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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寞是困得可以,丢下一句就呼呼大睡去了,苏娇却是满月复疑惑,坐在那里琢磨了好久都睡不着。请使用访问本站。
直觉认为,夏寞一定有什么事在瞒她。
纵是再天才的人,那也不可能睡到半觉就无师自通的,除非是有人托梦给他。苏娇模着下巴暗想,如果说托梦的话……她觉得最有可能的是她的老妈。
拔过……为嘛她老妈不直接托梦给她,而是托梦给夏寞呢?苏娇有点小郁闷。
坐到抵不住困意,苏娇才躺回床间,不过脑子里乱糟糟的,再睡下去的这小半夜里,她反反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
脸上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苏娇一个激灵翻身而起,对上夏寞略显错愕的青色眸子,她吁了口气,说:“原来是在做梦啊……”
“哦?梦到什么了这么大反应?”夏寞显然对苏娇的梦没什么兴奋,幽幽地问罢也不给她细讲的时间,再说道:“这都日上三竿了,要不喊你,是不是打算把今天睡过去?”
瞄了眼窗外的太阳,苏娇惊讶地嘀咕了句,“原来这么晚了!”边说边跳下床去梳洗,收拾得差不多了她才问了夏寞今天的行程。
“你傻了吗?今天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离开湖镇。”夏寞不遗余力的毒舌着苏娇,这时他倒是想起了听苏娇说说梦的事,边收拾边再问道:“你还没说做了什么梦呢!”
呃?丫的不是没给她时间说梦吗?合着还惦记着的。
苏娇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用简单的几句话把反复做的梦说了说,末了主动承认道:“其实都是些无聊的内容,要不是你要问,我都不好意思讲。”言下之意是,全因他追问她才说的。他可别反过来说她做点狗血的梦也大惊小怪的。
苏娇的话倒是真的把夏寞的后话给堵了回去,他若有所思的瞄了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也没把损人的话语说出口。
还真是她说的那样,要不是他好奇,她真不会说。
结清了旅店的住宿费,还掉了从伙计那里借来的老板的手抄本小A书,两人再一次去了车行。
那女老板的记忆力很不错,看到他俩就抢先说道:“今天可以离城了,你们打算去哪儿?”
苏娇对这里是一点都不熟悉。只能眼巴巴的看向夏寞,后者没有犹豫地说:“你的马车朝着北方最远可以到哪个城镇?”
“是要去北方啊!”女老板随口接了句,丢下句“你们等一下。我去问问。”就转身进了内室。从开着的门能看到,那屋里坐着总共不下十个大男人,有老有少,看样子都是车行的车夫。
“她不是老板吗?居然还要和伙计商量的。”苏娇对这车行的运作模式感到有些意外。照她的理解,当老板的就有指挥权。这么商量来商量去,会让人迷糊谁才是老板的。
夏寞换了个坐姿,很随意的答道:“商量下也好,免得人家驾车驾得不高兴,指不定路上给捅些什么收不了场的篓子,到头来背黑锅的还不是当老板的。”
“是这样啊……”苏娇恍然大悟地点了个头。心说她还好意思说她是在文明社会长大的吗,居然连这些道理也要由个在原始社会生活的人来教。
尼玛丢人呐!
坐着等了可能有十几分钟的样子,女老板从内室里走了出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个牛高马大的年青男人。那人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满脸带笑,尤其有双带着桃花似的眼睛。这种人说得好听那叫灵活,说得不好听就叫油滑。
女老板个性比较干脆,喊了那人到夏寞和苏娇面前。直接介绍道:“他叫景云,可以送你们到冬拥镇。不过你得付两倍的车资。”
听说这人叫景云,苏娇完全没顾后面什么双倍车资的话,转了头就冲着夏寞挤眼,意思是让他点头同意。
虽说他与景蓝从外表到感觉都完全的不同,不过就冲着那个“景”字,她也希望雇了他的车。
她从不主动提起景蓝的事,但内心里对景蓝的内疚并非一点半点的。
夏寞瞥了苏娇一眼,大有把她看穿之意,却没当着大伙的面说破。问了所谓的双倍车资是多少,再算了算口袋里还有多少余钱,随后在苏娇努力暗示着她的期待之下,点头同意了女老板的要求。
叫景云的年青男人,在夏寞点头的瞬间,笑容里多了些什么,然而正在琢磨利弊的夏寞并没留意到景云表情微厘的变化。当然,向来观察力不够强的苏娇也没有注意到小得不能再上的不同。
不管怎么说,能直接到冬拥镇,至少跨了三个城镇,也就等于免了在三个城镇里雇车的麻烦。夏寞暗想,至少这趟下来不算亏。
湖镇的马车要跨城镇到冬拥镇去,当然不是说走就走得了的,女老板不急不缓地说着要办的相关手续,听得不仅是苏娇迷糊,就连夏寞也暗喊头疼。
“你就说办完这些得多久吧。”夏寞实在是受不了女老板数数般的介绍,直接问道。
女老板爽朗地笑了几声,说:“你不做这行当然不明白这行的规矩,也难怪会不耐烦。”说罢掰着手指数了数,末了伸出四根手指竖在夏寞面前,说:“四天吧,这还是最快的。”
“四天!?”苏娇惊呼,心说,乖乖,这不就等于他们还要在湖镇里住上四天?
拧着眉看向夏寞,后者也拧着眉却没看她,冲女老板问道:“还能不能再快些?”
女老板倒是不犹豫,直接答道:“可以啊!除非你们认识领主,找领主直接把那些手续都办咯,那明天就能出发。”
夏寞的眉头再拧得紧了些。
女老板的话,无非是以退为进让他俩看清现状的话,可偏偏巧了,他俩虽说不认识领主,却是谁领主的弟弟天木的,要是托着天木帮个忙,照天木说他刚好是亲琳瑟公主派的,基本上就没啥悬念的能成。然而这事更巧的是,他俩昨天不约而同的给了热脸贴来的天木一个冷,眼下若再回头去找天木帮忙,人家必须不会再拿热脸来贴。
除非天木有受虐倾向,否则必是有仇必报的拒绝他们。
难道真要再住上四天?时间拖得越长,旅费就越不够啊……
夏寞转了转眼,冲着苏娇招了招手,在她凑过来的同时伸手一扯,将她扯到身边,压着声音对她说道:“你去找天木……”才说到这里,就看苏娇的脑袋狠狠地摇着,同时她还打死不从地轻声嚷道:“要去你去,这种事怎么总叫我?”
“不叫你叫谁?”夏寞不客气的说道:“你不去也行,继续在这里住四天,不过这四天会发生什么,我可不能保证。”
在一个平和的城镇里会发生什么,夏寞压根就举不出例子来,不过由于苏娇先入为主的认为一切的平和只是个假象,于是他这没说服力的威胁,就成了很具有威力的话了。
苏娇的脸都皱了起来,一副纠结得想撞墙的样子。
见状,夏寞收起强势的不客气,有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道:“你想想,他可是站在你妈妈这边的,我敢说只要你给他个好脸,他一定会受宠若惊的,放心的去吧!”
哇呀呀,照这么说,这事还真非她莫属咯?妹夫啊,这是让她把脸放包里去求天木啊!
纠结的表情变成哭丧的表情,总共只用了眨眼不到的时间,夏寞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不用问苏娇答案,他已然清楚明白的知道了结果。
她只能从了。
苏娇是屈服了,只是心里恨得想咬人,她琢磨着哪次有机会,她必须咬下夏寞一块肉来才能解了心头这如洪水般的恨。
撇开苏娇的不爽不提,说车行女老板也好,叫景云的车夫也罢,见他俩在那里商量谁去的事,都是听得一头雾水,唯一明白的是,这男的软硬兼施的说动了这女的,而这女的显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却又说不过男的,摆着副要去就义似的表情。
没等他二人弄明白夏寞和苏娇是在演哪出,夏寞便主动说:“我们去想想法办,行的话,晚一点再过来。”说完不去管女老板和景云面面相觑,推着撇着嘴的苏娇离开。
“什么叫我们去想办法?明明就是我,就是我!”出了车行,苏娇咬牙切齿地指证着夏寞的话,后者轻描淡写地答道:“和他们说太清楚没用。再说了,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哈?她的就是他的?自大也要有个限度的好不好!苏娇被气笑了,丢下句“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给你好看!”快步的朝着天木的住所而去。
看着气冲冲走远的背影,夏寞用着只用自己听得见的声音,默默地说道:“居然用走路的,难道你不知道车行是可以雇车的吗?”说罢他勾着唇角笑着耸耸肩,嘀咕道:“算了,都走远了。”
前方小跑中的苏娇突然打了几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她暗骂,肯定是夏寞那货在说她坏话,完全不带悬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