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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寞利用苏娇,不论好事坏事,总之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加上这回是明摆着她得挑大梁,于是他在打量了她半晌之后,丝毫客气都没有的安排到:“你和我一起回一趟之前住的旅店,看看能不能拿到那个女黑巫的袍子。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我们?!”苏娇不解释地反问,得到夏寞肯定却恶劣的回答,“你要觉得我碍事,我可以不去。”
想到单独行动,自己承担的压力会有多大,苏娇想也没想就摆手,说:“不不不不,怎么会觉得你碍事呢?不会碍事,坚决呃,绝对不会碍事,真的!我们就我们吧。”
夏寞满意地抿嘴一笑,有种说不出来的狡黠。
好吧,顺回女黑巫的袍子,必定是夏寞整个计划的开头,而她绝对是他整个计划里唯一的主角。
这是不把她往火坑里推,就不高兴的感觉啊!
就算现在苏娇把抗议的话挂在嘴上,其意已决的夏寞都会将她无视,更别提眼下的抗议只是在她的心里来回的打转,纵是他有看到,他也装着没看明白她平白无故的惆怅是为了什么。
谁让苏娇是黑、白通吃的灰巫呢,俗话说能者多劳,必然是真理。
丢下景云,两人叫了辆城里的马车,乘到了离之前出事的旅店百来米的时候下车步行过去。
拐出转角就看见那间旅店面前站了些黑巫,看样子旅店应该是被查封了,此时正在接受调查。
“怎么办?”要避人耳目,可耳目众多,计划还未正式开始就要流产啊!苏娇看似忧郁的问着,实则声音里有着无法掩饰的幸灾乐祸。
夏寞斜了苏娇一眼,将她的小心眼全收入了眼底。记在了心里,嘴上丝毫没提半句,而是悠然地说道:“这好办,你从后面飞进去,一间间的找,如果运气好,不用多久就能找到。”
靠,说得这么轻松,丫的怎么不自己去啊啊啊啊啊!
苏娇听得脸都扭曲了。
夏寞好像良心发现一样,并没无视掉她脸颊颤抖得过快的频率。幽幽地补了句,“怎么,有问题?”
“有!非常有!”苏娇这回没客气。也没发怵不敢什么的,直接说道:“我飞进旅店,那你做什么?我可记得你说的是‘我们’一起找的!”
“嗯,是我们。”夏寞没反驳,顺着苏娇的话回答了句。末了着着旅店前略显紧张的几个黑巫努了努嘴,说:“你也看到了,门口站那么多黑巫,可不是我不想进去,而是进不去。再说了,我又不会飞。”说罢一摊手。大确实有帮不上忙,但心情又算不上无奈,总之看戏是看定了的感觉。
话都说这份上了。苏娇还在挣扎,揪着心口问道:“要我出什么事……”
“不会出事的,你飞进旅店就收起巫力,自行发动的黑巫术就不会来找你,只要不被黑巫撞个正着。就绝对没事。”夏寞说得轻松愉快,也不知他是小瞧了黑巫。还是高估了苏娇,又或两者都不是,他只是单纯的想逼着苏娇进入状况,有点身为灰巫的自觉。
苏娇已经要疯了。
这是行不行都得行的节奏啊!
“反正我不够聪明,不会应付突发事件,要真被黑巫撞上动起手来,我可不会只挨打不还手的!”撇清责任的话先抖在前面,苏娇表达得很清楚,推着她硬上可以,后果却要夏寞自行负责。
夏寞无所谓地笑了笑,说:“进了旅店,你我就失去联系,一切只能是你见机行事。再说了,在北方我被束缚着放不开手脚,诸事都要仰仗你才行。”他的意思也很明白,分明是在暗示苏娇,自己的错自己扛,他又不是冤大头,当然不可能替她善后。
一句话,搞定了,她就得从火坑爬向刀山,而搞砸了,她也别妄想有他替她担待。
尼妹夫啊,这横竖都是个吃亏啊!
苏娇捶了捶心口,走前咬牙切齿地说道:“有句话我从来都没说过,这个时候不说,真怕没机会说了!”夏寞听扬扬眉角,但没问她这个时候搞得像交待遗言似的话里要表达的是什么,静静的瞅着她,等她继续。
“夏、寞、你、绝、对、是、个、混、蛋!”丢下这句话,苏娇一脸就义似的转身离开,殊不知身后的男人非但没有被激怒,反而捂着嘴,青色的眸子里尽是愉悦的笑意。
这是逼急了后的产物,没想到他终于被她定义成了“混蛋”。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苏娇带着沉重得不能再沉重,忐忑得不能更忐忑的心情朝着旅店的后面绕过去。正如夏寞分析的那样,后面并没黑巫把守,加上礼镇里没事出来闲逛的人本来就不多,这里又是背阴的街道,就更是看不到半个人花花儿了。
做了个深呼吸,大有做贼的心情,苏娇尽可能的飞到了二楼的高度,找了没关好的窗户钻了进去。
这是间房间干净到只有简单的摆设,一眼就能看出来没有人住的,苏娇不敢耽搁,轻手轻脚的朝着门口走去,手刚握住门把手都还没来得及推开,只听走廊上传来几个轻重不一的脚步声。
苏娇僵在门口,用力地吞了口唾沫。
想从旅店里找到女黑巫住的哪间房,就算没有黑巫的干扰,也要花不少的时间。这也就是为什么夏寞一开始打算他们两个人一起进旅店来找袍子的原因。然而计划确实没有变化快,且不说两个人缩减成了她一个人,就是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弄得苏娇都不知道何时推开门才好。
要是会穿墙术就好了,现在推门,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走干净没有。
纠结的等了一阵再一阵,许久之后,只听远去的脚步声又步了回来,半道上听外面的人说了句:“我先下去了!”声音落下的时候,有人“嗯”了声,听声音刚好就在门前。
哇呀呀,这是出师未未捷身先死的节奏啊!怎么站在门前了?要是开门岂不是撞个正着!?
苏娇是一个头焦成了两个大,还不敢把动静弄大了,浮起一寸高,朝窗口飘去。
就在苏娇想原路返回,打退堂鼓的时候,只听门外有人重叹了声,说:“他也真是挺冤的。”
“怎么能叫冤呢?她可是堂堂的黑巫,光临这家店是给他店面添金,他不好生的照顾着,还让她死了,拉到黑巫阵里折磨几天都不算重!”说着停顿了下,声音再起:“反正晚上我得动手,你别劝我!”
说冤枉的是个女性的声音,而长篇大论且自大无慈悲的回答则是个男性的声音,两人并不知道房间里有苏娇这么号人,不避讳的讨论着旅店老板的死活。
经历了这么多,苏娇早就不是非黑既白的人生观了,但在听了俩黑巫的对话后,心里多少还是挺哽的。
旅店老板是很冤,要不是她的失误,哪里会引来他的灾难。
听这话是要在今晚行刑啊!
脑子里闪过一念,苏娇暗道了句“被他骂就骂吧!”同时表情坚定地飘浮回到门前,深吸了口气,猛然推开门的同时,掌心里纯净的金色光芒散了去了。
突然打开的门,撞到了离门近的女性黑巫的肩头上,她只来得及哼了一声,眼前金光滑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开始觉得呼吸困难,好像被谁给掐住脖子似的,眼前渐渐模糊,挣扎了几下晕了过去。与此同时,离得稍远的男性黑巫,却没女性黑巫的命好,被金光穿透了身体,整个人石化在了原地。
一切的变故只在转瞬间,一死一晕俩黑巫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
照苏娇的牛粪程度,要弄死两个黑巫只是举个小指头的事,然而她特意的留了女性黑巫一命,全因她替老板喊了句冤。
没时间给苏娇喘息,她过去敲碎了石化的男性黑巫,石头化为细粉,被走廊的两扇窗户里吹入的风卷了个干净,地上只留下从内到外的一身黑巫袍子。将内衣外衣一并划进房间里,跟着她再使着吃女乃的力气将女性黑巫搬入房间里,塞进衣橱中,月兑了她的袍子套在身上,从镜子里看去,完全是如假包换的黑巫。
嗯,完美!
怕这个女黑巫中途醒来坏大事,苏娇再对她施了个沉睡的巫术,将那男巫的内衣外衣一并的裹了,抱在怀里原路返回。
这个时候,看起来真有点像把苏娇往火坑里推,狠心无情的夏寞,早就等得焦躁不堪,随时都有可能冲进旅店里看苏娇的情况了。
关心则乱,还真是不假。夏寞自嘲暗想,他一定是自虐狂,明知道让苏娇只身前往会令自己担忧不已,偏偏他还硬着心肠的推她去,这绝对是自虐的表现。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反正天色已暗,他再这么无所事事守在附近,回头撞上巡逻的黑巫,一定会被认定可疑。
再等一会儿,她要还不出来,他就冲进去!
此念生出还没过多久,就看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的苏娇,怀里抱着什么小跑过来。
夏寞吁了口气,本是担忧的表情随着这一吁全收了起来,末了对快到近前的苏娇,幽幽地说:“你的动作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