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健像一头初尝情丨欲的猛兽,从晚饭后一直做到大半夜。(凤舞文学网)
夏文殊心理与生理都受不了了,只好说:“阿健,我腿冷,我们睡觉吧。”
“腿冷?”白健停下来看了一看,毫不犹豫的说:“好,我们把盖上毯子,在被窝里做。”
夏文殊叹了口气。
白健看了看他的样子,双眼紧闭,呼吸迟缓,看上去好像不太舒服。他忍住那不知餍足的*,咬牙说:“好,做完这次,我们就睡觉。”
夏文殊无力的点点头,闭上嘴却不受控制的发出“嗯……啊……”声。
最后结束的时候,白健温柔无限的贴过来,边吻边模着他乌黑柔软的头发。
夏文殊以为他要说“我喜欢你”之类的话,但白健轻轻说的是:“文殊,我好高兴,喜欢听你叫给我听。”语气像得到糖的孩子。
他听在耳里,无奈的笑了,说不清是个什么心情。
第二天,夏文殊发烧了,光天化日之下,他身上遍布凌乱的性痕,是个触目惊心的样子。
白健看了这么一眼,心里难免受到震撼,知道自己做的太过了。虽然夏文殊不说痛,不叫苦,但他明明知道夏文殊一向是个忍耐力很强的人,怎么能不多想想就……他第一次有了后悔的情绪。
这种后悔并不是后悔要了夏文殊,而是后悔自己的力度,下一回可要轻一点,他这么想着。他那理所当然的心理,显然不知道真正的下一回,将要等到多久以后。
之后几日,白健一门心思带着夏文殊看医生打点滴,好在夏文殊身体并不差,很快就康复起来。病是康复了,暑假也真正接近了尾声,在最后一天的时候,白健的脸简直可以用苦瓜来形容,欲求不满的时刻黏着夏文殊。
却也只是黏着而已,虽然动手动脚,但是白健还没忍心真正吃掉,换作别人,他绝没有这样的耐心与善心。谁叫这个人是夏文殊。
夏文殊不大喜欢*,虽然不能理解白健的欲求不满,但他这副眼圈乌黑,嘴里冒泡的样子显然让人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在回惠城读书的前一晚,他拍了拍在床上烙饼的白健,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模到了那个毫无消退意思的滚烫物事。
“你再不放手,我可就忍不住了。”白健翻过身来,几乎立马就压上了夏文殊,但借着夜灯看到他脖子上未消的痕迹,他又丧了气,咬牙撤了回去。
“文殊你放手……”白健说是这么说,却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以他的怪力,要想别人放手,做什么都比光说有效。
夏文殊模着撸了几下,白健哑声喊着“文殊,文殊”,然后用力的在对方修长的手指里套丨弄。这样并没有缓解那物的硬度,反而更加勃发,白健难受得在枕头里呻丨吟着,夏文殊想了想,然后就弯身下去,像之前白健做的那样,含住了那硕大的东西。
比起白健含的轻松肆意,他这边显然尺寸违和,吞入小半截已很是勉强。
白健长吁了一口气,夏文殊的主动与湿热的口腔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刺激,他的手指插丨进了夏文殊浓密的发间,下意识就按了下去,引得对方发出难以承受的呜咽。这或许是他最快的一次解决过程,大开大合下,他几乎被汹涌的*彻底侵蚀,只有那残存的一丝理智让他没有将夏文殊翻过来压过去。
夏文殊咳嗽两声,将东西吐了出来,白健小心的撩开他额前染湿的头发,劈头盖脸的吻了下去。一吻结束,白健仍然抱着人不肯放手,“文殊,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好了。”
夏文殊没有接这话,也没有推开他,只说:“两个月结束了,你明天就该去找个女朋友了。”
白健的脸霎时沉下去了,当然,这并不在夏文殊的视线范围内。他的声音并不受干扰,是松快的:“文殊,我答应找当然会找。不过,我们可没结束?”
“什么意思?”夏文殊问。
白健扶过他的肩膀,笑容满面的说:“你还记得你从小到大欠我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吧?”
夏文殊点点头。
白健笑得更灿烂了,“你说过要报答我,要一分不少的还我……对吧?”
夏文殊望着他,并没有否认。
“我不贪心,这些年我对你好你对我也好,如果你还记得回报,那就再陪我三年做报答怎么样?”白健做贼防贼,怕被钻了空子,又强调道:“以恋爱关系为前提。”
夏文殊摇头,毫不犹豫的说:“不行。”
虽然知道不可能让人一口答应,但夏文殊的态度无疑让白健心里堵了口气,但他并没有发作,他很清楚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道理。
“三年不行?那就两年?”
“不行。”
“一年?”
“不行。”
“一年也不行?你明明说过卖肉也要还给我的!”
“如果你是女人的话。”
“我哪点不比女人好?”白健怒了,但谈判发怒不能带来收益,他忍了,转变了作战方针。幽幽的说,“我答应你交女朋友,但没说不能同时交男朋友吧。”
“一周,今年寒假,再给你一周时间。”
白健暗喜,但必须不知足,闷哼一声:“我为你做的事没有上千件也有上百件,就值一周?少说要半年,你下一个寒假和暑假都都陪我。”他算的很清楚,完了这个寒假与暑假,夏文殊就要进大学了,到时候肯定是在a市,他们就分隔两地,到时候再另想办法。
“两周,你不要再讨价还价了,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不勉强你。”夏文殊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说:“如果你真的觉得那样更好,我以后也就不管了,你开心就好。”
白健脸色一变,立马听出不对来,按下还要算计的念头,急忙说:“两周就两周,不过我不要白天,只要晚上,白天我们做兄弟,晚上我们做情人,换算一下就是二十八晚,当是一个月啦,三十一晚也一样嘛对不对?”
夏文殊张嘴要说话,下一秒就被堵住,然后对方亲完了就赶紧拉他睡觉,不再给他说话反驳的机会。
窗外黑灯瞎火,看不到一丝星光,就像他越来越明白要改变白健也看不到一丝希望。他隐约知道这些,所以他也有些茫然,不大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对的,但面对白健,他的坚持总在后退。或许是因为,他身边只有白健一个人了,没有选择,于是纵容。
夏文殊想起床冷静的想一想,转身却被一只手紧紧攥住,身后传来熟悉的鼾声与梦话:“文殊……呼呼……文殊……别走……”
他到底没有走,而是抬手回抱了白健。
回到学校的时候,夏文殊已经步入高中的最后一年,他开始了更为紧张激烈的学习。比起头两年,这一年他更加旁若无人,除了学习这件有用的事情,他最多只搭理一个人——新考入三中高中部的孙茹娇。
“阿健他……”夏文殊刚一开口,就被孙茹娇不耐的打断,“怎么每回都要问他?你们感情可真好!你根本不用担心他,我哥哥说了,他这种人在哪里都能出头。”
虽然听上去不是句好话,但听在夏文殊耳里却是有些为他高兴。
孙茹娇随手拿起课桌上一个信封,发现里头是叠照片,讶道:“咦,白健交女朋友啦?啧,真亲热,他也没什么眼光嘛,这女的长的也就一般,算会打扮吧。”
夏文殊轻轻“嗯”了一声,不大想接这个话题。白健交女朋友这件事,他虽然是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同时又有另一种感觉,像是当初两人不能一起读书时,那种不安。
不过这种不安他能调节,因为他知道什么才是对的。
孙茹娇看着看着就起了攀比的心思,她原本就家境好,哥哥又格外能赚钱,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就连交朋友,她都要交最好看的,享受同学艳羡的眼光。此时她扬起头问,“文哥哥,白健的女朋友有我漂亮么?”
夏文殊自动忽略了“白健的女朋友这一前缀”,点头说:“你很漂亮。”
孙茹娇高兴了,追问:“哪里漂亮?”
夏文殊其实不算太能审美,但不代表不会恭维,“长得漂亮,穿的也漂亮,手上的表也漂亮。”
孙茹娇戴着一只闪闪发亮的表,很是惹人注目,她得意起来,偏用不值一提的口气:“哦,这个啊,就是我哥一个放高利贷的朋友送的,说是从深港买来的,上面金是金钻是钻……”说着她忽然一顿,拿起照片飞快的翻看了两眼,“咦,这不是那个人的老婆么?我记得很清楚,那天送表的时候,她脖子上戴的就是一个牌子的项链,人也像……”
“谁的老婆?”
“呀,名字可有趣了,叫沈铁皮,名叫铁皮,人长得跟球似的!”
夏文殊记得这个名字,还有当初白健说起这个人感同身受的痛苦神情,“就是那个从大户室里被赶出来的北方人?”
“他是北方人,不过他自己不炒吧,我哥哥说他是放高利贷的,让我见着这种人就远着点儿,但也不要得罪……”
“那他也不是同性恋吧?”夏文殊垂下眼,手里的笔将一个错误的答案涂的乌黑。
“怎么可能!”孙茹娇惊叫一声,又悄声起来:“刚我不说那女人是他老婆么,听说外头还养着几个呢。”
之后孙茹娇还说了什么,夏文殊都听不进去了,他的记忆很好,从小时候三岁起的事情就没有忘记的。他很记得当初白健是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以沈铁皮的惨事为由,说的一大通惶恐无措的话。
“你不是问我过的好不好么?我一点也不好。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满脑子想的都是我成同性恋了,我也害怕我有天跟沈铁皮一样人人喊打!”
夏文殊不知道白健哪句话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