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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不可以……”进殿后一直坐女皇下首大鸹急着上来劝阻,“宗政小姐是齐国东襄王女儿,她要是我们这里出了点事,东襄王是不会善罢甘休!”
上蒙女皇冷着脸睨了大鸹一眼,“他不善罢甘休又能怎么样!想要开战只管过来!”
“现不是好开战时机……”大鸹急道。(凤舞文学网)冰@火!中文
女皇眼中怒火蹿了上来,一只肥手拍椅子扶手上,阴沉着脸呵斥:“路敏,你怎么说也是我们上蒙皇子,怎么只长他人志气!你没看见这些人刚才是怎么羞辱我们吗!”
大鸹看了一眼女皇儿子,谦卑中带着坚定,“那是因为孟出言讽刺先。”
“路敏,你脑子坏掉了吧!”女皇儿子孟从女皇身后跳出来,指着大鸹鼻子骂,“你跟齐国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帮着他们说话!你不会已经通敌叛国了吧!”
孟扣上来帽子实太重,大鸹也火大了,
“你这蠢货,把齐国使者扣这里,本来就毫无意义,只会导致两国不适当时候开战。我知道你一直瞧我不顺眼,恨不得弄死我,无非因为我有皇位继承权。以你身份,根本没资格站这里说话!”
一场上蒙皇帝母子与齐国使者之间唇枪舌战,没一会儿工夫便演变成了上蒙皇族之间内讧。这时候脸色难看要数上蒙女皇了。大鸹骂孟是蠢货时把她也骂了内,而且孟对皇位觊觎一直是非常敏感一个隐秘,现被大鸹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让她非常尴尬。
有大鸹,孟永远都不可能有继位资格,这也是女皇母子一直视大鸹为眼中钉、肉中刺原因。这话别处被说出来也就算了,偏偏这里被说出来,这殿里坐着几个上蒙大臣可都是长老院长老,是有废立皇帝资格。
孟气得要上前来跟大鸹掐架,但被女皇阻止了。孟个性冲动,说话做事不用脑子,再这样闹下支,只会把她脸丢。
被暂时忽略一旁千雪一行人,开始饶有兴致地一边看热闹,一边猜测起上蒙皇族间复杂恩怨。没想到神经大条,个性外露上蒙人之间,也会上演这种勾心斗角戏码!
“路敏,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说话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女皇嗓门不高,脸色却非常阴沉。
千雪看得出,这是一个非常强势霸道女人,她强忍着怒火,如果不是有几位长老,她对大鸹肯定不会这么客气。
女皇继续道:“孟怎么瞧你不顺眼了,怎么想弄死你了!是你公然反驳我旨意,没把我这个皇帝放眼里!”
“可是,把齐国使者扣下,确实没有任何好处。”大鸹自知自己撼不动女皇权威,转而向下首几位长老求助。
他们姑侄唇枪战时候,几位长老已经交换了好几次眼神,收到大鸹求助信号后,为首一个长老开口了,
“路敏是皇子,照理是有资格参议政事。孟刚才不应该说话。”
这个长老明显是偏袒大鸹,女皇气得脸都黑了,但又隐忍着不敢发作,她身后孟是着急频频看她母亲。
这时另一个长老也开口了,“路敏只是皇子,是不能违抗皇帝旨意。”
这个长老又明显是朝向女皇。
千雪听得诧异,发现这些大臣说话拽儿巴即,连上蒙女皇都要看他们三分脸色,悄悄问了张大人之后,才知道这些人不是普通大臣,是上蒙长老院其中几个长老。
上蒙长老院长老全由山鸡氏精英担任,山鸡家族先祖担心皇位落入不肖子孙手里,就分权给山鸡氏族人,让皇权处整个山鸡家族监督之下。几年前,大鸹父亲驾崩,长老们觉得大鸹不堪大任情况下,表决决定由大鸹姑姑继位。
两个长老一来一去又较论了几回,其余几个长老也纷纷表明立场,有站大鸹这边,也有站女皇这边。千雪看得出,大鸹家族中是有一定拥护者,难怪他有信心能让他姑姑禅位。
很明显,跟她姑姑比起来,大鸹还显得很稚女敕,但孟是个废材,这也是姑侄俩出现矛盾时,长老们分立两边原因。有些人看好现姑姑,有些人看好未来侄子。
上蒙人陷入他们内部纷争,浑然把千雪他们给忘了。
“大鸹,……”大鸹就她对面,千雪偷偷喊了他一下。
大鸹正专注于长老们争执,懵然回过头来,见千雪指指自己一行人,然后摊手作疑问状,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大鸹越过女皇,直接吩咐接千雪他们进城几个上蒙官员,“送齐国使者出城。”
被激怒女皇拍椅而起,“路敏,你是非要违拗我旨意了不成!”
大鸹背朝她道,“是。”
大殿内哑雀无声,所有人都停止争论,看着这姑侄俩。
“好,我如你意,放齐国人回去。”女皇气势凌厉地逼视察着大鸹,“但是你,”她用手指指着大鸹“应该知道抗旨下场!”
大鸹还是倔强地背对着她,没吭一声。沉默不语长老们眼中风起云涌,心思变幻不一。
女皇看向长老席时候,目光中凌厉气势敛了敛,“我会按违抗圣旨罪处置路敏,如果长老们对我不服,大可以让长老院制裁我!”
权威受到**果挑衅女皇,决定用强硬态度捍卫自己权力。
千雪一行人被上蒙官员向殿外送去,结束了这场还没开始便草草收场“友好访问”。
“大鸹……”千雪还想跟大鸹说点什么,问他会不会有事,就被张大人拉住袖子拖走了,她自己也觉得这个时候跟大鸹说私话不是很明智,可能真会害大鸹背上“通敌叛国”罪名。
千雪走出大殿,几次回头看大鸹,发现他一直倔强地站那里,目光随着她背影。千雪后一次回头时,大鸹紧绷脸忽然朝她绽放了一个笑容,笑得非常纯粹、明亮,就像千雪认识大鸹那样,像个邻家大男孩。
看着渐离渐远溪城城门,千雪忽然跟谁闹性子似鼻子一酸,大颗大颗地眼泪掉了下来,
“这是谁出馊主意,出什么使呀!”
这“馊主意”当然是齐国皇帝出,张大人能说什么呢,只好揉揉额头,叹气道:“皇上如此安排自有深意,小姐日后定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