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白府马车上,刘媛手拿大庭皇宫送到白府帖子冷笑连连,这个上官琼月,不,这个白冥当真是生意人,半点亏也不愿吃,不过就是不想往自己府里再塞人,竟拿她这个孕妇带上人皮面具充当自己夫人,这是明摆着拿自己当挡箭牌呢!
此刻刘媛有一张素净鹅蛋脸、一双勾人凤目和红女敕樱桃小嘴,为赴宫宴,白冥还特意替她定做了一套赴宴衣装、头面。(凤舞文学网)
这时白冥正满意地看着刘媛今日装扮:牡丹髻配金玉头面,上身是淡粉色衣衫,下系暗红色洒花曳地长裙,外罩大红绣金线广袖长衫,从头到尾华丽异常。
白冥打量刘媛时,刘媛也注意到他装扮:一件暗红万字纹锦袍,外罩大红织金长衫。一旁丫鬟甘露不禁感叹,这白家夫妻俩可说是红如火般。
都说大庭向来以紫为尊,红为俗艳,所以一般人很少穿红,但偏生这两人真实身份都是皇亲国戚,所以竟硬生生将俗艳红穿出高贵华美,自成一番气势。
刘媛这时也想起白管家送衣装来时说话:大庭五皇子、长公主和白家家主皆喜红,五皇子因此经常一身红衣,端是妖媚无比;长公主虽也喜红色,却因其俗艳,不爱公众场合穿红,放眼大庭,能将红衣穿出高贵出尘,唯白家家主白冥一人。
白冥见刘媛低头扫过两人衣衫,便轻笑道:“如今多了夫人能把大红穿得如此高贵,为夫也不孤单了。”
刘媛原本正想得出神,突然听到他说话便猛一回神,冷哼道:“你可真会利用人,难道不怕你后院那些女人把我身份说出去?你可别忘了,她们知道我是大炎齐王妃。”
白冥淡然一笑:“她们?她们都是我人,只会我命令下让外人知道府里一些事,所以夫人也不需费神挑拨她们,因为挑拨不起。”
刘媛心中恼怒,她确曾经有想过要乱他后院,但后来便发现这些女人静得好像不存,白府后院那些女子虽说姹紫嫣红开遍,但也没发生争风吃醋、一较高低事。
白冥见她懊恼模样,突然改变语气,冷笑道:“原本以为有一群女人挡着,应该不会有人想嫁给我了,殊不知皇后娘娘为了大皇子与我白家合作,竟想塞云家人进来,哼哼!不自量力!我今天就生米煮成熟饭、熬成粥!我还就不信挡不下她。”
刘媛清了清嗓,貌似皇后是他亲娘,怎么他好像很不待见?
“你不怕皇后为了塞人对本妃下手?别忘了,本妃可是你人质。”刘媛提醒道,顺便又模了模七个多月肚子。
白冥一脸玩味地看着刘媛,随即道:“我宫里有人,而且,我想聪明如齐王妃,也该懂得如何避开算计不是?身边甘露会武会医,亦懂阴阳五行,对于宫中规矩和权力关系相当清楚,到时照着她指示做便行了。”
刘媛点了点头,随即又听白冥道:“王妃记住了,如今是我白家夫人,府中无须担心身份走漏,但是外,还请谨记身分。白府已对外放出消息,白家家主潇洒风流,却独为夫人倾全心,归府几日都不曾妾室住处歇下,亦不曾见过侍妾。”
刘媛愕然,敢情自己是一房专宠了?
接着,甘露白冥示意下,低声问道:“夫人可还记得自己身份?”
刘媛随意点头,虽说怀孕后记忆力有些衰退,但她上辈子是当演员,演出前都必须先揣摩角色性格,一旦入戏,这些设定便会刻脑海里,如今要她演白家夫人,她自然早已将那些亦真亦假资料背得滚瓜烂熟了。
“本夫人乃大炎大业城苏记商行老板苏广之独女苏浅,夫君出门经商时大业城与夫君相识,后又爹爹及族中族长见证下嫁给夫君,前几日夫君才将本夫人接回大庭皇都,本夫人喜欢赚钱,但不爱贪小便宜,做事凭原则,该如何便如何。”刘媛语带娇气,却有着不容置喙气势。
白冥见刘媛表现相当满意,他给刘媛安排身份便是商户之女,这女人骄傲却不自大,喜爱钱才却不嗜财如命,是个相当精明果断女子。
白冥缓慢解释道:“白冥是个绝顶聪明男子,本就该配上与自己同等聪明女子才行,白冥这种人要不是大家闺秀,而是一个能与他并肩作战同伴兼妻子,夫人得好好扮演了。”
刘媛随意往车壁上一歪,闭上眼,皱了皱鼻子道:“本夫人知道了。”
虽说大庭皇宫比大炎皇宫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相较于大炎大气,大庭皇宫处处透着精巧,且因大庭冬季较长,大庭皇宫著名便是宫里雪园,顾名思义是专门用来赏雪,但说白了就是一大片梅花林,而今日十五宫宴就是雪园飞雪殿举行。
白冥夫妇宫门下了马车后便上了暖轿,直往雪园而去,因为雪园有明文规定,轿撵不得进,所以两人雪园入口便下了轿,相偕而入。
此刻雪花正片片飘落,白冥此时伸了一只手臂揽住刘媛,替她紧了紧披风,刘媛则温顺地靠向他,远远看着倒真像是一对恩爱夫妻。
这时两人身后多了两道身影,其中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男子讽刺道:“看来白公子夫妻当真恩爱情深呢!”
“是啊!”另一名绛紫色身影深思道。
“可惜了!大哥要塞人怕是来不及了!”那黑色身影讥笑道。
绛紫色身影语带薄怒道:“本皇子安不了人,五皇弟似乎很兴奋呢!”
“呵呵!大哥还是先慢慢观察吧!单看背影还看不出啥呢!皇弟先走一步了!”黑色身影乐呵呵地迈步走了。深爱幔康彼籽劭垂旰饰寥嘶饕惶段氯螅矍罢舛员秤暗闭嫠悴涣耸裁础p>这个身裹黑色披风男子正是大庭五皇子上官瑁,只见他一脸邪笑,目光盯身怀有孕白夫人身上,说是七个月了?但看起来似乎……
绛紫色身影听了上官瑁幸灾乐祸之言,不悦地皱了皱眉,甩袖往前走去,此人正是大庭大皇子上官钰。
此刻大庭其他皇子公主早已聚集殿中,场还有不少朝臣及家眷,这时只见一对璧人自绵密雪花中相偎而来,像是两朵绽放雪里红梅。
有人眼尖认出来者是离京一年多白家家主白冥,便有人开始猜测起他身边女子是谁。
“听说这次白公子带了一个美人回来,会是她幔俊p>“你没听人说啊?白公子带了孕妻回来,说是大业城苏家独女,如今虽怀着,可听说白公子爱煞了她,没再招侍妾呢!”
“那云家小姐呢?之前不是还说云宰相有意将云二小姐嫁给他?”
“没戏了吧!人家恩爱着呢!云家什么家世,让云二小姐作平妻、作妾也不可能吧!何况人家正室肚子里怀着,若生了嫡子,那可彻底没戏了,瞧,云二小姐脸色黑地跟什么似……”
“哎,别说了,云二小姐看我们这儿呢!”
而此刻,白氏夫妇对于殿内动静仿若未觉。
两人好不容易进了有屋檐地方,白冥便要将身上雪花拍落,手才抬起,便见一双柔荑轻轻拂过自己发稍,轻柔地将发上白雪拍落,接着那双手又拂过肩膀。白冥一抬眸便对上她认真神情,只见她演底情意绵绵,嘴角微勾,小声嗔道:“仔细染上风寒,你若病了,我可没心力照顾你!”
这句话若是说得没好气点儿,便符合刘媛与上官琼月敌对处境,但她偏生用如此娇气语气,倒像是夫妻之间甜蜜拌嘴了。
白冥见到她神情时便是一惊,若非两人都是女子,而且也知这是演戏,他也许真会认为刘媛已经爱上自己了,只因她方才眼神中爱意关切是那么炙热而明显,连自己都差点红了脸。
他下意识地也将手伸向刘媛头顶,小心翼翼地拂去雪花片片,又仔细将她肩头上雪掸去,温柔地低喃道:“也小心,若病了,我会心疼。”说罢还轻吻了刘媛额头。
刘媛顿时眼角一抽,虽然知道是演戏,但是一想到这是自己第一次这样场合,被一个女扮男装女人亲昵地吻了额头她就害羞了起来,脸上泛出了红晕,而这时,捕捉到刘媛羞却白冥则愉地低笑了起来。
两人旁若无人互相掸雪,又亲密低喃、亲吻,让殿内众人纷纷瞪大了双眼,就连经过两人身边上官瑁都开始怀疑,这两人如此亲密无间,难道真不是演戏?
这时,刘媛察觉到自己身后射来一道尖锐视线,像是要把自己射穿了一般,即使背对殿内,她也能察觉出那道灼热目光中饱含着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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