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轻儿回到房间里,躺在那床熟悉的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脑子全是白澜那奇怪的样子。舒悫鹉琻
她以前觉得,白澜是雾谷的祖师爷,就算他傻了呆了,留在身边也是挺好的,她也挺喜欢他呆萌的样子。但如今却发现她错了。
就算他如今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是雾谷的创始人,千百年前曾经叱咤风云,如今也是名留青史的大人物。这样的人物,就算是痴傻了,也绝对不会真的变成小绵羊,任由她拿捏。
她是太天真了,总觉得白澜如今这般重生,定然不会跟从前一般。
要不是今日他突然释放出那么强大的力量,她怕是如今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只是,书本上不是说,白澜是她前世的父亲么?
要真是他的父亲,他这么依赖自己也是说的过去的,毕竟他当初是为了她才会死去的。但她是从现代穿越来的啊?就算这身体的主人是白澜的女儿转世,那也跟她这异世穿越过来的灵魂没有关系吧?
上官轻儿在床上辗转反侧,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烦躁的转身,不住的叹气,却发现她的床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上官轻儿的心咯噔了一下,抬眸紧张的看着那人,在发现他是夏瑾寒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过来休息呢?”
夏瑾寒的脸色是冰冷的,他一身白色的锦袍,站在她的面前,借着清冷的月光,只能看清他脸上的冰冷。
上官轻儿心中一颤,不知夏瑾寒这是怎么了,慌忙起身去拉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也是冰冷的,顿时就慌了,“寒,你,你怎么了?”
夏瑾寒抽出被她握住的手,语气冰冷,“在想什么?”
上官轻儿愣了愣,不解的看着他,“什么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我回来这么久你都不知道么?”夏瑾寒的语气冰冷,让上官轻儿很是不安。
“可能是白天睡得多了,晚上睡不好,你怎么了?宫里出什么事了吗?皇上的旧疾可是好了?”上官轻儿不明白夏瑾寒是怎么了,只觉得这人很是奇怪,让她有些心慌。
夏瑾寒伸手抬着她的下巴,冷冷的道,“今晚,去看他了?”
上官轻儿愣了愣,点点头,“嗯。”她去看白澜,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被他迷住了?你身上,到处都是他的味道……”夏瑾寒这句话说的有些烦躁,那俊美的脸上,满是怒气。
上官轻儿这才想起,自己今日曾撞到白澜身上,又拉过他的手,甚至还用手模过他的头,她本觉得这些都没有什么,不想到了夏瑾寒这里,却变成了一根刺。
她慌忙解释,“我是去看了他,但也没做什么啊?我身上会有他的味道,是因为我不小心撞到他了。”
“真的只是这样吗?上官轻儿,你当我是傻的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发生了什么?”夏瑾寒说着,便低头,逼近她白女敕的小脸,温热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脸上。
上官轻儿呼吸一滞,想要退后,却动弹不得,看着夏瑾寒俊美的脸在自己的面前放大,她心里突然觉得很委屈。
“他就是这么靠近你的,对不对?他亲了你哪里?嗯?”夏瑾寒冷冷的出声,嘴角带着冰冷的笑。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生气的瞪着夏瑾寒,“你说什么呢?他什么时候亲我了?”
“是这里,还是这里?”夏瑾寒微凉的双唇,落在了她的唇边,落在了她的脸颊。那曾经让她痴迷的樱色红唇,此刻却像是剧毒一般。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何时做对不起你的事了……”上官轻儿艰难的开口,眼中是满满的委屈。
“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夏瑾寒捏着上官轻儿下巴的力道微微加重,一双愤怒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惊讶的看着夏瑾寒,“你亲眼所见?夏瑾寒,你早就回来了是不是?你一直在西厢院里看着我?既然你一直都看着就应该知道,我是清白的啊。”
白澜是想要亲她没错,但不
是没亲到么?他没有呼吸,所以他靠近她的时候,她开始也没察觉到,后来发现了问题,便立刻跳开了,若是被亲到了,她能不知道么?
“你是清白的?那我看到是又是什么?”夏瑾寒的声音有些压抑,听起来有些痛苦。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哀怨的看着夏瑾寒,“我哪里知道你看到了什么?白澜是想要亲我,但不是没亲到吗?”
“是没亲到吗?”夏瑾寒将她逼到床前,将她推倒在床上,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是说我看错了?”
“你本来就看错了,夏瑾寒,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上官轻儿咬着嘴唇,心里是满满的委屈。
夏瑾寒冷笑,“我亲眼所见,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上官轻儿闭上眼睛,苦笑道,“是吗?你亲眼所见?请问你是如何亲眼所见的?你是从哪个角度看的?你确定你看到他吻到我了吗?”
夏瑾寒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
他当时从皇宫赶回来,是站在上官轻儿背后的角度,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到上官轻儿的半个侧脸,他看到她因为白澜的一个笑容而发呆的样子,心中便已经被嫉妒和怨恨取代了,再看到白澜不断的靠近她……
他确实不知道白澜是否亲到了她,但在他的角度看去,两人的身子是重合了的,他已经被愤怒和怨恨占据,哪里还能多想呢?
即便后来上官轻儿猛的推开了白澜,并且明确的告诉白澜,自己才是她的男人,警告白澜不得在胡来,但这些都不够让他解气。
任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不可能冷静下来。他如此的深爱她,将她当成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如何能看着她跟别人亲热,而无动于衷呢?
他当时也是很生气,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白澜毒打一顿,或者将上官轻儿拉到自己的怀里,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但听到白澜在上官轻儿离开后的那一句话的时候,他却是愣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有时候,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也不是好事,他倒是宁愿自己真的一无所知,就跟她一样,那该多好。
看着身下委屈无比的上官轻儿,夏瑾寒的心突然就有些疼了。
她清澈的双眸,写满了控诉和怨气,他知道,她在怪他的不信任和疑心病重。但若是那人换了是慕容莲或者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他想,他都绝对不会这般激动。
可那人偏偏是白澜,他想要冷静,却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
他看到她离开了西厢院,便很想进去跟白澜讨教一番,也好让他今后别再缠着上官轻儿,但白澜如今已经不记得当初的事情了,他进去又能如何?跟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能打得出什么结果来么?
他在门外站了很久,觉得自己能静下心来的时候,才回到房间。
可一回到房间,看到辗转反侧的上官轻儿,他心中的怒气又再次被激起了,他再无法冷静下来。
他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发作,就这么站在床前,一直等着她发现自己,却不想这一等就是两刻钟……
他原本消散了不少的怒气,再次被激发,而且势如破竹,一发不可收拾……
“告诉我,不管他是谁,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夏瑾寒认真的看着上官轻儿,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和固执。
上官轻儿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深的看着夏瑾寒,她咬着嘴唇,委屈的开口,“寒,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若是要离开你,又为何要等到现在呢?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她爱他,都已经爱得要疯了,他如何能这般撕裂她的心呢?
夏瑾寒闭上眼睛,靠在上官轻儿的怀里,声音很是沉闷,“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没有自信你知道吗?轻儿,我很怕失去你。”
他的手慢慢收紧,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似乎用尽了力气在拥抱她。
上官轻儿自然也感觉到了夏瑾寒的不对劲,她咬着嘴唇,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忧伤,“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寒,你以前固然很紧张我,却不会像现在这般不安。”
夏瑾寒深呼吸,轻轻吻着她的脖子,声音闷
闷的,“轻儿,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不安了。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么?”
上官轻儿点头,“好。”又忍不住问,“那你能告诉我,为何这么不安吗?”
夏瑾寒抬起头,狭长的凤眸深深的看着她,眼中有不安,有怜惜,有歉意,也有温柔,他的手捧着她的脸,描绘着她的轮廓,声音沙哑,“我害怕你会被白澜抢走了。”
上官轻儿扑哧一笑,“你傻的吗?白澜不过是个活死人,他如何能将我抢走?”
夏瑾寒张了张嘴,最后却没说什么,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呢喃道,“你今天说你喜欢成熟的男人,我怕我不够成熟,怕他比我成熟,怕你会被他迷住了……”
上官轻儿原本心中还有些疑虑,听到夏瑾寒这话,却是笑了,“傻瓜,我记得我有说过的,除了你我不会爱任何人,这一生,我只嫁给你一个人,你为何还要为这些事情生气呢?”
“那是因为你对他太好了。”夏瑾寒酸溜溜的说着,便开始啃咬她的小嘴,“我吃醋了,轻儿,你要补偿我。”
这一刻的夏瑾寒,就像个孩子一般,叫她不忍拒绝,也不想拒绝。
她含笑的抱紧他,嘴里含糊的说着,“好大一股醋味儿,你这是……喝了多少醋呢?”
“千年老醋都搬出来了,你说是多少?”夏瑾寒也不否认,只是笑了笑,低头彻底堵住了她的小嘴,不再让她说话。
上官轻儿见夏瑾寒终于不再生气了,也松了一口气,安静的躺在他的身下,双手紧紧的抱着他,小嘴微微张开,与他一起热吻,一起缠绵。
她明白,他等了她这么多年,虽然一直都宠着她,疼爱她,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但在他们完全确定关系之前,他是压抑的。他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只因为她还太小,他不愿伤害她。
如今她长大了,身后却总有这么多人虎视眈眈,也难怪他会着急会抓狂。最重要的是,她是当初将白澜唤醒的人,跟白澜之间,肯定有着某些联系,夏瑾寒定然是因为这其中的关系,才会这么紧张,这么害怕的吧?
其实她也感觉到了,白澜肯定不是她的父亲,若是的话,就算再恋女,也不是这样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愿往下想,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隔了一个前世今生,她不愿再去牵扯那些所谓的过往。她这辈子只爱夏瑾寒,也只为他一个人而疯狂,不管白澜曾是她的谁,那也都是曾经了。
曾经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她只要做好自己,好好爱夏瑾寒,就够了。
“对不起,轻儿……”夏瑾寒深深的吻着她,声音含糊而又带着深情。
上官轻儿心中一动,紧紧的抱着夏瑾寒,张嘴与他深吻。他能跟她道歉,说明他已经不介意了,她心中原本还因为他的不信任而有些难受,如今却也是完全释怀了。
夏瑾寒熟练的挑开她的衣服,宽大的手掌慢慢的探入,落在她娇柔的身体上,一寸一寸的抚过。
上官轻儿颤抖了一下,双眼紧闭着,一边回应着夏瑾寒的热吻,一边也开始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她知道,他内心还是不安的,白澜出现了之后,他总是在不安,在担心什么,也许,只有让他们彻底的融为一体,他才能放下心中的不安,才能完全的信任她。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明白,她是属于他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都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不多时,房间里的两人就融为了一体,忘我的纠缠着,似乎要将内心的不安都发泄出来。确实就跟上官轻儿想的那样,夏瑾寒觉得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觉得安心,才能感觉她是真的很爱自己,很在乎自己的。所以,他的动作很温柔,也很缠绵,似乎要将上官轻儿整个的融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一夜缠绵,蚀骨沉沦,两颗心颤抖着,从没这般的贴近过……
第二天一早,上官轻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夏瑾寒还在房间里,当即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外面的天色,问,“你不用去早朝?”
夏瑾寒嘴角含笑,从她睁开双眼开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白皙的小脸上,“不想去。”他的声音,清爽动听,叫人沉醉。
“你跟皇上告假了?”上官轻儿笑着问。
“没有。”他紧紧的将她抱住,转身靠在她怀里,声音有些嗡嗡的响着,“我想为你,昏庸一次。”
“噗……”上官轻儿失笑,看着怀里像个孩子一般的夏瑾寒,手轻轻揉着他的发,目光温柔的几乎能溢出水来,“你将来要是做了皇帝,还这样的话,岂非就要被说是昏君了?”
“那就不做皇帝了。”夏瑾寒抬眸,轻吻着上官轻儿的小嘴,“我们离开皇宫,去过平凡的生活,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上官轻儿被他的话吓到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内心一阵感动,想着,若是真有这么一天,能跟他过最平凡最简单的生活,那绝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但,她却不允许自己毁了他的前程和未来……
“说什么傻话呢?时候不早了,咱们起来吧。”上官轻儿蹭了蹭他的脸,笑着撒娇。
夏瑾寒轻轻咬着她,笑道,“不想起来。”
起来了就又要面对很多的事情,他觉得,要是能一直跟她这般躺在这里,他的世界只有一个她,她的眼里也只有一个他,那该多好。
但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能这般偷得浮生半日闲,已是来之不易……
即便夏瑾寒说不想起,上官轻儿还是把他拉起来了,不但是因为知道他还有事要做,也因为她还有事。
“起来吧,寒,咱们把欧阳云飞晾了这么多天,也该去看看他了。”上官轻儿起身,用力的去拉夏瑾寒。
夏瑾寒一把将她扑倒,嘴角勾起,邪魅的笑着,“不急,我们再躺会。”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总觉得这男人今天有些可爱过头了,不过,难道看到他耍赖的样子,倒也是让她心动不已。
两人又在床上赖了许久,直到午膳时间,才起来。
起身后,上官轻儿换上一身干净的翠绿色襦裙,来到旁边的水盆前掬起谁清洗着自己的小脸,然后才坐到梳妆台前,看着夏瑾寒洗脸。
夏瑾寒洗完脸,来到上官轻儿身后,从镜子里看着她娇女敕的小脸,笑道,“我来。”
他从她的手里接过梳子,就开始为她梳头。动作小心细致,让上官轻儿心中又是一阵感动和悸动。
他修长的手指从她的发丝间穿过,轻柔的触感,叫她感到舒适无比,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在她的内心慢慢的滋长,蔓延至全身。
梳理好了长发,两人一起吃了午膳,便携手走向了太子府的地牢。
地牢位于太子府最角落的地方,周围的守卫森严,层层守卫之下,怕是没有人能随意的闯入。
踏入地牢的那一刻,上官轻儿只觉得周围都传来了一股阴凉的风,阴森可怕。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这地方,但每次来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想必之下,夏瑾寒就要淡定太多了。他身穿白色的长袍,俊美的容颜上没有丝毫的变化,淡漠如霜,高高在上,仿佛天生王者。
似乎感觉到上官轻儿的不自在,夏瑾寒揽住她的肩膀,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安慰和关怀。
上官轻儿咧嘴一笑,陪着夏瑾寒来到了密室的最里面。
青然一直守在这里,看到夏瑾寒和上官轻儿过来,立刻对他们行礼,“殿下,郡主。”
夏瑾寒凝眸,冷冷的问,“他怎么样了?”
青然知道夏瑾寒说的他是谁,当即低着头回答,“回殿下,这两日已经安静下来,正等着您的问话。”
“嗯。”夏瑾寒点点头,“开门。”
青然将门打开,夏瑾寒便拉着上官轻儿走进了牢房。
进了牢房,上官轻儿发现里面并不像之前那么脏,至少看起来还算是挺干净的。欧阳云飞也没有被绑着,只是手脚上带了锁链,让他躺在里面的那一张木板床上。
虽然看起来这摆设还是很落魄,但这里是牢房,相比其他的牢房,这里已经算是上等,可见夏瑾寒并非想要欧阳云飞的命,而是想要将他收为己有吧。
欧阳云飞虽然只是欧阳家的旁支,但他从小就很有才华,聪明伶俐,才智过人,又十分圆滑,相比欧阳易长子欧阳宇峰的老实厚道
,欧阳云飞绝对比较讨喜。
进去之后,夏瑾寒没有出声,而是看了看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对夏瑾寒笑了笑,看着床榻上背对着自己的欧阳云飞,笑道,“欧阳公子这几日过的可好?”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寂,欧阳云飞就这么背对着她躺着,不置一言。若不是上官轻儿的宫里身后,可以感受到欧阳云飞的气息,怕是会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欧阳公子不想回答?看来是想继续留在这里么?”上官轻儿懒懒的说着,叹了一口气,“唉,听说这几天,琳郡主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进来看你呢,最后都被人赶出去了,每日伤心欲绝以泪洗面……你想不想知道她的情况如何了?”
床上的欧阳云飞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不出声,也不转身。
上官轻儿继续叹息,“罢了罢了……既然你不在乎,便算了吧。我还说,难得琳郡主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想着求太子殿下和皇上成全了你们,看来琳郡主是一厢情愿,妾有情郎无意,也罢……”
说罢,挽着夏瑾寒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懒懒的问,“寒,你说我是不是也自作多情了,还以为欧阳公子是喜欢琳姐姐的,真是可怜了琳姐姐,这都十七了,好不容易遇到心仪的人,却是个薄情郎。”
“既然欧阳公子无心,你也别白费心机了。”夏瑾寒说着,便要带着上官轻儿离开。
上官轻儿赞同的点点头,“嗯,也是,既然欧阳公子不想开口,那咱们就先回去吧。想必琳姐姐能谅解咱们的。”
“嗯,走吧。”夏瑾寒拉着上官轻儿,转身就走。
而一直背对着上官轻儿等人的欧阳云飞,身子却是忍不住的动了动。
上官轻儿一边走还一边摇摇头,遗憾的道,“只可惜是琳姐姐了,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过,她都十七了,也该是要嫁人了,我听说,容老太傅家的三公子一直心仪琳姐姐,如今已经是二十了,却一直未娶,怕是在等琳姐姐吧?你说咱们要不要帮琳姐姐一把呢?”
“可以。”夏瑾寒很配合的开口。
“我看那容公子也是一表人才,才华横溢的,据说连着好几年都是这京城的京科状元呢,跟琳姐姐也是般配的。”上官轻儿说着,就慢慢的走出了牢房,一点都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而一只背对着他们的欧阳云飞却是再也躺不下去了,慌忙起身,手脚上的铁链子因为他的动作,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音。
他坐在床上,咬着嘴唇,看着上官轻儿和夏瑾寒的背影,紧张的开口,“娉婷郡主,你想知道什么,说吧。”
上官轻儿脚步一顿,却没回头,“今日欧阳公子似乎不太想开口,我看还是改天再来吧。”
“只要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就今天。”欧阳云飞见上官轻儿还要走,急忙开口。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扭头笑道,“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欧阳云飞那张清秀的脸,此刻有些脏兮兮的,但那双眼睛却是坚决的,固执的,他认真的跟上官轻儿对视着,没有一点退缩的样子。
上官轻儿勾起嘴角,满意的笑了笑,道,“你早点开口不就好了,唉,非得要我发狠话。”
她很随意的在牢房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懒懒的看着欧阳云飞,道,“这一次欧阳家少将军的事情,是你做的?”
欧阳云飞点头,没有一丝愧疚,“不错。”
“你是夏瑾煜的人?”上官轻儿开门见山。
“是。”欧阳云飞低着头,声音有些低沉。
“夏瑾煜在京城有多少类似城郊那院子的据点?”上官轻儿笑着,声音有些慵懒。
欧阳云飞抬眸看着上官轻儿那张可爱诱人的脸,咬着牙,道,“城内大大小小的寺庙都有据点,我在城郊的据点是最大的,总部在主人的京城的某个别院中。”
上官轻儿点头,笑道,“跟我说说你这些年的经历吧。”
欧阳云飞咬着牙,道,“我有条件。”
“娶琳郡主?还是保你欧阳家旁支的人身安全?”上官轻儿挑眉,笑着
问。
欧阳云飞没想到这个看似清纯,年幼无知的小丫头,居然知道这么多,问的也这么犀利,当即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但他既然已经和她开始了交易,就再没有办法后退了。他只能迎刃而上。
“都要。你必须答应,我离开这里之后,跟琳郡主成婚,并且保证欧阳旁支一大家人的安全。”欧阳云飞坚决的开口。
上官轻儿看着他的样子,不由的笑了,“呵呵,欧阳公子,我想你搞错了,你现在,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本啊……”
欧阳云飞脸色一变,怒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上官轻儿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笑道,“你要明白,如今不是我能不能保你一大家子的问题,而是你们一大家子,早已经跟夏瑾煜是一伙的,这是你们家的选择,要我保住你没问题,只要你今后都听我们的,我保证夏瑾煜不能奈何你。但,你们家的人既然还是夏瑾煜的人,我为何要保他们的安全?”
“我可不是圣母,我没有这么强大的怜悯之心。你若是能让你们一大家子从今往后都为太子所用,那我倒是可以考虑帮帮你们。”上官轻儿笑的很是灿烂。
欧阳云飞低着头,显然也是理解上官轻儿这话的意思的。
没有人会救自己的敌人,让敌人有足够的力气来反抗自己,上官轻儿和夏瑾寒是何等聪明之人,又怎么会上了自己的当呢?
“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开口说出其他事情的。”欧阳云飞咬着牙,很硬骨头的不肯继续说。
上官轻儿叹口气,道,“你以为你不说,你的家人和你就能好好的活下去了么?你当知道,夏瑾煜就算再强大,在京城部署的再多,他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你支持他,想着今后他上位了,你们也能出人头地,将欧阳本家压下去。可你也要知道,夏国的战神太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觉得,夏瑾煜与太子相比,谁的胜算多一点?”
欧阳云飞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上官轻儿的话,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上官轻儿也不着急,拉着身边的夏瑾寒的手,靠在他的身上,呼吸着他身上的清香,喃喃的念着,“寒,好香。”
夏瑾寒轻笑,手轻轻抚模她的小脑袋,目光温柔。
欧阳云飞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由的一阵酸楚。
想起不久之前,他在元王府的后院中,不也曾这般的拥抱过那个温柔的女子么?
在世人的眼中,她是个纨绔不化,横蛮任性的骄傲的孔雀,其实他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随着跟她相处的时间慢慢的增加,他才发现,她其实也有很可爱的一面,她是横蛮,蛮不讲理,甚至一肚子坏水,总想着对付别人,但在她终究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在他面前温柔如水的女人。
他还记得,第一次被她撞见自己穿着宽松的中衣站在那个属于六王妃的房间中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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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们,因为清溯18号要回学校参加19号早上的毕业典礼,去两三天,带电脑也不方便,所以为了保持这段时间不断更,这几天的更新会少一点,希望妞们能谅解。
等清溯从学校肥来,应该就会迎来文文的又一个大**、也就是轻儿和太子的大婚啦,(*^__^*)嘻嘻……妞们要多多支持哟……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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