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薛淳出殡的日子还有一天,嘉禾长公主被叫到太皇太后宫中,她到时发现薛老将军正准备离开。(凤舞文学网)
嘉禾给太皇太后和薛老将军行了礼,薛老将军也回来礼,哪怕是不愿,但是只要她一日还是长公主,还没有嫁到薛家,薛老将军就必须以君臣之礼相待。
“嘉禾,坐到哀家身边来。”太皇太后对着嘉禾招招手,说道。
盈盈小步走过去,以静制动,本来还不知叫她来所谓何事,但是看到薛老将军的时候,嘉禾就已猜到大半缘由。
“嘉禾啊,你也知道,薛淳出殡的日子就是明日,而你作为他的未婚妻,薛家希望你……”太皇太后有点难以起齿,遂顿了顿,继续说道:“希望你能够以薛淳未亡人的身份送送薛淳。”
“皇祖母知道这着实委屈你了,也不愿你那般,但是薛淳也是个可怜人,这么早就为国捐躯了,所以你就当是为了皇家体恤臣子,倒时候哀家会拟懿旨让你随着去出殡。”
嘉禾听后,心中并无太大波澜,“皇祖母说什么,孙女就做什么,不觉得委屈。”
“那就好,你还小就如此懂事识大体皇祖母很是欣慰,等再过个几年,这件事被人淡忘了,皇祖母可以为你做主让你改嫁,到时候就算不是王公贵族也必定会家境殷实的,也算是对的起先皇了。”太皇太后的这话,自然是安慰嘉禾的,连贞洁牌坊都立了人,自然是不能改嫁的,就算是公主也不能例外,不过百年皇朝,还没有给公主立过贞洁牌坊的先例。
回到寝宫的嘉禾,将自己狠狠的摔在塌上,眼睛看向上方,一眨眼不眨,仿佛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是的,强者不需要眼泪。
“长公主,内务府的人过来了,说是太皇太后差人送来明天要用的衣裳。”那嬷嬷说的小心翼翼,深怕得罪主子,脑袋不保,最近宫内宫外都对嘉禾长公主当望门寡的事情谈的甚欢,所以宫人嬷嬷什么的最怕跟主子说话了。
嘉禾深吸一口气,脸上又换上了冷漠的表情,说道:“送进来吧。”
“是——”
太皇太后不仅让人送来了衣裳,还赏赐了不少的珠钗锦缎,看在钱的份上,嘉禾的心情难的好了一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缺钱,笼络人心、建立党羽无不需要用钱之处。
当天晚上,薛府就差人过来,要接嘉禾长公主入薛家,其实搁在平日,不管是皇家抑或是民间,遇到这种情况,女方是可以退婚的,可是时不我与。
嘉禾一身白衣锦缎,头上戴着白花,就连盖头也是白色的,甚是吓人,手上拿着白色的手绢,拼命的揉捏,估计她是头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嫁人的公主,嫁的还是个死人,真是开天辟地,又给史官们留下来可以抒发畅笔的故事。想来她也真是舍己为人。
宫人对此多有指指点点,但都不敢在主子面前表露一点心思。
接嘉禾入薛府的是薛家庶子薛斌,薛淳二娘的儿子,不是第一次见薛斌,但是从未如此近过。被嬷嬷缠着向殿外走去,忽闻一声:“圣旨到——”
众人都跪下接旨,只有嘉禾她没有跪,她从来不跪皇上,因为皇上许她免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嘉禾长公主端庄德厚,然薛淳命浅,无福消受,朕心悲痛,上天怜悯薛家非薛淳一子,今朕赐婚嘉禾长公主与薛斌,但薛淳骠骑大将军尸骨未寒,故命薛斌为其守孝三年以慰亡灵,三年后完婚,钦赐……”
所有这都被一道圣旨劈的外焦里女敕,简直犹如五雷轰顶,这算什么,庶弟代已亡的哥哥娶嫂嫂过门,过门前夕皇上居然就这样将两人赐婚了,还敢不敢在雷人一点,不过众人哪敢质疑,尤其是薛斌,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嬷嬷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公公,那现在是——出阁还是不出?”
“自然不能出啦,还不扶着长公主回去。”公公对着这宫女说道。
“我看此事还是请教太皇太后的意思吧,不然,万一上头怪罪下来,谁都担待不起。”旁边的一个宫女对着宣旨的公公说道。她必须拖延时间,让奴才去和太皇太后报告突发的消息。
“怎么,这皇上的圣旨你们也敢不听……”这个公公还是头一会趾高气昂对着被人说话,要知道公主经常告诫他们不能得罪太皇太后身边的红人。
“放肆,谁敢不听朕的话。”小皇上突然的出现让众人都吓了一跳,虽然小皇上做的窝囊,但是毕竟也是当朝天子。
众人赶紧叩首,小皇上才懒的理他们,“阿姊,咱回去吧。”说完,嘉禾就被皇上拉着往门内走,又像似想起什么,不曾回头,但是却说道:“薛斌,你也回去吧,薛老将军要是问起,你就如是回答。”
薛斌还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他只是一个庶子而已,要不是哥哥死了,哪里轮的到他来接新娘子,何况长公主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是完美的存在不容亵渎,“臣遵旨——”
薛家来皇宫接人的队伍很快就跟着薛斌出宫了。
“阿姊,朕是不是很厉害,看那些个狗奴才们谁还敢瞧不起朕。”小皇上拉着嘉禾的手坐下,心里甚是激动,想要阿姊嫁给死人,真是痴人做梦。
嘉禾掀下自己的白色盖头,她的确余惊为了,“皇弟,你今天委实太冲动,为何不提前与阿姊商议?”
“事发突然,朕和令狐大人、太傅也是刚刚才想出如此下策的。”小皇上老实交代,这几天他就和太傅商议要怎么办,无果之后自然想到要强行将阿姊留下,但是都被太傅制止了。
晚上令狐宇忽然进宫,跟他们提出此办法,大家一致通过,薛淳已死是不可更改的事实,让长公主改嫁薛家庶子也算是对薛家的厚爱,毕竟让长公主在薛家当寡妇哪里比得上嫁给薛家当真正的媳妇,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对于皇家与薛家联姻没有任何的坏处,想必薛家也不会太过追究。
“原来如此……”嘉禾想到既然是令狐宇的办法,那他自然也应该说服史官手里的笔了,圣旨最好的地方是让她与薛斌借故而三年后成亲,这真是极好的,毕竟三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一夜有惊无险,太皇太后居然也没有追究此事,必定是已经和薛家通过气了,本以为太皇太后会象征性的惩罚她一下的,这样嘉禾也觉的甚好。
第二日一早,太皇太后的懿旨又到了嘉禾长公主的寝宫,居然是让嘉禾代替皇家出席薛淳出殡礼,也算是对得起薛家和薛淳了。
嘉禾依旧穿了昨日的白衣前来薛家吊慰,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头上少了一块盖头。
距离上次参加如此盛大的出殡礼,还是多年前父皇和母后薨了的时候,悲痛之情胜于言表。
有说书人借此说是嘉禾长公主对薛小将军情深意重,可以天不随人愿居然要为皇家牺牲嫁给薛家次子,从此怕是无好日子了。
也有版本是嘉禾长公主与薛家庶子早就珠胎暗接,这下更是得偿所愿,说不定薛淳的死与这两人也月兑不了干系。
嘉禾去主院先向府里的各位正主儿掉慰一番:“薛老将军、老夫人节哀,本宫代皇家来送送薛小将军,他年纪轻轻就为国家立下过汗马功劳,就算是去了,下辈子必定也能投胎到好人家的。”
老将军也对公主表示一番感谢,“谢公主——”寒暄了半天。
薛夫人自然不给嘉禾好脸色,本来就不喜欢这门亲事,所以才派薛柳氏去闹,结果现在倒好,儿子刚去不久,这个狐狸精马上就和侧室的那个庶子勾缠在一起,真是丢尽了薛家的脸,让淳儿怎能瞑目。
倒是薛斌的生母,陈姨娘对嘉禾那是一个热情,毕竟儿子的将来很大一部分都要仰仗嘉禾的,她爹当年也是侍郎,当年为了高攀薛家,把她嫁过来,哪知薛大将军惧怕妻子,对她一直冷冷淡淡,后来爹爹一家更是加入清流一党,薛家人就更加不待见她们母子了,现在总算是有出头之日了。
嘉禾到了大堂,见到了薛淳的灵柩,王公贵族也不过如此,薛斌一眼就看到了嘉禾,赶紧过来行礼。
“今日一切礼仪就从简吧,薛尚书该忙什么就忙,不用专门候着。”嘉禾对着薛云说道,这人是薛家长子,薛淳的大哥,也是皇上的伴读薛越的父亲。
旁边跟着薛斌,虽然这个人现在是自己的未婚夫,但是毕竟不是很熟。
薛斌的心怦怦直跳,依言自然点头,今天很多事宜都要他亲自处理,虽然从小在薛家没有地位,但是这种事情不能让长辈出面,自然是自己这个庶弟也派上了用场。
嘉禾在灵堂上了香,薛云命人给嘉禾搬了椅子,坐在那边,这是太皇太后的意思,毕竟不能让薛淳走的不安心,所以今天她还是以薛淳的未过门娘子再此守灵一会儿。
嘉禾看着灵柩前跪着哀嚎的众多女人,想必都是薛淳的侍妾了,当然她没有错过之前冲撞她的薛柳氏,倒是旁边还跪着一个年约三四岁的小女孩,但是枯瘦如柴,估计严重营养不良,难道薛淳还有一个女儿,这倒是不曾听他提起过。
嘉禾朝她招招手,小女孩居然就从老妇人的怀里下来,歪歪扭扭的跑到了嘉禾的身前。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似乎在打探她。
之前揽着女孩子的老妇人见状赶紧跑到嘉禾前面跪下,“长公主赎罪,小小姐年幼无知,冲撞了长公主——”说完之后就一个劲的给嘉禾磕头,别的女人倒是嗤之以鼻,谁承认她是小小姐了,不过顾着哭,哭不上说话。
“起来吧,不碍事,本宫倒是挺喜欢这孩子的。”嘉禾的话让众人大跌眼镜,这么一个丑娃儿到底有什么好让她待见的,果然长公主眼睛不好使,不然也不会看上薛斌那样的人,没权又不得薛家的宠。
嘉禾将那小女孩揽入怀中,擦了擦脸上的灰尘,估计好久都没有洗脸了,问道“叫什么名字?”
女娃战战兢兢,说道:“小孽障——”大家都这么叫她,这应该就是她的名字吧。
“什么?”嘉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有人叫这个名字的,旁边跪着的人立刻嘲笑,一个丫鬟生的娃果然上不了台面,脑子也不好使。
那老妇人赶紧向嘉禾说道:“回长公主,小小姐出生后母亲就过世了,所以未曾有名。”
嘉禾了然的点点头,就知道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说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从今天,你就叫笑桃吧。”嘉禾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枚簪子,插在了笑桃的头上,还不忘夸奖:“真好看。”
照顾他的女儿,也算是嘉禾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女娃儿似乎很开心,今天她终于有名字了,笑桃——笑着的桃花,好好听。
嘉禾听到法师做法的声音越来越大,估模着是准备出殡了。这些法师到也不是民间请来的,而是钦天监的那些个人,当然不是藩僧,是我朝中人。
一个**师,领着一堆小法师,**师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围着何灵柩边转还一边念念有词,小法师们跟着‘群魔乱舞’,还有的在旁边敲着钵。呼出一口气,心想这世间若真有来世轮回因果报应么。
而旁边的那些女人哭声也越来越大,嘉禾感觉自己的耳朵遭罪就快聋了,不耐的皱起来眉头,在旁边伺候的薛家老管家,赶紧上前在耳边俯身说道:“长公主,这几个女人都是小将军在世是无所出的侍妾。”
嘉禾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要殉葬,怪不得哭的如此凄惨,薛老将军对薛淳真的是宠爱有佳了,要知道殉葬是皇家才会有的尊荣。
在那几个女人中,嘉禾瞧见一个女人并未如别人那般哭泣,面无表情,倒是让她产生了一丝好奇。“那个女人是?”
“哦,回长公主,那是随小将军从岭南带回来的侍妾,从回来就一直如这般不哭不闹也不说话,估计是个哑巴。”老管家不便说的太明显,大家明白就好。
嘉禾点点头,看着和别人不一样呢。对自己的嬷嬷说了几句,就见嬷嬷悄悄走开了。
不停的有人前来上香,还不忘向嘉禾行礼,嘉禾也都仅是点头示意,并未多言,毕竟今天她只是个配角,但是默默的记下了所有来人的名字与神态。
在法师一声呐喊声中,灵柩被抬了起来,出殡的队伍很是壮观,最前面的是薛斌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一行侍卫亲兵,灵柩在龙撵上徐徐前进,这是皇上赏给薛家特许今天的荣耀,接下来便是薛淳儿子抱着灵位,后面跟着一众侍妾……
目送走灵柩,嘉禾心里五味杂梁,说不明白到底是何缘由,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本想去令狐宇的住处聊聊,但是想着太皇太后还在宫中等回去回话,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太皇太后也只是随意问了两句,便让她退下了。
走在御花园看着虽然打扫干净的小石子路上也有偶尔的落叶,在看看各处的牡丹玫瑰也都开始凋零,叹一口气,那种失落的惆怅油然而生,嬷嬷以为是是御花园打扫的不干净扰了长公主的兴致,赶紧说道:“长公主,嬷嬷我找人在打扫一番吧。”
虽然后来才跟了公主,但是她也心疼公主,毕竟主子对她也是不错的。
“恩。”说完就继续走,可惜冤家路窄,嘉禾在羊肠小道遇到了德太妃,她正领着众位太妃娘娘们在花园赏花。
双方都没有要让步的意思,继续往前走,都想让对方回头,或者让路,要知道这路上可是只能走开一个人的,多出来的人只能占到花丛里面了。
“长公主如此闲情逸致,不是应该在薛府送你的丈夫么?”一个太妃说道。
“妹妹你不知道,昨儿个皇上可是下旨将长公主许给薛家那个庶子了。”另一个太妃急忙回答道。
德太妃做出一副出乎意料的做做表情,说道:“哦,这个我到真不知道,那还真要恭喜长公主殿下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嘉禾倒是懒的废话,只想速战速决,“想必父皇在下面也是极其想念众位太妃娘娘的。太妃娘娘们如果闲的话,还是多去念念经诵诵佛,也好期盼能早日与父皇团聚。”
嘉禾的话一出,众位太妃娘娘自然直打哆嗦,这么大的太阳为何会阴风阵阵,还是赶紧回宫为好,于是大家纷纷与长公主和德太妃告别回头走了。
“长公主果然好手段,居然连众位太妃娘娘都敢威胁。”德太妃很生气,但是她也算是在宫中多年披荆斩棘的老人了,不然也会被吓到。
嘉禾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说道:“岂敢,德太妃定是误会了,嘉禾还要向德太妃学习。”
德太妃气的不轻,好多太妃娘娘们回去就病了。不过目前也没什么人能够为她们做主,唯有太皇太后责怪了嘉禾几句,但也只是宫人互传而已,真假难辨。
这日,令狐宇求见,还带着一个女人,仔细看就知道这女子正是当日在薛淳出殡礼上不哭不闹的女人。
那女子见了嘉禾赶紧下跪:“名女幽姬见过长公主,长公主千岁,谢长公主救命之恩。”声音不屈不挠,身子挺直,不过头却一直都是低着的。
嘉禾微笑:“免礼,平身。”投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当时她差嬷嬷去找令狐宇,就是让她去调查此女子,然后在送葬过程中救下此女子,当时人数众多,暗中劫下一人也并未引起怀疑,原来是岭南的官员送给薛淳的侍妾,不过听说却并未侍寝,缘由不得而知,但嘉禾直觉这女人非一般人,可调查却一无所获。
坦言自己的好奇,说道:“本宫甚是好奇,为何那日你不哭?”
“名女无泪。”幽姬说的不卑不亢。
嘉禾问道:“为何?”
“多年前就已经流干了。”幽姬说着,像是陷入了沉思。
“你有何委屈,可以一一道来与本宫听,也可以帮你。”嘉禾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
听到嘉禾的话,幽姬忽然抬头,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她,“素问嘉禾长公主为人正直,真是闻明不如一见,可惜幽姬的委屈长公主亦不能解,还是放幽姬而去吧。”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居然连她都不能办的人,当今世上能有几个,看来牵连不小。
嘉禾近日洞察人心的本事长进不少,说道:“你不说,怎知本宫办不到,何况不努力就放弃宁愿殉葬,死的甘心么?”
幽姬铮铮的看了嘉禾几下,便跪下,高喊:“请长公主为名女申冤……”
嘉禾点点头,就知道一点就通,“你且慢慢说来与本宫听。”
“是——”幽姬遂说道:“名女本姓冷名幽,家父乃当年京都侍卫统领冷业彪,适逢寇家流放,家父便被委任随行押送,熟知路上多次遭遇伏击,为保薛家顺利到达目的地,多数官兵都死了,可家父武艺高强逃出生天,到了目的地后我与母亲、弟弟妹妹去探望,正当夜深在屋内相聚聊天,岂料一场大火将整个屋子都燃烧起来,幸得家父运功将我丢出窗外,保的贱命一条,而家父家母与弟弟妹妹都葬身火海,后来……后来我得知当时随行的官兵及家人也都在那一夜因各种原因死去或者失踪,共计百十口人命。”
在场的人无不唏嘘惊叹,嘉禾拍案而起,“难道就没有管么?”
幽姬遥遥头,说道:“没有,我师父救下我,她是江湖中人,带我回山上习武,后来我下山追查当年的事,居然无人知晓,我写状纸到官府,都被轰了出来,在后来还被人追杀,幸亏我从小习武才保的一条命。”
“那你可有查到此时是何人所为?”嘉禾问她,想必她知道对方是谁,才会说就算是自己也帮不得她吧。
“是,我在逃命的时候误入青楼,被尚书大人选中当成歌姬送给了薛淳,我以为终于有人可以帮我报仇雪恨,谁知薛淳居然就是——后来他死了,我就跟着回京了,多次刺杀未遂,我才知道以我的武功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幽姬说的凄凄惨惨,相当可怜。
“你的意思是,那幕后主使是——诬陷薛国公可是杀头的大罪,你可调查清楚了。”嘉禾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