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靠在椅子上擦杯子的酒保看到夏文柏眼睛一亮,放下酒杯走过来,态度毕恭毕敬:“夏主人。(凤舞文学网)冰@火!中文”
这个酒保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到夫产科向夏文柏寻求帮助的病人小钱,他因为自己特殊的xing癖的缘故,所以一直在这家店当酒保,虽然十二堂口本身经营的业务类就不太正当,可是小钱他们所喜爱的则需要更为隐蔽的场所。
也正因为如此,有着这样特殊的爱好,且在圈子里混的人大多互相都有几分了解,小钱是个sub,也就是服从者,而且还是个受虐癖,上次他就是因为玩过头了,才会去找夏文柏。
打量了小钱一眼,青年精神比上一次见到好多了,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大概已经从被主人兆舫抛弃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点了点头:“你先忙吧,我是厉雷邀来的。”
“厉主人在天一厢里。”大概是看出夏文柏对他的冷淡,小钱瑟缩了一下,只指了个方向就又坐了回去。
厉雷是这家俱乐部的主人,也是上都市里这个圈子里的人常来聚集享乐的地方,俱乐部本身并不提供性服务者,而只是提供不同性癖的人联谊的场合而已,在这里的不是支配者就是服从者,不是s就是m,大家彼此彼此,也不必忌讳什么,因此多少都有些放松。
“真是稀客。”厉雷看到夏文柏就这么招呼,夏文柏都懒得搭理他:“不是你要我来的?”
“我不是怕你最近憋久了么。”厉雷笑笑,一把揽住夏文柏的肩膀:“正好我这边有个新人,还没上道,所以想找你帮帮忙。”
夏文柏闻言皱眉:“你知道,我不从事训练的职业。”他只接受搭档的关系,两个人虽然是主人与奴隶但实际上的地位并无多大区别,职业的奴隶训练师他反而并不太喜欢。
“知道知道,”厉雷浑不在意:“只是这个新人实在是……”他斟酌着形容词:“敏感纤细,所以我思来想去,觉得你最温柔,最适合引他上道。”
“要不然等有好的对象我帮你搭桥。”
夏文柏白他一眼:“你能找到什么好对象。”他带点鄙视的随意一指:“我在外面随便找条狗估计都比你找的好。”
厉雷随他指的方向瞅了一眼:“哦”。
奇怪这人怎没多话,夏文柏却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实际上,作为很有一段时间没有过——对他而言——正常的xing生活的正常男人,他也确实需要发泄一样。
何况夫产科最近的幺蛾子明显有增多的趋势。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跟厉雷到了新人所在的地方,俱乐部不愧是号称上都市bds/m的十年老店,调jiao室里东西一应俱全。
不过夏文柏一个都用不到。
“你有名字吗?”
站在夏文柏跟前的是一个漂亮的少年,他的头发有些卷曲,显得有些毛茸茸的,眉毛很细,眼睛很大,长睫毛忽闪着就跟个刷子一样。
只是神情有些畏缩,看向夏文柏的眼神带着几分怯懦,怯懦里又夹杂着几分期待,显得十分矛盾,听到夏文柏的问话,他眨眨眼睛,考虑了半晌才回话:“邱泽。”
这个回答,不说作为奴隶,就是作为普通人,也有失水准,夏文柏稍稍皱眉:“你的礼仪呢?”
“我叫邱泽。”
虽然容易紧张,发挥有失水准,但是这个小家伙的脑子转的倒不慢,夏文柏就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敲了敲扶手:“站到这边来。”
邱泽乖乖的站过来了,动作很快,没有什么声响,显然是受过一定的训练,双腿笔直,身形也很好,并无不当之处。
夏文柏稍稍想想就明白了缘由,他缓和了声音问道:“来和我说说,你都是在家怎么教训自己的?”
一个没有主人的新人,在礼仪相处上有各种瑕疵,但是在肢体表现上却可圈可点,究其原因,大概就是自己自学过相关的东西的缘故吧。
“把小泽交给夏主人真的可以吗?”办公室里,一位青年男子站在桌子边,有些忧心的询问,他所询问的对象正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享受生活,闻言动了动耳朵。
“你知道为什么文柏最受欢迎吗?”厉雷伸手将青年男子拉到跟前,大咧咧的将手模入男子的腰侧内,并且还有继续深入的趋势。
男子也并不躲避,相反,他挺直了身体,就像是能够更好的为厉雷服务一般:“因为夏主人能力出众?”
“这是自然,”厉雷哼笑了一声,不知道模到了什么,让青年男子不自在的闷声动了一下,他立刻脸色严厉了起来,这让青年男子神情变得有些慌张,但身体还是条件反射的恢复成最好的姿态:“是我的错,主人。”
“没关系,”厉雷笑嘻嘻的,丝毫看不出就在几秒前他还不高兴,这个男人似乎天生适合变脸:“我总是宽容的,你知道,你的主人总是容易原谅你。”
“谢谢主人。”带着毫不作伪的感激的心情这么回答,青年男子眼中的厉雷就跟是他的主宰一般——实际上也确实是。
“夏文柏在训练他的奴隶的时候从不暴虐,他的鞭笞不会见血,他的捆绑不会失控,他甚至都不算是个严厉的主人,然而暴虐狠辣的手段只是训练奴隶的方法,并不是主人权威的证明。”对于自己的服从者如此听话感到满意,厉雷好心情的解说:“当主人拥有足够的威权,这一切就只是情趣,而不是惩罚了。”
“一个合格而优秀的服从者是不会要主人动用惩罚的。”
他这话说的就跟意有所指一般。
邱泽觉得自己的身心都沉静下来,他不需要关心身外的东西,他的一切都属于主人,身体和灵魂都受到主人的束缚,不用考虑会不会受到伤害,他只需要取悦主人就够了,这就是他人生的意义。
这和他之前十八年来的生活都如此的不同,好像直到如今,是的,直到如今他的生活才步入正轨。
他再也不必深夜里辗转反侧,被白天对他人的冷淡而折磨,也不必对未来感到惶惶不安。
只要有主人就够了。
夏文柏让邱泽跪伏在他脚边睡了一觉。
看起来分明就是个学生,他皱着眉头想,虽然一般来说发现自己的性癖越早,受到的压力和伤害就越早,但是青少年未免也太小了,他们的三观还没成形呢!甚至不能够判断这些事情是不是正确的。
而这种选择,影响的可是他们的一生。
看了看钟,他对邱泽承诺两个小时,现在才过去一半,夏文柏决定去找厉雷问个究竟,没道理让他帮了忙却一头雾水。
“所以他是……”
“没错。”
夏文柏忍不住想扶额,他深深吸口气再吐出来,专家建议这样有利于平静心情,夏文柏自己就是专家,他感到自己的心跳稍稍平缓后才再度开口:“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没办法,”厉雷两手一摊:“和文柏你这种正经人不同,我做这样的生意,在十二堂口,这地方就是西街的地盘,人家地头蛇拜托到家门口来了,我还能怎么样?”
“再说,我看邱泽这家伙资质也很不错,人家是第一次,纯的很,你来试试不是正好?”
“我不介意什么纯不纯的。”夏文柏说这话的时候一股嫌弃的意识,他向来主张平等——同时他还是个极端的支配者,这似乎是一个讽刺——因此在自己没有做到的情况下也不会以统一标准要求别人。
“有总是比没有更好嘛,”厉雷浑不在意的说:“虽然这样,但是小泽还是个好孩子,上的也是东大,名牌大学……”他还想说的更多,就被夏文柏冷淡的打断了。
“但是我讨厌黑社会。”
什,什么。
谢国庆手都在哆嗦。
他觉得自己有点想哭,旁边陪着他的钟建邺看自家老大的眼神有点莫名,但谢国庆觉得他是在怜悯自己。
不过是因为好奇夏文柏进这个街区干什么罢了,谢国庆在门外晃悠了半个多小时,才打定主意——冒着被夏文柏看到对方会生气的高风险——走进门,没想到还没干点什么来宣示一下对这条街区的主权,就听到这样的话。
明明当初夏哥也没对他表示有多厌恶的啊,谢国庆惆怅的想着,又有些后悔要是瞒的再紧一点就好了。
“哟,这不是谢老大么,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够光辉了。”谢国庆软哒哒的回话,脸色还有点不好,厉雷咬了咬扣槽牙,考虑了一下两个人的力量对比还是放弃与之决斗的决心。
夏文柏也看到了谢国庆,不由的有些好奇:“你怎么在这里?”他问,上下打量了一番谢国庆:“还一脸不高兴,”说到这里夏文柏笑起来:“不会是又被甩了吧?”
谢国庆被他说的脸通红,幸亏这人本来肤色就不白,因此也不太看得出来,压着嗓子才回话:“没,我是和……”他临阵想了个说法:“同事过来逛逛。”
钟建邺看向自家老大的目光充满了激动和革命友谊,这样平易近人礼贤下士的老大哪里找呢?简直就是广大无产阶级的友人啊,他决定誓死为老大奋斗一生。
不过这托词能糊弄过夏文柏才是怪事,夏文柏只斜眼冲谢国庆抬唇笑了一下,谢国庆就觉得浑身又冷又软,他就怕夏哥这样看他,老觉得一瞬间自己变成小学生连10以内的加减乘除都不会做了——顺带一提到现在他的数学依然有困难。
可是同时他又觉得特别爽。
谢国庆心里发麻,他不会是个变态吧?
“主人!”
从房间里窜出来个黑影,谢国庆差点就飞起一脚提了过去,对方却是直接奔到了夏文柏身边,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夏文柏却没半分动容,抬手看了下表,神情冷淡:“我命令了多久?”
少年低着头,露出纤细的脖子:“两个小时。”
“现在呢?”夏文柏道:“还差半个小时,谁给你的命令让你起来的?”
“对不起主人。”邱泽都要哭了。
“这可不对哦小泽~”厉雷摇手指:“不要对你的主人说对不起哦,因为你不应该祈求主人的原谅。”
“这个时候,要说是我的错才行。”
“是我的错,主人。”
谢国庆的脑子发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