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没怎么听出来是谁,谢国庆回过头,立刻就认了出来。(凤舞文学网)
穿着西装革履的,似乎有点档次,头发上不知道抹了多少发胶,感觉隐隐能看出塑胶来,还带着墨镜。
这一下子谢国庆有些乐,这不是他前些日子正琢磨着什么时候腾出手来要倒腾倒腾的陆家帮的老大吗,陆明……什么来着?
哦对,陆明友。
陆明友手边牵了个链条,谢国庆顺着链条看过去,地上趴伏着一个男人,像狗一样,撅的高高的,后面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兀自抖颤个不停。
“想不到谢老大也是同道中人啊。”陆明友哼哼两声,走上前,地上的男人想要跟着,被他一脚踢靠,即使被这样对待,男人也只是呜咽了一声,重新爬起来趴在一边。
陆明友绕着谢国庆走了两圈,谢国庆被他的目光看的十分不自在,又有些生气,身子不由自主的绷劲,只想着若不是主人在这,他怕是要一枪崩了这个家伙。
“若是有机会,我倒是乐意和谢老大玩玩啊。”陆明友兴致勃勃的说,他手上带了几个金戒指,当真财大气粗的模样:“谢老大和我居然如此意趣相投,真是没想——”
他话未说完,旁边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截断:“先生请退一步。”
陆明友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谢国庆身边的男子,他刚刚只注意到谢国庆,没在意这个男人,此时乍被打断,不由的有几分恼火。
“你谁啊?”他压低声音问,若是再凑近几步,大约就是电视里黑社会接头的模样了。
夏文柏道:“这不重要。”他笑了一下:“重要的是你挡路了。”
陆明友被他这一噎,差点哽住喘不过气来,夏文柏从他跟前走过,目不斜视,谢国庆跟着他,也顺利的出了门。
临走的时候想想,向夏文柏请求了点私人时间。
“什么事?”
“我寻思着人家都来招呼我了,我不招待下对方怪过意不去的。”谢国庆解释,得了夏文柏的应允之后走到陆明友跟前。
他走的十分坦然,也无半分遇到熟人的尴尬,这倒让陆明友有些惊异。
本来按照他的料想,作为一个黑帮老大,叫人家瞧见做别人的奴隶,实在是一件颇为跌份的事情,他虽然也是有特殊嗜好,但他是个top啊,是个支配者,只会支配别人,这和他黑帮老大的身份简直是绝配,相得益彰。
而一个理应带领弟兄们的老大,却要跪在别的人跟前寻求慰藉,这样的人恐怕就危险了。
没有谁愿意听从这样的人的吩咐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打这声招呼,寻思着这倒是谢国庆的一个把柄了。
这个谢狼,本来同他们陆家帮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最近几年谢狼势力越做越大,隐隐有要在上都市内称霸的架势,陆家帮不趁早把它做掉,难道还要等对方踩在自己头上和自己打招呼吗?
陆明友的算盘打的不错,可惜谢国庆一路走来极为坦然,即便身上堪称未着寸缕,却也好似是在堂口闲庭信步一般:“陆老大,今日匆匆相见,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他笑嘻嘻的说:“只是你这样追求我,倒让我不太好意思了,也不知嫂子在家服侍你服侍的可好。”
“可惜我们两个大老粗在一起,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姻缘,你说是吧?”他这么问着,在一个tiaojiao爱好者的聚会里,用黑社会之间的——而且是令人发指的粗糙的——态度同陆明友寒暄:“要烟吗?”
“不必。”陆明友尴尬而严厉的拒绝了他。
“呵呵,正好我也没有。”谢国庆干脆的道,拍拍手:“我的主人不让我抽烟。”
前半句让陆明友想把拳头砸到他脸上,后半句却又让他找到了话题:“那是谢老大的男人?”
“谢老大在江湖上也有些地位,怎么找了这么个文弱的家伙来调jiao,想必不能让你爽到吧?”陆明友说话的时候眼神扫过谢国庆的身体:“不如来当我的奴隶怎么样?保准你爽我也爽,我说真的。”
“呵呵。”谢国庆尽得这二词的真传,呵的陆明友脸色登时就不太好看了,不过他也不管,直接道:“你浑身上下,哪一点配当我的主人?和我的主人比,你真是一无是处。”说出这样直接的话,他又多嘴加上一句,表情还十分亲切:“这是说圈子里啦,圈外面陆老大还是十分受尊敬的嘛哈哈。”
陆明友想一枪做了他。
夏文柏远远的看着,也不靠近,他只在一开始出了手,是因为那个男人对谢国庆用了点top的意味,谢国庆是个完全型的服从者——虽然看起来不像——比普通的服从者更容易受到影响,因此他才出手干预。
而此时看,那个男人top的能力真是微弱荧光,稍稍打散就没了,也叫夏文柏放下心来。
等到谢国庆走过来,夏文柏上下打量他一眼,见毫无不妥,就领着他去把衣服换回来走人,项云天虽然依依不舍,却也拗不过他。
谢国庆倒是觉得击退了一个敌人,精神为之一振,跟在夏文柏后面出了门都觉得空气清新天空碧蓝。
哦,下雨了。
等到两个人开车走远,旁边咖啡店里才有人啧啧了两声。
“洪院长,怎么了?”
“看到熟人了。”
夏文柏晚上到家察觉谢国庆有点小动作,只是他疲劳过度,懒得搭理,现在沙发上躺下了。
他自小身体就不好,因为家学渊源所以一直注重保养身体,也长做锻炼,身体才逐渐妥当,和他相比,夏文松的身体要好的多,甚至比绝大多数都要好,大约做哥哥的在母胎里就学会了照顾弟弟,将营养都优先给予了弟弟,才导致自己先天体弱。
谢国庆也发现了他的不妥,跑了过来,神情满是担心,夏文柏摆摆手,闭着眼睛道:“没事。有点低烧。”
平日里还好,只偶尔过分疲倦便会发烧,不过没什么大碍,睡一宿就是,症状也无非是低烧和身体发软,他们家两个医生都排的上号,却束手无策,去征询过中医,被告知的理由是思虑过度,夏文柏倒也不知道这思虑过度同身体表现能有什么关系,只是对方言之凿凿,他也就姑且听之了。
谢国庆小时候见过他生病的模样,也有几分印象,因此听他这么一说也略微放下心来,他寻了个小板凳,在夏文柏躺着的沙发边上坐下,只是板凳着实太小,而他又身量高大,坐在上面长腿怎么放都觉得位置不对,看起来十分滑稽,谢国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落座的正确姿势,到最后只能将板凳抽出来丢到一边,直接坐在地上,靠着沙发。
也算是陪着主人。
夏文柏虽然闭着眼睛,却也能大概知道他动作,听到动静安静下来,伸手模了模他的脑袋,谢国庆蹭了蹭,心想这一次总算没被嫌弃毛发太硬,可喜可贺。
他心里这番念头,夏文柏倒是不知道了,他虽然是想要歇息,却不怎么静的下心,这个人其实最为倦怠,生平最希望的事情就是有人能让他毫不做考虑,只随心就好,然而偏偏又是劳碌命,他不找事,事情却最爱找他。
等有时间要和文松商量商量,心里面打定主意,夏文柏松开手,昏昏欲睡。
谢国庆感觉脑袋上的手滑开去,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看夏文柏生怕他出了事,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大约是“手一松,他便死了”这样的情节,也不能怪他多想,只是夏文柏呼吸平稳胸口一起一伏,显然并无性命之忧,谢国庆叹口气,又悄悄的坐回去。
他掰着自己的手看了看,想要从里面看出点面相的门道来,又偷窥了下主人垂在自己身边的手,却怎么也拗不过脖子看到他的掌心。
其实看到也不顶用,他压根不会看相。
想到这里,谢国庆也有些悻悻然。
今天那个叫吴唐的,说的话说对他没有影响,绝对是假的。
主人对奴隶的态度,他大约能感觉出来,作为一个j□j服从者的支配者夏文柏极为优秀,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是另一方面,作为一个主人,即使是谢国庆这个粗通皮毛的家伙也能察觉出他的缺失。
夏文柏根本没办法和奴隶建立信任。
也正因为如此,他也不向奴隶要求信任,谢国庆全心全意的信任着自己的主人,他爱慕他,敬仰他,迷恋他,可是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散发出去的感情从来没有得到回应。
并不是夏文柏懒得回应他,而是夏文柏根本就不接收这些感情。
这是个十分严峻的问题,谢国庆想着,他决定把这件事提到和搞垮陆明友等同重要的位置上,提上日程着日解决。
然后他又觊觎起主人的手掌了起来。
夏文柏一觉转醒,就见一团黑影趴伏在地上,定睛一看,谢国庆脑袋扭的好似要断,从下往上似乎要从他手上看出些什么。
将手收回来,夏文柏没看惊异尴尬的谢国庆,兀自翻看了下自己的手,并无不妥当之处啊?
谢国庆讷讷的,感觉做了坏事被抓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然而夏文柏似乎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次日里上班,他在门诊坐诊,叫号到下一个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怎么又是你?”
对方脸色有些苍白,但依然十分温柔的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回家,在路上,码字很悬所以前两天断更的存稿当存量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