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之后,凤?又开始了她每日击打沙包、跑步、游泳等多项体操运动来锻炼身体的高品质生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锻炼出强健有魄力的身体是她的终极目标。(凤舞文学网)冰@火!中文若是在现代,她这种表现绝对是一个人人夸赞的勤奋又刻苦的运动健儿,可惜这是古代,所以那些没见过大世面不懂体育运动的脑残女人们却将她看成了行为举止荒诞怪异而且粗俗可笑的神经病。
神经病就神经病吧,凤?也懒得去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偶闲得无聊了就以上课的名义去捉弄几位师傅,或是跟华吟澈府上的几个爱争风吃醋的宠姬们玩玩,想尽办法的耍着把戏来增添生活的乐趣。凤?前世就擅长于玩一些滑稽可笑又稍带一点危险性的游戏,而且兴趣广泛,无所不能,没有她做不到的,只有她想不到的。比如说,在余璇姬经过的路上挖一个小小的陷阱,顺便在陷阱里泼一点粪水,让那个女人一脚踩进粪坑弄得满身臭水嗷嗷哭叫,还生怕被相国大人看到她的狼狈样,立马就回到自己的春上阁香汤沐浴去了,再比如说,在地上设置一个小小的机关,树上挂着鸟巢,巢中尽是鸟屎,谁若是将机关一踩,立刻便会有“芬芳”的鸟屎纷纷落下,这一招,她本来是想用来对付她的权相准夫君华吟澈的,却未想一个阴差阳错,让那个何萝姬中了遭,可怜的娇弱美人何萝姬淋得满身“香泥”,羞愤得掩面狂逃进了自己的夏晚庑,一日洗了不知多少次澡,之后几天都不敢再出门。
再后来,她又在华吟澈的府上设置了多处陷阱,让她十分讷闷的是,那家伙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一次都没有中招,而她的那些陷阱均让别人遭了殃后统统报销掉了,整个倾策府几日来都是鸡飞狗跳,有点身份的尽躲在家中避难,没身份的只有提着脚走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
自此,凤?的恶名昭著,再也没有人敢惹得起她了,更有甚者一见到她了就惊惶逃窜,绕道而行。
相国大的倾策府在她的“严加看管”之下,终于又安静了下来,却也静得实在是诡异出奇。
华吟澈与幽蓉二人总是忙里忙外,有时一天到晚都看不到人影,而府上也会陆续来一些奇怪的人,皆是神色匆匆的来,又恐惧不安的走。凤?偶逮一个人过来问,那人一见了她立马低眉顺耳的求饶哀嚎,道自己有事在身,逃也似的狂奔出了倾策府。凤?甚感纳闷,她自认为长相一点儿也不凶,这些府外来的人也没有中她的陷阱,怎么也都跟见了鬼似的,连跟她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就落荒而逃了。
直到有一日,府上来了一位据说是大理寺少卿的官员,其人温婉如玉,气质上毫不输于文师荣澄欢,“他”是来到府上唯一与众不同的人,也是唯一与她说上话的人。
那日,凤?见他进府,立拦在了他面前,问道:“你是什么人?来倾策府上找相国大人所为何事?”
那人莞尔一笑,向她深深的掬了一礼,颇有儒士之风,以介于男女之间的嗓音道:“臣大理寺少卿上官风霏参见女王陛下,愿女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多余的礼节就不用了,你只要回答孤王的问题,你来倾策府做什么?”凤?并不认识什么叫上官风霏的人,但却见此人虽一身男装打扮,敞开的雪颈上并无喉结,便已料定这个大理寺少卿是女扮男装,在这个麝月国,又不像封建社会阻止女人为官,这名女子又何苦假雄雌扮?
凤?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却一直是低眸垂睫,莞尔含笑,不紧不慢的从容回道:“回女王陛下,臣承袭父亲爵位,担任此大理寺少卿,在大理寺办事,自然是为禀公立案的。”
“哦。大理寺少卿,为立案而来找相国大人?”凤?又似想到了什么,再次问,“你为立什么案而来?”
上官风霏又从容不迫的答道:“回禀陛下,近不久,大理寺监狱多有乱贼劫狱,臣是奉了相国大人之命,特来调查此事,今日便是将一些审理公文呈禀相国大人。”
凤?见她怀中果然揣着一些文书之类的东西,便道:“如此说来,这些都是国事,你为何只呈禀相国大人,而不呈给孤王看一看?”
凤?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此主臣不分,你明显的就不把孤王放在眼里。
自她登基以来,朝中之事全由华吟澈一人说了算,她这个女王之位已纯属架空,那些臣子们自然将奏书都送到了华吟澈府上,久而久之竟已形成习惯,倘若长持下去,恐怕这些臣子们都不会记得要将奏章呈禀女王陛下批阅这回事。
凤?凝神盯着上官风霏,质问,上官风霏微微一惊,刚欲抬头回答,却闻一个声音传来道:“我说怎么等了这么久,上官大人为何还迟迟不来呢,原来是在此与陛下聊天啊!”
一听这声音,便知是幽蓉,凤?与上官风霏同时侧头看向了正蹁跹行来的碧衣女子,凤?一声冷笑,上官风霏立忙拱手行礼道:“下官见过幽蓉宫主!”
幽蓉连声笑道:“不必多礼,若是陛下没有要紧事,幽蓉便要带着上官大人去议事殿面见相国大人了。”
凤?见这女人脸上尽是媚惑般的笑容,没来由得一气,原是想将这女人收为己用,可现在看来并不乐观,这个女人似乎一门心思的都在为她的男人着想,私毫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陛下现在年幼,国事繁杂尚且不能看清,有些事情交给相国大人担着总是不错的。”在凤?怒从心底燃烧起时,幽蓉眸光幽幽扑闪,说了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接着又对上官风霏笑道,“好了好了,可别让相国大人等得太久了,这位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就请立刻跟随本宫到议事殿商议正事吧!”
“是,幽蓉宫主。”
凤?没有再阻拦,却在不经意的回头间,看到上官风霏也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那一眼意味不明,却是让凤?心中惶惑的一惊,一种奇怪的预感如同阴云密布般的阴霾罩在了心头。
直觉告诉她,这个女扮男装的大理寺少卿似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不过,身处迷雾之中,看到的人不简单的也多得去了,罢罢罢,想那么多干嘛,与其在这儿胡思乱想,不如去找几位师傅聊聊,兴许能聊出点什么来。
如此一想,心中又豁然开朗了,于是她潇洒的将袖袍一挥,闭着眼睛,哼着小调,兴高采烈的向倾策府外走去了,现在再也没有人敢拦着她,她便可以随意的进出于宫中任何一座宫殿,时不时的找点刺激和乐子来玩玩,她是玩得高兴了,但对于别人来说,她的出现不会给人任何惊喜,而纯粹是个大麻烦。
三天前,她去找过礼师泊雅,却不巧碰到泊雅外出,抱着对泊雅师傅满腔的热情和好奇,她在礼乐府上四处闲逛了起来,什么地方都去瞅上一瞅或模上一模,后惊奇的发现这位泊雅师傅还十分有爱心的在府上养了许多的小金鱼,也不知那些鱼儿是什么品种,竟是五颜六色的奇美可爱,她见那些鱼儿在透明的水缸中游来游去,无聊之下心生一计,将那鱼缸里的水全换成了泊雅师傅在桃花树下埋葬了多年的酒,十几坛美酒成了鱼儿们生存的“海洋”,待泊雅师傅回到府中后,她还十分兴奋的向师傅邀功,美其名曰:“酒色醇香,鱼人之醉,给鱼儿喝点酒,这一缸金鱼迟早会成为天下极品,到时候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师傅要是赚大钱了,可别忘了我啊!我要求不高,给点广告费来认可一下我的创意就行了!”
那礼师泊雅本来脾气很好的,也素有雅士之风,一看到满缸散发醇香的美酒和已经醉悠悠泡在酒中的金鱼,当时气得差点没吐出血来,因着凤?女王陛下的身份,他又不好现场发作,只得一忍再忍,最终忍出了一脸的泪水,凤?还以为他是因感激而涕零,连连拍着胸脯说不用谢不用谢,却见那泊雅师傅两眼一翻,就在鱼缸旁晕了过去,于是乎,她本想去向泊雅询问一些事情的,这话题还没有切换到正题上,就已宣布告终,最后,她只得叫府上的丫鬟请来御医给泊雅师傅看病,自己灰溜溜的回到了青鸾阁,心中还百思不得其解,这泊雅师傅身子骨怎么就这么弱,内心也脆弱得跟多愁善感的女人似的,想来想去觉自己应该再做点什么,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她心念一动,就到泊雅师傅所在的府上题了一首诗——
心较比干多一窃,病若西子胜三分。
虽说是形容女人的,但用在这位有着博爱之心善感忧愁的泊雅师傅身上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