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簪花是从陈叶的身上掉落,而他是放火之人,簪花上刻着萧家的记号,而此时在军营中萧家的女子只有你一个,你如此说难道是不承认是你指使的吗?”
丁汉首先说话,也难得他的脑子突然那么清楚了。
夜月突然起身,眸光冷峻地看着神情激动狠毒的丁汉,声音如冰的说道:“丁大先锋将军,你一个还未洗清嫌疑的人是以什么资格来判定本郡主有罪?”然后一扫众人,“还有你们,又是凭什么认定本郡主是本郡主指使的?”
“呵。”夜月突然一笑,带着危险的信号,把手中捏着的簪花随意抖动,双眼一眯,气势陡然一变,带着渗人的气息,“就因为这咱华商刻着萧家的记号?”
“难道这不够吗?谁都知道官家小姐的饰品都会刻上自家所独有的记号,而这刻上萧家记号的女子簪花就是最好的物证,而那陈叶便是最好的人证,郡主就算不承认,我们也会据实禀明圣上,相信陛下一定会做出让正确的判断。”沉默的苗嵘突然说话。
夜月睨了一眼苗嵘,然后举起茶杯走到陈叶面前,为敌身子往前一泼,一根银针迅速插进他的人中,然后又迅速抽回,所有动作干净利落,就连最近的士兵也没有发觉。
然后便见陈叶睁开双眼醒来。
“醒了吗?没醒本郡主便让人好好让你醒醒。”嗜血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陈叶听到夜月的声音,虚弱的身体不觉一颤,沙哑的声音像起:“醒,醒了。”
“王大营长不介意本郡主介入调查吧。”夜月带着一抹清冷的笑意看着王勃传说道。
“郡主座位嫌疑人参与调查有悖常理。”王勃传为难地说道。
“这么说来王大营长是不乐意本郡主参与调查了,也是,本郡主在这军营孤单一人,而你们整个军营有五万人,仗着人多势众,确实是有资本欺负本郡主,可怜郡主我命运多舛啊。”夜月说着还用手绢抹了两把辛酸泪,可谓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群主请。”相信王勃传使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个字的。
王勃传一话落,夜月手绢顿收,刚才可怜兮兮的声音也完全不复存在,仿佛刚才他们所见的是幻觉:“那王大营长和众位将军可要正大眼睛好好看着,本郡主审犯人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事情,还有的就是……假如结果不是本小姐,你们可要好好给本郡主一个交代,毕竟本郡主身份高贵,被你们一群武夫怀疑、侮辱声誉可是很严重的事情。”夜月双眼带笑,声音带笑,但是只要熟知她的人,便会知道,此时的她不能惹,最好是离得远远地,否则可能永世不得超生。
而场上的众人也因为夜月的话一股寒意自自心底油然而生。
夜月走到陈叶的面前,附身把陈叶的脸挡住,开口问道:“陈叶,本郡主只问你一次,你是自愿的?”
她有理由相信他是被逼的,从刚才他母亲的银镯滚落在地的时候他满脸的沉痛的样子,她便知,她愿给有孝心的人一个机会,也只有一次机会,假如他没有把握住,那么便不怪她下手太狠了。
听到夜月的话在场的人纷纷一愣,他们没想到夜月问的第一句是这个。
同时,知道内情的人也心惊,她的观察力竟细致到这地步。
陈叶听到夜月的问话,也是一愣,张了张口,想说出去的话还是停在了嘴边,他还有他的弟弟……
他不能说。
“是,”但没有人发现他的头饰微微摇着的,除了夜月。
夜月直起身子,嫣然一笑:“很好!”
这两个字却不知是对谁说的。
“费明,你说你出来找食的时候一直跟着陈叶到主帐前,那么你有没有亲眼看到他防火。”
声音不冷不淡。
“没,没有。”费明吞了吞口水,然后又补充道:“胆小人那时候看到的人真的是他。”
“本郡主没有问你其他话,最好闭上你的嘴,否则……”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却让人脖子一凉。
费明惊恐的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既然没有亲眼看到,那么人证便是不成立。”夜月看着王营长说道。
“他已经亲手承认了,这还需要什么人证。”不等王营长说话,丁汉便忍不住开口。
他可不能让她查出什么对她不利的。
“丁大先锋如此心急是心虚吗?”夜月突然魅惑一笑,如那鲜红的蔷薇,嗜血。
“你,乱说,本将军只是说出事实的真相。”
“既然不是,那便请将军闭上嘴巴,毕竟在这还是营长最大,就算营长不在那还有副营长和护军统领,轮不到你说话。”然后转头看着王营长继续说道:“就入本郡主刚才所说的,费明他只是看到陈叶出现在主帐外,并没有亲眼看着他放火,那么人证便不成立。至于他刚才的承认,他母亲的遗物在主帐外被发现,那么他便是不承认也是会被断定成灭火之人,其次他母亲的疑问在五排已经是公开的秘密,那么谁能断定不会是哪个有心的人偷了他的东西放在主帐外嫁祸他?”
“郡主说得有理,但是,既然不是他,那么他为什么要承认,要知道放火烧军营主帐,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王营长开口便道,既肯定了夜月的话,但同样也指出了最大的矛盾之处。
听到王营长的恶化,夜月又是一笑:“这恐怕王营长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军营最大的认识他,最重要的地方便是他所住的主帐,防守最严密的地方也就是主帐,没有人故意安排,单凭陈叶一个人能突破冲冲的把守,放火烧帐,那才是见鬼的事情。
再者,从他观察陈叶来看,一个正直的人如果会因为某种原因主动承担罪责,甚至去陷害别人,除了可能是因为天大的诱惑,还有可能是至亲之人处于危险的禁锢之中,而经过他刚才的仔细观察,明显是属于后者,而这最有可能抓住陈叶的亲人进行威胁的人那便是王营长。
副营长是淳于妄的人,虽然他和那家伙不熟,但是至少目前看来,他不会对自己不利。护军统领徐树生从事情发生以来除了必须的生茶便也没有说出什么对自己的不利的举动,虽然他的形象狠戾了一些,但他还是没有感觉出一丝恶意,而且据他观察,这徐树深给很可能是庆丰帝放在军中平衡势力的棋子,除此之外,他不会参与任何事情,所以她暂时把他排除在外。而丁汉和苗嵘,丁汉再没有大脑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扯上自己,更有可能的是,他被人当成靶子,假如设计不成那么吃亏的只有丁汉一人,毕竟丁汉被指认成指使之人之后,又因为簪花而引出她,他一定会全力把所有矛头指向她,以此来洗清自己的嫌疑,就算没有扯上他,以丁汉莽撞的性子,加上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丁汉也一定会让矛头指向她,至于苗嵘,一个有城府的人,一个王勃传的得力干将,听命于王勃传。
综上看来,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王勃传,这个皇帝心月复之军的头把交椅,受皇命为难陷害自己完全说得过去。
“郡主如此说是怀疑下官威逼利诱他承认罪行?”王勃传被夜月一激,再加上心中的额不安在作祟,便月兑口而出。
“那可不是本郡主说的。”夜月眯眼说道。
原本你只是最大嫌疑人,那么现在便真正确定了整件事的主导者便是你。
“费明没有亲眼看到陈叶放火,认证不成立,物证的出现也有很大的推敲行,就算他本人承认,但是还是不能断定放火的认识他。王营长如此只会受人敬仰,也定然和本郡主所想一样。”
夜月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晟曦国只有三品以上的官衔三个月的饷银刚好为一百两,而不久前的初雪之日刚好是发军饷的日子,从陈叶所住帐中搜出的那刻着军饷字样一百两白银,从刻印的痕迹来看便知的最近才发放的,再者只要查一下各位将军的军饷便知它们真正的汉族人便知,相信各位营长将军本着勤俭节约的原则,对于才发放下来没几天的军饷是不可能那么快挥霍光的,毕竟众位营长将军家里还有七大姑八大姨,正妻小妾,儿子女儿,仆人婢女要养,众位说是吧?”
“那这簪花。郡主敢说不是你的?”丁汉到现在都没发现自己被当成靶子的事实。
“这簪花的确是本郡主的,只是此次来军中,本郡主本着精简干练的原则,也希望在军中好好完成历练的圣旨,并没有带任何首饰过来,而这簪花出现在军中,那么便是有心人故意为之,至于是谁,那么便要看各位营长将军,是否有那个能力查出背后之人,如果各位将军能查出来的话,一定要告诉本郡主一声,毕竟,本郡主可是瑕疵必报之人,拿着本郡主的东西嫁祸本郡主,可是会死得很难看的,还要麻烦各位将军了。”夜月说着微微做礼,似乎是真的会因为他们调查处真想而感激他们。
然后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夜月又开口说道,只是所说之事并不是他们所愿意听到的:“事情虽然没有完全清楚,但是却是不关本郡主的事情,那么关于各位营长、将军、甚至在场的众位士兵以那么强烈的目光把本郡主看成犯人的这件事情,本郡主一定会深深记在脑中、心中,等待除了军营,本郡主一定要求陛下给本郡主一个交代,毕竟你们直属陛下。你们……可是得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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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有些段落字数有点多,看起来可能有些累,大家耐心看啊。么么哒
还有太晚发文,变成明天的了,不过明天还会再更一章,大家把这个当成今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