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帮深深拉上被子,揉揉她的额头,“深深先睡吧。舒悫鹉琻”
深深趴在枕头上,望着容湛从床~上下来,盯着他的背影出声,“爹地,你呢?”
容湛回过头,对她笑了笑,“爹地今天忙了一天,还没洗澡,先去洗澡,深深乖,自己先睡觉。”
深深在床~上翻滚了一下,对着小黄人说了一会儿话,不时的往浴室看去,她还不想这么快睡呢,她想等爹地一起。
眼皮都要阖上了,可是深深硬是要撑着,甩了甩脑袋,用小手将眼皮撑开,继续等着梵。
容湛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见的便是深深一边和小黄人说着话,一边用小手硬撑着眼皮的模样。
他将手中的毛巾放好,上了床,“深深怎么还没睡?铌”
深深小脑袋一掉一掉的,几乎快睡着了,听到声音,猛地又坐起来,扑到容湛的怀中,“爹地,你洗完澡了?”
“深深不困么?”
“困。”
“怎么不睡觉?”
“我想等爹地一起。”深深变戏法似得,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本童话书,“爹地,给深深讲故事。”
“好。”容湛把枕头垫在深深后背,然后让她靠在那里,他边泛着童话书,边道,“深深想听哪一个?”
“这个。”深深伸出小手,指了指书面。
容湛看了她一眼,便开始讲了起来,深深很认真的在听着他讲故事。
听他讲完了,深深甜甜一笑,“爹地,我是你的小情人,是妈咪的贴心小棉袄。”
容湛一怔,随即缓缓笑开,是了,他也曾听过这样的一句话: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是爸爸的小情人。
低下头,发现深深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实在是累得不行,睡得很沉了。
容湛在她脸颊处轻轻的吻了吻,“晚安,我的小情人。”
如果他的另一个小情人活下来了的话,现在也有深深这样大了……
容湛闭着眼,只觉得胸腔处那些密密麻麻的疼痛又蔓延出来了。
……
温凉半夜的时候去了深深的房间,发现她不在,问了保姆之后,才知道她今晚去和容湛睡了。
门没有上锁,温凉轻轻的就拧开了。
她脚步放轻的走了进去,来到床边停下来,深深靠在容湛的手臂上,他们身上盖的被子都滑落下来了。
温凉帮他们拉上被子,就站在床边,看了他们一会,忽然觉得有些眼角有些酸涩,走了出去,关上~门,她靠在门上,有些无助的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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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都最高级的会所门口。
一名挺着大肚子,带着墨镜的女人从黑色宾利走下来,她的身边跟了几个人,其中一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在她下了车之后,走到她旁边道,“王后,他已经到了。”
云茜点了点头,精致的唇角微微的扬起来,往前走,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往后看了眼,“威廉呢?”
“今天都没见到他。”男人恭敬道。
云茜收回眸光,并没有太在意,怀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情走进了会所,坐上电梯。
今天容湛找她了,主动找的她。
这多么令她意外和惊喜。
即使她知道容湛会在此时此刻找她,目的不简单,但是她想,那又怎么样?她云茜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什么都不害怕,她唯一害怕的是,自己在乎的,失去了而已。
她在乎容湛,所以用尽一切手段想将他挽回来,留在自己的身边,无论牺牲了多少人,也无论为了挽回他,要做多少的事情。
她不在乎。
所以,她
不在乎今天容湛找她来,目的不简单,因为她想的是,他是主动找她的。
来到容湛指定能的地方,门口处站了些人,他们将门打开之后,云茜走了进去。
容湛正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他额角处还贴着纱布,可是这一点也不损他优雅凉薄的气质。
他依旧是她当年见到他的那个模样。
只是经过时间的洗礼,他在她心里变得更加的隽永深刻了而已。
云茜扶着大肚子,一步步的走到容湛的面前,在他眸光微微抬起只是,她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找我?”
容湛弧度优美的下颚轻轻的点了点,看了云茜许久。
云茜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轻咳了几下,“有话你就说。”
容湛将眸光移开,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知道我找你何事么?”
云茜微微一笑,“不知道。”顿了顿,“但我知道并不是好事,可是就算我事先知道了并不是好事,但是听到你主动约我出来,我还是很开心,容湛,你说我为何会对你执念这样的深?”
容湛静静的听她说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云茜准确无误的扑捉到了,而后,她自嘲的笑了笑。
厌恶……
他现在连听她说一句在乎他,喜欢他的话都会觉得厌恶……
他们之间演变成了这样……
不能不说,云茜其实也觉得挺可悲的,可是他越是这样,她便越觉得不甘。她曾经是那样的在乎她,他曾经的眸中,心中,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为何,现在会这样?
所以,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这样想了,便会想尽一切法子,来挽救,来改变这样的结果。
这就是她云茜,她承认自己很疯狂,可是,连她自己都阻止不了自己这样的想法,这样的行动。
她能怎么样?怪只怪她,对容湛的执念太深。
“我曾经叫苏白,你知道么?”
云茜怔了怔,心绪乱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回神,“原来你曾经叫苏白?”
容湛盯着她,只觉得好笑,“云茜,五年前,我消失了半年的时间,后来,你是在哪里找到的我?”
“五年前,你被前首相追杀了之后,下落不明,他们都说你死了,连前首相都相信你死了,可是我不相信,我的人一直在找你,可惜,原来你一直都在国都,从没离开过这里,而我的人却将视线放在了国都之外的地方,后来,是你自己暴露了行踪,这点你应该有印象,被前首相发现,我是叫了一些人暗中注意他们的,你有消息,我自然也就知道了。”云茜不慌也不忙,娓娓道来。
容湛眸光一凛,“想听我说说事实么?”
“你说。”
“事实是,当天我听到温凉告诉我怀孕的消息之后,本想回去的,可是拦了计程车,还为来得及坐上去,便被人从背后打晕了,而打我的人,正是你叫去的。后来,我失去了半年的记忆,我全部的记忆都完好无缺,就是缺失了那半年我叫做苏白的记忆,那是因为你叫人将我催眠了,所以醒来后的我,不知道我曾经叫苏白,更不知道我的生命中曾经有一个叫温凉的女人的出现。”
云茜的脸色白了白,可她状似不在意的笑了笑,“容湛,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想,有证据么?说我剔除了你半年的记忆,有证据么?”
云茜的话音刚落下,包间里的门便被打开了,莫子凌先走了进来,他点头向两人问好,然后看了眼背后,一男人押着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被押着的那男人是闭着眼睛的,似乎没什么意识。
只一眼,云茜便认出了那男人是谁,她低呼一声,“威廉?”
这个时候的威廉并没有应他,莫子凌搬来一张椅子,让威廉坐在上面。
云茜看了容湛一眼,“你要做什么?”
容湛唇角微
勾,“我们来看一场戏怎么样?你不是喜欢催眠术么?都将它运用到我身上了,那就试试将他用在你身边人的身上,看看他会说些什么,会不会说出我想要的答案。”
云茜一惊,容湛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威廉走去。
此刻的威廉已经是被催眠的状态了,根本认不得什么人,只会老实交代自己所听到的,所看到的一些事实。
“威廉,你跟了云茜多少年?”容湛的眸子平静,声音沉静如水。
“十年。”容湛看向云茜,淡淡的笑了下,“据我所知,他可是跟在你身边最长久的人了,你生性多疑,身边还没能留一个人这么长久的,看来,你确实很信任也很看重他。”
云茜轻抿着红唇,没有说话。
容湛看了眼莫子凌,他会意,点了点头,便上前,由他发问。
“五年前,王后是怎么找到首相的?”
“王后在前首相找到他的时候,已经先他一步将首相带了回来。”
“带回来之后,王后对他做了什么?”
“催眠,王后请了神秘的催眠大师给首相催眠。”
“为何要这样做?”
“王后说要将首相那半年的记忆剔除了,让他自己不记得那半年来发生在他身上的所有事情。”
云茜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她甚至很自然的看着威廉,就好像是在欣赏一场戏一样,可是她握着杯子来喝水的手,在颤抖,尽管她可以的遏制了,可是从身体而上的颤抖,她是怎么也不能完全控制住。
容湛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
她不经意抬起的眸光和容湛的相撞在一起,他眸光平静,深沉,有种似乎要将人都拉进去的感觉。她就这样看着他的眸子,都觉得自己整个人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她轻微的变化,容湛却准确无误的扑捉到了。
还没等云茜有任何的反应,莫子凌的声音再度响起来,“五年前,轰动一时的yin~秽视频是怎么回事?主使人是谁?”
“是王后,她认为这是个一石二鸟的方法,既能打击到前首相,又能将那名叫温凉的女孩毁了。”
云茜从最初的慌乱,到了此刻,反而平静下来了,她微微的笑了笑,“容湛,我承认这些事情是我做的,反正在你的心里,我早就已经狠毒到了极点,我无所谓再让你知道多一些我曾经做过的事情。”
“在你容湛的心里,恐怕就只有你们家温凉才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吧,其他的女人算什么?!”
云茜冷冷一笑,“可是容湛,你别忘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我用尽一切手段,使尽一切方法,都只是为了一个人,一个男人而已,那个男人是你,容湛,你不可能不知道。”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容湛幽冷的道,“我承认,这中间或许有一些你是为了我而做的,但是其实你心中最大的目的是想铲除异己而已,金家和你们云家一向水火不容,且一直压在你们云家的头上,如果再让前首相连任,对你是最大的威胁,所以你要连根铲除他们,而对温凉做的那些事,是因为你的自私自利,你心胸狭窄,看不得别人过得比你好,你觉得曾经的我,只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就要一辈子放在你身上,所以你不能忍受我爱上温凉的事实,你便要将她也毁灭了,你清楚的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将一个女人彻底的毁灭……”
“有意思么?”容湛淡淡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的问她。
“很有意思。”云茜轻轻一笑,“怎么不有意思?既能将金家铲除了,又能将温凉毁灭了,怎么没有意思?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她能那么的坚强,明明就被打压的快要站不起来了,她却还能活下来,而且又遇见了你,这是我唯一没有想到的。”
容湛冷冷的看着她,声音更是冰冷无情,“云茜,我曾经觉得你有多好,此刻我就觉得你有多么的令人生厌。”
云茜恍然一怔,随即开始大笑,她爱的男人,用尽心思想要得到的男人说厌恶她,这多可笑。
笑着笑着,她眼角就划出眼泪了。
容湛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疯狂的样子,等她
终于笑完了,他才站了起来,“云茜,我曾经欠你一条命,现在两清,别再做任何伤害我妻子和我孩子的事情,否则我绝不饶你!”
云茜盯着他清冷的背影,眼角酸涩的眼泪都要滑落下来,她突然出声,“容湛,你欠我的,这辈子你也还不清。”
前面的背影没有停下来,云茜就急急地站起来,挥落了一桌的东西。
“十八岁时,你深陷险境,凯瑟琳公主要致你于死地,是我替你挡了一枪,我当时几经困难才从鬼门关里回来,我昏睡了那么久,容湛,你欠了我一条命,二十六岁的时候,哦……就是今年,我今年二十六岁,你知道我遭遇了什么么?”
云茜快步的走到容湛的背后,“你不是让人催眠了威廉么?你怎么不从他口中问多点东西,他可是我的心月复,他知晓我的一切事情。”指了指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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