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蜘蛛,公的;而她是小蚊子,没害过人的,细脚伶仃地落在蛛网上。舒悫鹉琻
辛欢屏住一口气,情知自己是又掉进了他的陷阱。此时一想,便什么都贯通了,什么跟田新柔的绯闻呀,什么演戏入不了戏呀,根本都是他扯蛋!
——可是她还是这么悲催地,这么一脚踏入了陷阱,然后直沉井底,是怎么都再爬不上去的了!
可是眼前的情形太过迷离,让她只觉缺氧,脑袋跟着便转不动,只能一径骂他:“小和子,我可警告你,你少跟我扯蛋!梵”
他这些招儿从小到大玩儿了太多回了,nnd,可是每一次她都照样上当!老天那个爷爷,究竟还想不想让她愉快地在这个人世上玩耍了?
他也不急,依旧不恼,手肘撑在膝头,指尖顶着眉梢,邪光潋滟地凝视她:“我说真的。你若不信,不如我叫田新柔现在上来走走戏,到时你模模我,便知道我是不是真的……”
“滚!”辛欢逞强大喊:“谁稀罕模你!更何况,是你跟田新柔整的!”
他便再笑,笑得那么柔软可是手却凌厉如电,一把扯住她的手,按在他疼痛处——“可是现在我不是因她而起,是因你而起。你总归,可以模模了吧?铌”
辛欢惊呼:“你,你不要脸!”
他掐住她手腕,教她如何给他最美妙的节奏。
他的面便向她倾了下来,毫无保留地将他的反应都给她看,长眸染醉,朱唇妖冶:“……对于一个五岁就敢被你扒了小裤裤,将自己完整无保留地介绍给你的人来说,我在你眼前,早就没留着‘脸’这物件儿了。”.
辛欢哽住。
该死的,他又成功地逗到了她的痒处——她不可遏止地想象到当年,他那小黄瓜扭的大小轮廓;以及此时在掌心的这硕大灼烫的活物之间的巨大差别!
好吧,她坦白,小时候见了那个的时候,她也淘气,真想拿手指头去捅捅看它是不是很q很有弹性的;不过当时情势自然不允许,于是她此时,便控制不住地去寻找小时候的感觉了……
他登时粗哑长嘶,手按着她手腕,头向后高高仰起,睫毛长垂……
辛欢的心都颤儿了。
他明明那么攻,可是这一刻,怎么美成这样肖魂的受?
她一时忍不住好奇,手指和手腕之间便又忍不住配合着,使出了个节奏和力道的变换——于是他果如预期,真的就变得更加甜美了。甚至在忍受不住的当儿,甜美地咬紧了唇,长长的睫毛都丝丝轻颤……
辛欢知道自己糟糕了——她又好奇心、坏心眼大发作,她又找着好玩儿的了!
更何况,这么好玩儿的物件儿,嗯,是他啊。
那个一直顶着一张无辜的小白脸儿,却总是最后赢过她去,让她恨得很想挠墙,却在下一回继续被他唬弄……她早想报复,却苦于无法,而这一回,机会来了。
她便手指纤纤,又换了个花样儿,他这回浑身都披了汗,辗转着哦出声儿来。
她自己额角也涔涔地渗出热汗来了。
太好玩儿了,真的——她真的停不下来,停不下来,停不下来。于是越来越快,越来越,呃……
最后,她不敢置信地望住和郁。
她错了吧?她一定错了吧?那小孩儿,那个长大成人之后依旧浑身如玉的长身男子,竟然,竟然咬着朱唇,哭了?
她怔住,也咬紧自己的唇望着他:“你,难受?”
“是……”他张开眼瞳朝她望来。水漾眼波,仿佛飘满桃花,他喘息着祈求:“小姨,我求你。外甥受不了了,难受的要死掉了。”
辛欢便忍不住手指再变了变,喘着粗气望他:“这样,这样你出来不就行了?”
他继续要命地甜美喘息着凑过来:“不成,他不肯。小姨,他只要你……”
“我,我不干!”她还是想临阵月兑逃,扎撒开手指,扭头就想跑!
她跟他一向都这样儿,干够了坏事儿,只需将烂
摊子都朝他那张无辜小脸儿上一推,她自顾撒丫子走人就对了。
可是这一回,她失算了。
她身子三分之二已经滚出了床边线,可是脚踝却被他给掐住了!
他那么白白净净的小孩儿,也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大臂力,竟然生生将她给扯了回来,借着力道便直接将她给掼在了他腰上……
于是某些进与不进,连矫情着犹豫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了。
进了,特么的直接进了!
辛欢哭不出来,脑仁儿里却一径回荡着前世的某届世界杯,央视五套那位段先森,解说里也学人家南美的风格,扯着脖子喊goooooooooooooooooal!
可是人家足球进了是该庆祝,她这个进了,她却不想活了!
她甚至,连矫情地疼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她真想撞墙了,她竟然就不疼,一点都不疼!.
和郁一击中的,却不敢直接冲锋,狠狠咬着牙嘶声喘息着忍耐,只仰头看她的反应。
她哭了,泪水涟涟。
他强压住自己,柔声问:“疼了?别怕,忍一下,就好了。”
他竟然这么说……
辛欢反倒真的哭出来:“……问题是,竟然一点都不疼!这不科学,不该是这样的。对于失去这样重要的东西来说,我必须得矫情一下才行!”
她这回是真的哭了,带着失去的怅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张开双拳照着他左右两肩便砸下去。
这个混蛋,他怎么能就这么,就这么直接就——这么着了!
她还没准备好,真的没准备好。
不,她不是后悔,也不是不想跟他在一起——可是她对未来还有太多的担心,对于前世的阴影还不知道如何挣月兑,就这样在今生又将命运与他拴在了一处,那么将来如果她还是要在3年后离开,还是会死在6年后的话,他又该怎么办?
也许一切都只怪他们相遇太早,便也注定要早早分开。上天给一对情侣的情缘,也许注定就是那样几十年,他们既开始得早,便只能早早放手。
可是如果真的再次到了那一刻,他该怎么办!
和郁抱紧她,等着她适应他的存在。
实则她的生理上早已没问题,“她”甜美柔润,宛如丝绸般完美缠裹着他,没有半分的不适;可是她的心,还挣扎在最后的底线上。
他便哄她:“没疼,也要哭?那好办,接下来,我会让你疼,很疼——到时候你再尽情地都哭出来,好不好?”
他并非不懂她的心情,他却必须要想办法转移开她的思绪。于是他放开辔头,容许那匹烈马发足狂奔!
先时,先小步慢跑,让马场未经开垦的土壤适应他的压力;继而当前方疏通清爽,他便一声嘶吼,将她徐徐放倒,纵容开全部的野性,纵马狂奔!
蹄声得得,撞击出金石铿锵之响。也许是马蹄太急,她承受不住地皱紧了眉。她紧紧揽住她的腰,将马蹄放缓半分,她便也很快追上来,他便再长途奔袭向前冲去!
那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赛道,他不计体力地一力策马向前,再向前。
没有终点,没有停歇,只想这样一路奔驰,直到生命的尽头。筋疲力尽之后化风化云,与她依旧缠绕在一处,飞升天际,无尽飘游。
她则软成一滩棉,一汪水,任他马蹄纵横,溅起水珠飞花,淋漓不休……
最激烈处,她拱成一张弓,而他则是被她拱上弓弦的雕翎箭,最后的一记大力之后,他激奔而去——
他的狂烈与她的柔美,完美地合于一处。
他的桃源尽头,激烈振颤;而她则辗转着绕紧他,琴瑟和鸣.
太累了,累得思绪都停止。
两人保持原来的姿势摊在一起。
辛欢连吹开面颊上发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哀哀地骂他:“
……你混蛋。你竟然,全,全都在里面了。你怎么能这样?我知道你赖皮,也不带赖成这样……”
骂声都变得柔软,实在再攒不起激烈的语气。
他却不以为忤,故意还这样柔软地拱了拱,凑在她耳边,裹着汗水厮磨着说:“……以后,永远都不戴。我不要与你,半分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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