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愿意?”高高在上惯了的人,最不喜听到拒绝的话,赤阳真人也不能免俗。
“长老有请是弟子的莫大荣耀,只是弟子是水灵根,没法帮长老的忙。”余锦年垂着眼,盯着地面淡淡地解释。
“等你以后结丹了,产生丹火就能帮我炼丹了。”赤阳真人一听,是这么回事,有些郁闷道。他怎么就把这一点给忘了。
余锦年偷偷翻了个白眼,那时是可以,不过您老先等个几十上百年,让我结丹了再说这事才靠谱点。
“听闻,你在外门弄了个什么小铺子,以灵石换那些无用的玉瓶。”赤阳真人换了话题。
余锦年闻言心里咯噔了好几下,警惕地偷瞄着赤阳真人?
看来在太玄门做什么事,根本就都瞒不住这些所谓的长老啊!
别看他们平日不常在外走动,只有他们想要知道的,或者不想知道的。
有时他们不说,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等他们要说实,估计就不是小事了。
“是。”她小声回答。
“你可知老夫是做什么的?”赤阳真人往丹炉中,投放了几株药材后问她。
她老实地,选择了摇头!
“老夫主要监督负责门内丹药的发放,经你这事老夫才发现为何玉瓶总是不够用,每月上千万只玉瓶都要去催炼器师,不断加紧制作着实费力,往后老夫就让各弟子用完丹药,直接把玉瓶交上来,就不用为玉瓶的事发愁了。对了,你收了多少玉瓶,可把太玄门的收完了,没的话老夫就下令让他们缴上来。”赤阳真人盯着余锦年道。
“这样做不好!”余锦年急了,赶紧制止。
这老头叫自己来,莫非就是要当面告诫自己别继续下去,这不是明摆着要断了自己的财路?
真无耻,卑鄙,她愤恨的咬紧发痒的牙关,以前怎么就没几个人打玉瓶的主意?
他们根本就看不上那些不起眼的玉瓶。
最多就是有弟子留着自己的,像兰草那些想的,偶尔有的拿去坊市换点灵石,小打小闹形成不了规模。
现在好了,她才开了个头收了十来天,跟风收玉瓶的师兄师姐就不下数百人?
看到利润了,连门内长老也想来掺一脚?这属于恐吓威胁么?
可怜她才收了一批,还指望大哥和爹爹能赚多些,再继续收下去让天心镯早点恢复呢。
怎么办,她人小力微,斗得过人家金丹长老么?
让她放弃,能甘心么?
赤阳真人哈哈大笑几声,还模着本就没几根的胡须:“怎么不成,他们这样也是给门内节约资源,有何不可?”
还好,还好,不是他想私自占有,是为了太玄门,余锦年狠狠地松了口气。
可是下一刻,她那漂亮的小脸蛋儿,顿时又皱的像晒蔫了的苦瓜……
明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才道:“长老,您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是这样做师兄师姐们不知内情,会说咱太玄门小气,给弟子发些丹药,还要吝啬地把玉瓶收回去。”
“谁敢,太不像话了。”赤阳真人猛地沉着脸道。
“长老别急,听子弟把话说完,要是他们在外面万一不小心,不是故意去说漏了嘴,岂不是让人笑话咱太玄门太寒酸,连区区一些不起眼的小玉瓶都拿不出来了,要抢弟子用过的,想想都有些抠门的嫌疑,咱们可是堂堂的太玄门,无极大陆第一修仙门派风光无限,怎能正大光明地做那种事?长老想想弟子说的可否有那么一点,小小的道理?”说这话她也是冒风险的,要是开明之人,就会听取,要是小心眼之人,她恐怕要倒霉了。
赤阳真人愣了下,他欣赏这小丫头,就是因她念的那首诗,没想到她嘴皮子也这么利落?
仔细想想她说的还真有点道理,不能为了自己方便因小失大,毁了太玄门的声誉。
他中气十足地,对着外面吼了一声:“豫希,进来。”
方才去请余锦年的何豫希,一直在外面呆着,听到命令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恭敬地问:“师父,有何吩咐!”
“你和这小丫头替为师想想,怎么把各峰弟子手中的玉瓶要过来,还不能让他们对为师说三道四,还不能影响门内的声誉。”赤阳真人把难题甩给别人,自己当起甩手掌柜,又开始折腾他的炼丹炉。
何豫希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玉瓶那不值钱的玩意,师父何必这么在意。
瞥了眼余锦年,他总感觉她的存在,会威胁自己在师父心中的地位,不得不防。
便抢先道:“不如师父写个告示,徒儿替您发到各峰去,需要多少玉瓶让他们如数缴上来便是。”
赤阳真人一听火冒三丈,怒瞪他道:“你个混账,要是能这样为师还叫你进来做什么,亏你白长了个子,心眼还没一个小丫头多,孺子不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