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平白无故吃了闭门羹,孤零零的身影默默地在船舱处站着……
“主人,你怎么了?”小天恰好在天心镯中看到了这一幕。舒悫鹉琻方才主人还同那小女人一起的,还挺和和美美的,怎么一转眼就只剩下主人了。
……
干嘛不理自己,小天对秦羿既是同情,又是不住捂住小嘴巴暗暗偷笑。有些话也不敢明着说,只能在心里自言自语:“主人啊,你其实挺可怜,人家安家那水女敕女敕的小妹子其实挺有眼光的,一眼就喜欢上了主人,这又不是主人能控制的,也不是他的错,只能说明主人很好,怎么在有些人眼里,主人就这么容易被嫌弃了呢?”
素日那小女人还挺大方,在这种事上心眼变的太小了?
咦,小天不停地脑补着,有没有可能她觉着自己魅力不够,不自信了?可不管如何都不能关门呀,这主人才回来半日等会又要走了。他真的想去瞧会心心,否则不知又要多久才能相见。
“主人,你不想进去么?”等了一会主人还没动静,小天真心急了。
“你留下。”秦羿抬眸瞥了眼远处的天色,是该准备启程了。
另一边,很多日没进天心镯的余锦年,瞧着里头一派宁静祥和,漫无目的地随意逛了逛。灵果园里好多果子成熟了,压弯了枝头,熟透的果子被她摘下来保存好。
不远处她和小心种的灵米,灵蔬早都能收割了。这些卖出去都是灵石,可惜那小家伙没醒,她一直疏于管理导致了浪费在地里。
辛苦了个把时辰,杂事弄妥当之后,她才去瞧了瞧在沉睡的小心。不管怎么控制自己,心中还是不能彻底平静下来。她承认自己方才是有些不冷静,甚至烦躁,才故意关了门,把人堵在外头。
她从来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是她喜欢人的被他人惦记上,心里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她也知道,总有这样的情绪是绝对不行的。那骚包只要在外头走,谁知道还得惹出多少桃花来。把他关进天心镯别出去,那也只能想想,不可能真的做到。
那么,必须得想些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把负面情绪压下去。
思绪一转,她弯弯唇角,干脆从储物戒中拿出那只简易的白色炼丹炉,去了炼丹室。
灵药她有不少,是临走之前师父帮准备好的。她盘膝坐在炼丹炉前,选择了些最低等的灵药一一摆好,又在炼丹室四周布置了聚灵阵,便开始了更为枯燥的炼丹生活。
严格按照丹谱的步骤炼丹,一个时辰之后,室内充斥着一股灵药香,余锦年疲惫中带着兴奋,欣喜的收了丹。炼的是最基本的辟谷丹,幸好成丹率还不错,往嘴里塞了颗吞咽下去。
兴冲冲地出了房间,却没发现秦羿的身影。
她有些小失望,一时都等不了么,这么快就走了?
“不用找了,主人已经走了,去救那些孩子。”小天弱弱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耳里。
虽未瞧见人影,听那熟悉的声音,余锦年也知道说话的是谁。
马上抬头望天,这天气说变就变,又是阴沉沉的?她在天心镯折腾了那么久,也该他们去忙了。不知那妖兽好不好应付,能不能找到那些孩子。
目光循着声音的方向,传音过去:“你在这儿呆多久了,他走了你怎么还在,还不快去追他?多个人也安全些。”
还是挺关心主人的嘛,小天对余锦年的表现还算满意。
反正她瞧不见自己,不客气地盯着余锦年,不停地做鬼脸:“不用担心,是主人让我留下的,他是想让我保护你。如果你觉得我烦,就放我去找心心,我陪着她保证不会随便打扰你,没有你的需要我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不让你心烦。”
“这个到时再说。”余锦年转身,退回房间:“我看不见你,你自己飞进来。”
一进房中,小天身着白色小道袍的身影,立即出现在虚空中。
主人不在,还得在这小女人手下混,他的态度很快变了,朝瞪着他余锦年谄媚一笑:“多日不见,你比原先更好看了。”
余锦年意外地咧了下嘴,这个小家伙居然会讨好她了?
不同她
对着干了?
这种讨好的手段太拙劣,太明显会让人觉得假,送了对白眼过去:“马屁精,和小心那小家伙一模一样,想必你是有求于我吧,我讨厌拐弯抹角的人。”
小天也不介意被她这样说,反正他就是个苦命的主,不说好话,不讨好人那有好日子过?哪怕被嘲笑也不在乎,板着小脸嘴上坚持道:“人家没有拍马屁,说的是都事实好不好。你可是太玄门有名的小美人,比那叫桃花的姑娘好看多了,主人是绝对不会抛弃你的,我可以保证。”
不说还好,一说余锦年更不高兴,走到小天面前与空中的他平视,语气危险:“原来他这么肤浅,只喜欢我的脸?那我要是丑八怪,是不是他就改喜欢那桃花了,我说的对吗?”
惨了……
处于妒忌中的女人真是难缠,又小气,小天抹了抹额头的汗,连连赔不是:“我错了,我错了成吗。主人有一部分是喜欢你的脸,更多的是喜欢你的菩萨心肠。你同主人是被公认的,天上无地上有的一双绝配。桃花那小姑娘太女敕了,又没见过世面,更不是修士,又被家人惯坏了,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当然,她也不是主人的那盘菜。”
越听越不像话,余锦年眉头都快打结了。
虽然不喜欢桃花那种好像没见过好看男人,快要留口水的模样。她还不至于真心讨厌那姑娘,只能说心中有点排斥而已。
“秦公子在吗?”远处,轻轻地飘来一道清脆的喊声。
余锦年和小天对视一眼,俱是一愣。
神识透过房间往外一瞧,前者不客气地捉住小天,恶狠狠道:“你个乌鸦嘴,这么快就把人招来了。”
小天冤枉死了,小身子抖了抖,这女人生起气来真吓人。
这同他有什么关系,人家自己要来,他能挡得住?再说,人家又不是来找他的,他这算不算这小女人说过的,躺枪?
“她要找的人不在,麻烦你了,你招来的你去把她送走。”余锦年放开小天,干脆坐回床上,揉了揉头痛的脑袋,当起甩手大爷。
小天委屈地煽着小翅膀,抛掉节操,凑到她眼前:“你还是捏我翅膀吧,疼点都没关系,我是器灵,不太适合露面。”
这个时候只能装傻,用别的方法转移注意力,要是把外头那姑娘吓回去他不是做不到。万一真吓傻了,这女人和主人的麻烦会更多,那老族长能放过大家吗?
闹不好,真让主人娶了那姑娘,吃亏的可是眼前这个笨蛋。
余锦年伸手捏住小天的翅膀,不捏白不捏,是他让捏的。
她也觉得自己真是被气糊涂了,这么二的错误都能犯?果然恋爱谈不得,会让女人的智商降低无数倍。
神念一动,直接把小天收进天心镯,整理了下衣衫她才往外走去。
秦福早已在飞舟几十米外,同桃花交涉:“这位姑娘,我家公子不在,请别为难我们。”
“我爷爷说了,是请两位公子到我家吃饭,感谢两位公子治好了爷爷的病,怎么可能不在?”桃花水汪汪眼睛盯着秦福道。
“可是我家公子确实不在,你让我怎么办、。”秦福对着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有些招架无力。
“不可能,我不久前还见过他们。”桃花根本不相信秦福的话:“这位哥哥,你不想让我见他们吗?”
“我家公子真的不在,小公子正在休息,不方便打扰,这饭还是免了。我替两位公子谢过你们的好意。”刚开始秦福还挺有耐心,一听桃花说他骗人立马不乐意了。
他秦福走南闯北多少年,用得着骗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在外头多少人见了他们,都是得小心翼翼的,赶着来讨好,也未必入了他的眼。
“真是你爷爷让你来请的吗?”余锦年挑眉,似笑非笑道。
很明显这姑娘是自己做主的。他们同她爷爷商量了,晚上去救人的,她爷爷又不是不知,怎么可能这时来邀请去她家吃饭?
再瞧了一眼桃花,她的眸中闪过惊艳之色。这姑娘本来就长的不错,正值妙龄,现在换了一身粉色的崭新衣裙,布料虽不如她身上穿的。相对来说在这个落后的地方,绝对是非常好的东西,一头乌黑亮丽
的秀发梳的整整齐齐,小脸蛋女敕生生的,小嘴巴上好像好还抹了点口脂。
手里还捏了一方同色的帕子,衬托的她整个人人比花娇,真是为了表现自己,狠狠下了一翻苦功夫啊。
女为悦己者容没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她悦错了对象。
“是的。”桃花并没看余锦年,一直盯着她的身后,瞅了半天都没看到有人再出来。
余锦年非常给桃花面子:“好呀,既然你说也请了我,我陪你一起去就是,免得你爷爷说你一个都没请回去。”
桃花傻眼,她真心不是来请这位小公子的,他真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