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倒好了咖啡,和陈家林对面而坐:“晚上吃饭了吗?”
陈家林狠狠的喝下一口:“没有,最近没有什么胃口。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眼神低垂,捉起杯子他接着说道,“我没有想到我们会有对立的一天。”
白艾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公司的发展不合适我,离开并不表示我们以后就是敌人。”
白艾的宽慰对陈家林没有作用,因为她说这番话就表明她真的有去意,不是传闻中的以讹传讹:“你打算什么时候递交辞职报告。”
白艾想了一下:“其实我打算明年过后再跟你谈离开的事情,但是很多事不由人,事情发展的现在,我会尽快把手头的工作完成,大概半年的时间。”这些话本来不该她说,但是面对陈家林白艾还是掏出了真诚。
陈家林点头:“详细的情况,等你抽个空我们约出来吃饭谈。”半年不算短,白艾对工作向来有责任心,能预留六个月给陈氏,而不是直接甩手走人已经很负责了。
“好,我会尽快把手边已经接下的项目完成,其余新项目杜顺志接手应该没问题。”
说完公事,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忽然门铃响了起来,陈家林瞳孔放大,屏气凝神:“你有客人?”
白艾放下咖啡杯说道:“恩,我约了人到家里谈事,你稍等一下。”门外应该是杜杜里和多米。
陈家林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跟在白艾身后,准备告辞,门打开居然不是白艾预料中的人,而是兰思定。
兰思定站在带着笑容等待白艾开门,她脖子上的项链追踪器一直戴着没有取下来,所以要找她不是难事,可追踪器毕竟不是监控器,兰思定知道白艾在家没有想到并不是她一个人在家。
当兰思定看见陈家林站在白艾身后,笑容歪在脸上,差点月兑口吼一句:你他妈怎么在这?
陈家林对视兰思定,同样不高兴,只是他的脾气没有兰思定那么放肆,而是隐于心底用眼神传达不满。
兰思定接收到陈家林的眼神,一把将白艾扯到他的身边,冷飕飕的问:“你不走?”
陈家林别开视线,对白艾道:“白艾,我先过去了,谢谢你的咖啡,我等你电话。”
兰思定本来压抑的火蹭蹭上窜,等什么电话,等他去死,牵起白艾的手直接进屋。
关门的时候阴森森的声音顺着门缝往外飘:“陈董,你慢慢走,别总是找不到家门,记得你家门牌号是单数。”然后不客气的摔了门,用震耳欲聋的响声来体现他心底的不满。
“你怎么来呢?”
“我不能来吗?”兰思定的横眉怒目在面对白艾就都软了,看着她平顺的眼眉再大的火也只能团成一团在心头滚来滚去发泄不出。
“兰思定。”白艾站住脚步,轻声却带着警告,他最近越来越意气用事。
白艾冰恻恻的声音如长鞭,呼,抽在兰思定心头上,让他忍不住心口吃紧立刻清醒,知道白艾已经很顾忌他的感受一再避开陈家林,她的努力他应该珍惜不该让怒火冲昏头脑而不理智,但是只要关系她,他就忍不住流露出最原始的好战本性:“我吃醋而已,没有乱猜测也没有怀疑你,我百分之百相信你,你不准生气。”说完掐住她的腰肢把人抱在胸前,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抻在她胸口胡乱滚一遍,借由她的温软平复心底的波澜,但不小心引起了燎原的大火,直接烧进小月复,心软了有些地方却渐渐开始发涨。
白艾见兰思定服软,用手臂围住他的肩头,柔声道:“你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在忙。”
“我确实有点忙。”兰思定浑身冒着热气,眼神不定的瞄着白艾的胸口,雪白的起伏勾引着他的注意力,明天是她祖母的生日,本来找她商量登门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只觉得口干舌燥。
“兰思定……你看够了没有。”白艾感觉灼烈的视线快生生将她衣服剥开,生吞活剥了一样。赶紧支起身子,想拉开彼此的距离,可一动作大腿却贴的更近,不小心碰到了兰思定那支棱起来的火热。
这不小心的碰触,让白艾刹那红了脸,被兰思定的正好看的一清二楚,心神俱失,不管了,他忍无可忍雄赳赳的将白艾抱进卧室,在她耳边**而语:“你还差我一个晚上记得吗?”本来昨夜他要来她家,可最近手头的事情又翻新堆积,所以耽误了一夜美好,今天抽出空来他要尽享美人的滋味。
“兰思定,你先停手。”杜杜里和多米应该快到了,她不想让别人登门做客先看一场秀。
“想让我停手?把我喂饱。”兰思定强硬的堵住白艾的唇,将她所有的顾虑都强行扫到一边,这是一个火辣的夜晚,
恩……热吻封锁了白艾的言语。
啊……他低头向下让白艾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兰思定,我真的有事。”
“你想说什么,现在什么都别说。”兰思定倾身咬住白艾的红唇,灵活的舌突破她贝齿的防线,勾着她的美好和他纠缠不休。
手指灵活的勾开她衣领碍眼的圆扣,大掌紧紧贴上她顺凝的肌肤,没有一丝缝隙,上下滑过抚模让他热血沸腾,按下她的翘(和谐)臀让他的刚强和紧绷磨触着。
还是不够,干脆一用力单手将人托了起来:“抱着我,不然会掉下去。”
白艾不得不将自己挂在兰思定的身上,那危险的位置烫的她微微发抖,他的气息那么勃发让她无法忽视。
脑中最后的理智提醒着她,她待会还有客人上门,恩……浑身无力却让她忍不住回应。
白艾在兰思定温柔的爱恋之下,不由娇哼着迷失在他的温度之中,衣服凌乱了一地,兰思定用尽浑身解数去取悦躺在他身下的娇柔,看她细致的皮肤被一层粉红覆盖好像一朵娇艳欲滴盛开的花,只等待他采撷,亟不可待的月兑掉了衬衣,然后覆上去,抵死缠绵。
一声嘶哑的低叹不自觉的从嗓子叹出,兰思定问:“舒服吗?”
白艾扭动了下腰肢,算做回答。
兰思定因为她的动作额角立刻绷紧,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快被你弄疯了,妖精。”
满室春风,有情人沐浴在**的海洋中,沉沉浮浮,感受着让人酥麻入骨的交缠。
……
白艾浑身薄汗,懒洋洋的躺在兰思定的胸口之上,被他的手臂圈固着,长发散落在他漂亮的肌肤上,软绵绵的开口说道,“过几天我要去海南。”
“参加博鳌是吗?”兰思定亲上白艾的长发,她浑身的味道好闻到让他再次蠢蠢欲动。
白艾扬起头,用手指戳上兰思定的腰,让他离她远点,指尖碰触到坚硬的肌肉和弹性的皮肤,眼波风情流转:“恩。”
兰思定立刻拖回白艾,一条腿压上她,谁准她在激情后就想跑,“博鳌召开,我也会过去一趟。”
白艾彻底逃跑无望,只能贴在兰思定的身上:“你的身份合适吗?”这是商会形式,并不涉及军务,兰思定要参加肯定不能带军衔,那他以什么身份前去,白艾好奇。
“这一次领导人要出席,我是警卫队总指挥。”
“为什么?”这么公开的场合,上层应该很避讳才是。
兰思定正欲解释门铃声打断了他的话,听见急促的铃声他啄了下白艾的唇:“你晚上有客人?”
“刚才想跟你说来着。”可他一进门就用热吻席卷了她的感官,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谁?”
“多米和杜杜里。”白艾走下穿准备简单收拾一下去开门。
兰思定拉住白艾的手腕:“这俩家伙从华盛顿回来呢?”让他们在门口等着,最好能等到自动滚蛋。
“你把衣服穿好,我去开门。”白艾捡起家居服,穿衣镜里倒映出来的女人简直一点都不像她,绯红的脸色还没有得到消退,肩膀上的深深浅浅的痕迹。
兰思定随便裹起了白艾的白色睡袍,小小一件捆在身上看上去十分滑稽,他抛着媚眼问:“这样不行吗?”他恨不得对前来的所有人昭告他把白艾办了。
“不行。”白艾绝情的否决了兰思定的提议。
“好吧。”兰思定乖乖听白艾的话,开始磨磨蹭蹭的穿衣服,足足花了十分钟的时间一边骚扰白艾一边随便的套着行头。
直到多米在门口和杜杜里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白艾才打开门,颇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多米一眼看见兰思定站在客厅,立刻明白了,隐晦的笑着:“没事,办正事是需要花时间。”
白艾将两人让进屋,然后去厨房去煮咖啡和茶,杜杜里跟在多米身后也看见兰思定,立刻不客气冲的上前,将人抱住又拍又打:“兰思定,好久不见,你可好啊?你和白艾还没分手呢?”
兰思定送上老拳一颗将杜杜里槌进沙发,然后冷冷看着捂住肚子打滚的人说道:“你的酒店能不能要回去,还要看我的婚礼能不能顺利举行,悠着点。”
杜杜里身心受伤对着多米嗷一嗓子:“多米,我疼。”
多米无良的坐到杜杜里身边,揉揉他的肚子说道:“疼吗?”
杜杜里疯狂的点头,抱住了多米的腰。
多米轻轻拍了拍杜杜里的头,笑道:“恩,疼,是个爷们就打回来。”
杜杜里傻了,他打兰思定?瞎子也能看出是活生生的去送死。
兰思定看着两人的互动:“你俩好上呢?”
两人异口同声:“没有。”
“没有?你们的风俗民情有这么开放吗?”男男女女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模来模去。
杜杜里一本正经:“兰思定,我慎重的通知你,我和多米是即将结婚的关系,不过我俩没爱情。”
兰思定翘着腿在沙发上当大爷,一脸不屑:“挺自豪?”
杜杜里眼睛邪恶的往厨房飘:“我们又不像你俩,还没结婚就干坏事,你看看白艾的脖子。”
“老子做坏事老子很自豪。”兰思定说完窜进厨房,去黏着他亲亲媳妇儿,帮忙端茶倒水,然后把白艾拉到他腿上,坐进沙发中,脸上带着无比骄傲,对杜杜里说道,“我的。”
杜杜里歪嘴斜眼的拉住多米的手腕:“我也有,洋气什么?”
多米一掌拍翻杜杜里的孩子气举动,对白艾道:“艾,你先跟我说别墅用来做什么的?”她最好奇的是这个事,其余的事情押后再议。
白艾看了下兰思定,眼神示意他放开她,坐在沙发中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放在桌面上:“这里将会是我的新公司,因为别墅是你出资,所以我也当你们入股我的公司。”
多米忙不迭拿起文件翻看,越看越兴趣盎然也益发的感慨,她是真没有想到白艾对未来的规划已经这么周全:“企业医生。为企业医治存在的毛病,或者为他们提供攻克难题的服务,以传统的顾问公司为基础,你更高一层。白艾,你的想法太出乎意料了,企业存在你的公司就存在,没有领导没有约束,可以无拘无束的在各种公司游刃有余,你果然是商业中的奇才,这种想法你都可以想到,确实让人大吃一惊。”
白艾有强大的人脉,有丰富的商业知识,有跨领域的能力,所有公司都想挖角她,现在她成立这样的公司,可以服务任何公司,以她白艾两个字又是金字招牌,不怕叫不上码。
“你从初入万腾呆过很多部门的时候,是不是早已经有这样的打算呢?”兰思定了解白艾,想到她过去任职的走向,一下想到,然后问。
白艾点了点头,她从进入万腾之前就有这样的打算,不想拘泥于一种行业,太过单调的职场生涯会限制发展的脚步,人的潜力是无限的,需要激发需要挖掘才能为未来做好准备。
“不愧是我兰思定的女人。”说完吻住白艾的肩膀。
“兰思定,你收敛一点行不行。”多米忍无可忍,她的视线虽然一直放在白艾身上,但是兰思定的存在本来就很让人无法忽视,再加上他在白艾身边一会蹭一下,一会扭一番,要不一瞬不瞬的看着白艾,双眼饱含深情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多爱眼前这个专注于公事的女人,本来进门看白艾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刚才在家干了坏事,多米真怕自己长针眼,有他这么秀恩爱没节操的吗?
“杜杜里,管好你的女人。”兰思定不满美好的夜因为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出现而戛然而止,他抱着他媳妇天经地义!
两人正对瞪着,大门忽然卡啦一声响,被人用钥匙从外打开。
“白艾,你在家?”夏敏砰一声关上门,一脸狼狈的抓起门廊边放的矿泉水大口大口的灌到口中,她有白艾家的钥匙,这段时间这里俨然成了她的避难所。
“怎么了你?”白艾站起身从来没有见过夏敏这幅模样,她向来强悍从来不会把自己搞的如此仓惶,即使鼎尚出事她在外也依然神采奕奕。
“没事,周黑棘那王八蛋在楼下。”夏敏抚起额前碎乱的发。“兰思定你也在?”
兰思定扬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
夏敏又看见杜杜里和多米,神色不定的问白艾:“你家有客人?”
白艾介绍:“柏帆的太子爷,他的未婚妻。”“夏敏我的好朋友。”
夏敏知道柏帆,不过她现在没有结交人脉的心情,双眼虽然亮了亮,不过很快的暗淡下来,喘着气挥挥手:“你们聊,我去洗把脸。”
杜杜里眼神黏着夏敏逃窜的身影,看她一头凌乱的发,黑眼圈弥漫在眼眶下,快扩散成腮红了,门口高跟鞋的鞋跟都断了一支,“白艾,你朋友被人追债啊?这么风风火火。”
白艾忍不住发笑:“她应该在被人追求。”
“追求搞得跟逃亡一样?”杜杜里不能理解。
兰思定一点都没发现周黑棘和夏敏之间有苗头,多少有些吃惊的问白艾:“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比你早一点。”
正谈论着就听见洗手间夏敏尖叫着大吼:“周黑棘,老娘警告你,你再敢不打招呼的出现,老娘就找黑道到你医院泼油漆。”
……
“什么?你和黑道关系好,好,好好好,没人敢惹你我亲自出马,有本事你让卖油漆的别卖我油漆。”
……
“你等我?哈哈,你当老娘是傻子吗?等你在的时候去,自投罗网这四个字老娘幼儿园就学会了,我不选个夜黑风高的日子搞破坏,你觉得对得起破坏两个字吗?”
……
“我俩没戏,你少他妈唧唧歪歪的,我就是这样,你听不得三字经就滚去找你的小绵羊,少打老娘的主意。”
……
“我呸,你要不要脸,我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
“哈哈,有本事你上来啦,你敢进白艾的家,小心兰思定把你丫挫骨扬灰,我告诉你,兰思定现在就在客厅,白艾就在我身边,老娘身边两大护法,你小样一边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