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如果兰思定知道她怀孕,生气应该不会,她了解他。
想她擅自跑到村庄去找他,他也二话不说的把她留了下来,现在好歹她肚子里又有一个,得保持情绪稳定兰思定更不可能大小声。
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他会借着机会限制她的行动,她要想再插手霍小龙的事情指定没戏,但是瞒着孩子爹也不是办法,作为精子的提供者他有知情权,所以在知道真相之前她得想个法子让兰思定束手就擒。
白艾一方算盘在心中打的噼啪乱响,霍小龙已经被抓住了,不过上面收到的消息却是人跑了,至于跑哪去了没有人知道,所以现在兰思定想杀想剐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那你怕什么?还打算瞒着老大?”费玲达模不清楚白艾的心思,觉得她挺奇怪,怀孕是好事啊,这么藏着掖着搞得跟地下特务一样是为何。
白艾愁眉不展着说:“我怕他玩命不带我!”
……
费玲达再次坐不住,蹦跶到白艾面前:“玩命带你的是疯子,大姐你是孕妇,有点孕妇自觉行不行。”她自认一辈子办事不着边际,想一出是一出,没想到看起来一向沉稳的白艾不着调起来比她还勇猛。
白艾抬起头,费玲达的脸都快顶到她的鼻尖,她问:“你不帮我吗?”
“这事我帮不了你,你是孩子的妈,老大是孩子的爸,我夹在中间属于三无人员,无保、无险、无辜,老大平日里都把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你作为孕妇即便东窗事发也肯定没事,但是我不一样啊,被老大知道我伙同你一起隐瞒他,我的下场只会生不如死。”
白艾笑盈盈拍费玲达的肩膀,谈判她从来没有输过:“这事你不用担心,你站我的队,就是我的人,我怎么可能置你于生不如死的境地了,我会提前跟他订好条件,以子挟夫,让他赦免你。你想想这么多年你和同伴都很听他的话,他说东你们往东,他说西你们朝西,会不会有不甘心了,想不想借此机会看看他听别人的话是什么样?来吧,只要配合我,我保证给你一个全新的老大,让你大开眼界。”
……
白艾循循善诱,她的话好像能勾人的魂,让费玲达非常心动,兰思定在他们的心目中是神,不可驾驭,不可忤逆,因为他的一言一行都端正正确,他救过他们每一个人的命,所以他有权利发号施令,而他们也一直心服口服。
费玲达胸怀一颗摇摆不定的心端详着白艾的笑容,好像看见了一只笑的不怀好意的白狐,不由联想到她在商场中的外号……狡狐!狡狐啊狡狐真不是白叫的,不得不承认她开出的条件很诱人,诱人到让她不顾一切的说道。
“好,我帮你瞒着。”
白艾满意的拍手:“诶,这就对了,来,笔墨伺候,我们一起商讨一下怎么样利用我怀孕的事情,让兰少束手就擒。”
费玲达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纸和笔放在白艾的面前,同时心有戚戚也的说:“女人,记得提醒我千万不要和你为敌。”
白艾眨了下眼:“好朋友,你有可以信任的律师吗?如果可以的话让他上岛来一趟。”
“你又想干什么?”
“我想等兰思定签了字,把契约书当场公证。”具备法律效应的契约才有保证。
……
白艾和兰思定分居了!
两人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本来感情应该更加坚不可摧,可白艾却将想同房的兰思定赶了出去。让他围着浴巾光着上半身在门口抓耳挠腮的想不通到底为什么。
现在他已经换好衣服,正坐在主楼的一楼客厅里喝闷酒,身边围了一圈人或蹲或躺的霸占了无比硕大的沙发,他们七嘴八舌的提意见,却没有一条意见说到点子上,反而吵的兰思定更加心烦意乱,恨不得能冲到楼上踹开门抓住白艾使劲摇一通,看能不能摇出点有用的东西。
就在一个小时前,那妖精牛气哄哄的说:“你看这岛也不小,所以你也别跟我挤一个房间,自己随便找间房好好休息吧。”
兰思定一脑门的晴天霹雳,说的这么好听归根结底不就是三个字‘分房睡’,这是他有生之年都不会想到的事,自己的媳妇只能看不能碰,天地间还有这么逆转乾坤的事?
他搞不懂为什么,当下立刻小心伺候的问着,小白你生气了吗?
妖精笑的更像妖精倒反问他,生什么气?
他持之以恒:那为什么不能一起睡?“
她笑逐颜开:不是跟你说了房间多,挤在一起不能好好休息吗?
好嘛……人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话,噎的他上下为难。终于明白当初骆方志对着普玲珑是什么感觉。
因为想好好休息所以得分房睡……什么狗屁理由,世间绝对没有任何一个理由比这个理由更离谱,他搂着她睡觉都快搂成习惯了,忽然说太挤,没关系,太挤他两张床拼成一张床,这下她该不嫌挤了,她又说了一开门就是床不和谐看着扎眼。
兰思定这才知道他错了,原来世间真有比好好休息还离谱的理由。
她……肯定……生气了!
是因为他隐瞒霍小龙的事,绝对是这样。
兰思定喝着闷酒确定了白艾的心思,他决定道歉,忽的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楼上跑。
冲到白艾的门口,却又突然刹车,捏了下拳头,一身狂躁收了起来,他轻轻的敲门,声音温柔的如翎羽翻飞:”小白,我找你有点事,你能不能帮我开门让我进去好好和你谈谈。“
白艾躺在床上,嘴里咬着费玲达偷渡给她的苹果,压低嗓子回答:”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兰思定磨了下牙根,头抵住门板更加多情如水:”我进去帮你盖被子好不好?“
白艾憋着笑小声骂了一句:狼外婆。然后不说话了。
兰思定等了半天没见白艾答复,手模进了裤子口袋一把钥匙攥在手中,他在考虑要不要硬闯,闯进去的后果会不会很严重,正举棋不定。
门突然拉开。”小白!“兰思定赶紧放开手中的钥匙。
白艾却探开手心:”房门钥匙交出来。“
……
兰思定哀兵政策道:”老婆,死刑犯也得先判刑后行刑,你不让我进门也得给我个理由吧。“
白艾说:”不是为了让你好好休息吗?你工作忙任务重,需要养精蓄锐。“
兰思定真想吐血三升:”这算合理的理由吗?“
白艾气定神闲:”我觉得挺合理。“
兰思定怒火中烧:”普罗大众觉得不合理。“
白艾惊愕道:”你不赞同你老婆的意见,反倒以普罗大众为标准,你不在乎我了吗?“
兰思定额角青筋暴突,被白艾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想他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在政坛中指点江山,可在她面前就只能吃瘪。
同意她的意见他们就必须分房,不同意她的意见就成了不在乎她。
他……该怎么办?!
兰思定对白艾束手无策。
白艾很善解人意的帮兰思定拿了主意,她伸手掏走了钥匙然后踮起脚尖凑上前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砰一声甩关了门,在门里边哼着小调边说:”老公,明天见。“
……
从此兰思定华丽丽的开始了一个人入睡的生活。
他一天比一天暴躁一日复一日的揪心,每天去纠缠白艾成了他必备的功课,大家已经开始开盘下注,赌他和白艾到底谁能撑到最后。
他们一致认为白艾胜算比较大,而他也无心计较,输给白艾他心甘情愿,可问题是也要给他机会输不是,他现在根本已经被判死刑还不得上诉,每天过的犹如行尸走肉,老婆没哄高兴也不敢离岛去收拾霍小龙。
终于一个星期过去,兰思定在僵局中愤然,他觉得他必须夺回主权。
白艾笑眯眯的在**上惩罚他,还不如发一顿火来的痛快,既然她不开门那他只能硬闯,虽然房门钥匙已经被她拿走,但是开门……需要钥匙吗?
咔嚓,兰思定用铁丝顶开了反锁的门,一室阳光照亮了他的双眼,白艾就在眼前,在床上……
他只需要悄悄的走过去,然后跳上床,接着压住她!”老婆,我想你了。“兰思定何其委屈,两只爪子按住白艾的手腕,双腿曲在她身两边,看着她红润的面颊,白玉的颈项浑身都在躁动。”兰思定,你的房间在隔壁。“白艾看见压在自己身上的兰思定,知道这也差不多是他的极限了。
最近他追人追的紧的异常,如果是平常她不介意亲密,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即便是打也要把他打出去。”客房服务。“月兑衣服。”我不需要服务。“白艾挣扎着想起身。”倒贴的。“月兑裤子。”我累了。“”没关系有我在你躺平不用动。“推倒。”我警告你,兰思定,如果你敢来硬的,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
兰思定眉头紧锁,裤子月兑到一半,第一次见白艾生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