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中有赞扬,不代表嘴上会表现,白艾淡淡的说道:“喜欢陈家林的女人很多,你如果是其中最特别的那一个,何必还需要我来帮忙?爱情不是得靠自己争取吗?”
柳朵朵能听出白艾没有把话说死,她不由靠前做一点,表现出真诚的样子:“白姐,我现在不正是在争取自己的爱情吗?”
白艾笑了,没想到她也有被柳朵朵叫白姐的一天:“这么现实?”
柳朵朵豁出去的说:“人是应该活的现实一点。”
白艾说:“我还挺欣赏现实的人。”
在社会生存,不懂得现实的理想主义者往往是被社会淘汰的第一批人,这个乌烟瘴气的世界里没有世外桃源,在红尘翻滚现实没什么不对。
白艾松了口说:“要我帮你可以,说说你付出的代价怎么样?”
“白姐,你想要什么?只要是你开口要求的东西或者事情,我都在所不辞。”
白艾摇头:“这可不行,你求我你是主动方,我是被动方,你说说你能给我什么,说到我心坎上,我就帮你。”
柳朵朵明白这是白艾在考验她,她们现在就如同一场商业会谈,她是乙方白艾是甲方,她能坐在这里不过是刚刚敲开了会谈的大门,能不能让白艾对她给出的条件满意,还得看她的能耐。
柳朵朵想了一会儿,如今的白艾不缺钱不缺名,衣食住行都富足世界各国也已经去过,有丈夫有家庭,总体来看她的人生已经达到完美。一个完美的女人会缺什么呢?而且这缺的还必须是她能力范围所能及的,柳朵朵颇有些头疼。
白艾见柳朵朵在认真的思考,介于不便打扰她专心致志的想怎么讨好于自己,她用手势招呼来侍应生,要了一杯热果汁和一块蛋糕,开始慢慢品尝。
柳朵朵极尽所思,所思所想都想不到白艾需要什么,她慢慢变的沮丧,忽然听见白艾在对面问她。
“怎么,很难吗?”
柳朵朵抬头看着白艾的笑容,在她明亮的双眼里看见智慧的光辉,那抹亮好像瞬间照亮了一切,柳朵朵有种醍醐灌顶的透彻,其实白艾要的并不难,不过是一个承诺。
一个对爱的承诺,柳朵朵抬起了头,感悟般的说道:“白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陈家林会喜欢你了。”
白艾说:“还不太笨。”陈家林是她的上司、她的朋友、也是她在商场中的战友,即使她不爱他,但是他们之间也有一份革命的感情,所以她希望他幸福,不要为一份得不到的感情所困。
柳朵朵说:“白姐,我会对陈家林好,会让他走出过去,会和他携手将来。”
白艾说:“别会,得一定。”有时候人在面对爱情需要坚定,不能退缩只能破釜沉舟,即使受尽委屈也不可以有半点犹豫。
柳朵朵肯定的说:“一定。”
白艾且听着,漂亮话谁都会说,说起来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过她暂时姑且一信。
因为她要做的不过也是对柳朵朵说点话而已。
“让他习惯你。”白艾给出了答案。
……
柳朵朵等着,等着,等半天没有下文:“就这么简单?”
白艾说:“你以为有多复杂?”
柳朵朵不死心的问:“能不能具体一点。”
白艾说:“陈家林除去头衔是个很传统长情的男人,他心细、注意生活细节,有品位。你学识不错,和他应该有共同语言,给他一个温馨的家,他能体会其中的份量。”
柳朵朵顿时皱烂了一双秀眉:“白姐,你的局未免太大,我受教的能力有限,能不能在深入点?”
白艾玩笑道:“你见过有领导手把手的教下属完成本职工作吗?”
柳朵朵立刻回答:“见过。”
白艾不急不缓:“男领导女下属吧。”
柳朵朵扼腕:“这你都知道?”
白艾说:“我在被权钱色洗脑的时候,你应该还在大学和男朋友骑自行。”
柳朵朵说:“骑自行车确实有可惜没有男朋友。”
……
两个女人谈话的气氛越来越荒腔走板,到最后倒像一对姐妹在闲聊。
期间柳朵朵被白艾逗笑无数次,才发现原来她一直仇恨的假想敌是如此的幽默。
白艾的语言魅力能轻易的吸引人和她一起探讨。
放下芥蒂,柳朵朵打心眼开始欣赏白艾。所以这一聊也聊的有些长长久久。
直到夕阳西下,到白艾该回家的时间。她不得不中断两人的谈话,给柳朵朵最后的建议。
白艾问:“你喜欢他多久?”
柳朵朵说99999:“十年,从小开始,只是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白艾说:“那你在他身边为他付出了多长时间?”
柳朵朵说:“半年。”
白艾说:“十年的爱恋支撑不住半年的付出吗?”
柳朵朵没了自信:“你真的觉得只要我对他好就可以吗?”
白艾分析到:“就我看来陈家林能让你到他家做饭,就是在让步,他的生活环境生存环境决定了他的性格,你没发现他的防心很重?对外人他并不是一个容易让步的人,除非他自愿,否者谁都强迫不了他,有些男人对家很看重,开门是一道坎,给你家门钥匙又是一道坎,你能过第一道那就趁着这股劲冲破第二道。”
柳朵朵被白艾的话惹的脸红:“我可不敢奢望他给我家门钥匙。”
白艾确实要走了,起身拍了拍柳朵朵的肩膀:“别光顾着幻想高兴,胜利是在艰辛后,如果将来你要觉得委屈想放弃,不如现在趁早,免得耽误了大好青春。”
柳朵朵愣在座位上,待到白艾走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冰冷的咖啡不由苦笑,白艾不愧是白艾,把人捧上天又把人踹进地狱,让她尝尽苦甜的滋味,还没办法怨恨。
谁让白艾说的是实话呢?陈家林这块硬骨头还需要她去玩命的啃,如果太乐观怕只怕结果不甚明了啊!
……
白艾插手陈家林和柳朵朵的事算点到为止,再其他的她帮不上忙,坐上车让司机回祖母家,她窝在后座开始小憩。
最近越来越容易犯困,不过聊天也能让她元气大伤一般。
迷迷糊糊的睡到家,刚准备下车就看见兰思定等在了院子外。
“你回来啦?”白艾朝着心爱的人走去。
兰思定也走来到跟前抱起了白艾,亲了下她的脸蛋问:“心理辅导做完啦?”
白艾眯着眼点头:“做完了。”
兰思定很欣慰的笑:“奖励。”
白艾窝在怀中奇怪:“什么奖励?”
兰思定站在院子中央,停着脚步受挫道:“为夫帮你打掩护让你得以顺利出门,不该奖励一下?”
白艾扼腕着说:“也对,不过我心所向情况却不允许,三个月这事没得商量,你要听医生的话。”
兰思定说:“我像那么不懂事的人吗?晚上一起睡?”
这叫懂事?白艾问:“盖棉被纯聊天?”
兰思定摇头:“我要求上二垒。”
白艾啼笑皆非的看看天空:“这个天气洗凉水澡扛得住吗?”
兰思定咬牙在白艾耳边低沉的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扛不扛得住的。”
白艾红了双颊,拍了下兰思定硬邦邦的肩头:“抱着不累是不是,赶紧进屋我和孩子饿了。”
兰思定把白艾颠了颠,迈开脚步:“谨遵懿旨,抱皇后娘娘回宫。”
一对鸳鸯有说有笑的进了家门,正撞见祖母在客厅看电视,祖父陪在一边看报纸,就等着他俩回来吃饭。
祖母说:“赶紧去楼上换了衣服下来吃饭,饭菜都凉了。”
兰思定踩着楼梯说:“祖母我们一会儿就下来,下次你们别等了。”老人家不禁饿,要是每次都这么等把胃给伤着。
祖母口中答应好的好的,真等到下次她还等,她的外孙女怀了曾外孙,等多久都乐意。
看着两小孩上楼,杨桂友很是感慨,关点电视对身边习惯发闷的白龙恩说:“老头子……”
白龙恩回答:“恩?”
杨桂友转着轮椅问:“你多久没抱我呢?”
白龙恩戴着老花镜抖了下手里的报纸冷酷无情的说道:“这事你得问我的腰。”他这把岁数再能抱得起老婆子,就是妖怪了。
……
兰思定抱着白艾进了卧房放在贵妃椅上,帮她拿出一套白色的家居服递过去。
“运筹帷幄的结果怎么样?”
白艾接过衣服后说:“过程还不错,等有结果的跟你汇报。”
兰思定月兑掉上衣:“没泼个水抓个头发挠花对方的脸?”
白艾贪看一眼兰思定的好身材:“你以为我会对情敌使用这么小儿科的手法吗?”
兰思定虚心求教:“这都情敌呢?是要成熟一点,夫人你对成熟二字不知有什么高见呢?”
白艾心情好配合着兰思定掉书袋:“两军对峙要直取要害,如果不能伤敌至深,这一趟出马就算铩羽而归。”
兰思定挑眉问道:“夫人口中的要害可否透露一二,也能让小人领会一下。”
白艾骄傲且自豪的说道:“起码得泼硫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