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玲珑警觉道:“你觉得我和朱婷婷以前的关系会给我招来祸端?”
普玲珑心是乱的所以并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经由白艾一提醒她才留意。
她并不担心自己,怕就怕祸及家人。普玲珑出生普通家庭,父母关系尚算美满,如同一般夫妻一样偶有争吵却从来没有出过大问题,父亲的家族和母亲的家族都是工薪阶层,而她作为独生女算同辈当中工作做的最出色的,也正因为工作出色担的风险自然比普通人来的多。总是顾忌社会上的人会给家人带来麻烦,所以对家事经常闭口不谈。
白艾说:“你的事我会帮你留意,至于你和朱婷婷之前的关系如果有有心人士想利用肯定会旧事重弹,你工作多年也树敌不少,咱们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而现在事关己身你也不方便出面,所以我找人打听打听,看会不会把你牵涉其中,这段时间你安心工作,其余的事情不要多过问,免得惹来别人的注意。”
朱婷婷的事未来会有很大的波及面,留着她就等于留着祸害,在白艾看来,这种非常时刻不但不适合捞人,还必须保证相关人员的安全。
普玲珑对白艾的关心甚是感激,不过她们之间并不需要多言谢,只记住这份情,等合适的时机她会还。
两人的讨论到此结束,在事情没有明了之前再多的讨论都是纸上谈兵。
至于普玲珑和骆方志的私事,白艾啰嗦了一句,毕竟是朋友又有亲属关系。
普玲珑是聪明人把白艾的话听了进去,也颇有感触,她和骆方志在一起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不主动不强求顺其自然的太过自然。
骆方志就像一场午后春雨,无声无息的镶嵌进了她的生活中,好像她的生命里有这个男人和没有这个男人都不会改变她前进的脚步。
可真到有了分歧的时候她才发现骆方志对她的影响很大。
这次争吵可以说是他们之间的转折点,或更紧密或从此分道扬镳。
普玲珑在白艾的提醒下第一次对自己的恋爱上心,本本分分的去思考其中付出和给予的事情。
白艾给她留了半个小时独处的时间,等到中午饭才上楼叫她吃饭,吃了午饭白艾送普玲珑离开,叮嘱她若有风吹草动及时通电话。
两人就此别过,人散事却留了下来。
白艾虽然拒绝了普玲珑的请求,不打算对朱婷婷提供帮忙,但是这件事却上了心,虽然她不会帮忙但不代表她不过问。
有些事她得在心底有个谱,不然死到临头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
另一边普玲珑出了门,坐在车里看着宽阔的道路,手握着方向盘却有些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意思。
回公司上班……她现在的心情糟糕的一塌糊涂,去找朋友散心……她除了同事和合作伙伴以外,曾经唯一的朋友如今也成了戴罪之身。
正在无措不知道前进的方向的时候,手机叮咚一响,一份短信钻进了邮箱里。
普玲珑点开来看,是骆方志发来的只字片语,黑黝黝的楷体:“今天天气转凉,注意保暖,无论有什么事你还有我。”
普玲珑的鼻子被这一句话惹的发酸,眼眶走了一片红,你看这人明明气的不轻还记得让她注意身体。
而她了,明明知道这次的事情她做的欠妥却还在思前想后不愿低头说句对不起。
普玲珑丢开手机打燃了车,她终于知道她该去哪了,她要去找骆方志,告诉他她错了,这种错误她不会再犯第二次,她爱他。从今往后会像他爱她一样爱他。
……
当天晚上兰思定没有回家,白艾发了短信让他按时吃饭,其余多的话一句没有提。
见不到人说太多只会让他操心,所以她会等到见面再详谈。
第二天一早,白艾才刚刚起床就有人在外敲门。
她看看时钟,八点。
下了楼,高英娥已经打开了门,是兰思定指派过来的警卫员。
高高的个子,稚气未月兑的脸却已经具备一身浩然正气。眼睛很亮,并不像新入伍的愣头青。
看军装笔挺站姿标准是个好苗子。
高英娥见白艾下楼,招了招手:“小艾找你的。”
白艾下着楼梯说着话:“妈,这么早你就准备出去吗?”
高英娥说:“我跟你妈妈约了去买菜,等一会儿一起回家给你做饭,你爸在军区呆了几天想吃家常饭,所以我打算多做点。”
白艾下到一楼,顺手把挂着的围巾取下来给高英娥围上:“天气冷,穿戴好99999别感冒了。”
高英娥高兴的握住白艾的手拍了拍:“还是女儿好啊。”
白艾说:“你们去买菜走慢点,路上车多。”
高英娥点头说:“记在心上了,你去忙你的,你妈那有没有什么话让我带到的?”
白艾说:“就说我想她了。”
高英娥对白艾的贴心报以笑容,然后出了门,整栋房子就剩下白艾和登门的警卫员立显空阔。
白艾笑着对一直立在门廊口的小伙说:“先进来。”
小伙子刻板的点了下头,脸也随即红了一层,看得出不经常和异性共处一室,对于他要服务的对象多少有些忌讳。
隔着五步开外的距离跟着白艾进了客厅。
客厅的精钢茶几上已经摆好一壶茶,两套通透发亮的陶瓷杯具,是高英娥在走之前细心准备好的。
“坐。”白艾伸了下手示意小伙。
小伙坐的笔挺。
白艾为两人倒好了茶,慢慢嘬上一口这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字正腔圆的说:“海东青。”
白艾噗嗤一笑,幸好一口茶已经下了肚子,不然得祸及一片。
小伙子脸更红,脊梁骨更直,知道自己的名字经常被人误会,他出生在大草原,他的名字寓意着父母对他的厚望,希望他能想鹰隼一样展翅高飞。
白艾很快收起了笑容,她虽然是无心之举,但是被笑的人肯定不会这么认为,说不定会能加局促。
小伙子目视前方,一直没有直视白艾。
白艾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任由时间如静水流逝,在一盏茶的时间后她才放下茶杯问道:“让你跟着一个女人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吗?”
小伙子显然没有料到白艾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稍微的怔了怔后开口说道:“没有。”
白艾勾了下眉眼:“是吗?”
军人可以打仗可以杀人,可以死的光荣,他们的骄傲能允许他们向一个女人低头吗?白艾不这么认为。
“说说吧,为什么你的领导选你来当我的警卫员。”白艾换了话题,这位海东青未来会很长的时间和她在一起进进出出,基本的了解是必要的。
海东青又是一愣,他听从领导安排前来陪护领导的妻子,这是他的任务他只需要恪尽职守的完成,怎么会知道领导为什么选中他。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海东青只能照实说:“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
真是一问三不知,白艾心中如此的想,不过依旧笑着:“既然你都不知道,就说说你的背景,你自己的情况你总该知道吧。”
海东青年轻的脸上明显有了愠怒,他皱了下眉说:“如果您怀疑我的成分,那么我请求组织另择人选。”他是军校毕业生,寒窗苦读也经历过严格的训练,在军区本应该有更重要的任务指派给他,可现在却要为一个领导家属保驾护航,从情感上来说他觉得被轻看了。
白艾一下收了笑容,颜面之上结上了一层冰:“怎么?这点话都承受不住?还没上阵就已经月兑逃,你若不愿留那就自己去打报告上报,让别人担着你的不甘心,不觉得是懦夫行为?”
海东青被白艾教训涨红了脸,被区区一名家属训斥还是女人,她的表情太冷太硬伤人至深,而那话如剑刃擦着他的肉骨生生发疼,想反驳却无法反驳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他是不想干,但是军令如山哪能由得他想怎样就怎样,一时无语话在嗓子眼堵得憋闷。
白艾看了看海东青满脸的纠结别开了视线,淡淡的说:“你心有不甘干事也不会全力而为,你作为我的警卫员我有权利对你进行了解,但是你的心态不够沉稳,如果要我上报换人,我会如实告知,你不够资格胜任我的警卫员,而不是因为我臆测你的成分。”
海东青被白艾将了军,一下急了:“你还没有用我,怎么能够轻易下定论?”
白艾说:“你连我的问话都无法心平静气的作答,你觉得我是轻易定论吗?”
海东青反驳:“我初来咋到而您便言辞犀利,这也不是信任的表现。”
白艾说:“你拿什么让我信任,海东青,我不是你的直系上级,你不是我的直系下属,在之前我们之间没有同窗情谊,没有共事牵连,你对我是陌生人我对你是个令人小看的女人,我们之间要信任就得把伪装拆开了掰碎了,直面对方才有彼此信任的可能。你控制不了私人情绪,把感情(和谐)色彩带进工作中,显然这一刻你把你自己放在了这身军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