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王府上
熙熙攘攘的人往来道贺,对于这位皇帝最器重的皇子,大臣们带着家眷纷纷前来。
都知道穹王爷冷酷喜静,这次皇帝的大肆操办,可以看出这皇帝对于拓跋元穹的喜爱程度。
今日的朱颜惜,倒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地,自然有着自己的算计和打算。
朱府的马车,在穹王府前停下,而宗政无贺,也恰巧到达。
月牙色的长袍,将宗政无贺的衬托得,如同谪仙般,一身清华。朱颜惜微微一笑,盈盈福身,便扶着楠娴的手,走入了穹王府。
清冷的穹王府,此刻在华灯之下,不见似乎的冷,而只有高座上,那一脸的坚毅和漠然,还是几日前朱颜惜步入此处的感觉。在朱颜惜打量这拓跋元穹的时候,却见拓跋元穹扫视而来的视线,不经意地,笑容,在拓跋元穹嘴边泛起,瞬间消失。
“见过王爷!”
而拓跋元穹下一步的动作,却令朱颜惜的身上,投射而来羡慕和愤恨的目光。
原本无动于衷的穹王爷,此刻却大步而下,急急扶起了朱颜惜,“颜儿肯来,本王就已经很是高兴了。”
朱颜惜蹙眉,这拓跋元穹,绝对是故意的。
果然,朱颜惜感受最大的,便是这些千金小姐杀人的目光。虽说拓跋元穹没有拓跋巍君的随和,但是,也有不少的人,对他痴迷痴恋。拓跋元穹的战绩,马上威风凛凛,英姿飒爽,也令得不少千金暗生爱慕,只是,拓跋元穹的冷漠和无情,令不少人望而却步,只能远观,不敢靠近。
何况,拓跋元穹讨厌女人触碰到的规矩,也是诡异得很,据说,没有人,能在他的不予许的情况下近他身,而此刻,挺拔的身姿,扶着朱颜惜的手臂,而偏偏,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这令得在场的人,更加的不甘心,自己的花容月貌,明显比朱颜惜高出了许多。
就在拓跋元穹扶起朱颜惜的时候,朱颜惜低声地“王爷,你是故意的!”
“本王没有说,我是无意的。”拓跋元穹对着朱颜惜一笑,这下子,四周而来的目光,朱颜惜只能压住要骂人的冲动,自己还真没有看出来,这拓跋元穹,哪里的冷酷喜静,讨厌了。
这边,朱颜惜的手腕,还被拓跋元穹握着,而那边,“颜惜~”拓跋巍君急惊风地,插入了二人中间,“皇兄!”
众人都看着两位王爷明显的剑拔弩张,而拓跋巍君,也母鸡护着小鸡的姿态,将朱颜惜护在了身后。
“那位,是哪家的千金?”
“不知道啊~”
“我知道,那是朱将军的掌上明珠!”
“朱将军的女儿,不就是原本游王府的…”
“唉,可惜了啊,不过,真是不知道,有什么,令得二位王爷,如此的重视~”
官场上的人,都是人精,此刻,仅仅是这么细小的举动,就已经心如明镜地。
“庸脂俗粉,都不知道有什么狐媚的手段。”尖细的女声,带着浓浓的不悦。
“我看,这王爷,也许就是图新鲜吧。”
耳尖地,陆陆续续的话语,朱颜惜也是或多或少地听了不少。
只是
“颜儿的曲艺,本王还未曾听得一曲,既然今日是本王的生辰,不知道,这讨要一曲,可否?”拓跋元穹的话,在大厅内响动,自己自然地,也听了不少,而尖酸刻薄取笑朱颜惜的人,也自然地,被记下了。
就在这万众瞩目的情况下,游涛世子,偕同世子妃一同到达,而这于无垠,自然地,媚药夺人未婚夫的事情,早就被传得沸沸扬扬,流言,总是喜欢添油加醋,而自然,议论纷纷的话语,也没少进入游涛的耳朵,望着被两位王爷困着的朱颜惜,游涛的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若不是自己,此刻的朱颜惜,就是贵为王爷,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追寻着。
朱颜惜在游涛步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原本还需找机会,此刻,拓跋元穹,倒是给了自己,不错的契机。
“既然王爷开口,颜惜自当从命。”鹅黄色的湘裙,在灯火之下越显软弱,悠扬的琴声,巍巍而起,令人仿佛置身青山绿水中,巍巍青山,水声丽丽,一曲终了,朱颜惜不经意般地,抬眸望去,撞入了游涛的双眼。
游涛的心,却无可抑制地跳动起来,不自觉地,扯开了于无垠的手。
原本对于朱颜惜有些许不服气的大家千金,也都随着稀稀落落的掌声而回神,琴曲的最高境界,令人置身境内,大半的人,已然心悦诚服。
于无垠望着朱颜惜,还有拓跋巍君的爱慕眼光,隐藏在衣袖里的手,握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