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之下,绝美的容颜,与拓跋元穹有几分相似,柳眉细细,美眸顾盼,虽然,该女子的脸上,仍旧可以看得到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却也丝毫不影响,女子的美貌。舒悫鹉琻
松了一口气的妃嫔们,自然不会知道,此刻,这个不算年轻的女子,对于皇后和雨贵妃等人的打击有多大!而皇帝的神情,自然也是呆滞在一旁,若不是自己仍有些许清醒,自己真要以为,岚儿未曾离开!
坐在皇帝身旁的纳昕儿,此刻也难掩脸上的惊讶,若按照皇贵妃墨台岚的年龄来看,这名为张岚的女子,无论是长相还是声音,都像足了皇贵妃墨台岚,而且,按照实际推算,若是皇贵妃未曾离世,现如今,也该是这样子的!
皇后看着皇帝的神情,自然明白,只怕这张岚,入宫为妃的必然的了,只是不知道,墨台昊为何,会送此人入宫。
皇后不曾在墨台昊之前到达,疑惑自然在心间,而雨贵妃、霞贤妃和徐美人,此刻却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看着皇帝,这个叫张岚的女子,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若只是相似,墨台昊的态度,绝对不会那么的恭敬,若是,皇贵妃没有死,那么,若这女子就是皇贵妃,那么,墨台昊的恭敬,还有刚刚对朱颜惜的介绍,也就说得通了!
这样的答案,令得三人更加坐立不安!
处心积虑的和皇贵妃斗了那么久,都未曾可以令皇贵妃在皇上的心中有一丝一毫的不好,而此刻,无论皇上相不相信这张岚,是不是皇贵妃墨台岚,但是,也必然有失而复得之感,若是如此,只怕,压抑了十二年的情感,也将全部倾注在这张岚身上!
雨贵妃、霞贤妃和徐美人三人,此刻除了心慌,还有害怕!思及十二年前与皇贵妃的恩恩怨怨,只怕,来者不善!
大殿之内,还有一个人,在震惊当中,那便是丽嫔,丽嫔虽然没有见过皇贵妃,却很明白,自己是声音,像谁!而在后宫的画馆内,自己也曾经见过。
朱颜惜看着大殿之内各个精彩的表情,浅笑地喝着汤羹。
好半响
“起身吧!”皇帝轻咳了一声,这才对这跪着的张岚抬了抬手。
“谢皇上!”张岚起身,退回了墨台昊身旁,而墨台昊,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抬,“皇上,不知道本王这个惊喜,你觉得如何?”
“甚好!”皇帝看着张岚,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说暗话,自姑母离世,皇上的悲切,本王也看在眼里,此次机缘巧合地,遇到了张岚,本王想,或者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便擅自将张岚带在身边,借此机会,献于皇上。”墨台昊的话语,敲击着每一位妃嫔的心。
“既是如此,朕就封张岚为淑妃,赐封号岚,赐居御泰宫。”拓跋明翰的话语,生生将各位妃子的期冀打入谷底,这样一个随随便便的女子,就直接封妃,还赐居御泰宫!恶毒哀怨的目光,纷纷投向张岚,而张岚,却视若无睹,嘴角,勾着笑意,跪拜叩谢“谢皇上恩典!”
皇后眉头紧锁,看着拓跋元穹,只见他盯着张岚许久,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还带着些许的迷茫和困惑,而墨台昊,倒是笑容满面,显然心情极佳。
这场宫宴,有人欢喜有人愁,诸位妃嫔喝着酒水,内心苦涩,而朱颜惜倒是怡然自得地,享受着美食。
曲终人散
朱颜惜也在楠娴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御泰宫,偌大的御泰宫,徒留下皇帝和张岚,更深露重,御泰宫的灯火,却整整燃了一整夜,回到和苑的朱颜惜,只是浅浅啜了口茶,望着御泰宫的方向,浅浅笑了笑。
“小姐,起风了,担心着凉。”楠娴将披风披在小姐身上。
朱颜惜拢了拢披风,拉着楠娴坐下“楠娴,你猜,今夜,会有多少人,做贼心虚地睡不着呢?”
楠娴看着小姐一脸看好戏的神情,摇了摇头“别人会不会睡不着,我不敢肯定,不过,我能肯定的是,小姐你今夜,一定兴奋得睡不着。”
楠娴打趣着,朱颜惜也不在意,看着高空的月亮,笑了笑“我自然是兴奋着,只怕张岚入宫,很多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吧~死而复生,我想,那些做贼心虚的人,有得后怕,更何况,经过了一番教,这好戏,可就好看多了。”
一阵疾风吹过,只见墨台
昊噙着笑意,已然落座在屋内~“颜惜郡主果然喜欢看戏!”
“昊王爷倒是很有闲情逸致呢~”朱颜惜看着不请自来的墨台昊,对于这个邪肆不羁的王爷,此刻倒也没有特别诧异。
“那是自然,本王还没有和郡主好好算一算那日,春花楼的帐呢~”墨台昊咬牙切齿地,横了朱颜惜一眼,思及那日一堆胭脂水粉朝着自己身上招呼,就反胃得可恶!
“是吗?”朱颜惜瞥了墨台昊一眼,“若说这算账,我倒是有一堆帐要和王爷算一算呢。”
没有想到朱颜惜反而要找自己算账,墨台昊挑了挑眉“本王倒是诧异了,郡主和本王,有何帐要算?”
“这可就多了。”朱颜惜的瞳仁里,浮现出一丝算计,“不过,这帐,就不知道王爷,是认还是不认,若王爷不认,那也就无需多说,颜惜自认倒霉,全当被狗咬了一口也罢~”
颜惜的话,令墨台昊噙在嘴角的笑意,瞬间凝结,这朱颜惜,拐弯抹角地,不就是想骂骂自己嘛?
“本王做事,向来是顶天立地的,欠了的,必然还清,郡主无需激我!”墨台昊不屑地抬起头。
朱颜惜笑了笑,空气中,轻微的松香味传入鼻尖,颜惜低声道:“既然如此,就请穹王爷,做个见证吧。”
朱颜惜的话刚刚落下,墨台昊便皱眉,拓跋元穹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居然没有察觉,果然,仔细辨别,这拓跋元穹,是在三米开外,也难怪自己,尚未察觉,若是再近一米,必然会被自己察觉的。只是,这朱颜惜,究竟如何知道的?
看着墨台昊一脸的沮丧和诧异,朱颜惜也不点明,这穹王府的四名暗卫,估计看着墨台昊,知道无危险,所以才没有出现,只是,必然有有人,会急急向拓跋元穹报信,拓跋元穹回来,早在意料之中,而这属于拓跋元穹独有的松香味,自己也早已熟悉,今夜微风徐徐,独属于拓跋元穹的味道,自己如何会不知道。
“颜儿的要求,本王从来都不会拒绝!”清润之声在拓跋元穹步入内殿而响起,只见拓跋元穹径自无视墨台昊,走向颜惜,旁若无人地,为朱颜惜拢起披风,握着朱颜惜的手,冰凉之感传入,不悦地,皱了皱眉,而后,就这样在朱颜惜身旁坐下,以手,温暖着颜惜的手。
墨台昊看着无视自己的表弟,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的,为了不被无视,墨台昊猛咳了好几声。
好不容易,拓跋元穹这才抬眼,看向了墨台昊,“昊表兄是得了肺痨不是?有病就要早治!”
这下子,朱颜惜难忍笑意地,咯咯笑了出声,白皙的脸,也被这一笑,爬上了一抹红色,而墨台昊的嘴角,抽了抽,看着这冷言冷语说出这样话语的表弟,貌似,自己没有得罪他吧!
墨台昊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思考了一番,自己的表弟,自己清楚,为人冷情,却也不至于毒舌,只是今日,怎么火气如此重?在看看朱颜惜,顿时明了,敢情这拓跋元穹,是在吃干醋?
“本王身体好着呢~倒是元穹表弟你家王妃的帐,本王还没有清算呢~”墨台昊靠着椅背,哪里有堂堂王爷该有的坐姿,整个人,就差没有躺了下去。
朱颜惜眼里狡黠的笑意,拓跋元穹自然没有错过,感觉到颜惜手不在冰凉,拓跋元穹这才有闲情逸致地,转头望向墨台昊“什么帐?”
“王爷,你倒是来得是时候呢,颜惜也正想和昊王爷,好好算一算帐呢,恰巧了,昊王爷说了,王爷他向来是顶天立地的,欠了的,必然还清,这不,王爷你做见状,也省得扯皮不是?”朱颜惜的笑意,越是无辜,拓跋元穹就知道,这墨台昊,只怕要认栽了。
“哦?”拓跋元穹挑了挑眉。
“昊王爷,你刚刚说,要和颜惜算一算,这春花楼一事不是?”朱颜惜笑得无害,眼睛真诚地,看着墨台昊。
“那是自然!”
“这就对了!”朱颜惜点了点头,“那日,王爷是否说了,这贵竹国的京郊,江山多娇是不容易见识了,这是,这如画的美人嘛,不过尔尔?”
墨台昊看着朱颜惜的笑容,点了点头。
“那么,颜惜是否,也为了一改王爷的郁结,专门带着王爷,去体会体会美人如画的场景?”朱颜惜歪着头询问道。
墨台昊皱眉,点了点头,不
过,却没有由着朱颜惜牵着走“只是,郡主却曲解了本王的意思,本王堂堂一国王爷,其实随随便便的烟花之地的女子,可以随意触模的?这帐,本王是不是该和郡主算一算?”
似乎早就知道墨台昊会如此说话,朱颜惜言笑晏晏,“王爷稍安勿躁啊~颜惜自知,王爷身份高贵,如何能去得了那种地方~”
朱颜惜的话,令墨台昊皱起眉头,狐疑地看着朱颜惜,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唉~可惜了,王爷以小人之心对待那些女子,实在是惨不忍睹~”朱颜惜说着说着,语带哽咽地,还时不时那着手娟,做擦泪状。
墨台昊僵硬地抽了抽嘴角,现如今,是闹哪出?
“唉~王爷以为,春花楼是什么地方,你能在那边看到如诗如画的美景,美人无数,就自以为那是烟柳这地,也怪我,自以为王爷没有去过,自然不会对烟柳之地熟悉,这才专门引王爷前往,颜惜的私宅,也怪我,没有想到王爷会误会,还专门请丫鬟们,热情些要王爷,好好感受感受着贵竹国的好客之道,想不到,王爷出手,如此狠厉,我那一众丫鬟,直接都未能康健,王爷,这些天,颜惜的损失,丫鬟们的医药支出,难道王爷不应该,好好赔偿赔偿?”朱颜惜言语中的悲切,倒是演得入木三分,就好似这墨台昊,对这些丫鬟做了多少,惨无人道的事情一般。
随着朱颜惜越说越是哀怨,墨台昊的脸色,也千变万化,这不是拐着弯取笑自己对烟柳之地是熟悉,也将自己贬的一文不值,暗讽自己,误把良家妇女当烟花女子不是?
这朱颜惜,明摆着说自己,把人家好心当成驴肝肺不是?墨台昊眯起眼睛,这女人,还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一句私宅,就简简单单地将春花楼的别院**开来,至于那些被自己一掌甩出的女人,谁还能记得住谁是谁?
“元穹表弟,你倒是选了个,不得了的弟媳啊!”墨台昊笑了笑,对于朱颜惜的话语,自己确实,是无法反驳,不过,自己也不过是想找朱颜惜切磋切磋罢了,一个女子,有这样的应变能力和缜密的心思,也确实够资格,做他表弟的妻子,自己对于朱颜惜,除了原先的好奇之外,如今,还多了欣赏。
不过今日,这送张岚入宫,出自颜惜之手,就已经是令自己刮目相看了,以未死之身回宫,有卖弄玄虚的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恭敬,对颜惜的介绍,种种一切,都将令痛下杀手的人忌惮着,而这逼急了的狗跳墙,只怕,要引出凶手便也不难了。
不过
朱颜惜却温婉一笑“王爷可别顾左右而言它,这难道,昊王爷伤了本郡主的丫鬟,就不需要赔了?”
朱颜惜将墨台昊当初在望尘楼对自己说的那句难道,这位小姐脏了本公子的衣裳,就不需要赔了的话语,稍微修改后,便奉还给了墨台昊,果然,墨台昊嘴角抽了抽,这女人,果然是记仇。
看了看拓跋元穹护短的样子,墨台昊自知,今日这亏,是吃定了,也摆了摆手,“也罢,说吧,要本王赔你什么~”
“如此甚好,本郡主这些丫鬟,可是精挑细选栽培的,这损失嘛,是多少来着。”朱颜惜故作思考状,突然拍了拍桌子,“对了,是一千两!”
墨台昊瞪大了眼睛,这朱颜惜,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自己要她赔一百两,这下子倒好,涨了十倍地讨要,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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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开始张岚的反击了,木嫔会做出什么事情呢,拓跋巍君和丽嫔于府,又有着什么关系呢?大家猜猜看哈,欢迎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