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吧。”柳七也懒得动,反正跟六道同床共枕这么久了,该碰过的都碰过了,反正她也打算这这辈子对赵六道负责!
她有时候也会搞不懂,伏游跟她说的那些思想和信仰,那些完全是很另类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思想和信仰,伏游说未婚生孕什么的也正常,男女之间只要是相互吸引,就可以再了解的更深入一些!伏游在说那深入二字的时候,神态有些异常,当然柳七是听不明白的!最多就听得懂,懂得:喜欢你,就应该把你拐上你的床!
赵六道突然觉得喉咙似火烧着般的干,指尖滑过那些束胸的带子,还有些发颤,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柳七平日里没少轻薄过他,现在换他了,他总觉得轻薄她有种窘迫感。
“怎么啦?”柳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一脸绯红的少年,跳跃的烛光下,少年那张惊世绝绝的脸上,泛着诱人的红晕!
柳七把赵六道的手放在自己的束带上,没好气的说道:“快点解!”
赵六道咬了咬牙,就伸手开始解了,他此时心跳如鼓,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结果把那带子打了个死结,沉哑道:“死结了,我……我解不开!”
“用牙咬……”柳七漫不经心的抬了抬手,又喃喃的说道:“心肝儿,你今天晚上不解开别给老子睡觉!”
烛光下,少女在外的肌肤晃得六道心底一阵阵的激动,缓缓的低头,只好用牙咬开那根打了死结的带子,他自己也知道怎么的就给咬开,并且还一圈一圈的将她束在身上的束带一层一层的解开了。
“好了!”赵六道开口。
柳七是趴开床上的,听到赵六道声音,觉得趴着睡觉很不舒服,直接翻了个身,赵六道还是那低头的动作,结果柳七这么一翻身,她胸口正好滑到了赵六道的脸上,烛光下,正泛着蛊惑人的色彩!
“我……”赵六道贴着她的小笼包,刚想说话!
柳七“嗯?”了一声,一定神,发现赵六道的脸正贴在自己。
少年的气息喷过来,痒痒的,灼灼的,让她顿时觉得全身一悚,都忘记要干什么了?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赵六道此时跪伏在她的身上,全身僵硬,以前虽说也有过亲密的举动,也没这么亲密过。他一声惊呼,惊惶的从柳七的身上移下来。
柳七一把抱住了他,伸手解他的衣服,语气带着几分邪肆轻挑,“心肝儿,要不我们就做吧!”
赵六道摇头,窘迫和尴尬弥漫整个头脑,伸手去推开柳七。柳七干脆伸出双腿缠在了赵六道的身上,一仰头,双手抱着赵六道的脖子,挂在了他的身上!
“心肝儿,你始乱终弃!”柳七邪邪的一笑,嘟嘴吻在他的那张通红滚烫的俊脸上!
“如意,不行!”赵六道偏开脸,觉得自己如果真的和柳七发生了什么,那么柳七就太吃亏了!
“我说行!就行!心肝儿,你会吗?要是不会,我教你吧!”柳七伸手去解赵六道的衣服。
六道微微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目光怔怔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就代表默认了!
衣服一件一件的扔下床,半晌两个人终于坦诚相对了。
柳七抹了一把鼻血,盯着赵六道那结实挺拔的胸膛,伸出双臂抱住他,双手抚着他的后背,身子紧紧的挺着少年那坚硬的胸膛!
赵六道完全是被动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干嘛,只觉得贴着自己身体的少女身体很柔软,鼻尖还有血腥的气息,那是柳七流下的鼻血。
赵六道觉得全身难受,就好像拉满弦的弓,拉出凌厉敏锐的弧度,却偏偏又找不着目标,不敢松手!
柳七觉得头脑更晕了,除了喝了点酒以外,还流了鼻血,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把灯给吹灭了!
身体与身体贴了半天,她一直处于流鼻血的混沌状态,清醒不来!然后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着了!睡着了!了……了……
赵六道那紧绷的身体一愣,轻声的叫了一句:“如意?!”
柳七那均匀的呼吸声传入六道的耳朵,赵六道将抱着自己身体的柳七轻轻的拉开,伸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鼻血,拿了被子替她盖好!没想过她怎么就这么睡着了!赵六道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想着她睡着了,也不适合再唱独角戏,替她裹上被子,披了一件外袍,从床上下来。
六道兄觉得全身好像被火烧,全身都是汗,跟到院子的水井边洗了半个时辰,才勉强把刚刚和柳七玩出来的火给浇灭,披着松垮垮的外袍,进了屋!
他看了一眼睡得像猪一般的柳七,想着被子下她那柔软的身体,身上刚刚浇灭的火又蹭蹭蹭的爬了上来,他觉得那满弓的弦又拉起来了!甚至都不敢上床了,平日他们睡觉只除外袍而睡,柳七睡觉不老实,但从没像今天这样是果睡的!
赵六道穿好衣服,坐在桌前,拿了根竹签将油灯挑亮一些,拿起桌上的那本《六韬》看了起来!
第二天,柳七晕晕沉沉的睡来,揉了揉额头,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着寸缕,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她和六道都月兑光了,然后?然后?没有然后了……
主要是……她想不起来了!
而且她全身上下除了脑袋,没有其他地方有不适的感觉,于是她和赵六道那月兑光之后,然后的事情,就没有然后的事情了……
“六道!”柳七摇了摇晕沉的脑袋,叫了一声。
赵六道正趴在桌前睡着了,全身穿着整齐,桌前的油灯已经燃尽!一缕晨曦从窗户处照耀进来,在少年那张惊艳绝绝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光,少年又黑又长的睫毛泛上一层暖橙之色,轻颤着像一片薄薄的蝶翼。
柳七确实是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然后”以后的事情,她觉得连她都不清楚,想必以赵六道那性子,也不可能趁人之危!
柳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吸了吸鼻子,言道:“要是昨天晚上没喝酒,兴许就那啥了,果然喝酒太误事了!”
不过也亏赵六道没有做那“然后”以下的事情,柳七觉得既然是做最重要的事情,那必须还是清醒着的!
柳七穿戴整齐,走到桌边,轻轻的敲了敲桌面,赵六道豁然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少女背着阳光,正看着他浅浅而笑,赵六道那脸突然也无端端的红了!
他匆忙站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说道:“我去做早饭!”
刚刚推开门,钱捕头那集合的哨声便响了起来,赵六道匆忙间换了捕快服,走了出去!
柳七迎着阳光也跟了过去,看到罗县丞正领着黄县令过来!
黄县令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捕快们,径直的走到柳七的面前,说道:“柳仵作,听说你打探到郭雄的消息了?”
柳七眸光一闪,挑了挑眉,说道:“是啊,不过县令大人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我还没跟您汇报呢!”
黄县令笑眯眯的说道:“先别管这件事情是谁告诉我的,你快告诉我,郭雄在什么地方?本官马上就派人去围堵!你这回替本官查出了十五年前的冤案,上头说要嘉奖本官,本官觉得吧,我们要是把郭雄也追住了,那么本官就可以调到京城为官了,连升好几级呢!”
柳七拍了拍黄县令那突起来的肥肚子,说道:“县令大人,郭雄我是找着了,只不过他又逃了!再说就算我们找着了,也不可能将他抓住,这等凶狠的逃犯连大内侍卫都逮不住,更别提我们的个小小的渔阳县衙了,万一惹怒了郭雄,他哪天跑到您府上,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在你的喉咙上抹上那么一刀……”
柳七做了一个抹刀的姿式,吓得黄县令一阵哆嗦,捂着脖子,眼底闪过一丝惶惶之色!可是一想到只要能抓住郭雄,不仅有黄金千两,还可以连升几级,调入京城,这诱惑实在是太大了。黄县令言道:“我们不能硬来,可以智取,柳七,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柳七摇了摇头:“万一那郭雄不上当怎么办?黄大人,你可想清楚了,郭雄可是潜逃了五年,从无数精锐捕快的计谋和眼皮子底下逃月兑的,这万一你要是抓不到,恼怒了他,他对大人痛下杀手,大人只连命都没有了,谈何升官发财的事?再说大人在渔阳县的功绩都在这里,要升迁,是随时的事情,您真敢赌?”
“这……”黄县令呆了呆,犹豫不决!
罗县丞也跟着言道:“是啊,大人,您在渔阳县做了快八年的县令了。”虽说偶尔贪点小财,但是没做过太过伤天害理的事情,黄县令胆子一直很小,贪财受贿也不敢贪得太多,在位期间,遇到难办的事情,他就拖,也没出过什么差错,这一下子就敢跟逃亡了五年的悍犯叫板,如果成功了,那是能升官发财,如果不成功,就只能是一坯黄土了!
黄县令呵呵的笑了起来,拍了拍柳七的肩膀说道:“柳七啊,还是你想得周到,这郭雄啊,咱们抓不了,不过咱们可以把他的行踪透露出去,到时候一样是有赏钱的!”
柳七想了想,说道:“这倒也是!”
赵六道焦急的朝柳七望过来,心想着她不会真的要把郭雄给卖了吧?
黄县令脸色一悦,说道:“那咱们还可以跟着一起去围歼,到时候也是有功劳的!”
“围歼不成的话,就没功劳了,我看还是算了!”柳七挥了挥手,叫罗县丞将地图拿了过来,摆在院中的石桌上,在上面勾勒出了几个地点,说道:“这之前打探过了,震威镖局的苗虎一直与郭雄有联系,不过我们没有证据抓拿苗虎,再说郭雄逃亡的这些年里,不少的江湖人士从中包庇过,要是一一追究,朝廷也追究不来,反而引起江湖上的公愤!所以决定只抓郭雄,找到之后,死活不论!这几个地方是苗虎经常性去的,每次都是一个人,还故意避开官府的跟踪!”
黄县令眼睛亮亮的,觉得自己的好前途就在眼前!赶紧将这件事情上报了上头,上头便派了一队精锐的捕快队伍过来围歼郭雄!
郭雄也跟着那帮朝廷的捕快捉起了迷藏,柳七指过的那些地点,郭雄都过去,而且还故意留下了痕迹!其实郭雄就藏在县衙里,每日跟着一帮衙役出出入入!晚上的时候还会教六道习武!
一连大半个月,捕快们每次都差那么一点儿就抓到了郭雄,每次又失望而归!柳七每天听罗县丞跟她说京城名捕司在追逐郭雄其间吃瘪的事情,一笑置之。
秦重自从知道柳七要给郭雄翻案,便在南宫阙回京之后的第十天,也跟着回了盛京!利用他曾经在盛京中的一些关系,开始替她收集五年前命案的一些细节!
半月后,三年一度的提刑吏考核告示已经派发至了各州、县。
柳七正抱着一筐陈年案宗的查看着,罗县丞将会考的告示送过来,柳七看了一眼,眼底泛着深深的冷光!
罗县丞言道:“柳爷,黄县令已经写了推荐函,到时候你拿上推荐函,就可以入京参加考试了!”
“多谢罗爷帮忙!”柳七放下手中的狼毫,拿起桌边的帕子,擦了擦指尖的墨汁,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罗县丞!
“柳七啊,你可是我们渔阳县推荐过去的,要说我在这县衙里当了三十多年的县丞,那县令都换了好几回,从来没有谁被推荐过,以前的那些仵作都只会些简单的检验方法,哪里有你懂得多!”罗县丞有些不舍,这半年来,黄县令之所以连翻的被嘉奖,柳七的功劳最大!黄县令还跟着柳七留在衙门里继续帮他做事!若不是他极力的替柳七说话,黄县令也不会在那推荐信上盖上大印!
“罗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忘记你和黄县令的恩惠的!”柳七缓缓而道!
罗县丞叹了一口气,将推荐信塞到柳七的手里,语气沉沉的:“也好,万一没考上就回来!”
柳七淡淡的笑了笑,她要做的是一步一步的迈上仕途的那道台阶,根本没有想过往回走!家仇必须要报!
罗县丞拍了拍柳七的肩膀,说道:“尽力而来就好了!我听说这天下验尸断案最厉害的是大理寺的司徒大人!这些年来,还没有谁能超越过他的!你要真通过了,以你的能力,必定能超越他!”
柳七笑呵呵的说道:“罗爷还真是对柳七挺看重的!你放心吧,既然是渔阳县衙写的推荐信,那么我一定不会丢了黄县令的脸!”
而且司徒澄!她倒是很想知道那个虚伪的渣男,现在过得有多逍遥快活!晚上有没有做梦,梦到凌家的人向他索命?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
柳七收拾完东西,走出房间,看到赵六道正拿着一柄大刀舞动着,动作狠厉,猎猎生辉,惊艳绝绝的少年目光冷静幽深,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凛洌的寒芒!
旁边的钱捕头和大胡他们坐在院中摇晃着二郎腿正嗑着瓜子,抬头瞟了一眼练刀法的赵六道,钱捕头呸的一声吐了嘴里瓜子壳言道:
“这个赵六道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这么一套凌厉的刀法!”
大胡轻哼:“我看见他把街上旧书摊上所有的武功秘籍都买回来了,兴许还真是从里面学的刀法!”
季槐哈哈大笑:“那是什么武功秘籍,明明就是一些描写风月的小说!”
钱捕头踢了他一脚,冷道:“你他妈怎么知道的?”
“我也知道啊!”大胡言道!又接着说道:“虽然我不太识字,不过我都花一个铜钱请卖旧书的念一段给我听!”
季槐轻哧,“连字都不识,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捕快的!”
“当捕快又没说要会识字!”大胡反驳道!
钱捕头拍了拍手,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赶紧去跟孢子他们换岗了!”
大胡轻哼一声,喊道:“赵六道!换岗了,还不赶紧去把孢子他们给换回来!”
赵六道急急收势,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将刀入鞘,戴上捕快的幞头(帽子)往外走!
钱捕头踢了大胡一脚,“每次都让赵六道去,你们俩闲着干嘛?”
大胡言道:“赵六道那年轻,就应该多做些事情嘛,再说巡街,他也乐意,那些平日里因为一丁点儿小钱就跟菜贩吵嚷的妇人们一见赵六道,马上就不吵嚷了!也不知道那赵六道有什么魔力!”
柳七也赶紧跟了上去,走到赵六道的身边,推了推他手臂,言道:“心肝儿,你喜欢当捕快吗?要不咱进京弄个武状元当当?”
赵六道一身贴身得体的制服,修长的身材,惊绝的俊容,一走到大街上,就引了不少女人的围观,时不时的还朝他投来个深情的秋波,六道从来都视而不见,越是这样,越让城中不少待嫁闺中的少女趋之若鹜!
赵六道垂眸,看了柳七一眼,也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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