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特地选的好时间,此刻,天已彻底黑下。悫鹉琻晓
沈意失魂落魄的走在人影儿也没见一个大街上,竟也忘了害怕。
蓦地,她抬起头来,眼中终于有什么动了动。此刻宫中必定已经宵禁,没有瑞王,只身回去也进不去宫门。
不如……的确是个好时机,她已经有一年没见过母亲了。今夜,她尤其想偷偷溜回去看看。
这两年,她强迫自己坚强。可是今夜,过去两年的委屈加起来也不如今夜,她忽然好想娘。
打定主意,沈意当即改道,转身,却正正与身后一直跟踪她的人打了个照面。
“啊……”
还未叫出声,一阵媚俗的香气过来,已被人捂住口鼻……
……
“这里就是宴王的书房,进去,我帮你守着。”
内侍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仍旧尖锐刺耳,尤其此刻……沈意皮笑肉不笑,心中将上官未骂了个死去活来。
方才跟踪她的人是荣喜,跟上来既不是害她也不是帮她,而是提醒她……“瑞王交代的任务你还没完成,不能走。”
她终于想起来,她今晚来这里是要帮瑞王偷东西的。
荣喜带着她再度偷偷进了宴王府,又将她带到书房来。
“……就不可以看在我刚刚差点被宴王杀了的份上,先暂时取消一下让我回去压压惊吗?”沈意犹自垂死挣扎着。
荣喜面无表情,“你当真甘心因为宴王被罚一年的俸禄?”
瞬间被戳中痛处……“不甘心。”
于是,毅然进了书房,转身太急,只觉一阵风从鼻尖拂过,带来荣喜身上一阵……媚俗脂香,和刚才捂住她口鼻的帕子一样的气味。
沈意微微奇怪,荣喜虽是内侍,平日里没见他有涂抹女儿脂粉的奇怪癖好啊。只是容不得她多想。
书房内黑灯瞎火的,她当然不敢点灯,模索着往前走去。手碰上书架,竟只觉指下一片灰尘。
天……这里怎么不打扫一下?
外面也没个人把守着,按说,书房不是一个府中最重要的位置么?
沈意抹黑,随手拿了本书来看,借着月光,大约认清了上面的三个字《战国策》。
要她在这样的环境里偷东西……瑞王,工作环境很恶劣好么?
撇撇嘴,放回去。这样怎么可能偷得到东西?
沈意偏头稍稍想了想,上官未要克扣她救命的花,骆子君竟然敢打她,上官墨竟然要……杀她!
好啊,你们对我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
凉亭之内,灯火旖旎,五王除了宁王,一人一名舞姬相陪。反观宁王,孤身一人心不在焉的,看起来竟然很是正人君子。
瑞王笑着向上官墨敬酒,“二哥,臣弟这里赔罪了。”
上官墨唇角似笑非笑勾了勾,不置一词,只举了举杯示意。
骆子君此刻如小鸟依人,娇滴滴靠着上官墨,对瑞王道:“瑞王殿下,你从哪里找来的人啊,怎的脾气这么大?唐突了二爷不说,还要打人,好可怕啊。”
瑞王还未答话,齐王多喝了两杯,此刻不屑道:“脾气大还不都是四哥惯出来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目光霎时刷刷看向瑞王,各有深意,尤其以宁王为甚……那目光显然是:原来你是我情敌?!
“六弟!”瑞王斥。
齐王也反应过来自己失言,忙解释,“我的意思是,那仪升容貌间与四哥心头日思夜想那女子有几分相似,四哥这才难免对他宽容。”
齐王用力强调“女子”两个字,自认为在帮瑞王澄清取向。
哪里知道瑞王不领情,这下竟当众沉了脸,“够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瑞王平日不动怒,但动起怒来,饶是齐王与他交好也怕,连忙尴尬赔笑,“失言失言,莫怪莫怪。”
场面一时怪异的安静下来。
上官墨意兴阑珊把玩着酒杯,看着两人,似笑非笑。
日思夜想的女子?
这时,荣喜过来,附在瑞王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瑞王脸上看不出神情。
“哎呀!”
忽地,骆子君低呼一声,突兀。众人看去,却见上官墨正推开她起身,他的前襟已湿了大片。
“妾身该死!妾身不是故意把酒撒到二爷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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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委婉含蓄的标题出来……你们知道我要写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