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
钟晓珊将季晴抱的更紧,擦干眼泪,极力一笑,看向季晴。
季晴也笑了一下,却笑得比哭还难看,“你先歇着,我出去走走。”
等季晴一出门,钟晓珊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那个犀利哥再也没有发来一条信息,她每天发一条笑话,再也没人回复。
她失神地看了一阵,想起伤心对孕妇不好,擦干眼泪,努力笑了一下,搜了冷笑话,一边看一遍笑,笑够了,将手机切到飞行模式,放到了一边,半躺在床上,两眼定定地望着天花板。
不知多久,梦境中,他朝着她走来,轻轻地抚模她的脸颊,她抱住他的手,轻轻地蹭…欢…
突然惊醒过来,却发现窗户开着,凉凉的风吹动窗帘,轻轻地飘,扰乱了她的视线,还是她视线已经模糊,她已经不知道了。
许久,钟晓珊才回过神来,苦笑一声,什么时候,她把窗户打开都忘记了。
冷吗?
不冷!
不但不冷,什么感觉也没有。
想到睡眠不好对孕妇也不好,他是多么期待这个孩子,钟晓珊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可恼的是,明明黑着灯,闭着眼,却越来越清醒。
她开始数绵羊,睡了一阵,开始唱儿歌,唱着唱着眼泪流下来了。
突然,听到门外哐地一声,她来不及开灯,赤着脚打开门,追到楼道里,除了一阵风,什么也没有,腿下一软,突然就那么跪了下去。
季晴听到动静,从陪护室出来的时候,看到跌坐在楼道里的钟晓珊,眼泪一下子流下来了,她蹲下,去扶钟晓珊,“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钟晓珊没有出声,只觉得很痛很痛,吸了一口气,嗓子里就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无法出声。
许久,才哑哑地问,“妈,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我心里不安……”
她捂住脸,指缝里全是眼泪。
她好像骗过自己,可是,骗不了……
“晓珊,别这样,什么事也没有,你这是孕期忧郁,三儿他过几天就回来了。”
季晴扶起钟晓珊,将她送进了病房。
一直等到钟晓珊睡下,才倦倦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半个月后
案情再一次进展,找到了确切的证据,杜倩的父亲买人行凶,致人重伤,一条消息流出,很快曝出了案发视频,凶手猖狂的行径很快激起了众怒。
杜平一接到助理的电话,气得脸色铁青,“将他们父女带过来。”
杜倩和父亲一到杜平那里,杜平啪地一巴掌闪在杜倩父亲脸上,“愚蠢,我当时怎么和你说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我不甘心!你知道倩儿经历了什么吗?”
“那也是她自作自受。”
杜平看向杜倩,对他们父女失望之极。
杜倩父亲冷笑一声,“大哥,你是怕我连累你吧?”
杜平回头看了一眼杜倩,“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这次我不会帮你,你自求多福吧。”
杜倩一听急了,网上的报道越来越多,她看怕了,“大伯,求你帮帮我爸爸。”
“帮他?谁帮我!”
杜倩父亲冷笑一声,“倩儿,别求他,你出事的时候,他的态度,已经彻底让我寒心了,我们走。”
“你给我站住!”
杜平喊了一声。
杜倩父亲真的站住了,“大哥,还想说什么?”
“秦家那边怎么样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怕你和宋楠那点破事爆出去吗?人家捏了你的七寸,你倒是在自家人面前威风!人都半死不活了,你还怕成这样。”
“你怎么了知道?”
“让当然是让人在医院盯着。”
说完,杜倩父亲带着杜倩,头也不回地走了。
杜平想了一下,打电话让助理确认了一下,的确如此,心中松了一口气,“吩咐下去,老二的事,找个替身,解决干净,送他们父女出国,以后就别回来了。”
挂了电话,他又给宋楠打了一个电话,“现在,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吧。”
……
9月10号
杜倩父女全身武装,包的严严实实,刚刚办理完登记手续,一队警察朝着他们走过去,还没有来得及逃跑,已经被人挟持住,“请二位跟我们走一趟。”
不久,杜家替身案曝光,杜平收到牵连,影响恶劣,被停职审查。
那一刻,杜平的脸色比谁都难看,闭上眼,谁也不看一眼。
……
钟晓珊看到新闻的时候,有喜有忧,喜的是,凶手即将被绳之以法,忧的是,最近秦氏股票波动的特别厉害,一天一个走势。
这样下去,秦氏集
tang团摇摇欲坠。
她给戴律师打电话的时候,对方显然料到了一般,“钟小姐,有事你吩咐。”
“佟城有没有恶意打压秦氏集团的股票?”
“据我现在掌握的资料是有。”
“我应该有权利将钟南名下的股票转到自己手中吧?”
“你是钟南的母亲,可以。”
“好,召开股东会,我要出任董事长,将他10%的股票划到我名下。”
挂了电话,她抚了抚额头,发烫的厉害,鼻子也堵了,竟然感冒了,不知道不觉病到这么厉害。
输了一天的液,第二天好了许多。
夜里,她又梦到了秦少倞,梦境太真,恍惚以为他回来了。
从始至终,季晴没有对她说什么,她也没有再问,却已经了然。
她知道他离自己不远,可是,她不敢去看他,害怕看到他昏迷不醒的模样,那种感觉才叫痛!
是她不够勇敢!
是她相信他会回来。
那天,他还陪着她,怎么可能突然就不见了。
想了一阵,她靠着枕头睡熟了。
秦少倞进门的时候,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合衣躺到了她身边,轻声说,“宝贝,很快都结束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的幸福。”
他搂紧她,困困地睡去,天亮的时候。
钟晓珊发现身边残存着一些温度,显然,并不是她躺的地方。
其实,不止一天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梦做得太真!
模了模那股温度,闭上眼睛,又睡了一阵。
又是半个月,终于到了董事会召开的日子,钟晓珊在戴律师的陪同下参见了会议,季晴不放心,让秦山以前的警务员也跟了过去。
佟城集团涉嫌杜家案,这个时候,有人出来挑大梁,除了宋楠和佟东城,其他的自然是乐见其成,不过因为钟晓珊的年轻,又是秦家的儿媳,略有顾忌,又因为戴律师依照佟家老爷子的吩咐,出示了遗嘱,原来老爷子算好了,要把佟城集团交给这个孙女。
她到佟城集团的第一天,佟家老爷子手下的已辞职的智囊团全部到位,全力辅佐这位新主人,雷厉风行地实施了一些改革。
这个时候,钟晓珊突然有个强烈的预感,他其实没事!
如果他有事,自己不可能如此顺利无阻挠地接管佟城。
她也不能太过操劳,肚子里的孩子五个月了,坐久了,腰酸。
钟晓珊工作了一阵,靠在座椅上,眯着眼,像最近发生的事,这夜,她到医院,极力保持着清醒。
赶紧到有人进门的时候,浑身的神经紧绷着,就是不敢睁开眼睛。
一直到秦少倞上了床,搂住她,她才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人,紧紧搂住他,哭出了声。
“我就知道你猜到了。”
秦少倞叹了一口气,搂紧钟晓珊,许久,才低低地出声,“我来陪你了。”
钟晓珊没有出声,只是紧紧搂着他。
半个小时后,手臂酸了,才松开手,检查了他浑身上下,发现他左背便有伤口,“还疼吗?”
“打进去的时候就不疼,现在疼什么。”
“你哄我!”
“我就哄你,不哄你哄谁。”
秦少倞低头封住她的唇,吻了好一阵,手覆在她鼓鼓的肚子上,“我家公主动了。”
“瞎说。”
“真动了,我感觉到了。”
“那你怎么知道是公主?”
“我不会贿赂医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