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冷煌突然低声对景色说道。
“什么秘密?”
“其实我身上一两银子都没有。”冷煌说完突然一脸笑意看着景色,他等着看景色大惊失色一脸慌乱的样子。
“你腰间不是有一块玉佩么,看样子能值不少银子,拿去当了吧!”景色不为所动,瞟了一眼冷煌淡淡地说道,然后找来纸和笔,提笔写了一个药方。
冷煌真没想到景色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下子愣在那里,手不由自主地捂住玉佩,生怕景色当真拿了当了换了银子。
夜皇朝皇宫里,夜宣晔静静地听着阿锁的汇报,面无表情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让人猜不透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阿锁静静地跪在地上,垂着头等着主子的下一步指令。
“你下去吧!”突然间夜宣晔平静地开口了。
“是。”阿锁应了一声,身影转瞬不见。
夜宣晔没想到景色居然怀孕了这让他始料不及,心中颇有些后悔。眼下夜非尘的眼里除了景色再也没有别的女子可以入他的眼,他居然一手把夜皇朝未来的皇上生生地送走了。
“天意,这真是天意啊!”夜宣晔长叹一声,整个人一下苍老了许多。
他精心布下这一切,只是为了把景色送走,可是让他后悔莫及的是他也亲手送走了他的皇孙。
如果夜非尘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不但送走了他心爱之人又把他还未出世的孩子也送走,他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反应?夜宣晔有些不敢想象下去。
只是眼下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景色送走以后,夜非尘的灵魂像被抽走了一般。
容萱一直在寻找机会靠近夜非尘,她要成为真正的皇后,她心中复仇之火从未熄灭过。她恨夜宣晔,恨夜非尘,就连景色她也不会放过,因为一切都因她而起。
夜非尘每天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如行尸走肉一般,眼里的光彩不再,整个人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地消沉下去。
容萱命人在金华宫里建了一个厨房,每天都会亲自下厨为夜非尘精心准备食物,并亲自送到景宫。
“滚!”夜非尘一看到她出现,禁不住眼里一暗,杀机顿现,如果不是太后以死相逼保她一命,只怕她现在早已经随着容思威一起下黄泉。
“皇上,这是妾身为皇上精心准备的,您多日未吃东西了,就吃上一些吧!”容萱楚楚可怜小声对夜非尘说道。
“滚!”夜非尘又是一记冷喝,手一挥,容萱连着食物全被夜非尘挥了出去,狼狈地跌坐在景宫的门口。
容萱眼里有一丝羞辱,她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地把地上收拾好,起身默默地离开。
第二天还是这个时辰,容萱又带着亲手做的食物来到景宫,昨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就像没发生一样,她依旧笑盈盈地看着夜非尘。
“皇上,妾身向宫里的御厨学了几道您爱吃的点心,请皇上尝一尝。”
“滚!”夜非尘依旧衣袖一挥,容萱带着点心再一次飞到景宫门口,狠狠跌坐在地上。
容萱好似根本一点也不在意夜非尘的态度,默默地把东西收拾,跌跌撞撞地离去。
又过了一天,容萱再一次巧笑出现在景宫里。
“皇上……”
“滚!”这一次夜非尘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容萱,直接把容萱扔了出去。
容萱有些绝望了。她不知道每次来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如恶魔般转世的夜非尘总让她心里打冷战,有一股想逃跑的感觉,可是一想到父亲的惨状,她逼着自己笑对着夜非尘。她相信,只要她坚持,再硬再冷的石头她都会给捂热的。
容萱收拾一下心情,一瘸一拐地离开。
太后听说容萱的事情后,眼里露出一丝赞许,“看来这个容萱确实不一般,也不亏哀家拼死保她一场。”太后叹了一口气对着身旁的张嬷嬷说道。
“太后,为了一个容萱和皇上闹翻,这值吗?”张嬷嬷有些不理解。
太后脸上一片黯然,眼里有一丝茫然,心里一阵阵痛苦。皇上快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来慈宁宫了,他好似根本早已经忘了他还有一个娘亲。
“嬷嬷,哀家也不知道对还是不对?”太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微微闭上眼睛,看似好像累了。
张嬷嬷不再说话,只是一脸同情地看着太后。这世上所有的母亲都一样,用她们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自己的儿女,为他们安排一切,但却从不问问他们到底需不需要,愿不愿意。
容萱还在坚持,这一次她不是亲自送食物到景宫,而是把手中的食物盒子交给景宫的宫女,由她们代为转交。
宫女看她可怜,对她十分同情,便勉为其难答应。
夜非尘看着眼前的食盒,冷冷地看着宫女,“这是谁送的来?”
“皇上,这是金华宫的主子派人送来的。”宫女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嗯!”夜非尘静静地嗯了一声,身影一闪,只听“咔嚓”一声响过之后,刚刚还俏生生站着说话的宫女被夜非尘生生地扭断了脖子。
“以后没有朕的命令,不准那个女人进景宫半步。”夜非尘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向内室走去。
景宫里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都吓坏了,自此以后再也无人敢和容萱说话。
容萱不死心,夜非尘不让她进宫,但是进宫,但是她可以在外等候,一看到夜非尘的身影出现,她便迎了上去,纵然她的腿吓得发抖,她还在坚持。
夜非尘的眼里好似根本没有这个人存在一般,面无表情从容萱身边穿过离开,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丢下,站在原地倍受众人同情怜悯的目光。
容萱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泪水如决堤的河水,疯涌而下。
夜非尘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对景色的思念一日比一日强烈,心疼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多。他多想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随着记忆一起沉沦。
但是他不能,因为他还没有找到景色,他怕他若走了,景色便找不到他了,所以他就站在原地等着景色。
“色色,你快些回来,不然我真的怕我坚持不下去了。”夜非尘眼里悲伤潺潺流过,他嗫嚅地说道。心口再一次疼痛起来,脸上一阵煞白。
司北一直没有闲着,他和夜非尘的想法一样。这景色跳下悬崖都没事,怎么可能洗个澡就会死呢?他根本不相信。他一直在暗中努力地查找,只要有一点点线索他都不会放过。
有一天,一名手下告诉他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
“报告庆王,前几日一名兄弟看到翠红院的后巷有一辆马车盖着厚厚的帘子神神秘秘向城外疾驶。”
“有没有看清里面是什么人?”司北心中疑虑顿生,现在这么热的天马车上遮了厚帘子的确让人生疑。
“没有,马车前后都有高手护着,那个兄弟根本近不得身。”手下人摇摇头。
“那有没有注意到马车出了城向哪个方向驶去了?”司北越发觉得这辆马车诡异。
“一直向北,白天黑夜都在赶路,几乎没有停顿过。”
“如果一直向北那就是寒月国了。”司北自言自语。
“哎,对了,听兄弟说坐在马夫旁边的有一个人特别像以前庆王府看门的家丁。”手下人拍了拍脑袋,又向司北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庆王府的家丁?司北心中一震。以前这庆王府是夜宣晔赐给夜非尘的,这里面的家丁丫环也全是夜宣晔安排进来的,如果真的那人是福王府的家丁,那这事就跟夜宣晔月兑不了干系。
一想到这里司北又联想以前夜宣晔曾派出杀手来杀景色。这个夜宣晔一直反对夜非尘娶景色,自从景色失踪以后,他曾把怀疑的目光盯在夜宣晔的身上,但是几个月下来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会不会夜宣晔认为风头已过,所以把景色转移了?司北略一思考,心中有些怀疑那马车里就是景色。
“我去寒月国一趟,若有人问起,就说我外出办事了。还有这事先不要跟臣相说,等我确定那人果真是景色以后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司南告诉皇上。”司北霍地从椅子上站起简单交待两句,大红的身影一闪,便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但凡是有一点点和景色长得像,或是听到有关景色的传闻与消息,司北都会和夜非尘一起去查看,在经历过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之后,司北现在已经不敢看到夜非尘失望悲伤的眼眸了。这一次他必须在确定是真的景色以后,他才去通知夜非尘。
在自己精心调养之下,景色的身体慢慢地恢复的差不多了。在不伤害宝宝的前担下,她开始慢慢地练习轻功,武功,当然这都是在冷煌不在的时间悄悄进行。体内有了浑厚的内力再加上景色的悟性,练起武功得心应手,武功是登峰造极,轻功更是不在话下。
“你看,皇宫到了。”这一日,冷煌指着眼前冰天雪地里一座宏伟建筑物对景色说道。
景色看了看眼前的一切,表情淡淡的。
“你该不会是不想当朕的皇后吧?”冷煌一脸不悦地看着景色。
景色真的一点也不想当冷煌的皇后,只是目前她身无分文,肚子里的宝宝正是需要的营养的时候,或许当寒月国的皇后也不是什么一件坏的事情,至少有吃有喝有人伺候。
可是后来当景色进入皇宫以后,她就后悔了。
景色真的没有想到,堂堂寒月国的皇帝,竟然会这么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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