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天下画艺若有品级之分,不谦虚的说我的画艺绝对在上上之流,九品画艺,我可当第八品!”白汐颜自信的说道。前世父亲钟爱母亲的时候,便请了许多著名的画家来教授她画画,而且母亲更是以画艺出众而被父亲青睐。自小她的画艺在母亲和众多师傅的熏陶和督促下便非常出色,到后来她从未放弃过对画艺的精研。
其实白汐颜这么说她还是谦虚了,上一世她的画艺便已是八品之极,而经过这一次生死间的行走,她的画艺几乎可排进九品之中,只是还未曾触模到那传说中的十品圣手倒还是个遗憾。
只是她的画艺并不为外人所知,也没有这些名家的名气,若想走卖画这一条路倒还有些小小的阻碍。
香草虽然不懂得画画,可见小姐如此自信便也就没有疑虑了,她放下心来,便把手中揪好的毛巾拿给自家小姐搽脸。白汐颜接过热气腾腾的毛巾,仔细把脸搽了一遍,便又把毛巾还给香草。
白汐颜瞅着屋内的事物,突然看见一物,眼睛一亮,心中有了计较。
第二日,香草早早准备了早食便上了街,她心里惦记着小姐的吩咐,便急急忙忙的出门也没和白汐颜打声招呼。白汐颜起来的时候就看见桌上的粥还是温热的,这天气吃便正合适,还有一小碟青菜和泡菜。
白汐颜用了早饭,施施然的在树下看书,就在她眼睛都要眯着的时候,一直黑白相间的短毛猫儿从院墙上跳了下来,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转来转去找吃的。
受不了猫儿一直转一直转,白汐颜睁开眼睛,一手抓住猫儿的尾巴。小猫瞬间炸了毛,瞳孔都竖了起来。白汐颜呵呵一笑,把猫儿带进自己的怀中,顺着小猫的毛发。小猫被伺候的相当舒服,眼睛都眯起来了。
上一世白汐颜便十分喜欢动物,尤其喜欢比较大型的动物,所以这些小小温顺的动物还真没怎么接触过。不过模着小猫的毛,白汐颜考虑着是不是也养一只小动物,很是可爱呀!
干脆就养这只小家伙了,毛毛细细软软的又短,四肢细细的小巧可爱,鼻头粉粉的冒着小小的气,眼睛黑不溜秋的很机灵,特别是这小家伙睡在白汐颜身上月复部一鼓一鼓的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去戳一戳。
小猫似乎有预感一般,知道自己面临危险,立刻翻了个身便站了起来,随后它半蹲在白汐颜腿上,舌忝了舌忝爪子,又抹抹脸,非常迅速的跑走上了墙头。小猫站在墙头上甩了甩尾巴,似乎是和白汐颜告别,之后跳下墙头不见了。
白汐颜模着腿上还残留的温度,不由有些好笑,挺机灵的一只小猫,不过看样子已经有饲主了。
因为今天特意交代了香草要晚上再回来,所以今天中午的饭菜只能由她自己来做了。月复中已经有了些饥饿感,白汐颜只得进了厨房给自己张罗些吃食。
中饭用过,白汐颜把画具搬到树下,又在旁边放了个软座。在树下又静坐了一个时辰,感觉自己的身心已经到了顶峰,白汐颜猛地睁开眼睛。
可以作画了!
先选用一只粗毛毛笔,在白色的宣纸上浓墨重彩的画下笔笔精彩,再来选一只狼毫笔逐次勾画隐隐憧憧的画面,然后依次用各种画笔在宣纸上勾勒,最后用最精细的老鼠毛做的毛笔一点点细细修饰。就在勾画下最后一笔的时候,忽然起了一阵风,风很小,却还是刮落了两片叶子落下,那两片叶子徐徐落在刚刚完成墨迹还未干的宣纸上。
白汐颜微微一笑,却是胸有成竹,不去管那两片叶子,只待墨迹自然风干。不多时,墨迹已经完全干了,这时候的画也才算真正地完成了。
只见那副普通的宣纸上,一幅早秋山林图跃然纸上,不论是浓墨重彩还是轻抹慢挑自有一股独特的风韵让人流连忘返,意境十分幽深,却又透着一股闲散的儒家趣味。
白汐颜看着手中这幅画作,微微点头。
“还算不错,没有退步。不过,最精彩之处应该在这里!”白汐颜随手把手中画作抛向空中,借着风势,宣纸上那两片落叶自然而然的月兑落下来,而宣纸上却是留下了两个让人惊叹的绝妙之处。只见那宣纸上有两处落叶与其它的落叶浑然一体却又烨烨生辉一般,它们隐匿在一地的落叶中,却又如同真正的落叶一般,分分毫毫的纹理竟是一点也不差,叫人拍案叫绝。
当时风过叶落,白汐颜早就料到这种情况,所以她结合心境,画了一幅早秋山林图,便是借风吹叶落之势,将这幅画推到高峰。
这幅画,白汐颜自问不会太差。她之所以这样说也是因为一幅好的画作,在用料、画笔、和纸张上都是不能太差的。她今天所做的这幅画已算是极尽所能,甚至借风之势,已经很是了不得的了。
不过她现在确实是有些累了,毕竟这个身子也才十一岁,这样的消耗很伤身体,以后断不可能经常这样作画。好在她相信这幅画可以卖到一个很高的价钱,应该够她一阵子的花销了。
其实选择卖画也是万般不得已的办法,她现在不过十一岁的年龄,香草与她年纪差不多,两人是没法出去干什么事的,谁会相信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呢?也只有寄卖画作才能缓解这样的情况,其实当初她便是卖画起家,当时她便是有了名气以后,自己开了一家专门寄卖画作的香墨阁,然后在凭借她的天赋,做起了其他的生意。
上一世,她可谓是只差一步便掌握了曲楠国的整个商国天下,若不是最后死于那个人手中,她早就做到这件事了。还好有这一世,她一定会重新把这些都掌握手中。
九品画艺,当世绝有。这一副得天独厚的画作必定会震惊世人,只是若是这么普普通通的摆在画廊里面,倒不见得有多少人能认出它的好坏。
白汐颜略作思考,忽然撇到院墙外遥遥望去的一座楼阁,那楼阁檐角飞扬,雕着花鸟虫兽,顶上有威武狰狞的睚眦等凶兽,看起来十分华丽精致。那里正是白汐颜父亲,也是当朝宰相白磷的居所。白汐颜微微一笑,心里有了个计划形成。父亲,看来女儿还得再见你一趟啊。
黄昏将近的时候,香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