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来,一年又是一年过去,一转眼已过十五个年头,北辰国亦在北辰轩的手中变的日益繁荣昌盛,百姓更是安居乐业,人人夸赞,北辰浩也已经有了二女一男,被北辰轩封为齐君王世代世袭,北辰浩对于北辰轩为他所做亦感到感激,但是依旧和妻儿过着深入简出的生活,他知道君心难测,尽管他们感情深厚,但是北辰浩还是恪守本分做个逍遥王何不快哉。
蒙铁牛最后竟然将雪兰娶了回去,让谷倾芸直翻白眼,但以蒙铁牛说的,老大的人就是铁牛的人,娶得放心,北辰轩也封了蒙铁牛为平德王,却无半点权力,这还是蒙铁牛为了面子死皮赖脸向北辰轩要来的,也算是为了蒙家光耀门楣了,他可是第一个外姓王爷,高兴的蒙铁牛将他父母接了回来颐养天年,到也生了两个女儿分别叫蒙悦心和蒙乐心,过的生活亦是快哉,早已断了回去的念头。
而在西风国,风帝让位西风羽即位,同年册立西风国第一才女席静月为后,执掌西风国,育有二男一女,和北辰国保持着十分友好的关系,相互更是互不侵犯,但是兵力却没有一丝减少。
东雪国最后在北辰轩亲自大军压境下,还未开打东雪国就投诚了,因为北辰轩许了他们一个让他们不敢拒绝的条件,于破国相比,成为北辰国的附属国还能延续他们皇家正统,亦不怕西风国虎视眈眈,只是没了自我的军队,其他一切依旧,官府仍有东雪国任命管制,不过每年得上缴巨额的财政入北辰国的国库之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北辰国皇宫御花园中,北辰轩一身白衣锦袍,而谷倾芸亦穿着淡紫色长裙随意走着,浑然不像一国之君和一国之母,但是他们身上的气质威慑让人不敢直视,这些年下来让谷倾芸整个人变得更加丰腴迷人,而北辰轩则留了两道小胡须,这就是岁月催人老。
谷倾芸靠在北辰轩的怀里,一双好看的凤眸淡淡幽转着,柔声说道,“岁月如流水一般,没想到一转眼已是十五年过去,凰儿和静儿也长大成人了,我们当日虽残忍了些,但是能看到现在的他们,我也欣慰了。”
北辰轩轻轻在谷倾芸额头轻吻了一下,一双深邃的星眸中亦透着凌冽的眸光,点点头说,“是啊,不知不觉间竟然十五年过去了,静儿和凰儿也是时候该回来了吧?”
这些年来除了每年的春节他们都会回来一趟外,其余时间他们都没的见面,谷倾芸对她们的想念之心更是到了望穿秋水一般,但是看着他们一天天成长,一天天的懂事,让她最后都忍了下来,没想到一转眼竟过去了十五年。
谷倾芸勾唇一笑,沉沉说,“是啊,去年回来他们已经早我抱怨了,说再让他们走就要离家出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你说这点上静儿和凰儿竟是一点都没有变化。”
两人走了一会就来到一个亭子上休息了,看着池中的金鱼,谷倾芸不由得接过鱼食喂食起来,看着争相争夺的金鱼们,谷倾芸脸上却升起了淡淡的忧伤。
北辰轩走上前轻轻拥着谷倾芸看着她那些许忧伤,知道丫头她又想念起来了她们,他也不说话静静的拥着,两人好似一道美丽的风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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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一个俊美绝伦的少年慵懒的躺在巨蛇之上,他竟然将巨蛇当榻来睡了,这让人看了还不得亮瞎了眼,在他的肩头亦爬着一只猫儿,它好似永远睡不饱一般,只见他嘴里叼着一根不知名的草,翘着二郎腿悠哉地欣赏着朝霞。
剑眉星目,俊美的脸好似被雕刻出来一般,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锦袍,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君临天下之势,就在这时一个脸色发紫的老头的跌跌撞撞的走了走来,双手在身上齐抓着,脸上带着怒气,“小混蛋,你对我下了什么毒?”
少年坐起身来,眼眸中带着一丝玩味,将嘴中之草吐掉,哈哈一笑,“鬼老头,你不是毒术冠绝天下,也没有你解不了的毒吗,怎么会被小爷区区的毒难倒呢。”
鬼谷子看着眼前这个面上无害的少年,心中却是一阵后怕,想他堂堂鬼医,不说医术最好,但是使毒却是他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可是却碰上了这个妖孽,短短十五年间就将他和老药的本事学了个精光,就连他们的一身武功也尽数学了去,甚至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见着鬼谷子直无语,他就一脸的高兴,翻身下来,一手搭在鬼谷子的肩头,重重拍了几下说,“鬼老头,怎么样认输了吧,是不是该放小爷走了?”
当年鬼谷子和北辰凰做了一个交易,他们将一身本事全部传给他,而且还帮他瞒着谷倾芸他们,所以北辰凰在谷倾芸眼里是一个乖乖孩,但是出了皇宫就是一个令所有人都为之胆颤的小恶魔,本性一点不变。
就在这时药谷主也飞身而来,见着鬼谷子如此模样,星眸一凝,对视了眼鬼谷子,不由的摇摇头说,“老鬼,凰儿已经尽得我们真传,我们亦无本事在教他了,就让他出去历练一番吧。”
这些年来,鬼谷子古怪的脾气早已被北辰凰整的没了脾气,更是将整个药王谷整的乌烟瘴气,人人只敢怒不敢言,生怕得罪了这个小恶魔,到时受苦的还是他们,可是这些年北辰凰和鬼谷子他们早夕相处,早已生了浓浓的情,真心有点不舍他离去。
“鬼老头,来把这个解药吃了,不要这么不舍嘛,小爷又不是女人,你要是想女人了,以你现在的精力还可以生一窝。”北辰凰打着笑说道。
直接把鬼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额头的黑线更是爆闪而出,直接夺过解药服下,一脚踢向北辰凰怒道,“走走走,老鬼我这还不欢迎你了,最好走了永远不要回来。”
北辰凰一个闪身人已飘出老远,人背对着他们,摇手轻笑道,“药老头、鬼老头不用送了,小爷高兴了还会回来看你们的。”北辰凰自然知道鬼老头说的的反话,他们恨不能让他一辈子陪着他们,可是雄鹰总就要翱翔于蓝天之上。
北辰凰走的轻松,只带一人一猫就走天下,可鬼谷子和药谷主看着北辰凰离去的身影,想着这些年点点滴滴的时光,他们孑然一身,膝下无儿女,可是北辰凰在他们心中却早已成了他们的孙子一般看待。
鬼谷子从未流过泪的他,见着北辰凰离去,不由得眼底盈满了水雾,可以看出他有多舍不得了,药谷主一手搭在鬼谷子的肩头沉声说,“老鬼,你不舍我也不舍,但是我们可以欣慰了,教出这么一个出色的他,也算给北辰轩他们夫妻有个交代了。”
鬼谷子点点头,“他说走就走,老鬼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药谷主哈哈一笑,“凰儿都说了,寂寞就找个女人弥补下空虚你。”话音一落整个人已经飞闪出去。
气的鬼谷子手骨紧握,骂道,“老不死,你居然也来叼凯我,我跟你没完。”话落间人亦闪了出去,直追药谷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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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小径间,一匹奇臭无比的毛驴上,一个穿着淡蓝锦袍的少年翘着二郎腿,一手支着头慵懒的斜卧着,一只猫儿更是直接睡在他的头上,好一个奇葩的组合,这正是从药王谷出来的北辰凰。
毛驴也好似不会认错路一般,竟没将北辰凰扔下去,一路看着道路两边宁静的风景,忽然一声呼救声响起,“救命啊,快来人呐。”
北辰凰黑曜石般的星眸凝了凝,微微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抹淡冷的笑意,闭目装着睡着没听见一般,这里了无人迹,又如会被绑架,更何来的呼救,这样拙劣的骗人手段居然也想来讹他,他都没心情和她们玩。
草丛中一帮贼眉鼠眼的大汉手中提着刀定定的看着道路上穿着华衣的北辰凰,手心之中都沁出了虚汗,低声说道,“老大,他好像睡着了没听见怎么办?”
绑在树上一个穿着异常艳美的女子凤眸微微凝着,嘴角露出一抹不罢休的样子,使了个眼色,那帮大汉急忙退了下去。
只见那女子穿着紫衣,白肩轻露,如雪般的肌肤在紫衣下显得更新醒目,露出白希的玉脖,曲线玲珑,细腰更是隐隐一握间,一头飘逸的墨发被银色的淡雅发簪随意挽起,深暗的眸子宛如黑洞,深不见底,让人猜想不出任何心思。
“大侠,大侠,救救小女子吧。”声音如黄莺一般悦耳,哭泣的声音更让人心乱如麻。
北辰凰依旧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走着,气的那女子一下挣月兑了绳子,将绳子一甩扔在地上,手骨紧紧握着,凤眸中浮现出一抹不信邪的眸光,手一挥,“你们几个过去会会他,记住不要弄出人命来。”
“是老大。”
一帮大汉嗖的一下蹿出了道路上,将北辰凰的出路拦了,肩扛大刀,一幅幅凶神恶煞的样子,恶声说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
毛驴哞哞一声叫,直接抬起前蹄将那大汉踢飞了出去,出人意料的一幕让所有人不由得倒抽几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一只驴居然直接将人踢飞出去,这还是驴吗,更该死的是驴背上的人好似睡得比死猪还死,愣是没醒过来。
就在众人晃神间,毛驴昂首挺胸自顾自的从他们中间走过,还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将众人雷到在地,任由他们穿了过去,一时间忘了出手。
树上的女子,也是一脸的疑惑,这人难道是死人吗,身子一跃已来到众人面前,直接一个个打过去,“废物,蠢材,本小姐怎么会养你们这帮蠢材的。”
“小姐你不是说不要弄出人命来吗,我们不敢动手,怕伤了性命。”大汉们还很有理的说。
气的那女子面色发青直蹬脚,对他们更是直接无语了,“还不给我追,丢了你们别给我回去了。”那女子好似彻底要跟北辰凰耗上一般。
北辰凰眼睛微合着,他们的谈话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嘴角微微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摇摇头,这样的人也敢学人家出来打劫,不被人打劫就不错了,要不是他们对他没有杀意,不然这时他们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那群大汉气喘吁吁追了上来,又一次拦住了北辰凰,“大侠留步,大侠清留步。”
北辰凰也不睁眼淡冷的说,“你们刚才捡回了一条命,现在还不知之,难道真想死不成?”
“嘶~”在场的人不自主的倒抽几口冷气,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就如同在鬼门关走走动一般,随时有可能丢了性命一般。
你看我我看你,让北辰凰大跌眼镜的是这帮大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近乎要哭了起来,“大侠,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给你银子,大侠就让我们小姐满足一下打劫的块感吧,我们给你磕头了。”说话间所有人咚咚磕起了响头,只求送钱让他们打劫。
北辰凰缓缓睁开眼,那双贯穿一切的星眸扫在他们身上,大汉们额头虚汗都渗了出来,不自觉的倒退了开去,声音清冷如冰渣子一般,“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如果你们在拦我去路,丢了性命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们。”他最讨厌别人使唤他,他不想一出来就杀人带了晦气这才一而再的警告他们。
果不其然,被北辰凰那冰冷的眸光吓退了开去,他们没有丝毫怀疑他说的话,因为他们已经觉得死神好似就站在他们的身后了,吓得浑身发抖。
就在北辰凰要继续走时,那女子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宝马飞驰而来,拦在了北辰凰的面前,气恼的看着自己的手下,脸不由得红了起来,他们是来打劫怎么轮到他们下跪了,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大汉们急忙起身牵住马说道,“小姐,不如我们换个对象抢劫玩吧,这位大侠只是途径此地而已。”
“没骨气的东西,他到底许了你们什么好处,这么帮他说好话,这次我是抢定他了,还不动手,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
一边是小姐千金,一边又是一个厉害的主,他们两边都不敢得罪,就在他们骑虎难下之时,北辰凰缓缓坐起身来,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看着那女子,模样倒是一等一就是脾气和性格太过牵强人意了。
那女子见着北辰凰在她身上肆无忌怠的瞄着眼,不由得脸上一红,她何时被人这么看着,气得飞身扑了过去,“混蛋,我杀了你。”
北辰凰玉扇轻摇着,也不回避看似毫无动作可是那女子在就要近身之时突然整个身子不受控制一般,生生的掉进了北辰凰的怀里,北辰凰勾唇一笑,“姑娘你这又是杀我,又是投怀送抱,究竟演的又是哪一处,莫不是你看我长得太俊,被深深迷住了不成?”
那女子面上一红抡起一巴掌就扇过去,“你混蛋。”她想打这个可恶的混蛋,竟然敢轻薄于她,殊不知她是技不如人自己投的怀送的抱,现在居然还怪起人家来了。
北辰凰岂会被她打到,对于这样的女子可是说是胸大无脑,要是被她知道北辰凰居然这么给她定义恐怕非和她拼命了不可,要知道她可是北辰国第一美女,还是襄铃郡的郡主,平日里都是一群男人围着她转,甚至她的手都没被人模过,何时受过这么尴尬一面。
北辰凰玉扇一摆,直接借势将她推了出去,那女子一个趔趄跌跌撞撞连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才没有卷个元宝闹出笑话来。
他那黑曜石般的眼眸幽转着,轻摇着扇淡淡说道,“太浪费了你的脸带,我劝你还是出家当尼姑养养心为好,小爷我没这闲情陪你们玩。”在她还在愣神中北辰凰合起玉扇淡淡说道,“驴儿,我们走。”
那女子气的险些晕倒,她今日出来不说被轻薄了竟然还有人对她的容貌直接无视,还要她去做尼姑,吹弹可破的肌肤白里透红,绝美的容颜更添一番风味,而大汉们更是连抽着几口冷气,为北辰凰暗暗捏把汗,这下要玩大发了。
看着北辰凰无视她离去,那女子白希女敕滑的玉指紧紧握在了一起,娇嗔说,“你给我站住,我要杀了你。”
北辰凰倒卧在驴背之上看着,气恼不已的她,心里却是有种说不出的开心,一双梦幻般的星眸看着她,手挥了挥,嘴角更是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有本事你来杀我,不过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不然出丑了可不要说我没提醒你。”
就在那女子被北辰凰说的模不着边的时候,突然间身上瘙痒了起来,好似有万千蚂蚁在身上爬一般,脸色顿时一变,他是什么时候给她下的毒,她怎么不知道,现在他彻底恨上了北辰凰,顾不得多想直接翻马而上,追着北辰凰而去,“混蛋,你给我下了什么毒,快把解药给我。”
毛驴看似慢悠悠走着,可是她骑着宝马竟然愣是追不上他,不多时就没了他的踪影,而她身上瘙痒却未减半分,反而越来越痒,双手不住的身上挠着痒,恨不得将衣服月兑了让人来帮她挠痒,这样羞人的事她是打死不会做的,只能恨恨的骑着马忍着全身的瘙痒跑了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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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府,那女子一下马就风急火燎的进了自己房间,急忙叫来贴身丫鬟苓儿,锁了门,苓儿见着小姐神色不对,轻声问道,“小姐,谁惹您生气了?”
可是让她没想的事,小姐直接将衣服月兑了去只留下单薄的离衣,双手不住挠着说道,“苓儿快给我来挠痒,痒死我了。”
苓儿急忙上前轻轻挠了起来,疑惑问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不要问那么多,重点,重点,在重点。”她恨不得将指甲嵌入其中,真是痒死她了,那个混蛋居然如此不怜香惜玉,难道她的魅力不够大吗,为何他好似不屑看她一般。
吹弹可破的肌肤此刻被抓的红红一片,甚至有了丝丝血丝,心疼死了苓儿,“小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是找大夫吧?”
“不要,不准去。”她可不想这么羞人的一幕被人知了去,那她以后还如何艳绝天下,心里已经将北辰凰咒骂了千百万遍,她被如此作弄,竟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这让她气得更是直咬牙,心底一沉,不行,此仇不报非女子,竟然如此戏耍她,她一定也要让他尝尝这个滋味,。
“小姐……”
她面色一冷,冷冷的说,“给我狠狠的挠。”
她痒的直接卷在了榻上,咬着牙,集万千*爱于一身的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倔强的她眼底萦绕着水雾却硬是不让它落下来。
突然苓儿踩到了一个瓶子,捡了起来,上面还附着一根竹签,“小姐,快看这竹签上说,如不想奇痒无比就用此药沐浴即可。”
那女子一愣急忙起来夺过竹签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小字,却给人一种夺人气势之感,心里不由得暗赞道,好字。
苓儿轻声问道,“小姐,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那女子心底一凝,却有些纠结起来,那个混蛋真会那么好心吗,但是现在也由不得她多想,这样下去她怕是第一个痒死的人,不被痒死也会被抓死,凤眸一沉,暗道拼一把了,要是有事她做鬼也不放过他,“好,你快去打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