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众多闻讯赶过来的嫔妃,靖妃娘娘很快便把儿子顶撞自己的事情,抛之脑后了。舒悫鹉琻
她高调地秀着儿子带给她的花玉露,那眼神里的得意劲,让众嫔妃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违心地恭维一翻。看看,能不能从她手里抠出些许,弄到自己的身上。
听着她那嬷嬷天花乱坠地吹着这花玉露怎么好怎么好,众嫔妃是越来越眼红了。她们用脚趾都知道,若然皇上下朝后,知道了靖妃手里有了令人精神百倍的花玉露这玩意儿,还不得立马飞到她的院子里一探究竟!
不不不,以靖妃的为人,即使皇上不去,她也断然忍不住率先跑皇上那邀功去了。
“哎呀,靖妃妹妹可真有福气呐,有个这么孝顺,又这么有能耐的皇儿!”雪妃娘娘已经是忍不住开口酸溜靖妃娘娘了。她比靖妃先进的宫,可眼看芳华已老,她却没能怀上皇上的子嗣!这当真是可恨呐可恨呐!
“可不就是,妹妹你就别瞎羡慕了。你也不看看,琉璃这皇子还小的时候,靖妃娘娘管教得有多严!要是换了本宫,本宫就下不了这个手了。这终究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怎么能不心疼呢?”兰妃娘娘接口道。
这句里面隐藏着多少内幕,大家均是心知肚明。
此话一出,一众嫔妃皆掩嘴偷笑。
靖妃娘娘脸色立马变了,她冷哼了声:“两位姐姐耍嘴皮子的功夫,虽然不中听,可的确厉害了点。不过,再厉害又如何,皇上整日忙于国家大事,就已够疲惫的了,哪有功夫跟姐姐们磨嘴皮子呢?再说,皇上若来不喜欢多舌的女人,两位姐姐今天的言行,日后可要当心了!”
众嫔妃倒抽一口冷气,她们纷纷住口不敢再取笑靖妃娘娘。
“你!!!”
“你!!!”兰妃娘娘和雪妃娘娘脸皮挂不住了,偏生又被靖娘娘戳中要毒。可叹,她们在众嫔妃同情的目光中,只能跺着脚离开了。
这两嫔妃一走,众嫔妃唯恐靖妃娘娘给自己下辫子,又或者在皇上面前说自己坏话,纷纷以羡慕的目光围在靖妃娘娘的面前,假装讨好。
靖妃娘娘在披星戴月中,各送了半瓶花玉瓶给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又很是大方地让出小半瓶给众嫔妃分羹,便把剩下的归为己有!
陪着主公进宫的踏雪,他知道主公向来不喜在皇宫久待!可这一回,好歹也是带着稀有礼物,怎么就这么早就出来了呢?
他还以为主公的额娘,会拖着主公到处去涮在感。毕竟,在皇上众多的皇子中能小小年纪,就威摄天下的,屈指可数!
不对,是压根就没有!握了握拳头,踏雪慌忙纠结自己的认知
瞥到主公的脸色很不好,踏雪识趣地没有开口。要是慕容沐屏姑娘陪着王爷来,或许,情况又不一样了。
踏雪偷偷地想道,匆匆地查了查慕容沐屏的情况,他总算是知道,他和无痕认识中的公子是位货真价实的小姐!
当然了,主公需要的更具体的信息,还在深查中。
“步溪出了城?”君琉璃坐上马车前,突然看向踏雪问。
“是的,主公!没有三个五天,步大人怕是回不来!”踏雪恭敬地道,心里忍不住为步大人捏了把汗!瞧吧,得罪了王爷的下场,不把你治罪,也要折腾得你筋疲力尽!最为有趣的是,还要把你蒙在鼓里!
“后天,寻个时间,把那两把剑还给回去。”君琉璃点了点头,他继续道:“日后,明地里,慕容沐屏会接替步溪的职务,暗地里,步溪工作,由你和无痕分配!”
踏雪闻言差点栽下了马车,内心一大波草泥马狂啸而过。卧槽,主公,你是红果果地偏袒呐偏袒呐!
可怜他们工作量加大了不说,俸禄还一点没涨,还不得让慕容沐屏姑娘发现,她只是挂个名,走个场就成!
慕容沐屏磨蹭到了晚膳时分,在君琉璃派人来催时,才有些不太情愿地钻进了马车里。
当然了,为了以防万一,慕容沐屏可是准备好了足够多的工具!其中,尤其以各种相当恶毒的药粉居多。
钻进马车里,慕容沐屏才发现君琉璃也在里面。
“……”慕容沐屏抬头看车顶,这*多叫一辆马车会死么?两个人大眼瞪大小眼地挤在一辆马车时,这滋味,当真是不好受!
尤其是,这*还浑然不觉地噙着一抹明媚的忧伤,望着她。
“本王/刚从皇宫里回来。”见慕容沐屏一副看他不到的表情,君琉离心中的某种幽怨,开得更为灿烂了。
慕容沐屏也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眼君琉璃,促狭地挑了挑眼角:“瞧你这个样子,在皇宫里受打击了?我猜猜,你是被你父皇臭骂了一顿,还是被你额娘唠叨了一顿,嗯?”
看着慕容沐屏的兴致勃勃,君琉璃有些哭笑不得地笑了。尽管,这个女人对他没什么礼拜,可却是该死的顺眼!
“你想看本王出糗?”君琉璃一语中的,他审视着望进慕容沐屏的视线。
“哈哈……”慕容沐屏干笑一下,丫的,这*反应未免也太快了!
“本王忘了告诉你,步溪已经出城了。”君琉璃扫了慕容沐屏两眼,漫不经心地道。
慕容沐屏立马瞪向君琉璃,这*一早知道,居然不告诉她!可见,其居心叵测!不过,转念一想,步溪终究是为他办事的,他比她先知道,也实属不为过。
“你知道,他出城是为何?”收回有些炸毛的视线,慕容沐屏盯着君琉璃的轻叩在榻上的手追问。
“嗯,听说有镇镖之宝的线索。”君琉璃微微弯了弯眼角,扫向慕容沐屏道。声音拉得长,又有些耐人寻味。
“那王爷你怕人过去了吗?别忘了,昨天的约法三章!”慕容沐屏坐直了身子,迎上君琉璃的视线提醒道。
“自然是记得。如果,步溪先本王一步找到,本王赔你黄金万两就是了!”君琉璃嗤笑了声,大方地开口承诺。
慕容沐屏鼓了鼓腮帮子,她总觉得君琉璃进了趟宫后变得有些不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道不清!百思不得奇解之下,慕容沐屏懒得开口,她不由重新思考,她这么匆忙便答应做君琉璃跟班的事情,会不会太草率了,嗯?
正想得出神,马车一个颠簸,慕容沐屏重心不稳华丽地扑进了君琉璃的怀里,君琉璃条件反射地伸手扶了把慕容沐屏。
“……”面对突然其来的温香软玉,君琉璃始料不及。
“……”对自己非有意的投怀送抱,慕容沐屏也始料不及。
一时间,就着这个耐人寻味的姿势,二人谁敢也不动,气氛开始变得又些微妙。
“咳咳……那个……多谢……啊……”刚想爬起来的慕容沐屏,又被紧接而来的强力版颠簸给将了一军。
慕容沐屏的脸涮涮涮地红了,瞧吧,她就说孤男**女独坐一马车,实在不利于长线发展!尤其是,外面赶车的那个技术还不过关,一路给颠簸过来颠簸过去!
闷在君琉璃的怀里,这滋味无与伦比的尴尬和酸爽!
君琉璃眼底浮上了抹笑意,他瞟了眼窗外,心想,踏雪越来越深得他心了,这么及时的颠簸……回去,得给他加一下俸禄!
要是踏雪早知道,原来加俸禄只需这么简单,他一定把马车赶得飞快,还要哪条马路不平坦,就向哪条路飞奔!
“你……”
“你……”各怀心思地感叹了翻,君琉璃和慕容沐屏同口异声。
慕容沐屏自暴自弃地把自己的头埋在君琉璃的怀中,想要弄把枪出来劈晕君琉璃,却又怕反被君琉璃给劈晕了。苍天啊大地啊,她的一世一英明,全都毁在这区区的颠簸之中,渣都不剩下了!
“你要把自己闷熟了么?”君琉璃好笑地伸手把慕容沐屏拽了出来发。
慕容沐屏恼羞成怒地哼了两声,掀开车窗帘,把头偏出去吹吹风。没办法,脸上红通通的一片,不把热气吹散,根本就没法见人了!
她不知,刚刚君琉璃看得真切,把她红通通的脸蛋看了个遍。那偏苍白的肤色,晕上一层红艳,当真是美不胜收!
“外面风大!”伸手把慕容沐屏的脑袋拽了回来,君琉璃以手挡住窗帘,勾着唇道。
“啧,王爷管得真多!”慕容沐屏没好气地顶了句君琉璃,转手扒了衣袖里扒了块手帕,盖在脸上,以示自己此刻对他有多么的不待见!
君琉璃暗暗叹了口气,不知,这个女人说翻脸就翻脸。好歹,刚刚也借他怀抱用了,没有青眼相加,至少,也得感激涕零不是?
一路僵持着到了王府,慕容沐屏自顾自地跳下了马车,便不管君琉璃了。
反正,她初来乍到,不横着走,怎么符合她一惯的风格?
管家早就在这里恭候着,见慕容沐屏跳焉,赶紧提着心肝喊了声:小心!
“放心,我没那么虚弱!”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慕容沐屏冲张管家一摆手道。
“……”踏雪不忍直视地转过身,他还未知道慕容沐屏小姐是女儿身时,他还不觉得这位姑女乃女乃的言行有何不妥。可现在,他已然是知道了慕容沐屏是为女儿身的身份,还是个病弱的主,言行却无时无刻不透着一股生猛。
原谅他,他实在不明白,主公放着那么多温柔的女子不注意,就注意上了这么一个棘手的姑女乃女乃!
晚膳时分,对着满脸桌子丰盛的佳肴,慕容沐屏一边痛心疾首地批判着奢腐浪费,一边举着筷子风残云卷地把各色佳肴往自己的肚子里狂扫!那有些好笑之余,又有些滑稽的模样,成功地拉走了君琉璃的注意力。
第一次,君琉璃觉得与人共膳,其实,是件相当不错的事情。
直到吃得撑了,慕容沐屏才放下碗筷,她满足地趴在桌子上,对君琉璃家厨子的好感度,瞬间提升了。
要是被君琉璃知道这个女人的真实想法,不知会不会当场把她丢出去?
欣赏了会儿慕容沐屏难得的糗态,君琉璃伸手把趴在饭桌上挺尸的慕容沐屏给趴拉下来。
慕容沐屏大概是还沉浸在一众美食之中,她抬眸扫了眼君琉璃,没有挣扎,也没有发飙,那模样温顺得像只小家猫。
君琉璃闪神了一下,把慕容沐屏丢给了两个丫鬟。
得到踏雪报料的两丫鬟,表面上面色不改,心里却是兴奋异常地搀扶着慕容沐屏到浴池里去沐浴。清醒了些许的慕容沐屏,想要挣月兑两个丫鬟,却挣不开。准确来说,是纹丝不动。
好家伙,那*身边连区区的丫鬟都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看来,她选择待在王府,的确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可万一,哪天把君琉璃得罪了,那一定也是最为痛苦的地方!
****************************************************************************************************
相府里,慕容跃华得知他派去的两名左右手,已然被干掉,一顿时气得掀桌!
尤其是手下回报说,那个女人已然搭上了他的死对头——摄政王时,他更是气得恨不得立刻带人杀到摄政王府,把慕容沐屏押回来,往死里打!这个败家女,招惹谁不好,竟敢去招惹摄政王!还把摄政王给勾搭上了,这简直就是无声地在扇他的耳光!
“老爷,你就莫要心软了。那个丫头已经是留不得,这件事情,迟早会捅到我爹的耳里,到时,老爷可就要难做了!”谢桃芳端了杯茶,走到慕容跃华的面前,温声细语地提醒道。
其实,她心里早已经恨入骨了,只是,没有在老爷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夫人,可她终究是慕容家的人……”慕容跃会叹了口气,沉了沉声道。
“老爷,你就是太仁慈了!有些话,我不说,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我知道,你还掂记着她娘剪梅,可她根本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能为她遮风挡雨近十八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现在,这丫头翅膀硬了,非但不孝敬你,还目无师长,毁了姐姐,又来丢老爷的的声誉。我……我……”谢桃芳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惊得慕容跃华,赶紧腾手去给她抹眼泪。
“夫人,从剪梅负本相那一刻起,本王心里就已经无她。你要知道,本相自从认识你以后,心里眼里在,就只有你,还有咱们的宝贝女儿!”慕容跃华伸手把谢桃芳拥入怀中,放柔了声音哄道。
放眼天下,他的演技,何人能及?
慕容悦兰的情况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不过,这仅止于,这位大小姐没有照铜镜的前提下!还有之前,公孙炎跑去见慕容沐屏时,顺手捎给她的那一份礼拜,成功地愉悦了她。
可惜的是,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她与公孙炎之间一切都已经完蛋了!包括,她曾经不惜一切营造出来的端婉美丽的大家闺秀的形象!
只因,在第二天,她收到了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那便是公孙炎垫高枕头思量两天,居然做出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决定!那便是请媒婆上门,和慕容沐屏提亲!!!
注意了,是慕容沐屏啊!那个他曾经厌恶入骨的女子!
这个消息一出,江扬城瞬间沸腾了!
漫天而来的言论,均一至把矛头指向了慕容沐屏。认为,必定是这个草包的以死相逼,加之左相府施压,这才迫得第一公子公孙公子不得不屈服在她的婬威下,忍着心中的万千厌恶,娶她为妻!
更有甚者,断言,慕容沐屏求爱下药的诡计得逞了,导致,公孙公子不得咬紧牙关娶她为妻!
…………
又或者说,即使,他心里多少是恨她这个娘的,可该孝敬她的,不也是一样也没有漏下?
还有相当一大波对慕容沐习不利的传闻,就是不知慕容沐屏这个当事人听了,会作何感想?
时间回到昨晚,慕容沐屏被两丫鬟架着,强制性套了件女装外,被扔到了君琉璃的书房里,美其名曰,替王爷磨墨!
其实,是君琉璃早有吩咐,出王府时,给慕容沐屏换男装。在他面前时,给慕容沐屏换女装!
对此,月君只想说,王爷这么折腾,累不累人啊?
慕容沐屏挠了挠墙,用凶狠的眼神把君琉璃杀了一遍又一遍。这丫的,大晚上,把她叫过来,就为了让她磨墨!
特么的,这*还能再丧心病狂一点么?
打死她也相信,步溪的工作里,还包括磨墨这一项!
顶着慕容沐屏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神,君琉璃饶有趣味地在慕容沐屏刚出浴的脸蛋上扫了扫,眸里的惊艳一闪而过。这个女人无论何时,总是能带给他一时惊艳!即使,她脂粉未施;即使,她凶神恶煞;即使,她冷若冰霜!
觉察到自己分神了君琉璃,收回视线暗暗地摇了摇头,他没头没脑地夸了句慕容沐屏,穿回女装,像模像样?不,他的意思是指,她穿回女装,有女子该有的温婉。
慕容沐屏拳头捏得咯吱作响,要不是半路从窗里跳出来的麒麟这货和毕生这货,死拖着她的大腿,呼吁她镇定、镇定,她早就两脚飞过去了,好么?
“吼吼!”麒麟这货使出神力,死抱着慕容沐屏的大腿,任慕容沐屏怎么发劲,他就是不松爪子,死也不松爪子!
“冷静、冷静,这是死也不能惹的大人物。小瓶子,你要冷静冷静!大不了,我再也不偷吃你的异能了!”毕生这货哭哭啼啼地在慕空沐屏的脑海里劝道。
麒麟这骨灰级的天敌,老早就威胁它,如果,它不站在他这一边,他就甩一滴血出来灭了它!
嘤嘤,这时刻要掂记着小命的生活,太不容易了!
君琉璃看着慕容沐屏多彩的表情,忍不住埋头拍桌笑个不停。说真的,长这么大,他从未像今天这般开怀大笑过。
于是乎,偷偷附在外面偷听的踏雪,听闻主公笑得如此开怀。他虽然不知道慕容沐屏到底做了些什么,逗得主公如此高兴。
很不可思议地,慕容沐屏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变成了质的飞跃,跳到了和主公差不多的高度!
可以说,如果,之前踏雪还对慕容沐屏有异议的问,那么,他此刻是对慕容沐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你笑个屁!”慕容沐屏哽着脖子发飙了,要不是腿上死拽着一只神兽,她早就当着君琉璃的面掀桌了。
“你的脸……哈哈……”伸手指了指慕容沐屏的脸,君琉璃又很没良心地开怀大笑起来。
慕容沐屏迟疑着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脸,那异于平常的温度,让她恨不得立即甩开麒麟这货,跑过去灭口!
她擦,丢脸,太丢脸了!
笑了半天的君琉璃,在慕容沐屏万千怨念的眼神中,终于止住了手。他高抬贵手地让麒麟松开了慕容沐屏,脸上一片风华!迷人极了,可惜,慕容沐屏没有心思去欣赏!
如果说被眼前这*看了那么久的笑话,她还欣赏得起来,那她还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如果,被外人的人知道传闻中不拘言笑,单靠一张冰山脸就把人杀个体无完肤的摄政王,其实,私底下是一个可以笑得连眼睛都快没了的王爷,不知,他们会怎么想!”慕容沐屏磨牙霍霍地挖苦道。
君琉璃不怒反笑地眨了眨眼,他略带无辜地道:“你猜,这个设定,他们会信么?”
慕容沐屏满脸痛苦地捂住脸,这*的道行太高了,和她一比,她就是一挖坟自跳的主!
麒麟这货感受到主人愉悦的心情,他学着慕容沐屏的模样,伸爪子捂住脸庞。奈何,他的脸庞太大了,两个爪子根本就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