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女人已经放不开了,既然如此,那就把她圈在身边,让不断滋生的占有欲燃烧彼此吧!
“王爷,沐屏她只是一个刚月兑离苦海的小女子!并不适合生活整天争心斗角的地方,更不适合,规矩甚严的王府!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我步溪日后定当效劳王爷左右!”步溪深吸了口气,扑通一声重重重跪了下去。
“哈哈!”君琉璃有些不是滋味地哈哈大笑了两声:“看到你如此维护于她,本王心里甚是高兴!但,本王认定的人,自有本王为她撑出一片天地!其他的人,就算心疼,也必须给本王忍着!”
这句话一出,步溪浑身一颤,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的人?君琉璃喜欢上了慕容沐屏?
“王爷,镇镖之宝,是你设的局吧?”步溪先是震惊,继而是愤怒地问:“你把我引离慕容沐屏的身边,好无所顾忌地对她下手?”
“步溪,这件事情……”君琉璃刚要开口,步溪急急地抢了过去。
“王爷必然一早就知道,我想把慕容沐屏带走。可王爷还是没有阻挡我,就是为了博取她的好感?”
“步溪,既然你知道,那本王就不必多说!”君琉璃站了起来,渡步到步溪的面前:“你只要记得,她是本王要的人,其他的人,休想动她一分一毫!”
从君墨璃那里出来,步溪整个人还沉浸在被巨大的震惊所致的心绪不宁中。
他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君琉璃对慕容沐屏端得竟是这种心思。他是该调侃慕容沐屏上辈子不知是烧了什么高香,能得到一意孤注掷温柔好?还是该痛骂慕容沐屏,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君琉璃这个吃人吐骨头的人物?!
“少爷!”被慕容沐屏派来等候的青桃,一见步溪出来,便冲了上去。手上拿了个包袱,是慕容沐屏事前特意为步溪准备的。
“你家小姐呢?”步溪回过神来,看了眼青桃手上的包袱,再看了眼周围,没有看到慕容沐屏,不由得问。乍一想,他还以为慕容沐屏改变主意,肯跟他离开摄政王府,甚至是江扬城了!
“给,少爷!”青桃抬眸看了眼步溪,不敢多看,赶紧把手中的包袱塞到了步溪的怀中:“这是小姐为你研制的能驱散疲劳,帮助睡眠的花油精。小姐说了,让你沐浴的时候滴几滴到浴桶里,或是直接擦点在皮肤上,对放松肌肉!……”青桃一开口,便一副停不了的架势。
步溪心中微微一动,他伸手握紧了怀中的包袱,冷硬的心忽觉有些柔软。往往,人更容易对于一个从不会你着想的人,忽而为你着想而感动。尤其这个人,你一直对他恨铁不成钢!
“照顾好你家小姐!”步溪对青桃郑重地吩咐了句,抬头看了眼慕容沐屏所住的院落,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听到青桃说这翻话的君琉璃,纵然知道,自己此刻急不得,可心里偏生就很不是滋味。罢,就把步溪当作是未来的小舅子得了。跟一个小舅子吃醋,着实有失风度。
想是这样想,可君琉璃始终按捺不住内心的那份带着好奇色彩的醋意,跑慕容沐屏院子里,非逼着慕容沐屏也给了他一瓶花油精收罢休。
慕容沐屏看着君琉璃拿着瓶花油精,脸上那忍忍透露出的喜悦,真想一脚把这魂淡踹到荷花池里,让他清醒清醒!丫的,堂堂心狠手辣,人人闻之色变的摄政王,你那些吓唬人的特质都到哪里去了!
“步溪回来了,你打算怎么跟他说?”慕容沐屏深吸了口气,拉了张椅子坐下来,才看向君琉璃问。
“还是以前一样没变,他已经知晓了!”君琉璃咳了声,坐到了慕容沐屏的面前。
“左相府一早被抄家了?”
迟疑地看了眼慕容沐屏,君琉璃微微了点了点头。
“这么多人为他陪葬,他何德何能啊?”慕容沐屏不禁有些心酸地冷笑。
“慕容沐屏,你还有本王!”君琉璃猛地站了起来,握住慕容沐屏的双肩,逼她注视着自己,一字一句正言道。
慕容沐屏被君琉璃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以至于心跳不受控制地狂跳个不停。
对此,慕容沐屏真想两眼一闭,晕死过去算了。
靠,她越来越模不准君琉璃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了!
隔日刚下早朝,皇上便给慕容沐屏下了一道圣旨。大致意思是赞:她查案有功,且而恩怨分明,大义灭亲,心思缜密!特赐她为江扬郡主,赐宅第一座,黄金万两,绸缎千匹!
接过圣旨,慕容沐屏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下,天掉陷饼了,还不是一般的陷饼。
冷静些了,才意识到君琉璃必然是把所有的功劳都往她身上塞,让她这个本来刚月兑离左相府的孤家寡人,火速地在江扬城找到最为优越的归缩。
的确,君琉璃是在动用一切手段,在为慕容沐屏铺路。
慕容沐屏能不受争议地嫁与他为妃,首先就得有一个与他门当户对的身份。
他不在意世人的眼光,可他的人,怎么说也得风光大嫁才行!
要是慕容沐屏知道君琉璃为了她不受委屈,费了这么心思,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事实证明,即使身为郡主,高人一等,慕容沐屏也是免不了被大理寺卿里面的大官请去吃两杯茶滴。
所谓喝茶,便是按照君琉璃事先塞给她的口供,一五一十地给各位大人恰到好处地讲述了遍。
最后,再以身体不适不由,谢绝谢辰谨这家伙死磕到底的各路旁推侧敲的提问,在众官员嘴角抽搐的目光中,在君琉璃的陪同下款款离去。
为此,谢辰谨差点砸碎一块惊堂木。当然,即使他心里对慕容沐屏有万般的不爽,也只得面色不改地目送慕容沐屏离去。
“那个谢辰谨不简单!”出了大理寺卿,慕容沐屏一坐上马车便道。
谢辰谨这货看他的眼神,令她十分不舒服。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杀意,是的,杀意!
莫不成,这货知道当初她利用了他的名义,对付媚三娘?!不不不,他该是记恨她借用他身份之余,还捏造他因一时风流,患了风尘之病!
君琉璃抿着唇看向慕容沐屏,等待着她的下文。
慕容沐屏再三思量了一会儿,决定坦白从宽,把当初跑到青/8楼大闹媚三娘,致其身败名裂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遍。
末了,瞥见君琉璃反应平平的脸色,她顿时觉得自己当初的招事惹非,在这魂淡看来,根本就不是个事!
当然了,君琉璃早就知道了,还大费功夫地替慕容沐屏善后。现在事情都已经被抹杀得七七八八了,他还需要一惊一乍么?
“虽然,我不知道步溪用了什么方法,事发的第二天,所有相关我这个不明人士女扮男装大闹媚三娘所在青//楼的时候,都凭空被压制下来了。”说到这里,慕容沐屏忽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君琉璃,继续道:“就连刚开始找我麻烦的神捕沈长风,没过两天也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待我!你说这事,是否有蹊跷?”
君琉璃眸色亮了一下,他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慕容沐屏的青丝:“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个人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你!”
慕容沐屏浑身一颤,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了一下,她霍地抬头对上君琉璃带笑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说……”
后面的答案呼之欲出,慕容沐屏当真是两脚一蹬晕死过去的冲动都有了。
特么的,敢情,折腾了大半天,她还在君琉璃的手掌心里的跳舞呐!
回去以后,慕容沐屏整天都黑着一张脸,那低压弄得常青桃也不敢贸然上前。
青桃欲言又止地站在三米开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到底,小姐和王爷去一趟大理寺后,受到什么待遇了。
毕竟,看王爷的脸色,那跟小姐是恰恰时相反,甚至是因为高兴,差不多都可以与和颜悦色相媲美了!
君琉璃倒是没让慕容沐屏生很久的闷气,他亲自带着晚膳来到了慕容沐屏的院落,准备和这个女人共进晚膳。顺便聊些日后的和谐大计神马的。
慕容沐屏心里虽是别扭,却也不是无理所闹之人。故,她没有将黑脸进行到底。
“步溪已经派人替我到郡主府里打扫了,我明天一早便搬到那里!王爷,日后若是有任何事情,派人去府里传我便是了!”动筷前,慕容沐屏潋去眼底的暗涌,装作云淡风轻地道。
步溪自知道君琉璃对慕容沐屏别样的心思后,就恨不得把慕容沐屏尽早抽离君琉璃的身边。
君琉璃先是拿着筷子的手僵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也好,本王陪你一块过去。”
“啪!”的一声,慕容沐屏挟着的菜肴,掉回了盘子里。
君琉璃扫了眼慕容沐屏呆楞的模样,失笑着伸筷替慕容沐屏把那菜肴挟到她碗里。
“……”慕容沐屏回过神来,掩面而泣的冲动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