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行准备好了一切,却在顾绵这里受到最大的阻碍。舒悫鹉琻
顾绵收拾碗筷的动作在听到他一席话后,慢了下来,她的手素白小巧,握着三双筷子,紧了又松。
转身,目光看向小卧室里安静睡在床上的皱皱。
再抬头看季深行,细细的眉毛就皱了起来抬头:“我不同意。铄”
季深行看着她,意料中的答案。
他眼神深邃:“从子陵出事以来我就在和凌枫计划这个,我保证万无一失,皱皱连害怕都不会感觉到。”
顾绵明白,局里破案时经常会用到这一套,摆出诱饵,布好局,等着鱼上钩。
但她是一个母亲,任何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拿来当诱饵,谁会放心?
万无一失?
就怕万一。
顾绵还是摇头:“我不放心,她一个人,那么小,会害怕的。万一你和凌枫不及时,万一莫靳南把病毒注射-进她体内,万一林妙可中途变卦……”
季深行扶住她的肩,夹着烟的修长手指,摁在她清瘦的肩头,烟灰掉在她衣服上。
他看着她的眼,让她冷静:“没有这些万一。”
季深沉着声音,继续道:“莫靳南不好对付,他疑心很重,现在是步子乱了,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很难把他拿下。绵绵,你要明白,一天不把他解决,皱皱就多一天危险。”
顾绵低了头,是,他说的没错,莫靳南是个隐患,一天不摘除,她和皱皱就一天不能生活安稳。
季深行拥住她,给她力量和信任:“相信我,我是皱皱的爸爸,我和你同样担心着她。”
………………
第二天。
早上十点。
林妙可来到北方医院,先去重症监护室外看了一眼季子陵,被医生领着去做配型测试。
从检查室出来已经下午一点,正是重症监护室的探视时间。
顾绵在林妙可进入重症监护室的前十分钟,把吃了药睡过去的皱皱放到病房,就在季子陵旁边睡着。
咬咬牙,顾绵出了病房。
下午一点十分,林妙可进了病房探视。
房间里两个小孩都睡着,林妙可按照季深行的吩咐,在里面逗留了十几分钟,等到走廊护-士站的护-士们去食堂用餐时,抱着皱皱出了病房。
林妙可从医院后面绕出去,疾步上了玛莎拉蒂。
顾绵在后面追出来,大喊站住:“林妙可!你还我孩子!林妙可……”
顾绵追着车,疾声厉叫,引来后院散步的病人医生大片围观。
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季深行料到,以莫靳南多疑的性子,一定会悄悄躲在某个角落,看着这一切。
演戏,要演得逼真。
上了车的林妙可拨通莫靳南的电话。
隐身在一辆不起眼的桑塔纳车中的莫靳南,把视线从急哭了的顾绵身上收回,接起电话。
“妙儿,办得好,现在围着滨河路绕上一个圈,把车停到滨河公园那,从肯德基里面绕过到游乐园,那里有一辆奔驰,你上车,往儿童医院,我那栋**研究楼上次带你去过,你知道在哪个位置,你抱着孩子进来,我会远程遥控给你开门,进去后上四楼,在里面等着我。”
莫靳南挂了电话并没有走。
桑塔纳开近了些,车窗降半。
在莫靳南的眼里,季深行跑了出来,顾绵哭哭啼啼指着刚才林妙可车消失的方向,情绪失控,捶打季深行。
季深行双眉紧锁:“林妙可不知道会把皱皱怎么样,我派人去她家堵着,再联系交警队的人,从马路的监控里看林妙可的车去了哪里。”
莫靳南升上车窗,嘴角勾起,还好他有远见让林妙可半路换车。
一切搞定,莫靳南驱车往儿
童医院赶。
桑塔纳离开后,季深行拿出手机:“凌枫,他现在正往回走,都部署好了吗?”
凌枫站在五楼天台的位置,对着身边的狙击手做了个手势,走到旁边说话:“ok。”
季深行修长食指捏了捏眉心。
顾绵惴惴不安着赶往儿童医院,内心焦躁不安,一面劝自己相信季深行相信凌枫,一面又实在担心的不行。莫靳南狡猾,万一察觉到这是一个圈套怎么办?
…………
半小时后,林妙可抱着皱皱来到那栋**研究楼,拿手机打了个电话,研究楼的玻璃大门自动开了。
林妙可走进去。
十四分钟后,莫靳南进去。
凌枫疾步从住院部五楼下去,边跑边吩咐:“各队注意,开始行动!”
…………
莫靳南上四楼,一号研究室门口,林妙可已经等在那里。
莫靳南修长手指模了一把她精致美丽的下颌:“你用了什么手段把季深行安排暗中把守的那么多人甩掉的?”
这个问题季深行事先给了林妙可答案。
林妙可冲他眨眨眼:“都是些蠢男人,对他们抛个媚眼不就行了。”
莫靳南往她脸上啄一口,摁门的密码,动作很快,林妙可瞪着眼睛记住数字。
两人进门。
里面宽敞空荡,摆着各种林妙可不认识的高端仪器,发出滴答滴答的诡异声响。
橱柜里全是玻璃皿或者玻璃试管,也有贴满标签装着人体某些器官的容器。
林妙可只看了一眼,就开始哆嗦。
“害怕?”莫靳南笑看她一眼,穿上防毒服戴上防毒面具,转身走进按指纹的里间。
莫靳南一进去,林妙可立刻拿出手机给季深行发短信,报出门的密码。
凌枫带着的人和季深行以及顾绵早已经守在门外,只等最佳时机冲进去。
大约十分钟后,莫靳南从里面出来,仍旧穿着厚厚的防毒服,防毒面具摘了,戴着口罩。
他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针管。
伸手朝林妙可示意,让她把皱皱放到单人病床上。
林妙可照做,同时,手按了腰间上的报警器。
门外,凌枫收到信息,冲特警队员点点头,特警队员戴着手套开始按下那串数字密码。
可哪知,六个数字摁下去后,厚重的不锈钢门并没有打开。
重复摁,第三次后,密码装置亮起了红灯,嘟嘟嘟地报警了!
季深行看着凌枫,凌枫摇头。
顾绵嚯的一下冲上去,撞门:“该死!皱皱!该死!”
门里,林妙可同样听到了报警器的声音,手机传来简讯提示,莫靳南目含深笑地看了过来,林妙可不敢拿出手机。
莫靳南却是拿着那根细细的针,一步一步朝她逼过来,伸手躲过她的手机,看了一眼,是季深行发来的:密码怎么不对?
“妙儿啊,”莫靳南啧啧摇头,他攫住林妙可开始哆嗦的下颚:“联合季深行给我来下套?你们当我傻子?季深行是不是带着大帮人在门外守着啊?幸亏我多了个心眼在里面换了密码锁,不然现在被抓现场的就是我咯?”
林妙可脸色发白。
莫靳南那双幽深的眼睛里,缀满阴森的笑意:“你不是喜欢我?你不是恨死了季深行?为什么要帮着他来害我!”
林妙可眼里泛动泪光,冷笑:“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背地里把我的孩子害成那样半死不活至今还没月兑离生命危险!我要揭穿你虚伪变-态的真面目!”
“看来,季深行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莫靳南,你欺骗了我的感情!”
莫靳南啧啧笑了:“你也有感情?林妙可,
你这种下贱的东西也配谈感情?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跟你睡吗?因为你这张脸!在床上我一声一声喊你妙儿的时候,你当真蠢得以为我是在喊你吗?”
“你!”林妙可脸上的表情碎裂成一块又一块,心中闪现一个想法,她忍不住问了出来:“难道你是对我姐姐……”
莫靳南笑得更酣畅了,笑够了,抿唇咬牙:“当年三班的莫斯瀚,有印象吗?”
林妙可睁大眼,表情闪现疑惑。
莫靳南看着她:“你当然没印象了,你眼里只有季深行嘛,你和她一样,只看得见耀眼的季深行,看不见带着厚眼镜坐在最后一排总是被人欺负的我。”
“你和我姐姐同班?”林妙可震惊地问了出来。
莫靳南显然没心情作答了,拿着针管优哉游哉朝病床上安静熟睡的小人儿走过去。
林妙可转身跑到门前,着急地想旋动门把手让外面凌枫的人冲进来,莫靳南大步跑过来一巴掌就将她打得摔在了地上。
眼神狠戾的男人,锃亮的手工皮鞋踩在林妙可的小蛮腰上,冷笑:“林妙可,你和我一样坏透了,现在想做个好人?迟了!你再动,小心我把这一针给你扎进去!”
“莫靳南你不是人!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怀……啊!”
剧痛来袭,林妙可疼得蜷缩起身子尖叫,头一歪就看到身下白裙子被染红。
她惊惶地哭叫起来:“我的孩子……孩子……莫靳南,这是你的种啊!你还是个人吗?”
莫靳南一愣,望着她裙子底下的鲜红,转而眸子阴冷:“我和你每次都有措施,你这种恶心女人,谁知道你有多少个男人!”
冷冷说完,莫靳南转身拿着针管朝病床走过去。
林妙可大声哭着,没了眼泪,空洞洞的眼睛里一片灰白,她现在彻底认清了这个男人!
她答应过季深行要保护好他的孩子,她不想让季深行再次讨厌她,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瘸瘸拐拐得朝着莫靳南高大的背影扑了过去。
莫靳南正捏起皱皱的小手臂,取了针头帽准备注射,身后袭来一股大力,他一时不察,被扑倒在地。
针管跌落在两三米外,莫靳南来了脾气,一脚踢在林妙可胸前,把她踢到了墙上。
他转身捡起针头,朝着皱皱走过去,抓住她右手小手臂。
林妙可捂着肚子发出最后一点声音:“不要,我答应深行会保护好她……不要……”
莫靳南阴狠冷笑一声:“从前可没看出来你心底这么善良!”
他在找皱皱手臂上的血管,皱皱还在沉睡中,安安静静乖乖巧巧。
莫靳南找到血管了,针头对准那女敕白软软的皮肤,唇角,缓缓勾起邪魅的笑容。
“皱皱!不!不要!皱皱——”紧闭的门外,顾绵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绝望地嘶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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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字,今天一万一,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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