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暗光下的男人五官像凝满冰霜的雕塑,站在女人堆里,身形挺拔的高出一个头。
他扫了眼舞台上动作大胆尺度无下限在舞蹈卖弄风sao的肌肉男们,无法看出任何情绪的视线,又重新搁回了顾绵脸上。
目光相撞,顾绵莫名一个寒噤,醉酒反应迟钝下眨眼好几下,无论眨多少次,一睁眼看到的还是他躇!
靠,不是幻觉,季深行真的就站在面前!!狸!
刚才她回答的有多潇洒,现在手就抖的有多厉害……
怎么这么蠢居然没听出来他的声音?!看得太投入太忘我了……
他什么也不说,眼睛盯着她看,眼神让顾绵感觉末日来临,浑身上下都是被捉-奸在现场的感觉……
望着手里跟着抖的啤酒罐,顾绵抬头,干巴巴的笑一声:“呵呵呵,好巧啊,你来看节目?那个,我是从包间出来找洗手间,无意识经过了这里,我对这种劲辣低-俗的节目不感兴趣的啦,你……你慢慢看,我就先走了,呵呵呵——”
秒速转身,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呃!”腿还没迈出去,小西装的后领子被揪住了!
“经过?”季深行笑了似的,“KTV在二楼,这里是地下一层,你得绕地球多少圈才能无意识经过这里?”
“……”
顾绵狠闭一下眼睛,被他两根手指抓着衣服一步都动不了,她手指哆嗦的去解西装的扣子,双臂一摆,西装顺利月兑下。
就是现在,跑路!
观众太多,像在海浪里翻涌,顾绵小身板儿在人群中挤得辛苦,好不容易跑出了两步,腰身忽然一紧!
男人的大手,每根手指都动怒,阴鸷得几乎要捏碎她。
没来得及叫一声,人已经被他拎小鸡一般抛在了他肩膀上。
肋骨几乎磕断,顾绵痛叫一声。
真的感觉到他骨头里散发出来的寒意,害怕的不敢大动作挣扎:“季深行,我不跑,你放我下来,我真的不跑……”
他一言不发。
扛着她在人群里阔步往出走,拥挤的人群居然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道儿,顾绵望着纷纷看过来的女观众们,七八分醉里带着哭腔喊救命。
可是谁理她?
都被男人身上的戾气吓得躲得远远的!
顾绵知道自己被他扛出去后一定没活路了,开始剧烈挣扎,也打他的背脊,“你放我下来!救命!我不走,我不跟你走……”
舞厅的经理姗姗赶来的时候,季深行已经扛着人出了门。
外面的夜风缩进衣服里,顾绵冻得一颤,穿薄-丝-袜的腿被一只森冷大手一拽,整个人从他肩上掉了下来,**结结实实摔在台阶下的水泥地上。
顾绵晕乎着眼睛怨气地抬头,对视上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又不敢说什么。
痛得眼泪在眼眶里转着。
傅斯走过来,迅速看一眼顾绵然后躲闪眼神:“季先生,车钥匙。”
顾绵猛地抬头,手指愤怒地指过去:“是你跟着我然后告诉他的对不对?!傅斯,我平时待你不薄啊,居然出卖我,你!你给我过来!”
傅斯看一眼在吸烟的男人,冲顾绵拱手作揖,然后掉头就跑!
“喂!跑你妹啊跑!”顾绵瘫坐在地上,**痛的起不来,眼泪串子哗啦啦的掉:“小人!平时嫂子嫂子地叫,关键时刻捅我一刀子!呜呜……”
还没哭够呢,小身板儿就被猛地拽起,头晕目眩的,那只拎着她衣领的大手手指夹着香烟,扔东西一样把她扔进了车后座。
顾绵哼哼哭闹着,腿在外面不肯进去,没想到他居然抬脚,一皮鞋抵在她白白的小腿上,硬把她踹进去了!
这是对她动脚?!家暴?!
顾绵眼泪汪汪,不敢置信地盯着丝-袜上的黑鞋印:“季深行你踹我?你刚才是在踹我?!”
回应她的是车门关上的巨响!
男人狠吸了一口烟,扔掉烟头,上驾驶座。
一踩油门,宾
tang利慕尚呲溜一下飞了出去,一并也把顾绵甩出去,脑袋撞在前座椅背上,痛!
顾绵没有形象地嚎哭出声,抬脚,高跟鞋踹他的车座椅背,酒劲里哭得稀里哗啦,骂他,几个脏字儿来来回回的重复。
哭够了,骂够了,车还没停。
而他,始终不曾说过一句话。
顾绵睁着发红的眼睛偷偷往后视镜里看他的脸,路灯一个一个扫过,光影里他的侧脸除了深刻的棱角,表情一分不见。
有些小心翼翼地想看清楚他此刻眼神里究竟多少怒意,可后视镜被他手指一掰,什么都看不见了。
顾绵晕晕的打着酒嗝,哭了闹了骂了,可他就是不给一点反应,捉模不透才令人感到寒栗。
吱——
车停了。
季深行打开中控,下车,走到后面开了她的车门。
顾绵往外看,看到蓝晶五星级酒店几个大字。
他不开回家,因为家里有皱皱在,顾绵的钝脑袋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缩向另一边车门,绝对不能下去,恐怕有去无回。
他在外面抽烟,不看她一眼,也不着急催她下来。
一根烟抽完,顾绵感到眼前一道黑影,没有任何准备的,纤细脚腕被他大手拽住,顾绵吓得一弹!
“你干嘛?!我、我不下去,别拽我……我不下去!”
可是男人的力度,只用三根手指对付她绰绰有余,双腿被扯出了车门,顾绵伸手拽住前座座椅,小声抽噎地哀嚎:“我错了,季深行我知道错了,我说实话,不是经过,我是去看了月兑-衣-舞,呜……我发誓我不是自己要去的,我事先不知道,是被同事硬拽过去的,我也没看,一直遮着眼睛等我那位同事……”
季深行抬脚将地上的烟头撵得粉碎。
抬头盯着醉的粉晕挂泪的小脸:“被硬拽过去,一直遮着眼睛,还能手舞足蹈嘴里尖叫着25CM,一脸高-潮了似的享受表情?”
“……”
“不下来?也行,回别墅,和女乃女乃苏云说说,两个四岁孩子的妈,一个离职的警察,今晚去了什么场所,干了什么。”
“……我下来。”
下车后,根本没有任何转身逃跑的机会,她被他大力拽扯着,三两步进了酒店大堂。
顾绵小心藏着包,可还是被他夺了过去,他把两张身份证甩到前台:“一间豪华套房。”
前台小姐被他发红的眼睛煞的,利落的办手续。
顾绵眼睁睁的看他拿了房卡和身份证,一切无力回天,到了房间里他指不定要怎么弄死她,会不会动手打她?
季深行拽她,拽不动,回头,就见这个逗比攀住了前台大理石壁,哭爹喊娘发酒疯:“救命啊,我不认识他,前台小姐,帮我叫一下保安,他要欺负我,我不要跟他上去!死都不要!”
前台小姐在她吓死人的哭声里疑惑的看向季深行。
男人转身,伸手就去解她的衬衫纽扣。
“干、干什么?!”顾绵双手护住自己。
“不肯上去,就在这里做。”
他声音里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周围人都看过来。
顾绵被他彻底恐怖到了,把他惹毛了,他真的能做的出来!
她欲哭无泪地老实缩进电梯。
一进房间她就揉着太阳穴大喊一声好痛啊,倒在门口的地毯上,开始装死!
他总不会对醉死过去的人怎么样吧。
季深行扫一眼倒在地上的女人,点燃一根烟,薄唇抿着烟头,慢条斯理月兑下西装外套,动作优雅地卷起衬衫袖子。
就在顾绵等了一俩分钟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整个身体被他抱起,装死的状态下她也不能反抗,手指偷偷去抓长毛地毯,地毯都被她抓了起来,可人还是被他抱着扔到了屋子中央那张大大的床上。
尼玛。
恼怒地睁开眼,看见他站在床边,烟雾中的眼神微醺,视线一眨不眨地定在她脸上,仿佛嘲讽,怎么不继续装了?
酒店的房间,这样的对视,他把她盯得脸颊滚烫。
顾绵败下阵来,尝试解释:“其实我也没看到什么,就是跟着瞎起哄,我知道正经女人不该去那种地方,我是喝醉糊涂了,迷迷糊糊的不太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再说了,我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我一个自由单身的女士,想去哪里,有什么样的夜晚生活,说句难听的,你管不着。假如有一天我撞见你在看月兑-衣-舞-女什么的,我会笑一笑走开,那是你的自由……”
不知道哪句话蛰到了他,他突然俯身下来,五官冰冷的拿着领带三两下就捆住了她的双手。
“季深行!”顾绵惊愕,他的举动让她害怕。
领带把她的手绑的紧紧的,顾绵挣扎中被他往床头拖,床头是鎏金的支架,顾绵看到他把领带绑在了支架上。
“你松开,绑我干嘛?”顾绵真的吓到了,在床上,他从来没有这样不温柔过。
顾绵挣,可是领带打了死结,手腕被勒得通红。
他把房间的灯关了,黑暗中顾绵越发不安,感觉到床垫塌陷,他上来了,修长手指轻松扯下她的包身裙,顾绵的惊呼声里,裤袜和内-裤也被他一并撕碎。
她用脚踢他,很快的,腿被他一只手就固定住了。
黑暗里只有他冷沉粗重的呼吸,他没有解她的上衣和文-胸,意味着不会给她任何前-戏。
他甚至连西裤皮带都不月兑,只拉下裤链,掏出来就往她里面挤冲!
第一下就是最深,顾绵干的要命,痛哭了。
他没再动,黑暗中急-喘一口,紧皱眉头压抑着慢慢出来。
顾绵火的抬脚踹他,他也没躲,不知道踹到了他哪里,听见他嘶了一声。
下面凉凉的,顾绵并紧了腿,可是很快腿就被他强行分了开来,下一秒,他的舌和薄唇,热热的落在了她那里!
“你……”顾绵说不出话来,他怎么能亲她那里?脏的啊……
“别动。”黑暗中他低哑出声,“第一次做,小心咬到你。”
顾绵浑身轻-颤的不敢再动,心里的异样怎样都拦不住,他有过多少女人她不清楚,在她之前的事她不刨根问底,第一次给女人用嘴?
顾绵记得,他有洁癖的。
静寂的空间里,顾绵被他弄得不能不发出声音缓解这陌生超强的刺激感。
唾液和她很快动情出来的水汁融在一起,他的she尖灵活地动作,越来越快,顾绵尖叫一声,不受控地抖着并紧了腿。
就这样到了。
而他,扶着自己,轻松进去,才刚开始。
床头的三支装进口安-全-套用完时,顾绵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昏死,却又不完全丧失意识,床单是湿的,不知道是汗多一些还是她流出来的多一些。
呼吸入不敷出,顾绵想转身看看几点了,可他还在她里面。
顾绵手指哆嗦的去碰他,声音里带了哭腔:“出来,我真的不行了,快要死了。惩罚够了,我知道错了,季深行,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
他在抽烟,静静看她一眼,把烟雾喷在她娇红的身体上,起身的姿势又顶了她一下,他拿起床头的内线电话。
顾绵听见他慢吞吞地说,“客房服-务?送一盒安-全-用品上来,十只装的,另外,把房间延到后天中午再退房。”
“……”顾绵抖都没法抖了。
两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季深行从她身体里出来,裹上浴袍,头发凌乱不羁地去开门。
顾绵强撑着身体爬起来,眼睛盯着他,手抓起床单迅速裹在自己身上,身体跌下床,慌不择路爬向露台那里。
终于手指模到了露台的门,顾绵窃喜。
冷不丁头顶一道黑影罩下,小腿被一只温暖大手握住,头顶是噩梦般的声音:“还有力气爬下床?看来我还不够猛,难怪要偷偷去看猛男。”
“我真的知道错了,季深行,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高抬贵手……”
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去看了这
场该死的月兑-衣-舞!
他把她抱回床上,声线极其温柔地说:“你记性不大好,口头警告你当放屁,这一次,我要做到让你日后一听月兑-衣-舞三个字就浑身寒栗。”
“接着来,第四次?”
顾绵在他怀里抖成筛糠:“季深行,考虑你的肾,我们还是……”
他低头吻她:“肾很好,它这辈子不出意外就在你一个女人身上了,三十七岁我能给你几次,今晚数一数。还有什么姿势没用过?”
顾绵:“……”
天哪,放过她吧!!!人生还长,她才二十七,不要死在这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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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嚎,学校里好多事,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