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若依娇弱的身躯被章云棠直接压倒在地,他的头刚好撞到她正在发育的地方,巨大的疼痛让宋若依忍不住尖叫起来。本来十五六岁的姑娘那个地方就是不碰也要疼一疼,而且宋若依还是那种敏感易痛体质,哪怕再想在章云棠面前留有好印象,也实在是忍不住了。
口福居三楼环境最好,每个包间光是使用费就要二两银子,这里也最是有钱人来口福居的首选,不贵环境又好,自是不少人的首选,所以看到这一幕的着实不少。
黄杨对着身边的友人拱拱手,店小二立马会意,赶紧上前扶起了章云棠,然后宋若依的两个丫鬟这也才回过神来赶紧去扶自家小姐。丫鬟的绝色映衬着宋若依狰狞的脸更加的难看,刚好形成强烈的对于,仿佛美的更美,而丑的更丑。就是刚站稳的章云棠看着更加美丽的丫鬟也忍不住有些闪神,然后才赶忙关心:“宋姑娘,你不要紧吧?”
“不,不要紧。”宋若依只觉得自己的胸疼的根本就直不起身子,可也不愿让心上人为难,所以艰难的从嘴里吐了句话。天知道她都疼得想直接晕倒了。
“唉!见过英雄救美?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美’救‘英雄’?”
“这般风华绝代玉树临风的美男人,要是年轻个十几二十岁,我也去救一救?”
“行了吧!就你这干瘪身板,别没救人反而把自己的命搭上了。”
……
章云棠让丫鬟扶着宋若依出去看郎中的时候,这些话一直想在他的脑海里,趁着医女给宋若依看病的时候,章云棠自己拖到一边晚起裤腿,果真如他所料,在自己的膝盖下侧有一片红肿,轻轻的模着伤口,章云棠的眼中一片阴霾,自己果真是被人设计了!
想来想去,章云棠都想不到算计自己的是谁?他自认没有得罪什么人,直到看到宋若依的丫鬟在帮他抓药,章云棠突然悟了,宋若依除了是知府千金,还是侯府嫡长孙女,身边能有保护的人,也是必然的。伸出拳头狠狠得在边上的墙上砸了一下,疼痛的感觉令他的心越发的情形,他猜想今天定是自己被这个丑女算计了!
自从祖父出事以后,章云棠虽然年纪小,可是从天之骄子沦落牢狱,所有曾经奉承自己,还有玩伴全部都不见了,最后祖父身死,自己一家被遣送出京,沦落至此……从那个时候章云棠就想要重新回归那个让他备受尊贵的地位,为了自己这个心中的目标,章云棠一直都是刻苦努力,他想要的正妻不一定是角色,也不一定是权贵之女,但是必须是能干,能撑得起自己这个家的,如果不是这样的,他会选择对自己仕途有帮助的女子,宋若依从不在章云棠的考虑范围之内,可是今天他却被算计了,在自己还身处蛰伏,还没有一飞冲天的时候,被算计了……
即便看不上安阳侯府,即便看不上宋知府,即便看不上宋若依……章云棠也知道现在他只有一个选择,强压住心中的不甘心,章云棠努力换了一个笑脸,亲自送宋若依会宋府之后,去拜见了宋知府。
按说章云棠仅仅是秀才之身,可是他还是说服了宋知府同意将女儿嫁给他。
“云棠已经给我保证,待到八月乡试考上秀才之后,就会定下我们的亲事,明天科举完之后,不管有没有考中,都会完婚……”宋若依一脸娇羞的依偎在母亲身边,甜蜜的说着这桩令她喜悦的事情。
宋陈氏看着女儿娇羞的样子,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虽然女儿长相不出众,不能为家族出太大的力。可却是自己的心头肉,如今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不错了,章云棠她也见过数次,不得不说,确实是个俊才,就像女儿说的他眼中没有对于美色的沉迷。一个有才气有疼爱女儿的女婿比一个丝毫不会顾及女儿的贵族纨绔好太多了,大不了自己多给些陪嫁便是了。
章宋两家联姻的事情在小范围已经传开了,田欣偶然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心中没有一点触动,今生的她已经跟前世完全不一样了,她无需争斗,黄杨已经能满足她所有的愿望了,这样就足够了。
五月三日是黄杨二十岁的生日,田欣一大扫起来,没有让任何人帮忙,自己去灶房,祸水擀面,给他做了碗长寿面。
“以后灶上的事情,就让敏儿她们去做。”黄杨将田欣拉到他怀里,脸上有着压抑不住的笑容,笑着看着田欣道。虽然只是一碗清汤煮面,上面加了一个鸡蛋跟几根青菜,却在黄杨看来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好。
田欣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解释道:“这是长寿面,我专门给你做的,你赶紧吃吧!一会儿面皮泡发了就不好吃了。”
黄杨一顿……今日是他的生辰?自从二伯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过生辰,然后再田欣的催促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看着简单的面条确实下了大功夫的,面条劲道,汤汁浓郁,就是荷包蛋也煎的恰到好处,黄杨吃了一口,然后喂了田欣一口,轻声道:“我的面条分给你,我的寿命也要分给你,我们以后要活的一样久。”
“我不要!”田欣咽下嘴里的面条,认真的看着黄杨,笑道:“我不要比你活得久,我要早走一点,才不要看着你先走呢!一个人太寂寞了。”她从来就是自私的人,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田满柱秦氏他们比自己晚走,这样她就不会因为他们的离开而伤心了。
黄杨觉得自己的眼眶忍不住发热,心跳加速,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觉得已经很喜欢很喜欢欣儿的时候,她总能带给自己新的感动,低头喝了一口汤,压下有些发堵的嗓子,轻声道:“好,我一定比你多活一天。”
两人甜蜜的吃完长寿面,黄杨换上田欣给他做的新衣裳,秦氏给他纳的新鞋子,哪儿都不想去,就抱着田欣在家里腻歪。
成亲五个多月了,一开始的时候黄杨每晚还有抱抱亲亲的行为,可是自从搬家之后,他就在房里安了一个软榻,自己每晚睡在上面,绝不靠近田欣哪怕一点点,只趁着她睡着了,偷偷过去亲两口解解馋,他发现对着田欣他完全没有一点儿的抵抗力,每次只要离的稍微近一点,他就浑身发热,有着难以压抑的火气……所以自从成亲以后,他的功夫直接呈直线上升,这五个多月,他已经达到了二伯曾经帮自己规划的三十岁左右的程度,他有自信,若是以后再暗自出手,非一流顶尖高手,绝对不会发现。也不会出现当初在丞县府算计刘丽娘的时候,被人发现的情况。
“让我模一下,一下就好。”黄杨赤红眼睛,看着田欣因为激吻而被自己拉的松动的衣襟露出的雪肌,吞吞口水,颤抖着手拉来了田欣的腰带……
田欣早已被他吻得浑身软做一团,还没来得及阻止,衣服已经被拉开了……
雪白无暇的肌肤,还有自己模过的那个高耸的所在,白天的看着比晚上更美好,黄杨直愣愣的盯着……田欣有些害羞的想要躲开他火热的眼神,结果拉被子的时候被他阻挡住了,一滴鲜红的献血直接滴到了田欣的脖颈上,可是黄杨完全不再在乎,拿手随手一抹,就亲了上去……
田欣整个人都惊呆了,她才发现黄杨绝对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典范了,就这样了还要看……见着他脸上青筋直冒,可是眼睛却一眨都不眨的看着自己……到底是自己的相公,田欣真怕在这么折腾两回他,憋久了出了什么问题,这才一闭眼,颤颤的把他拉到一边,伸出自己的小手,复上他的火热……
……
男人的毛病不能惯,良久之后,田欣洗了澡以后,揉着酸困的手腕,一脸的哀怨……跟田欣完全不同的是,黄杨一脸的畅快跟餍足,看着田欣眼里都放了光了。
五月初五端午节,秦氏莫名的看着自己的女婿给自己带来了一堆的粽子点心,还专门给自己送了一对精致的玉镯,惊喜的同时,也有些不明所以,她觉得不是东西的问题,而是女婿对自己的态度太好太奇怪了,一口一个娘,叫的比几个儿子还利索。
田欣捂着脸,默默地扭过头,自己总不能说自己无时自动就知情事吧?所以把自己做的事情推给秦氏,所以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黄杨现在对秦氏那是相当的孝顺,他觉得秦氏对自己太好了,怕委屈自己,还给欣儿说这个……所以自己现在做什么好像都不为过。
“欣儿,你要的益母草,这些够不够?”陈氏从外面拿回来一簸箕的益母草,笑着问田欣,之前田欣专门传话,说要五月初五的益母草做什么神仙玉女粉,听说这玩意儿,会让皮肤就会逐渐滑润柔女敕,让人三十多岁都跟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皮肤女敕滑,陈氏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可到底如今也才二十有一,自家相公在镇上这几个月显得越来越英俊的样子,心里也有些紧张的。自家相公本来就长得好,这几个月养的好,穿的也好,她竟然看到相公回来的时候,村里有几个大姑娘竟然还不知羞的看自家相公,这让陈氏就一阵子的紧张。
田欣放下怀里的不断吐口水的小侄子,上前看了下一簸箕的益母草,对陈氏道:“差不多了,不过再多点也无妨。”
陈氏点点头,把簸箕地给她,然后出去给村里刚才帮忙挖益母草的姑娘小伙儿们分了铜板,让他们再去挖一些,说了越多越好。这些益母草虽然药店也收,可是只有几个铜板的事情,哪里有陈氏给的多?所以大家拿了铜板有一窝蜂是上山去了。
“杨儿啊!你给你爹送粽子了么?”秦氏见着女婿对自己各种伺候跟殷勤,也不忙活了,就跟他聊起来。
黄杨一顿,然后道:“我爹说没事让我别回去,我让人给家里送了粽子跟点心。”
秦氏闻言,就有些心疼了,觉得黄启太狠心了,虽然她也是知道闺女入了商籍,才知道商籍不能科举的情况。心里也很是不满,但是这年头能考中的人少之又少,秦氏虽然心里有些不甘心,可是已经这样了,秦氏便不再多想了。可没有想到为了这事黄启到现在还这样对两个孩子,秦氏心里就很是不满。
自从尝过一次滋味之后,黄杨就有些欲罢不能,几乎每天晚上都哄着田欣帮他,虽然田欣三次有两次都不应,可是总有一次被缠的没办法,让他如意一次。
虽然天气渐热了,可是跟田欣预料的同的是,不怕热的大有人在,爱吃锅子的人大有人在。生意虽没有一开始那样火爆,可是依旧是宾客满堂。终于在六月的时候,黄杨被云城商会的人要求入会。
这是必然的结果,黄杨心里早就准备了,只不过……
“三千两?”黄杨有些吃惊的看云城商会的管事,他听纪宇恒说过,纪家一年也才六千两,他们家的仙客来在大夏有足足十六家,不说这个,纪家还有绸缎庄,还有酒庄、茶庄……自己也就一家口福居,就要入会费三千两……忍不住心生怒火。
黄杨强忍住怒火,然后看着这个白管事,轻声道:“杨某本就是小本经营,三千两……是不是太多了?”
“这是会费,你们不想出就不用入了。”白管事一脸的高傲,没有商会作为依靠,看他的生意还怎么做?
田欣见黄杨回来不高兴,追问了好久,才知道这回事,心里也忍不住怒火重生,上辈子没入商会,可是自己的生意是依托在他人名下的,所以对于这些弯弯道道也知道不少,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个白管事在故意为难。也许当初商会一开始成立的目的是为了约束商人,并让商人的处境跟地位更能得到保证,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越来越贪心,总想着借机生财。
“姓白的不过一个管事而已,就是不知道这云城商会会长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也是想压着我们?”黄杨心中有火气,没有发出来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欣儿,还有田家,所以做事不能随心所欲,虽然有些憋屈,可是他却甘愿这样。
依着黄杨打听来的消息,白管事名白羽,是白姓旁支,白姓自前朝就是商户大家,流传数百年,家族财富富可敌国,当初大夏太宗建国之时也得过白氏的帮助,先帝当年与白氏交好,已故的皇后也是白家出来的女儿,当年废太子之后,更是白氏族长花费了相当大的财力物力,才能让太子安然离开幽禁之所,避难护国寺,这么多年虽皇家大力打压白氏,导致现在白氏血脉凋零,可是在商界,白氏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不过一旁支而已……”白氏这些年被皇室打压,早也不复当初的辉煌,嫡支所剩无几,一个小小旁支,何惧?田欣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黄杨也忍不住笑了笑。
五月宋知府宴请云城商户,口福居也在邀请范围之内,黄杨携田欣赴约……
“口福居一个小小饭店而已,连商会都没有入,哪里有什么资格来参加知府宴请?”正式的宴会,男女都是分开的,田欣原本只想低调走一场就是了,结果却在被介绍之后,听到一个有些尖锐的鄙夷声。
田欣扭头看了眼那个说话的人,完全不认识,经过介绍才知道对方是锦绣楼的老板在云城娶的平妻全氏。
讽刺的笑了笑,虽说商人常年在外,娶平妻的人也不少,可是在在讲规矩的人家看来,平妻不过还是妾氏,甚至顶多不过一个身份稍微贵重一点儿的妾,并不是什么能上得了台面的人物。
“有没有资格都是宋知府派人送的帖子,你有什么资格叫嚣?”另一美妇见田欣没有说话,扬眉看着全氏,一脸得意状的看着她,道:“人家口福居再小,黄夫人都是嫡妻,你一不被主母同意的平妻有什么资格叫嚣?”
全氏被踩到了痛脚,猛地站起来看着美妇,瞪着眼珠子道:“李烟儿我再怎么没资格,总比你这个勾、搭了姐夫的贱人好得多!”
“全氏,你竟敢胡说?明明是姐姐离世之前,亲自定下我跟相公的亲事,怎么到你这里竟成了勾、引了?今儿你的话,我记住了,我倒是要问问季掌柜安的是什么心,竟敢在这里污蔑我们李家清誉!我们李家可没有你们全家家学渊源,没定亲的女子就敢往男人被窝里钻!”李烟儿听全氏这么说,也忍不住发火了,她还委屈呢!自己一黄花大闺女,犯得着嫁给一个有儿子的鳏夫么?若不是父母之命,自己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处境?
全氏被爆出这个,忍不住脸一红,涨红着脸直瞪着李烟儿,那眼神凶狠至极。
“季全氏跟陈李氏出阁是好朋友,可不知道怎的,现在竟反目为仇了。”另一个坐在田欣边上的妇人轻声道。
另一妇人撇撇嘴,得意道:“这个我知道,听说全氏以前心仪陈掌柜,结果……”
田欣在一边听着这些妇人说八卦,并不做声,只是一副乖巧的妇人状,说话人见大家都在听她们说话,便更加得意了。
夫人们的聚会往往能从她们的闲扯之中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商户的妇人,可没有贵妇们那样矜持,好些话都敢瞎说。比方说城里两家绣楼不和,比方说某夫人给丈夫带了绿帽子,结果被抓个正着……或者是谁家男人又去吃花酒,结果被家里的母老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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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玉女粉:农历五月初五采益母草全草,勿令着土。曝干,研细过筛,加入适量的面粉和水,调和成团,捏成鸡蛋大小,再晒干。用黄泥炉子,底层铺木炭,中层置药,上层现盖1层炭,点火煅制。大火烧约30分钟,改用文火慢煨,约1昼夜后,把药取出,见其色白细腻,堪称上乘。凉透,瓷研钵中研细,过筛再研,越细越好。用瓷瓶装好备用。切忌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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