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襄离开后,楚蓉一连好几天也没有看到他出现,不过他不来,她到可以落得个清闲,不用警惕着他突然的狼性大发。
宅院里住着楚蓉和李婶,还有一个打扫庭院的下人。可是楚蓉知道这宅院的四周隐藏有沈洛襄的人,她是想走也走不了的。
李婶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她不爱说话却爱笑,楚蓉想从她口中问出这是什么地方,她一个劲的傻笑,楚蓉无奈,便什么也不问了。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越来越像只被人豢养的猪了。
“启禀王妃,属下已经找到王爷将明月姑娘安置的地方了。”安王妃在花园的一处假山旁,月心站在旁边,她面前跪了一个衣着朴素的男子。
“地方在哪?”安王妃急切的问道。
“在城南的一处不起眼的宅院里,宅院四周潜伏着人,属下等不敢冒然闯进。”
“嗯,你做的很好,继续盯紧那座宅院,等那女人一出门就立刻动手,记住,此事万不可让王爷知道,若有人胆敢透露半点风声,本王妃定能叫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属下等一定切记保密此事。”
安王妃满意的点了点头,“月心,把赏银给他。”安王妃吩咐道。
“属下多谢王妃”
安王妃摆摆手,“行了,下去吧。”
阳光倾洒在葡萄叶上,风中传来淡淡的茶香。楚蓉坐在葡萄架下的藤织长椅上,专注的翻看手中的书卷,神情一派悠然。旁边的茶煮沸了,升起的水雾一团团往上噌。她放下手中的书卷,拎起烧开的水,捣腾了一下,上好的信阳毛尖就被冲泡成了茶水。
“好香的茶”消失了几天的沈洛襄出现了,楚蓉微微蹙起眉,沈洛襄大步走到葡萄架下,在一张石凳上坐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茶也给本王来一杯吧。”
楚蓉依言倒了一杯茶给他,滤去了茶叶的茶水明亮清澈。
“是信阳毛尖。”沈洛襄接过茶来一看便知。
“原来王爷也是懂茶之人。”光凭气味就能说出茶名字的人不是懂茶的人也是经常喝这种茶的人。
“不,本王原不喜欢喝茶,是因为一个人喜欢喝信阳毛尖,本王也就跟着喝了,喝多了也就喜欢了,对信阳毛尖渐渐的也就熟悉。”
“你说的那个人,我猜指的应该是江秋容。”他此刻说话的神情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嘴角含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不错”
“我是越来越对江秋容感兴趣了,总觉得我和她可能会有些关系,我们长得那么相像,连王爷也常把我当做了她,说不定我们会是亲姐妹呢。”给自己到了杯茶,抿了一小口,茶的芳香溢满心田,其实她最喜欢喝的也是信阳毛尖。
“你们不可能是亲姐妹。”沈洛襄肯定的说。
“你就那么肯定?”
沈洛襄怀疑道:“你难道不是云国的昭阳公主?”他奇怪的是楚蓉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瞎猜的”她讪讪的别过头。
“容容是二十年前与玉典征齐名的飞龙将军江浔的女儿,江浔和他夫人楚素恩爱非常,他们只有一个女儿,这些在当时是天下皆知的事。”沈洛襄道,是以就算楚蓉不是皇室的公主,她也不可能和江秋容有血缘关系。
关于江浔和楚素的事,楚蓉也有所听闻。
二十年前,楚素是名动天下的奇女子。她也是江浔的师妹,其貌美若天仙,武艺高强,擅用兵,懂谋略,是战场上的女罗刹。如此身负美貌与智慧的女子曾让当时洛国帝王沈玄风和云国帝王云夜着迷,奈何楚素与江浔却早已成了亲。
一个是战功赫赫的年轻将军,一个是倾国倾城的奇女子。江浔和楚素的结合在天下人看来本该是天作之和,奈何苍天不公,早早就让两人共赴了黄泉。
二十年前,云、洛两国相战,江浔在黄泉坡一役中万箭穿心而死,楚素在黄泉坡看到了死去的江浔后悲痛不已,最后为江浔殉了情。听说后来赶到黄泉坡的云、洛两**队莫名的没有相战。云夜试图把楚素救活,但是没能,最后把江浔和楚素葬在了一起。
楚蓉倒想不到江秋容会是江浔的女儿,江浔死去了多年,他的事也渐渐的没有再被人提及,关于他女儿的事就更少被人提及,是以也有很多人不知道江浔女儿的名字叫江秋容。
“哦,是这样的啊,话说你不会一辈子把我关在这儿吧?”
沈洛襄放下茶杯,“你随时都可以走。”
“真的?”他什么时候那么好说话了,她不仅长的像像江秋容,而且还是他花了千两黄金赎回来的啊,他能轻易的放走她?
“你不信?那就算了。”沈洛襄没好气的道,自己动手去拿茶壶,准备倒茶时,楚蓉一把夺过茶壶。
“倒茶这种小事怎能劳王爷大驾呢,还是我来吧。”楚蓉笑的很狗腿,整个人都焕发了精神。“你愿意让我走,该不会是那天说了句你爱的是江秋容的皮相给刺激到了?”
“不是,我只是希望你快乐。”听到沈洛襄说这句话,楚蓉有些不知所措,给他倒的茶满出来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