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日,宫政风一直在深思着一句话,昨日,皇上召唤,屏退了所有的奴才,语意深微,明里暗里提示着,太子人选。
却不知,他竟然提议……。
敛下脑海中的思绪,宫政风听着侍卫的话,眉下一蹙,“给心儿的?”
“是的,老爷!”
招手让侍卫将手中的信封放在书桌上,“那人还说了什么?”转念一想,宫政风又问道。
“回老爷,那人只是将信封交到属下手中,便离去了,并未嘱咐什么话。”
屏退了侍卫,宫政风看着面前的信封,触及信封上面的字迹时,脸色怔楞,这是…。宗儿的字?
再说此时的千叶山庄,庄主千野杉被中毒后,一直呆在山庄后面的冰窖里,而冷季彰又被三皇子召回朝中支撑着宫相这一派,朝中两廷相抗,表面上看,两廷实力相当,实则,宫相这一派势力弱于太后一派的大臣,因着,支持太后垂帘听政的后宫派却嚣张无比,本来以为顺利地将宫相派的官员一网打尽时,却在不起眼的官员中,一个小小的侍郎扭转了僵持局面的朝堂,只见他不惧朝中大臣,以一人之力抗群臣,辩歪理,拂袖间,尽是淡然沉稳,丝毫不见畏惧之色。
在朝中意气风华的冷季彰此时却揪着一张清秀脸庞,站在那红袍之人身后,筹措不安。
“主子,属下能不能暂且…。歇…歇息…。两日,也好帮杉寻解药。”语气揣着一丝忐忑,抬着一丝小心地目光,想看看前面的红衣之人的表情,无奈,站在身后的他,只能看着那遥想翩翩地背影,红衣风华,潋滟至极,光是背影就令人浮想翩翩,要是见到真容,岂不是的为之倾狂?到底,谁家的女子才能将眼前这个性情不定的男人给收了,免得他天天对着这个背影,心中害怕地颤抖!
而红衣男人对他的话并不做回应,只是抬眸看着远处,静静凝视几秒,才缓缓转过身来,线条非常分明,光洁的下巴轻轻抬起,配合着轻挑起的嘴角,便见他眼底噙着一抹幽深笑意,“想休息?还是……。想罢工?”
冷季彰听着前段话,心中没来由的一跳,暗暗叫苦时,便听见后边紧接着一句‘罢工’,心中就明白了,他不可能有说不的权利!
哎……他真的不想天天上朝对着那些老顽固,起初的几天,跟那些老顽固斗斗嘴,活跃活跃思维还挺不错的,可十几天过去了,先前的兴趣早就在朝中的大臣看见他犹如老鼠见到猫一样,避之不及。
而宫相又请了病假,在朝中更是无趣……。
翌日,从院外传进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院内专心作画之人却不为所动,仍持笔勾勒着眼前的的景象,那水荡漾过的眸子中,全是认真与专注。
绿柳站在女子身边,看见院门口的婢女,轻轻打着手势,随即,轻手轻脚地向婢女走去。
“有什么事吗?”绿柳拉着婢女到一旁,小心地问着。
那婢女瞅着院子里的人,欲言又不敢言的神情让绿柳看着一阵不耐,到底有什么事这么难以启齿?
“说吧,出什么事了。”
婢女看着绿柳神情不耐烦,心中也是无奈,纵使在怎么安分的一个人,惹上了二姨娘照样还不是没好果子吃!“绿柳姐,是小少爷出事了,听说不小心掉在藕湖,现发着高烧呢!三姨娘担心得很,特意让奴婢来请三小姐。”
“什么!小少爷落水了?这事可不得了,小姐最喜欢的便是小少爷了,你等着啊,我去叫小姐!”
绿柳心下一慌,脑海闪烁着小少爷纯真无邪的小脸,连带着小姐,也被那一张天真的笑容所感染,闲暇时,小姐便会去三姨娘院中小耍会儿,而小姐又是那么的疼爱小少爷,想着婢女刚才神情透着忌惮和无奈,不会是二姨娘下的手吧?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连绿柳都有些惊怕,她怎么会想到二姨娘呢?
早在绿柳大呼的时候,作画之人便放下了笔,轻轻抚着额头,怎么连绿柳都不淡定了呢?
“小姐……。”
转身跑到宫婉心身边,看着她疲惫的神色,便知道她刚才打扰了她画画,小姐最讨厌在她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受到打扰,于是,才唤了她,因为,在小芳、风铃和她之中,就她的性子最是安静的。
现在,她犯了了小姐的规矩!
绿柳面色自责,小心地抬着眼皮看着一身浅色衣衫的长裙女子,一个简单的发髻将乌顺黑亮的发丝绾起,耳边垂落的几缕发丝平添了一股恬静的气息,再加上那嘴角勾着一丝浅浅地笑容,更是显得她亲和宜人,令人想要靠近的**。
想着,绿柳眼眸中泛着一丝自豪,就算她家小姐真的惩罚的她,她也愿意!
宫婉心低眸看着石桌上带着缺陷的图画,心中微微遗憾,算了!改日再做一幅吧。
小心地将画纸收好,宫婉心盯着石桌下安静地趴在她脚边的两尾狐,嘴唇一咧,抱在怀里,这才出声,“绿柳,刚才那丫鬟说什么了?”
还沉浸在幻想中的绿柳眼前一黑,面前就是一张牙舞爪的的尖爪,惊得她大叫一声,惊魂落定后,才瞅见逗弄之人正捧月复大笑。
“小姐!”
起身,绿柳狠狠地瞪着愚弄她的大白,又转着目光,嗔怨地看着笑出了泪的女子。
“小姐,您在笑,小少爷就得多受苦了。”绿柳严肃着脸庞,一双秀眉凑在一堆,述说着事情的严重性。
绿柳话音一落,就见宫婉心抱着小白走向院门口,才见刚才站在院口的婢女还未离开,只听宫婉心说着,“何时的事情?”
婢女看着宫婉心淡笑着出声,丝毫没有担忧,便弯着身子,轻声回到,“回三小姐,是昨日的事了。”
昨日的事情?为甚么她一点消息都没有?
石勇他们去干嘛了?
“那为何现在才来通知我?现在益儿怎么样了?”边说着,宫婉心踏着步子快速向外走去,身后,婢女和绿柳连忙跟上。
来到三姨娘的院子,宫婉心直入宫益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三姨娘在里守着,只见三姨娘眼眶微红,一看便是哭过的痕迹。
“三姨娘,没事的,益儿会好好的。”在来的路上,宫婉心便问清了宫益的身体状况,得知并无大碍时,便卸下了心头的大石。
“小姐,益儿昨晚发了一夜的高烧,妾身都怕了。”三姨娘一看见宫婉心,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好生生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掉进了藕湖里去了?她明明有吩咐人好好看着益儿的。
宫婉心怀中的小白也在转身时交给了绿柳,屈身坐在床边,宫婉心看着床上面若白雪的人儿,一张圆润的小脸透着惊慌,一个如此小的孩子掉在藕湖,想必,当时害怕的发抖吧!
想着,宫婉心拉着孩子的手掌,轻轻的安抚着,“益儿,别怕,是心姐姐!有心姐姐在,益儿不会有事的。”
至她从昏暗无比的空间醒来,已是半月过去,这之间,她分析了眼下的时局,这之间,她不能因为报仇,而让宫府陷入内斗之势,只能先攘外再安内!
而她忍下心中的仇恨,全心地帮助父亲扳倒太后一党,偏偏这个时候,二姨娘找这茬?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难道她想跟她的女儿一样,躺在床上过日子?
与三姨娘说了会儿话,宫婉心便回了婉心阁。
“风铃,这几天,石勇他们兄弟去哪儿了?”
风铃蹲在一边,小心地逗弄着大小二白,这两只两尾狐着实可爱的紧,至被送到二姨娘院子里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又回到了婉心阁。
想着,宫婉心便留下了大小二白,养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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