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鬼镰王妃 第074章 尾声 (下)全文完

作者 : 浅妞儿

而宫婉心担心地事情也没有在发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坐到的,反正,那老妇没有再来敲门,总之一句话,宫婉心的形象已经被这男子毁了。

成亲第二天,新娘子被磨得起不了床,这以后,铁定府里不知用什么眼神看她。

终于,在宫婉心下得了床的时候,已是晚上了,撑着酸疼不已的腿,宫婉心拒绝男人的搀扶,生怕男人一个眼神,自己又被掉进他的陷阱里去。

“心儿!”一个惊呼,凤琉璃眼见宫婉心刚抬下脚,腿软的倒向一边,说时迟那时快,急忙接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干嘛逞强呢?”

撅着嘴唇,凤琉璃看着怀中一脸后怕的女子,刚才,可把他吓了一大跳呢!

“还不是你。”咬牙切齿地说出口,宫婉心看着男人一脸无事的样子,脸颊一红,伸手朝男子腰上一拧,哼疼死你!

嘶!抱着温柔身,就算怀中的人此时捅他一刀,他都不会放手,呲牙咧嘴地笑容感染了宫婉心,想着也变松了几分力道,不过,眼神还是有些埋怨。

见凤琉璃向外唤着人,宫婉心一声惊呼,“你干嘛?”

一脸愕然的凤琉璃登时话出口,“当然是叫丫鬟婆子伺候我们梳洗?”说完,还挑着好看的眉,盯着她看,“心儿这是害羞吗?”

宫婉心知道说不过他,只是埋怨地目光中多加了几分不满,该死男人的男人,总有一天,她会报复回来的。

也知道现在要是再不起来,估计,又得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缓过气来,丫鬟婆子迅速地窜进,低眉垂首,丝毫不敢有一丝多看的念头,连忙手脚轻快地见将二人打扮妥当,接着,在李香的安排下,可口的佳肴端上桌。

早在上午起床的时候,宫婉心都有些饿意,现在更是前胸贴后背,都快走不了路了。

也不管在场的人有些多少,赶紧为自己添了饭,找准了自己喜欢吃的菜,夹住,进口,虽然宫婉心的速度有些快的令人诧舌,不过,千金小姐的礼仪摆在那里,虽然众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但是看着她们的三皇妃如此敏捷的动作,还是禁不住佩服。

看着一边盯着三皇妃看到的主子,发现竟是一脸花痴状态,好歹她们的主子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众人以为她们的主子只会阴冷地冲下人使唤做事,还未能见他有如此有开心的一刻。

不由得,看向三皇妃,多了几分敬意。

吃了小半会儿,宫婉心的碗底都见底了,却只见她一人来回于餐桌上,心里一疑,抬头看着对面的男子,“你怎么不吃?”

这人,不会只看着她就饱了吧。

“我还不饿,心儿吃饭的速度,真是令本宫佩服啊。”这句话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赞赏,速度快,却不失桌上该有的规矩,一切自然得体,丝毫让人挑不出毛病。不过,吃太快了,对胃不失很好吧?

“心儿吃慢点,我们又不去见谁,不急。”

翻了一个眼皮,宫婉心看着男人心情好的不行的脸上,有些郁闷,为什么那事上,男子像个没事的人一般,而女子却要全身酸痛啊?

“不饿,都快一天了,不行,你也得吃点。”心里还是担心的凤琉璃的身体,想着,便随便夹起一块她爱吃的胡萝卜放在他的碗里抬着眼皮,“吃饭!”

默默地不出声的丫鬟婢子看着二人亲密的互动,不由得打心眼里祝福他们,看着三皇妃为主子夹了一块主子不喜欢吃的胡萝卜,想着要不要出声提醒,却在这时候,看见李香对着她们是这眼神。

“不喜欢吃么?”宫婉心看着凤琉璃盯着胡萝卜失神,以为他不爱吃,就打算从碗里夹起来,“没有,本宫爱吃!”

凤琉璃哪里肯让宫婉心亲自给他夹得菜又加回去的道理?连忙拿起旁边的筷子,将胡萝卜丝放进口中,细嚼慢咽起来。

“恩,那你多吃点,”宫婉心笑着将其他的菜也夹进他的碗里,两人吃饭的速度便慢了起来,不过,宫婉心倒是发现,若是她不给他夹菜,男人就会放下筷子盯着她吃,于是,宫婉心一边注意碗里的情况,一边为自己夹喜欢吃的胡萝卜,很快,一碟胡萝卜就被两人吃光了。

饭后,在丫鬟的伺候,漱口,洗手,这才舒服的宫婉心站起身来,揉揉还是有些酸痛的腿,凤琉璃本想过来扶着,却接收到了某人警告的眼神,便不敢在上前挪一步,只好瞪着屋子里面快要把头垂到地上的一干丫鬟。

本来已经是晚上了,因为宫婉心貌似吃的太多了,便想着出去散散步,身后却还跟着凤琉璃,“你不去办事吗?”

凤琉璃神情委屈,“心儿忘了我们才成亲,那些繁琐的事,自有人会处理的。”

“那好吧,你跟着我一起。正好我有事找师傅帮忙。”说着,宫婉心便换来自己的丫鬟风铃跟绿柳,因为她出嫁,爹爹考虑到她在三皇子府过的不如意,就将自己的丫鬟都当陪嫁丫鬟一起嫁过来了。

不过,今晚看似不早,但一去一来,也要花些时辰,况且,她身边恐怕不只一两个暗卫吧,不知为什么,最近跟在自己身边的暗卫有些多,除了凤琉璃的人,她身边居然又还有两拨人在跟着她。

虽说无害,但这么多跟着自己,还是有些拘束地感觉。

上前挽着宫婉心,凤琉璃对着暗处使了个眼色,便笑着对宫婉心说道,“心儿找师父做什么?”

对于宫婉心想要做的事情,凤琉璃一直持着支持的态度,尽管很不想她大半夜地出去找别人,但是身为相公的他,还是的跟上去,免得一些乱虫子跟在她身边。

凤琉璃一不说,一说还真提醒她了,凤琉璃兴许也能办?

“你知道隐世家族里面有个方氏么?”前几天在宫府待嫁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而太后,好巧不巧,原来也有个姓氏,方,但是不知为何,改为跟皇家一样的姓氏,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了?

眼中晃着一丝赞赏,凤琉璃不答反问,“心儿从何时知道太后曾经有个方氏姓?”

“你别管,先回答我的问题。”

宫婉心急着寻到证实,也顾不得她不想在接触男人,这么一急,自己就冲到他的跟前了。

“心儿很急么?”揶揄地目光扫着女子有些几分妩媚的眼,心里一暖,抱住女子娇,柔的身体。

“你…”无耻!流氓!

他就不能放过她这么一点时间么?都被折腾了一天,还没让他满足么?不过,一想到男人明明‘消瘦’的身子,没想过,里面包裹的竟是结实充满爆发力的肌肉,一想到这里,她的脸颊又泛红了。

“心儿想要知道,我们这么晚了就不去找师傅了,我慢慢讲给你听,况且,师父也没我知道的清楚啊。你说是吧?”

“真的吗?”宫婉心见凤琉璃笑的夸张,有些半信半疑,但还是跟着他步子走了,身后的风铃和绿柳看着自家小姐现在当她们是空气,面色伤心,各自又打道回府,身为丫鬟,她们敢抱屈咩?

两人正色而坐,不过,这只是说的宫婉心,脸上认真,可是,仔细看着,却发现眼底的别扭,凤琉璃根本没让宫婉心有逃跑的机会,一见这么好的差事,自然搂着自家娘子慢慢娓娓道来,不过,前面部分则是相当的负责,关于方家的一切事情都讲了大概,想了想,师父恐怕真的没有他知道得清楚。

认真地听着凤琉璃说着方太后与先帝一见钟情,为了先帝,月兑离家族,之后,才有方太后改名的理由,想来,先帝为了保护方太后,故此才由此一举吧。

“那方太后这几年都在皇宫待着?”若不是她想的那样,那到底是谁在暗中操控着那些人,灵隐寺那次,是真的刺杀她的吗?

努力地回忆着当时的画面,好像杀掉那些刺客,都是自己一人在演独角戏,只不过,因为自己故意说了一句回去咯,反而将刺客引了出来,这样想着,估计是刺客以为自己比暴露了,这才想着要杀她灭口。

不过,她潜意识又想到,那些人确实有杀她的动机,不然,见她这般诡异的招法,为何不退?

其实,宫婉心想对了一半,那些刺客的确是见自己被对方发现,想要灭口,奈何,掉而轻心,小看了她,却被她杀了个措手不及。

忌惮她诡异的杀人手法的同时,也被同样接到一个任务是说杀一个女子,具体女子的年龄,对方也没描述清楚,故此,刺客才想着干脆就杀面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女子,也就是宫婉心。

线头太多了,宫婉心都理不清了,不过,总算在凤琉璃说了这么一句,才有些明悟,“不过,方太后每年五月份会去一个小寺庙上上香,听说是为了先皇,纪念某一个日子。”

凤琉璃也知道的不多,已经根据他知道的秘辛尽量让手下的人快些查探,不知道现在的结果又是什么?查了快十年,都没有什么结果。

宫婉心也没有想那么多,想到最近娘亲看她的目光总是令她心里忐忑不安,而且,灵隐寺那次,她觉着这也是个疑点,于是,“你能不能从宫府,我娘亲身上查查看。”

低头看着,凤琉璃眼里惊讶,“从岳母身上查?”凤琉璃印象中那个性子冷淡的女子,虽然话不多,但更有一份难舍的情意,不过,“心儿怎么会怀疑你娘亲身上呢?”

宫婉心心里也想不通,这是直觉,她相信,收获不只是一点点。

“相信我的直觉,肯定不会错的。”凤琉璃一挑眉,看着自家刚娶回来的娘子这般聪明,心里一喜,拥着软软的身子更加不愿意放手。

三天一过,便是回门,宫婉心一早带着凤琉璃便出了门,这才几天,她便想爹爹和娘亲的紧,看的凤琉璃醋坛子乱翻,也不知道是生宫婉心的气,还是岳父岳母的气,总之,一路上对宫婉心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宫婉心才没空搭理他,想着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爹爹和娘亲心情甚是激动,倒是忽略地一旁的怨妇模样的男子。

马车一停,宫婉心便抢先下了车,一见大门口,果然爹爹和娘亲相携频频张望,看到她一跳下来,心下一急,“心儿,慢点。”

跑到娘亲爹爹面前,宫婉心眼眶一热,娇嗔道,“爹爹,娘亲,心儿好想你们啊。”

宫政风一把岁数,拍着妻子女儿的后背,脸上连着点头,“回门哭什么哭,让别人看了笑话,该高兴才对。”

白兰抱住宫婉心,难得温柔的脸上没好气道,“你不也跟着哭么?”

三人哈哈大笑,让外人看来,亲情的深厚得令人羡慕。

咳咳……一声低嗽,三人身子一僵,这才发现宫婉心并不是一人回府,这才忙着要行礼,凤琉璃怨妇般地望了一眼宫婉心,朝着宫政风喊道,“岳父岳母无须多礼,本宫见二老对心儿感情深厚,不免的心里羡慕。”

“三皇子见笑了,微臣失礼,还请三皇子莫要怪罪。”

宫政风连道不敢,宫婉心警告地望了一眼,这是我爹!你敢让我爹赔礼道歉,回府有你好看的!

凤琉璃一见宫婉心的眼霜呢含着几分警告,也很无奈,我这不是没法么?岳父就是这般迂腐,我要如何?

宫婉心也知道自己的爹爹很尊敬君臣之礼,连忙打圆场,“爹爹,你若是在跟璃寒暄,估计太阳就得下山了,我们不该先请三皇子进府么?”

这时候,宫政风想着,让凤琉璃先进府,之后,才携着妻子女儿一起走进。

让人端了上好的茶水,宫政风自然与凤琉璃在一起谈朝政的事情,宫婉心冲凤琉璃是这眼神,才带着白兰去了兰苑,她要找机会,向白兰问清楚,她的姐姐是怎么回事?

还有,她,是不是白兰亲生的?

从凤琉璃调查到的情报看,娘亲的姐姐似乎与先皇有过几面之缘,为何最后,却两人成了陌生人,先皇娶了隐世家族方太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支开了喜鹊和翠娥,此时兰苑,就只有宫婉心和白兰两人,宫婉心脸上含笑,望着娘亲不明所以的脸,这才开口,“娘亲,你是不是永远不会骗心儿。”

白兰愣了愣,点点头,“心儿…是不是有事要对娘亲说?”

白兰心里隐隐不安,看着宫婉心眼里的认真,心里一紧,等着她的下文。

“娘,你是不是还有姐姐?”心里试探地问着,宫婉心盯着白兰的脸,这时候,她完全可以利用的她的能力,探知娘亲内心所想,可是,她并有这样做,她想让,娘亲亲口告诉她这一切。

对的,是一切。

白兰脸色一僵,看着宫婉心一脸期许的模样,语气吞吐,“心儿怎么如此说呢?”

“娘,不要骗我,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像,请娘一定要如实告诉我,这一切!”最后三字,宫婉心是盯着白兰那闪躲的神色,一字一句地说道。

两人对望了半响,才见白兰脸色微暗,眸光也变得不似平常那般悠然,看着宫婉心,眼底一闪而逝的悲伤和自责。

“心儿真的要让娘亲说出来吗?”似是感觉白兰的不对劲,宫婉心上前握住她的手,鼓励道,“娘,不管真相如何,心儿都不会离开娘的,这世上,心儿就只有爹爹和娘了。”

抬着含着泪水的眼,白兰心里陡然一松,对啊,她的心儿不会如她想的那般,她的心儿,不会离开她的。

也罢,到了现在她在瞒着她有何意义呢?

“这件事还得要从先皇开始说起,那个时候先皇还没有登基,是太子的身份,大政风十岁的样子……”

静悄悄的兰苑,带着几分秋意,卷起细碎的声音,飘向不知何处。

两个时辰,兰苑格外的安静,白兰垂泪地看着一脸震惊的人儿,心里直发苦。

“娘,这些…都是真的吗?”

那她和凤琉璃的关系,不就是表哥跟表妹的关系么?先皇与现在的皇上一母同胞,皆是方太后所出,而她是先皇与娘亲的姐姐所生,凤琉璃是三皇子,额…这一层关系,好亲啊!

“难道,娘亲说的你还不相信吗?”白兰间宫婉心有些惊愕,打笑道,“这说的真话,还被傻住了?”

这个时候,娘还有心情开玩笑,想来,应该没有什么芥蒂了。

“娘,那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哦,不对你恐怕就不没打算告诉心儿吧!”看着白兰尴尬的模样,宫婉心上前心疼地说着,“娘亲这么多年承担这样的事,心里一定很苦吧,而且,您还……”

“没关系,已经这么多年了,娘亲都已经习惯了。”

两母女相互拥着,安静地享受着难得美好的一刻,尽管知道这样雷人的真相,宫婉心心里还是止不住的跳动,这般想着,其实方太后派人刺杀娘亲,也只是弄错了人而已,本想替已死的儿子报仇,却将娘亲当做姐姐,而当时在灵隐寺,那些刺客也是愚蠢之极,虽然她和为见面的亲娘不知有几分相似,单看刺客的神情来,多半将她当做亲娘来杀了,所以,才有后面的一幕。

而且,由此说明,方太后并没有真正的月兑离方式一族,只不过隐藏在后面,给他们突然一击。

不过,她就是遗漏了她这个人,所以,注定,方太后的算盘要打破了。

知道了一切,宫婉心便知道该如何着手挽救宫府的安危。

拜别的爹爹和娘亲,宫婉心回到三皇子府,招了风铃和绿柳,让她们二人到城西去盯着一个夜府的院子,并将手里的信封找准时机交给夜府里的人。

而她,还要去求师父,务必牵制住方氏的人。

之后,自然借着与凤琉璃大婚,前去探望她的公公,也就是皇上,至于方太后,不知道她将这些真相说出来,是否会从此一病不起呢?

这边宫婉心规划好了一切,只等明日的进宫将方太后一干人等打个措手不及,而这边,凤琉璃身为她的丈夫,当然更要全力配合,虽然宫婉心只说了明日将会是一切成埃落定。

可他手下的人也不是无能之人,这不,凤琉璃一进书房,千野杉便已经等在里面了。

“璃,你可总算回来了,知道,这个消息,保证你要大吃一惊呢!”千野杉见男子来了兴趣,连忙将手中的信交给他。

脸上扬着笑注意着他的表情,“怎么样?够你大吃一惊吧?”

未曾想到,从三皇妃的娘亲下手查探当年璃妃娘娘一事,没想到,查出了这等惊天秘闻,还另有一番收货,可谓是令人意料不到啊。

方太后竟是方式一族的人,而现在的皇帝是凤琉璃的父亲,上任皇帝病故,也是有原因的,居然与三皇妃的身世有关,没想到,凤琉璃与他刚过门的妻子,原来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不认自家门啊,表哥跟表妹的关系。

“璃,现在,你可该偷着乐了。”三皇妃是你表妹,多好的事啊!

“你觉得你好意思么?”凤琉璃看着手中的信佳,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冷冷地看着千野杉,眸子里全是漠然。

额……“什么觉得不好意思?”千野杉搞不懂,他听他的命令,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查好了,还有什么觉着不好意思的呢?

“哼!”凤琉璃将信件扔到他身上,冷冷道,“你可知,你查这些事情花费了多少时间,要不是心儿建议从白兰身上查,你是不是一辈子都查不出来这么隐秘的事情,还在这儿邀功?你好意思么?”

总算,千野杉回过气来,眼睛睁的大大地看着凤琉璃,虽然说得很有道理,可是,这事也不全奈他啊,不是有短时间,他被人下套了,昏迷了不是?

“这个。这个…y也要算在我身上么?”

想想,也是他的不对,可是,当时负责的还有另外一人,该死的冷季彰!怪不得他提议将这天大的消息回禀三皇子时,他半路成独自不舒服,原来,他猜到璃会生气,而现在,就是他这个傻子还被蒙在鼓里,只能憋住这口气,硬硬承受璃的怒火?

冷季彰!你给老子急着!

终于,在书房冷热交替下,千野杉精神层面已经被凤琉璃剖叱得片体鳞伤地出来了,一出来,便看见躲在暗处沾沾自喜的冷季彰,心里顿时怒火中烧,“冷季彰,你这个小子!忘恩负义!”

“谁叫你算术没本公子好呢!活该你倒霉!”冷季彰才不怕他那怒火熊熊的眼,这样的情况,发生了不止一次,真是不长记性,活该被他虐!

“我杀了你!”这次,似是真的被冷季彰激怒了,凌空一跃,手中暗劲丝毫没有收敛。

“千野杉,你想造反啊!”虽然冷季彰头脑比千野杉灵活,但武功,却是没有千野杉的好,如此,冷季彰只能在计谋上算计千野杉,而冷季彰,便会被千野杉揍成一个包子,满脸的脓包。

因此,两人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唯有两败俱伤,才能分出个胜负来。

坐在里面的凤琉璃根本没有闲心管这两人的你死我活,回想着刚才所看到的的真相,心里一凉,那个人,并没有负母妃。

真的是他错了?

一切,都是太后下的手吗?

方太后,母妃本是善良的女子,哪里碍着你的眼了,你要这般算计,将母妃致死,害本宫误会了那个人二十年。

好看的眉眼死死地攫住地上的信件,心里一怒,挥袖将一角的书桌碎断,似是听见外面的打斗声更加厌烦,冲着外面吼道,“要死到别地儿去,别在本宫房外打架!”

外面闻声的两人本事抱着一团的身子顿时一僵,纷纷露出惊恐状的表情,喝地,两人同时后退,飞快地逃离书房四周二十米远。

晚上,宫婉心回到房间,看着没有平时那般殷勤跑过来牵着她的手,央求着早点睡觉的男人,此时却静静地坐到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宫婉心眸光一闪,心里明悟,上前轻柔地问着,“怎么了?”

抬头一看,目光落进女子含忧的眼,心里一暖,捞过女子的身子,将头埋进她的怀里,不说话,只是嗅着她淡淡地体香。

宫婉心也不出声劝说,手扶着男子的肩,轻悠悠地拍着。

分分分……。

这是宫婉心第二次来皇宫,一如既往的辉煌霸气,楼台玉宇,红砖瓦砾,无一不是奢华的象征,这是权势的集结点,也是千秋名臣毁于一旦的源泉,一朝得势,鸡犬升天。

大概就是说的皇宫吧,既是所有文人的梦想,也是市井小民成为权势之人的梦想。

“心儿,在想什么?”凤琉璃看着身旁的女子眼神微微出神,眼里有些担忧,毕竟,她可不去面对方太后,一切有他便可。

“没事,我们走吧。”两人款款走向御书房,虽说宫婉心的目的是方太后,但对于皇上的故意装病的,也还有兴趣看看,皇上是怎么逃过方氏的人,要知道,那些都是隐世家族的人!平常的人是不可能会发现这些小细节的。

在宫中的人带路下,夫妻而来来到充满药味的御书房,本是皇上办公的地方,却因为皇上的龙体不能移动,只能就寝在御书房,一切起居,自然也只能在御书房,看来,皇上这是被变相的软禁起来了么?

而守在门口的的两个公公的模样的男子老远看见三皇子和三皇妃,立马推开门,恭敬地让二人进去,宫婉心抬着眼,意味深长的看着凤琉璃,小样儿,动作挺麻利的啊。

那是,也不看看为夫是谁?

两人一番目光接触,自然多了几分旁人看不懂的深意。

宫婉心看了看用蚊帐挡下的床榻,轻声道,“你去吧,我到在这里等你。”

也知道凤琉璃他们父子有事要谈,宫婉心便识趣地来到一旁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品茶。

凤琉璃也不强求,便只身进了充满难闻的药味的内间。

凤琉璃刚进去,内间便传出一道虚弱的声音,听得出来,皇上的很开心。

不过,之后,宫婉心便没有听到两人谈些什么,等到她喝完了第二蛊茶的时候,凤琉璃才一脸疲惫的模样走了出来,宫婉心上前搀扶着,“没事吧?”

凤琉璃摇摇头,向后望了一眼,才踏出御书房,见门外的两个公公依旧没离开,凤琉璃见惯不惯,冲着两人吩咐到,“好好伺候着。”

两人恭敬应声,才走到门边,将门拉了过来。

“我们不去方太后哪里了么?”宫婉心见凤琉璃带着自己往回府的方向走去,心里诧异,便开口问道。

“他…父皇说,一切交给他办,宫府…会没事的。”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凤琉璃看着宫婉心惊愕的眼,上前将她抱住,深情地说着,“心儿,我只有你了。”

“心儿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感受大凤琉璃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悲伤,宫婉心心一痛,安慰说道,“不会离开你的。”

“恩。”重重地点头,凤琉璃八尺高的男儿,头一次在女人面前,落下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宫婉心也不多问,相信凤琉璃,他会将一切安排好的。

回了府的第二天,皇上的身体得到了改善,立马有了好转的趋势,这一消息放出,立马将那些投奔各个皇子的大臣吓了一跳,纷纷祝贺这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凤凌翔也是心明眼尖的人,也不责怪那些个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李太傅的动作也收敛了很多,宫政风依旧是一朝宫相,只不过,奉承的人比以往,反而更多了,那些见他不顺眼的人,也笑呵呵地迎着打招呼,哪里还有以前的剑拔弩张的时刻。

虽然朝中大臣有很多不明的地方,但是见众人似是没事发生的模样,也就放下心中的大石,不再私自结党营私。

安分地坐着自己本分的工作。

接着,便是两个月后,宫中下了一道圣旨,方太后不幸病逝,皇上悲伤交加,也相继跟着病逝,特此,封三皇子为为一字并肩王,其职能是监国,四皇子为太子,肩上承担着凤翔国的重担。

这一消息放出,惊了不是全国上下的黎民百姓,连朝中的官员,也着实吓了一大跳,为何皇上,会留下这样的遗诏?

不过,朝中历来只听从皇上的命令的宫政风二话不说,当下臣等定不负皇上的心愿,定权利辅佐太子登基大统!

一时间,呼声阵阵,全臣拜倒在太子凤临渊面前。

而凤临渊,却冷眼看着面前,他苦心策划的一切,这个位置,不正是他想要得到的吗?

为何,他的心,似乎并没有满足的踏实感?

是因为心宗永远不能忘怀的那个女子吗?父皇真的很疼爱三皇兄,一字并肩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见到皇上可不必见礼,这般殊荣,有谁能担当?

低头冷笑着,嘲讽的看着身后的皇位,凤临渊第一次感到挫败感,生生地摧残这他的身与心。

三皇子府,此时,已经改为一字并肩王府邸。

春间小院,宫婉心不满地看着凤琉璃,这一段时间,她都提到嗓子眼上了,生怕凤琉璃被当选太子,若是那样,她必定不会跟着凤琉璃一起进皇宫,她要的,不是荣华富贵,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平淡幸福。

“你居然骗我这么久?”宫婉心愤恨地看着凤琉璃,知道今日的消息一出,宫婉心整棵心算是彻底落下,不过,随又急急忙忙地赶到书房,提着某人的袖子就往春间小院去,并肩王府,所有下人看见自家王爷没有丝毫颜面地被王妃提着袖子就往春间小院去,深表同情,三个多月的相处,发现王妃并不是那般严肃,反而温柔善良,对待下人也是如同亲人般,可把他们的心都收走了。

于是,若王爷对下人严惩的时候,王妃都会适时地赶来,瞪着眼,与王爷争眼力劲,最后,都是王妃胜利为果,那些下人,才得以全身逃月兑。

不过,王妃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若是有人敢背着说王爷坏话,什么断袖啊,性情暴躁不堪?都会被王妃请去喝茶,喝完之后,还要被王爷冰山脸镇镇,这一来回,那人都被吓得尿裤子了。

总之,得罪王爷都不能得罪王妃,这是经过无数被折断的鞭条所得出的经验教训。

此时,还是看春间小院的发生的事情吧。

“本王哪能骗我家王妃呢!本王发誓,骗你是小狗?”凤琉璃一脸乖宝宝状,蹲在地上仰望着愈发风情妩媚的女子,眼中的爱意只增不减。

女子灵动的眸子一转,脸上有些不相信,“真的?”

“比真金都还真!”

见男子真的没有骗她,宫婉心才示意男子起来,凤琉璃嘴角一列,刚要欺身上去抱住自家娇娘子,便见宫婉心扶着额头,脚步虚晃。

“心儿!”

凤琉璃心里焦急,抱着宫婉心手脚无措,“是不是累着了?”

宫婉心就着男子的胸口,脸色一茫,“没有啊,最近都睡得着,起得晚,不过,就是想睡觉没事的,靠着你眯一会儿就行了。”

宫婉心说着说着,便昏睡了过去,任凤琉璃如何喊,都不答应。

此时,并肩王府像是炸开锅,纷纷往外跑着,不一会儿,一个暗卫似是提着一个手持箱子的老者闪进了春间小院,等男子将老者放在地上时,男子才冲坐在里面的凤琉璃抱拳道,“主子,大夫来了。”

“大夫,让他赶紧诊脉,若是本王妃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要你陪葬!”

老者刚被暗卫摔得七荤八素,此时脑袋还不灵光,耳边听到陪葬什么的,立马来了精神,“我说王爷,老奴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想多活了,你就直接杀了老奴得了,看王妃脸色苍白,一看就是身子虚,补补就好,犯得着这么的火么?”

虽然面上不在乎,可老者还是剁手跺脚地来到里面,看着宫婉心脸色所苍白,但呼吸有力,似是睡着了。

“王爷,你挡着老奴,要老奴如何为王妃把脉?”

老者见凤琉璃没有退让的心情,不由得脾气一查,沉声说道。

凤琉璃知道老者的脾性,只是冷冷地刮了一眼,才不甘地让了一个位置出来,让他把脉。

“怎么样?心儿没事吧。”凤琉璃见老者脸上无比地凝重,心一沉,不由得捉急起来。

老者抬了一眼,心里却是高兴地不得了,不过,这小子没少欺负他,不趁这个时间好好报复一下,他都是半截身子如黄土的人,还怕那么多吗?

“这个,王妃的病的要慢慢来治,这是急不得的。”老者娓娓道来,神情严肃。

“怎么慢慢来法?”凤琉璃站在一边干着急,但是现在又不敢一手解决了烦人的老头,只得压下性子,尽量温和地说着。

“需要十个月的时间,且,王爷您要寸步不离。每天药膳鸡汤是不能少的,还有,估计王妃非常想要吃辣,或者酸的东西,这之间,王爷这两种吃食得给王妃准备准备。

除此之外,王爷您不能与王妃…行那…房中之事,若是王爷不想要王妃这个病好的话,大可不必听老奴的话。以上,便是老奴给王爷的忠告,就这样,老奴便走了。

哦,对了,派个人跟老奴抓药。”

等老者走了以后,凤琉璃都还没有缓过神来,心儿这是什么病?

“岁暮?”

凤琉璃对着空气一喊,只见房中出现了一个男子,男子离凤琉璃三米之远,停在三米远处,不再上前。“主子有何吩咐?”

“方才,你不是听到了吗?”凤琉璃看着岁暮,挑眉让他给他解释解释,王妃得的什么病?听起来不是涉及性命的,但是,听着老大夫的话,有感觉无比重要。

岁暮那曾知道这些,抬着迷惑地眼,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而躺在床上的宫婉心早就开心的不行,任他二人在这里探讨她的病情,睁开眼,看着一脸担忧的男人,只觉着一世,已经无憾了。

甜蜜温馨的生活,她要的,就这么简单而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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