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阁尼亚城,莫允站在城墙上望着已经被包围了半月之余,仍在死守的人类,虽然他曾经很鄙视那个有勇无谋的主帅凤云念。
因为他的指挥失误,才有了自己辉煌的战绩。
但是此刻他有些佩服这个冲动男人,他应该已经学乖了吧。
这半个月来,虽然自己也进行了几次强攻,但是里面的人都是避而不战,兵来将挡,死守等着援兵的到来。
想到蝶舞为了这个人对自己的态度,莫允冷冷的一笑,不再去想,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这座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泊玛城上。
已经半个月了,通过上次的突袭之后,莫允大致的估算了一下,城里的战斗力应该不足四万,而且与世隔绝的情况下坐吃山空,也就是说现在里面的情况应该已经所剩无几的粮草了,再困几日就能一举攻下,不费丝毫的战斗力就拿下来这座不起眼的小城了。
“卢比,今日情况如何?”
“回殿下,我们每日都按照殿下的吩咐前去骚扰,里面的人还是如往日那般龟缩在里面不出来。”卢比粗鲁的嗓音明显的带有鄙视的味道。
他是个骁勇善战的猛将,也喜欢光明磊落的与敌人厮杀,人类这样让他实在提不起战斗力,现在的他看起来就是霜打的茄子,有些半死不活的,很没有精神。
“嗯,做得很好。”他忽略了卢比的语气,嘴角浮现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殿下,我不懂!”卢比向来直言直语,不喜欢隐藏心事。
莫允没有回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眼卢比,视线却透过泊玛城遥望几百里之外的云端要塞,那里才是劲敌的所在地。
“你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这样大费周章的困死人族的将军?”挑了挑眉。
卢比惶恐的低下头,哼了一声,他感觉殿下此次回来身上的怒气很大,真个人像是吃了什么哑巴亏,笼着一层寒气。
“我要人类受到打击,不是**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你懂吗?”
莫允背着手望着那座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城池,十万大军对于人类来说不过九牛一毛的数字,死了十万他们还会在送来几十万甚至是百万。
杀到手软,也杀不禁,但是这样子折磨他们,就可以让那边的人受到精神的煎熬。
还有一点莫允没有说,那就是都半个月都没有敌营救援人的消息了,也就是说人类内部对于救援产生了分歧,这是个内部分裂的好兆头!
精神的煎熬?卢比不懂得挠了挠头发,其实完全没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可是碍于心里的恐惧,他还是没有再问下去。
因为惹毛了这位祖宗,很有可能他就会被直接扔到城墙下面。
蝶舞骑着快马来到云端要塞的时候,看到驻扎在云端内城的几十万大军,挑了挑眉头,不是应该驻扎在外城吗?为什么要驻扎在城内?
跳下马,亮出身份顺利的通过哨卡的拦路,看到不远处守在门外不时张望里面的侍卫眉头深锁,里面应该是主帅的大帐吧,是什么吸引了他们两个小兵呢?
看到蝶舞走过来,其中一个认识她,敬了军礼想要进去通报一声是,却被蝶舞拦住了。
“清一色,一条龙,糊了,给钱快点,快点,你们都欠了五把,快点一个人20个金币,不许赖!”就在士兵一脸死灰的咧嘴时,里面传来男子斤斤计较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早晨的朝阳一般有活力。
蝶舞知道两个士兵也是被逼的也就没有为难他们,而是冷冷的瞧了他们一眼,不动声色的走了进去。
外面天寒地冻,帐篷里却是温暖如春,炭火拷的帐篷里热气腾腾的,难怪里面的人过的这般滋润。
来到某个人的身后,瞟了眼他身边对着的一摞摞金币,抽搐着嘴角。
某个人好像完全不知身后有人,掷出了筛子重新来过,看着对面三个少年人那一个个面如死灰的样子,奇怪道:“你们怎么了,不过是一人输了二十金币,至于像是吃了狗屎那么难过吗?”
离念本来趴在桌子上的手,收了回去,使了个眼色给楚南城,轻咳了几声:“咳咳!”
影洛和端木城也收回了自己的手,端坐在一旁,一个努嘴,一个使眼色,示意他看身后。
不过这个时候南城好像反映的很迟钝,像个痞子一般没有一点军人的样子,架起一只腿放在椅子上,纳闷的问:“你们怎么了?
老三,你嗓子插鸡毛了?可刚刚还是好好的啊!
还有你们两个,一个个都的中风了?嘴歪眼斜的?”
离念翻了个白眼,与两个人对视之后不约而同的叹气,楚南城这家伙没救了!
看到他们一个个突然打蔫的样子,南城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身后有道冷冻光线,这道光线和平时的那两道很不同,有杀伤力。
斜了斜眼睛,左右看了眼,忽然察觉到身后有道冷风袭来,吓得立即缩脖,纵身跳到桌子上,摆了个防备的姿势,在看到身后的少女时,有些惊讶,不怕死的笑着问道:“师妹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我还想是不是师傅舍不得放你呢!”
蝶舞收起自己握着的长剑回鞘,提起衣摆大摇大摆的坐在南城刚刚做的位置,随手拿起两枚麻将牌,放在手里把玩,淡淡的一笑,“怎么,我要什么时候回来还要向你汇报一声吗?参谋长大人?”
南城有恃无恐的一坐在方桌中央,笑嘻嘻的说道:“没有,师妹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我怎么敢不欢迎呢?是吧!”
他嘴上说着,手里也不闲着,紧急抢救着好不容易从其他三个那里榨取来的钱财,尽收囊中。
那边的三个早早的就察觉到了不好,已经原来了压抑的战场,站到了一边明哲保身。
看到那边三个不讲义气的家伙,南城传音骂道:“你们三个混蛋,竟然不讲义气,你们给我记着!”
离念:“我们都说了这样不好,是你非得要玩的,这下好了,抓了个现行。”
端木城:“我们都提醒你了,是你自己没看懂,这不能怪我们的,哥们你自求多福吧!”
欧阳影洛:“老大,蝶舞不再我们以你马首是瞻,不过也知道我们也是蝶舞的忠实爱慕者,女神出现,我定当孝犬马之劳,你,你多保重啊!”
蝶舞看着他们四个在那里暗中传音,冷眼旁观的瞧着,带看到南城耷拉着脑袋败下阵来之后,悠哉悠哉的开口道:“不去救人玩麻将是吧?还没有玩够是吧!玩的不爽还被搅局不甘心是吧!”
“……没、有,怎么会?”说这话,南城已经心虚的跳离了桌子,一步步地曾想帐门口。
“我看不像。”蝶舞也站起来,步步紧逼,笑的很灿烂。
但是在南城看来,心却是跌倒了谷底。
正准备开溜,却听蝶舞用温柔的声音喊了两个人的名字,“阿城哥哥,影洛哥哥,这人归你们两个了。”
“好嘞!”听到蝶舞吩咐,端木城和影洛摩拳擦掌,露胳膊挽袖子就把南城捆成了粽子。
“你们两个叛徒,竟然被美色所迷?唔唔唔……”后面的话被一块干净的手帕堵了回去。可怜兮兮的瞧着察言观色的蝶舞,用哀求的眼神眨巴着大眼睛恳求蝶舞放了他。
蝶舞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瞧着他,可爱的咬着手指歪着头看着桌上的麻将不知在想什么。
顺着蝶舞看的方向,南城看过去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又是挣扎又是哼哼唧唧的,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
心里却在哀嚎:千万别呀,那可是石头做的!
蝶舞像是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好奇的托着腮瞧着他,会心的一笑,“楚参谋长大人,我还没有想到怎么处置你,你就已经帮我想到办法啦?”
摇头,摇头,摇头,恐惧的瞪着蝶舞,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好吧,既然是参谋长自己的要求,我就让你如愿以偿吧!”站起身走向一旁看热闹的端木和欧阳,无害的笑了笑,“两位哥哥辛苦了,那就麻烦你们帮他一把,让他长长记性,记得‘轻点’砸,别弄死了就行,不然他爹那里不好交代的!明白?”说着把手里的两个石子做的麻将塞到了他们的手中。
“唔唔唔唔……”南城眼睛瞪得老大,看了眼蝶舞,又怒视着那边乐呵呵的接下任务的两个叛徒,再一次发出呜呜的声音,却像是再说:“你们敢?”
“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而且这个月的军饷都被你赢去了,不好过啊!”端木城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是呀,哥们,更何况蝶舞很少求我们,不帮忙太不给面子了。”
蝶舞站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会心的一笑,对着离念勾了勾手指,“哥,我们外面谈谈,这里交给他们好了。”
本来南城的最后一丝希望还放在离念身上,希望这位仁兄能帮自己一把,却不想他妹妹一出现,他就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彻底的绝望了。
“啊!”哀嚎,撕心裂肺的惨叫从中军主帅的大帐里传了出来,“凤离念,端木城,欧阳影洛你们给我记着,我们,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