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洛气的火冒三丈,还是那句老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南城此刻一定已经他的目光,捅成塞子,面目全非了。
“说、说,我又没说不说,今天让你知道这些就是为了以后的计划准备的!”南城老实的把后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没办法,有些事还是不能告诉他,不然蝶舞会和他没完,左右为难啊!
“都是那两个老狐狸的主意,不对,还有你爸也参与了。他们一个装弱势,吃了毒药,爬不起来。一个装忠臣誓死效忠的和克罗家对着干,最后就是我爸他就吃了我给他的闭气药装死,他说这样就可以让克罗景云放松警惕,利用蝶舞和我的身份在选举大会上做文章了!”
“拉选票?”影洛忽然明白了什么,冷声道。
南城点了点头,嘿嘿一笑,“是这样,因凤云念指挥失误,现在凤家的声威明显的下降了,有心人就利用这个机会造谣,当然这个有心人士你知道是谁,老百姓就是这样的墙头草,这个你应该懂得。”
影洛当然知道这是大众效应,冷静下来分析着眼前的局势,点了点头。确实像南城说的这样,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这两个人拿的死死地,同时也可以暗中遥控远在天权的离念,不能轻举妄动。
瞧了眼他,“蝶舞不是那种任人摆弄的女孩子,她会想办法暗中行动的,如果你有什么行动,我劝你最好还是和她取得联系才好,不然会天下大乱的!”
“所以啊,我和你摊牌了我爸的事情啊,这不是还有你吗?”南城嚼着花生豆,赞同的点了点头。“额,你要干嘛?”
影洛不知何时站起身来到了他的面前,坏坏的笑了。那笑容让南城觉得很渗人,心里毛毛的。
踩在摇椅上,不让它晃动,直视着南城,摊开手掌很流氓的说道:“把我的金卡还给我,还有把你私吞了我和阿城的那一部分金币吐出来,同时还有因为被你骗的感情费,医药费,滋补费,营养费还有精神损失费一毛钱不许查的还给我,不然,哼哼哼……”
半夜,回到家门口的蝶舞,看着大门前停着的马车,微微一愣。
欧阳昔日的座驾今天怎么有空登门?
这位长辈现在身兼数职,应该忙得不可开交才是。
那些侍卫看到蝶舞回来,立即乖得像狗一样迎上来,如果不是他们是克罗家安排在这里的眼线,蝶舞会像一个乖巧的小妹妹一样和他打招呼,但是现在……
“市长今天来这里了?”她声音没有一丝的感情,面上冷若冰霜。
“是!说是来探望老友,属下不敢阻拦。”
蝶舞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那侍卫识趣的跑开了。
楚天死了,父亲中毒在床哪也去不得,这个时候欧阳昔日绝对不会只是来探望老友这么简单,而是有别的目的才是。
蝶舞没有去打扰,而是把手放在胸口,向着自己的别院走去。
推开门,用火折子点燃了桌子上的烛火,倒了杯茶缓了缓。从怀里取出端木城画给她的军符的图纸,打开细细端详。
抵着下颚托着腮思索着什么。
莫允,要不要相信他呢?他来这里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自己这个小丫头?
如果自己信他,他也可信或者没有人会比这个仙族的高手,更适合完成这件事情了。
可是万一呢?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难道自己要拿人类的千万性命去和一个外族人来赌吗?
那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是真心的,但不能就说明他不想利用这个大好的机会……
蝶舞发觉自己还是太缺乏经验了,竟然这样轻易的相信一个不过才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做朋友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但是这件事情,不可行至少也要靠着自己人或者自己才可以。否则无疑就是引狼入室,成为千古罪人。
这个后果,恐怕要比凤云念还要不可原谅吧!
“咚咚咚!”一个侍卫来抠门,站在门外恭敬地喊道:“四小姐,欧阳大人想要见您。现在在书房等候着。”
欧阳叔叔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
“知道了,我就去!”不管怎样先去看看,蝶舞把那张图纸收了起来,崔灭了烛火离开了房间。
刚刚可能有心事,她并没有注意到有人一直暗中躲在某个角落里,蝶舞每一个表情他都看在眼中。如果她刚刚进来就开口的话,他会立即出现在蝶舞的面前。可是蝶舞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存在。
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不管我怎样坦诚,我们之间总是隔着一些东西,凤蝶舞,我要让你如何相信,我的真诚呢?”
蓝色的眸子闪着星尘璀璨的光芒,那光芒下闪过从没有过的落寞,静寂。
蝶舞来到书房,望着那背着手站在书桌前方的长辈,微微一笑,“欧阳叔叔找蝶舞?”
欧阳昔日回过头来望着走进来的出尘绝世美少女,暗中赞叹的点了点头,一别半年,这姑娘越发的标志水灵了。女孩子的妩媚,温柔,大方,温婉还有灵气逼人都在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对于欧阳昔日这样打量的目光,蝶舞倒是心然的接受了,因为那只是一个长辈该有的目光,是一种赞扬,一种欢喜和关爱。
并不像克罗景云那样算计着什么。
“半年不见,蝶舞又标志了不少啊!我们家雨薇要是有你一半体贴温柔就好了,唉,简直就是个假小子一样,不让人省心。”他感叹道。
“蝶舞觉得叔叔有些庸人自扰了,雨薇聪明懂事,善解人意,论样貌并不比蝶舞差不是吗?只是血缘不同而已,蝶舞和父亲之间事情,叔叔应该清楚,您觉得那个更让您省心些?”蝶舞接过下人送来的茶水,放在桌上,就让仆人退下来。
关上了门,欧阳昔日谨慎的瞧着把守在门外的士兵,小声的问道:“丫头,告诉叔叔你去哪里了?这样一群人的监视,你……”
蝶舞把手中的茶递给他,让他坐下稍安勿躁,娓娓道来,瞧这外面站岗的士兵,眼中带有不屑之色,“克罗家太小看我了,叔叔认为这些年我在枫林馆都只是在胡闹吗?”
欧阳昔日瞧着蝶舞傲慢的态度,终于相信了。
听凤天逸说过些蝶舞不容小视的功夫,本想着今天来除了探望一下这个暗中在家憋得难受的老家伙,不想他活的比自己自在,红光满面的在院子里摆弄着花草,就像是一个离休的老职工一般悠闲。
一院子监视他的士兵都不敢有半句的埋怨之言,像是没有看到什么的木头人。
“他们这是在监视你啊,还是在给你把风?”
凤天逸哈哈大笑,“来的人是朋友他们就是把风的士兵,来的人是他们的上司,自然就会是探子了。”
……欧阳昔日听了,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短路,没懂他的意思。
前些天他来这里他们说话还像是做贼一样,这老家伙也像是快要死了一般的交代遗言。
怎么才短短的几天不见,这人活的比自己精神,悠哉自在!而这些士兵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目中无人,蛮横无理了。
“是蝶舞,现在这些士兵都被蝶舞用药物控制了,不敢轻易的造次,我们大可不必担心,我们的话和举动被景云知道了去。”
“他们可信?”他一脸的质疑。
“你以为呢?那孩子的本事绝对不像是你外表看起来那样简单,否则你认为她是如何制得住这些魁梧,听话,忠心耿耿的侍卫的?况且她现在并不在我的府中,而是去做另一件事了……”
回想着凤天逸的话,欧阳昔日这会算是信了,耐心的在凤府吃完了饭,只想见一见这个一直被他们所有人都忽视了的奇才,因为他想听听蝶舞到底有什么建议制敌。
“刚刚你父亲和我说你们的关系好了不少,我很欣慰啊!他说你并不在府中,可是去了城外?”他端茶吹了吹抿了一口,“局势已经刻不容缓了,我听克罗景云的意思,他和南城好像已经打成了某种协议了,虽然影洛那边并没有探出什么口风,只怕也……”
瞧他担心忧虑的样子,蝶舞暗中揣测着他的意思,笑道:“叔叔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只要蝶舞能帮得上的,定当尽力便是!”
欧阳昔日等的就是蝶舞的这句话,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躬身一礼,“四小姐!”
“叔叔这是何意?有什么话你吩咐便是,您这样不是在折煞蝶舞吗?”蝶舞没有想过欧阳昔日会这样郑重其事的拜她。
他直起身子,严肃的瞧着蝶舞,“老臣等的就是您这句话了,我希望小姐能够在对手提出条件的时候尽量满足,帮我们拖延时间,我会暗中派影洛调查兵符的下落,在尽量减少伤亡的前提下,控制那些党羽,解除危机。”
蝶舞点了点头,心中却觉得这里面有些秘密他并没有说。不是说他不信任自己,而是不得已,不知是什么事情,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