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的崇山峻岭之中,有一片绿树成荫,山林围绕茂盛的地方,这里原本是一群不学无术,不务正业,打家劫舍,不分善恶的山贼老巢,现在也是这里已经易主,不过干的还是以前的勾当,只不过找回了人性改成了专门打劫仙族队伍的——山贼。
瞭望台上,身穿淡蓝色长衫,样子慵懒的年轻人躺在摇椅上,那摇椅很有节奏的摇晃着,因为已经夕阳西下,阳光火辣的热度还是让人睁不开眼睛,于是他又随手模了本书扣在了脸上。
“你说老大现在在想什么?”刘勇一个十足的**丝青年,二十出头,头上系着头巾,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嚼着。
他曾经是这个山寨的二当家,现在一下变成小三了,自从老大的位置被瞭望台的那个小子用计谋夺去了之后,别说是他,就连他们那个狡猾如狐狸的老大,都心甘情愿的给他当了小弟,更何况是他这个副寨主。
李风翘着二郎腿顶着上面的那位老大,“天知道他脑袋里都装了什么?明明是个强者,可有时候却被一个丫头熊的不像个爷们。你说他不是爷们吧!他一个人带着是几个兄弟干掉了一个千人的运粮队伍!”
“二哥,你后悔吗?这样甘居人下!”刘勇又问。
“你能不能把那个二去掉啊!我很二么?”李风不满的踹了刘勇一脚,靠在柱子上望天的刘勇冷不防地裂隙,差点没摔了,干笑了一笑。
“如果是别人,我还真不一定服他,不过这小子老子打心眼里服他,不说他在凤凰帝国的那些事情,就单说他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解决了我们上山这一群饭桶,这一点别说你,连我不都不行,只不过就是损了点,缺德了点。”李风嘴上这样说,可是脸上却是一脸的敬畏和崇拜。
那是五个月前的事情了,那天他们刚刚打劫了一队仙族的商队,回来大吃大喝。不想晚上竟然集体拉肚子,就在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这个男人只身一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大堂。
李风还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的他就像是个大病初愈的病秧子,说几句话都会咳几声。可是那双黑色的眸子却是异常的明亮,有着嘲讽和顽皮,和不以为然的味道。
“我听说你们很有本事,就连仙族的军队不敢那你们如何啊?还有的人说这的老大是初级剑圣的实力,不可小视。”他穿得很单薄,可是那张病态的脸上却有着一种不容人小视的气场。
“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你来这里要做什么?你究竟是谁啊?”李风清楚地记得但是他问的三个问题。
他从一个兄弟的手中捡起了一把单刃的大刀架在了李峰的脖子上,那些兄弟只能干瞪眼,却无能为力,因为他们已经拉的虚月兑了。
一把大刀就那么一挥,手起刀落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老大的人头不保了,不没有想到,下一秒开瓢的不是他们老大的脑袋,而是桌上的一个西瓜。
只是一个西瓜不是变成了两半而是八半,非常的均匀,惊讶的让人移不开眼睛,难以置信。
他拿起一半习惯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看着那一屋子谈的横七竖八老爷们们,缓缓的开口清晰地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你们老大问了我三个问题,我现在就回答你们大家,第一,我是怎么进来的?你们看得清楚,我是走进来的!
第二,我来这里做什么?回答,我是接替你们老大的位置,从今天起这里我是你们的老大,打家劫舍的事情你们喜欢尽管做,不过只针对仙族,人族不可以。
第三,我是谁,这个吗?你们也看到了,我是个人,就这样。如果非得细细的掰清楚我到底姓什么叫什么,三个字,我姓楚,全名楚南城!”
至于他们为什么集体拉肚子到虚月兑,楚南城给他们的解释就是,不小心在他们需要用的进水中放了点佐料,排毒的好东西巴豆!
当他说出自己的身份的时候,在场的人没有不惊讶的,一个个难以置信的样子。
李风当时并不相信楚南城的真实身份,可是他也是混了些年的老江湖了,楚南城大闹仙族皇宫的事情现在没有人不知道的,在人族里都传开了,成了传奇人物。后来听说被仙族二皇子莫允打落山崖,李风当时还惋惜了好一阵,一个好男儿就这样挂了。
有些兄弟不服气,认为南城不过是靠着一些损招多了寨子,楚南城明明就是掉进了万丈深渊中真能死而复生,都认为他是冒名顶替的。
他也不解释,只说不服的站出来。
几个胆大的以为站出来是单挑,没想到楚南城并不是和他们打架而是带着他们几个下山去了,天亮时分的时候,他们几个人赶着十几辆马车进了寨门,金银珠宝两车,粮草五车。
那些和他一起下山的兄弟,一个个非常恭敬的跟在楚南城的身后,完全沦陷成了狗腿子,自从那次之后这个清风寨就此改头换面做起了劫富济贫,救助人族的生意。
楚南城在瞭望台上睡了一天的时间了,这回终于伸了个懒腰,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爬了起来。
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从前红润的气色,只是因为经常在外奔走的关系,原本白皙的皮肤呈现出微微的古铜色,脸颊也变得粗糙了很多。不过和那些山寨中得血性爷们比起来,他还是小白脸一个。
他的脸上挂着深不可测的笑容,扶着栏杆瞧这下面抬头网上看的两个痞子,“喂,你们两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啊?天气这么好不去打家劫舍,我们该喝西北风了!”
“老大!咱们这还是山贼的勾当吗?清风寨都快成了人族救助站了,咱们就是再有钱也养不起那么多白吃白喝的人啊!”刘勇痛哭流涕,从来没有想过做山贼做到现在这样惨的。
虽然救人被人感谢的感觉是挺爽的,可是新鲜感一过激情就没有了。
一个苹果飞过来,非常精准的砸在了刘勇的脑袋上,痛得他嗷嗷叫。
“李风,你也抗议吗?”他掂量着手里的一个烂桃,犹豫着要不要再丢一次。不过这个老油条似乎真的很能领会他的意思,拎着刘勇的衣领,进了一个军礼,
“老大,我们这就去城里看看有没有人需要帮助的,顺便帮您打听一下边境那边的情况,我们走了!”李风拎着自己的小弟,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这个时候花脂月端着一碗浓浓的汤药走了上来,清纯的一笑,眼中更多的是喜欢和幸福,“楚大哥,该喝药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康复呢!”
楚南城苦恼的看着她托盘里的那碗难喝的要死的液体,还是一口气灌了下去。立即接过花脂月递过来的梅子含在口中。
然后转过身望着眼前的一片绿荫,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很是担忧的说道:“脂月,明天不必再送药了,我的伤虽然没有完全地恢复,但是对付敌人已经没有大碍了,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啊!辛苦的是楚大哥才是,要不是你带领我们大家出来,逃过了仙族士兵的追捕,又带领大家来到这里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建立了这样一个人族的世外桃源,恐怕我们现在还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呢!”花脂月抱着托盘,很认真的说道,内绿的长裙随风飘荡,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清秀动人。
但是楚南城没有去看也无心去看,因为他在等,等他心里的那个少女回来。“别这样说,要不是我和蝶舞无意间闯进去,乱了大家平静的生活,你们不会过上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
听他提起蝶舞,花脂月有些失落,不过脸上的笑容始终维持的很自然。“你在想蝶舞吗?”
“是的!”楚南城点了点头,没有隐瞒的意思,“已经快半年了,可是她却渺无音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有些担心她!”
花脂月紧紧的抱着怀里的托盘,低下头看着脚尖,那双轻巧的布鞋还是楚南城上一次进城的时候买给她的,每次都是很小心的穿着,生怕脏了破了。
她是个没有心机很单纯的姑娘,本以为蝶舞离开了,自己天天守在楚南城的身边,他会改变心意,或者哪怕接受她,做一个妾也好!
可是这个平时看似的家伙,没有人知道他竟然是个情种,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任何人停留过,满满的装的都是蝶舞一个人。一想到这里,花脂月就很难过,因为她不懂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长得不看吗?还是因为其他的?到底哪里不如蝶舞?
沉默的空气因为一只信鸽的到来打破了宁静,鸽子安静的落在栏杆上,一动不动的等着人抓它。
楚南城取出纸条,把鸽子交给花脂月玩耍,而他则是满心期待的打开看里面的内容。
“嗯……”再打开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楚南城只觉得胸口异常的憋闷,接着腥甜的味道,一股热流沿着嘴角流了出来,滴在了纸条上鲜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