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嫣扶着他的手,抬眼看他,“杀了她,能换回小绿的命吗?”
御璃骁见她神色黯淡,满眼悲伤,也不知如何劝慰,双臂把她揽进怀中,掌心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舒悫鹉琻
渔嫣趴在他的胸膛上,哽咽着说:“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也做不好,不记得以前,也管不好现在,问离和若羌不见了,婆婆托付给我的人,我丢了一半,我愧疚得很。”
“别逼自己,你只是小女子……梵”
“可他们是我的家人,谷里很冷,他们把积攒下来的一点木炭都给我用,他们把希望都放在我的身上……”
“嘘……”御璃骁搂紧她,柔声哄她。
一匹快马近了,转头看,聂双城正飞驰前来。
“王上,准备好了,出发吧。铌”
“现在就走?”渔嫣抬眼看他。
“现在最紧要的事,就是瘟疫。民心定,则国定。所以,三天之内必需拿到黑兔草,从这里去巴望山寨,超近道也要六个时辰。现在就得走,你且回去歇着,等我拿黑兔草回来。”
“嗯。”渔嫣点头,松开了他的袖子,跟了两步,又忍不住说:“你小心。”
“放心。”御璃骁点头,利落地上马,朝她笑了笑,往前飞驰而去。
渔嫣又紧跟了好几步,心里空落落的,越发不安。有他在身边,还能感觉安全点,他这一离开,顿时感觉身边少了依靠……
“王妃回吧。”聂双城小声劝。
渔嫣垂下头,轻轻叹气。她怎么能如此脆弱?大马、小马他们都指望她,她不能脆弱!
又一阵急促的马蹄响起,抬头看,那高头大马,阔袖烈烈,不是御璃骁又是谁?
“上来,一起去。”到了面前,他俯,把手伸给她。
“嗯?”渔嫣怔了一下。
“上来。”他身子俯得更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往上一拎,扭头看着聂双城说:“你让念安和白鹰去大院里盯着,让大马和小马这几天不用去衙门,朝中之事,由安鸿掌控。晨瑶先关起来,令白城安和郝海不得分心,只管疫症之事,一切等我回来再做定论。”
“是。”聂双城抱抱拳。
“我又不会武功,拖累你怎么办。”渔嫣有些踌躇。
“你懂的杂事多,正好帮我。何况,山太高,我若命背,不小心滑下去,拖着你也能永久做鸳鸯……”
御璃骁没说完,渔嫣的手掌立刻就捂了上来。
“呸,你乌鸦嘴。”
“走了。”御璃骁一甩鞭子,往前飞驰。
十月从屋顶上窜下来,飞快地跟在马后面。
——————————————我是同甘共苦的分界线————————————
后青国有十多个民族,巴望族人最神秘,人数万余,建寨存世已有两百多年,都居于崇山峻岭之上,分四座山头盘踞。他们不愿意与外人结交,也安守本份,不会掺和任何寨外的事,事实上已相当于一个**小国。
因为拥有数座银矿,巴望人一向自给自足,寨门一年只开三次,年头,年尾,年中,其余时都紧闭着,若想进寨子,那得拿出足够让他们打开大门的代价。
历代后青皇帝都打那几座银矿的主意,先帝时,曾想把巴望山收归后青朝廷,于是派人前去招安。
可是,尽管去的人经验丰富,还有身强体壮的侍卫,一行人却仍然未能爬过三分之一的大山,在森子里被巴望人哄骗,迷了路,好容易爬出来时,一个个就跟野人一样,狼狈憔悴,吃尽了苦头。
巴望山寨的人放出话来,只要不要打扰他们的清静生活,他们愿意纳税纳粮,从此之后,他们每年三次,准时把税银交上,从不少分毫,也不迟半日。
朝廷年年与天漠交战,不想分散精力,便接受了巴望山寨的税银,长年相安无事。
夙兰祺前年曾经进去过,代价是十颗鸽子蛋大小的粉色珍珠。鸽子蛋大小的珍珠已是
难寻,居然有十颗粉色的,寨主夫人极爱,所以打开了门,让夙兰祺寨中一游,回来时还得了一匹用银子雕成的中空的马,马月复里是巴望人织的蓝色布匹,以示朋友之意。
锦程与安鸿也来过,可惜没能叩开大门,寨主不肯借粮,不想掺和进他们的皇位之争,只能失望而归。
他们去的是主寨,山倒不是太高,主要是地形复杂,每个分岔口的特征都一模一样,只要走错一步,就能绕进迷宫里去。
御璃骁上山求药,不想带太多的人,让巴望人心生抗拒,所以只带渔嫣,以及两名侍卫上山。其余人都在山下等着,一旦得到黑兔草,便立刻快马送回京中。
爬山是件累人的事,御璃骁背着她走了一段路,渔嫣便让他砍了根树枝,自己跟在他的身后,尽量不掉队。
“这么累的事,带着我作什么?”在溪边休息的时候,渔嫣掬了把水,洗脸,小声嗔怪。
“同甘共苦,增进感情。”御璃骁也蹲下来,挽起袖子,双掌泡进溪水里,搓了搓,突然往她脸上撩了把水,笑了起来。
“好事不见我。”渔嫣没力气和他闹,抬起手背,在脸上轻抹了一把,抬眼看向溪边的松树。
郁郁葱葱的松针,被一只小松鼠摇动了,小脑袋从叶中探出头,好奇地看着二人,当十月慢吞吞地从后面踱过来时,松鼠吓得吱吱尖叫,立刻逃了个没影。
十月低下头,在溪水里咕噜咕噜地撮了几大口水,抖了抖长毛,四处环顾着。
渔嫣从十月的背上取下小布袋,拿出几块烙饼,丢了一块给御璃骁,自己坐到青石上去啃。一块饼下肚,还是感觉到肌肠辘辘,抹抹嘴,看向还未开吃的他,小声问:“还要爬多久?”
御璃骁拿出锦程绘制的图,仔细看了会儿,手指着一处标志,低声说:“我们在这里,再爬两个时辰能到了。”
天,两个时辰!渔嫣不止脚痛,感觉到脑门都疼了。他要增进感情,为什么让她来爬山?这种感情,不增也罢!
看她拉长着脸,御璃骁只是看着她笑,累了,忙了,也就没功夫伤心了,待拿到黑兔草,治好了疫病,她的心情自然会好。
“要你帮忙。”他沉默了会儿,手掌抚过来,在她的嘴角轻轻拈下一片碎面屑。
“我什么也不会。”渔嫣赌气说。
“你会的。”御璃骁的脑袋凑过来,在她的耳边小声说:“用你的尖牙,把山寨的门啃开。”
“你……”渔嫣哭笑不得,扭开腰,不肯再理她。
“走了,天黑之前,一定要爬上去。”御璃骁拉着她起来。
“已经爬了一个多时辰了,还骑了两个多时辰的马,我屁|股痛,腿疼。”
渔嫣不是撒娇,这时候也撒不了娇,实在是骨头都颠痛了。爬翡翠谷的山时,大家走得慢,走走歇歇,好几天才爬一半的山,远不如现在这样累。
“乖阿姿,起来了。”御璃骁把她抱起来,左右看看,放到了十月的背上,“让十月驮着你。”
“它把我丢山崖下面去了怎么办?”
渔嫣大惊失色,身下这十月正不老实地扭动着庞大的身躯,似乎对身上多了个女人感觉不满。
“十月,还不给你主子压压惊。”
御璃骁拍拍十月的大脑袋,待十月从喉中发出几声闷声低哮之后,才把渔嫣的双手拉起来,放到十月的脖子上。
渔嫣才抱紧,十月就猛地往前窜去。
“啊……”
渔嫣一声尖叫,惊得林中鸟兽四窜,林中哗啦啦一阵乱响,也不知道是被她吓跑的,还是被十月给吓跑的。
“御璃骁,我……我……”
渔嫣都不敢松开十月的脖子,它跑得太快了,灌木丛不时挂到她的裙摆,从树下垂下的断枝,又不时勾到渔嫣的头发。
努力扭头,御璃骁和两名侍卫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速度要比之前一个时辰快多了。
见她看他,御璃骁的手臂挥了挥,“别害怕,十月不会甩掉你。”
渔嫣嘴角轻抿,把脸埋进了十月重新长长的柔软鬃毛里。
突然,十月停下来,幽碧的眼睛瞪圆,大嘴张开,露出它森白的尖牙,瞪着前方。
哗啦啦地响声之后,只见两根手臂粗的藤蔓从树上垂下,两位瘦高男子灵敏地顺着藤蔓爬下。
“你们是什么人?”
二人倒不凶恶,也不上前来,只好奇地看着一行人。
侍卫安明上前来,笑呵呵地向二人抱拳。
“二位小哥,这位是我们后青国皇帝陛下,我们想见巴望寨主。”
“后青国?陛下和王后?”
二人对望一眼,有一人又顺着藤蔓上了树,手指放进唇中,吹了一长串口哨。
哨声在寂静的林子里久久盘桓,好一会儿,又有清脆的哨声响起来,似是从远方响起,又像就在几人附近吹响,断断续续地响了好一会儿,树上那人低下头来,低声说:
“对不住,寨主说,已知晓如今陛下为后青帝,他还是会按时足量纳银,王上请回。”
“我们前来,不为国事,只为普通百姓,瘟疫盛行,想求寨中一味药,黑兔草,请再通传一声。”御璃骁也不急,只抬头看向那人。
那人犹豫了一下,手指往唇中一放,吹响口哨。
这回,回话的时间很长,不消说,对方也在考虑中。林中风很凉,渔嫣坐在狮子背上,紧张地等着哨声响起。
过了许久,终于有哨音起。
几人静静地等着哨音消失在风中,才仰头看那男子。
男子像猴子一样,敏捷地爬下树,冲着二人鞠躬行礼,头一歪,手指着左后方。
“陛下,我们二人是负责守这道山门的,不能带你们上去,请走这条路。”
御璃骁点点头,抬步往前走。
渔嫣拍拍十月,跟了上去,从二人身边经过时,十月停了停,大脑袋在二人腿上擦过,巨爪挥起时,吓得二人赶紧往藤蔓上爬。
“你地图上画的是这条路吗?”渔嫣拉拉御璃骁的袖子,小声问。
“地图只画到这里,锦程他们上回来,是蒙了眼睛,被带上山的。”御璃骁低声说。
“带上山还不给粮,耍人呢。”渔嫣拧眉,转过头看路口。
“或者是他们意见不一吧,有人的地方,就有”御璃骁扭头往回看,那二人已经爬上了树,其中一人正朝他们张望,见二人扭头,立刻就别开脸,看向别处。
渔嫣和御璃骁对望一眼,都笑起来,一种叫默契的东西在心里滋生。又行了一段路,已经看不到那杉树和守门的人,二人停了下来,钻进了茂密的林间,并肩往右边的路的方向快步走去。
两个侍卫不明就里,赶紧叫他们。
“王上,错了,走这边。”
“这边风景好,先看看风景。”渔嫣冲二人勾手,“你们快点,赏完风景再爬山。”
侍卫丈二模不着头脑,都什么时候了,还看风景?
穿过了林子,二人到了右边的小路上,渔嫣四下看看,小声说:“看样子这寨门难进,他们是想把我们打发走,顺着左边那条路走下去,不知道会到哪里。”
“我猜,是绕几个弯,下山。”御璃骁说。
“不是去喂老虎就好。”渔嫣耸耸肩。
“有十月呢,你没发现飞禽走兽,无一敢出吗?”御璃骁抬眼看在前方摇摆尾巴的十月,低笑。
“是啊,这叫才狐假虎威,我们是沾十月的光。”渔嫣随口应付。
二位侍卫这才明白过来,赶紧问他们,“王上和娘娘怎么看出他们哄人的?”
“人说谎的时候,眼神是会出卖他的,他指那条路的时候,眼睛下意识地看向这边。锦程说过,两条岔路前都有一棵杉树,他们二人,一人主进,一人主出。若主进,就会带我们进寨子,否则会迷路。既不带着我们,想必指的是出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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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璃骁说着,手指在渔嫣的掌心里挠了一下。
渔嫣扭头看他,小声说:“怎么,王上是想讨我一句赞美吗?”
“得不到?”御璃骁也看她。
“能。”渔嫣点头,抿唇一笑,小声说:“但愿此行顺利,拿到药引子。”
御璃骁的手指又在她的掌心里挠了一下,沉声道:“能。”
再往前,林子愈来愈茂密,枝叶交叉,遮天蔽日,随着天色渐渐暗去,林中的光线也越来越暗。
十月放慢了些速度,以免总冲到御璃骁的前面,走错路。
每一个分岔口,二人都仔细去看,若是有人走过,总会留下痕迹,加上十月还能闻到那二人味道,所以倒不太难。只是天色太黑,路不好走。一路辩认过来,渔嫣居然忘了累字如何写,紧紧和他十指相扣,深入密林。
隐隐绰绰,有哨声四处响起,是巴望人在互通消息。
“可能发现我们上山了。”御璃骁把水囊递给渔嫣,让她靠着大树稍做休息。
“但愿不是千军万马在前面等着我们,就是担心取不到药。”渔嫣微微拧眉,一脸愁容。
御璃骁抬起长指,在她眉心轻轻揉了几下,沉声道:“尽力而为。”
渔嫣抬眼看他,淡泊的月色跌进他的眼中,却燃成了灼亮的焰火,让人看了,只感觉前方就是有希望。这人哪,是天生的引导者,难怪那么多人不管多难,也愿意围在他的身边,和他齐头并进,更愿为他出生入死。
看她愁眉微展了,他又笑道:“再不济,你如此美貌,我把你留下当寨主夫人,我也能逃一命去。”
“呸,说不定寨主是女的,留你当女婿。”渔嫣当即就啐他一口。
“如此甚好,此处风景怡人,我娶了她,你再留在身边,我左拥右抱,乐哉、乐哉。”御璃骁摇头晃脑,学古板夫子状。
“想得美,我牙尖,啃死你。”渔嫣再啐,拔腿往前走。
淡淡的弯月悬上枝头,二人终于看到了几株巨大的古木,后面便是山寨的山门,但是过去需要过一条铁链悬桥,桥下可是万丈深渊。
星光弯月,往悬桥上抹上森冷光芒,风摇得悬桥晃动不止。
渔嫣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往悬桥下看,黑黝黝的,像一潭藏着妖怪的水,随时会冒出妖魔鬼怪,风吹来,只听尖啸穿行,如百兽齐嚎。
往对面看,山寨大门高耸入云,看上去几乎触到了天空。这样的地形,难怪没人攻得进去。只要铁链断开,便是用轻功越过深渊,也无法进入寨子里面。
“我不敢走,你用轻功,带我飞过去好了。”渔嫣摇头。
“不用怕,这桥看上去结实得很。”御璃骁笑了笑,牵住了她的手,大步上桥。
一脚踩上去,桥的摇晃,让人头晕,加上十月那臭家伙,居然在桥上奔跑,让桥晃得更厉害了,侍卫跟在后面,也是紧扶着铁链,不敢有丝毫放松。
城门上亮起火把,哨声此起彼伏,随后有声音嘹亮传来。
“来者请回,寨主不见。”
“这么晚了,寨主不妨大方一些,让我们过一晚。”御璃骁脚步不停,拉着渔嫣飞奔往前。
“来者听好,若再不转身,休怪我们不客气。”
说话间,只见城墙上又亮起了许多拳头大小的火焰,隐隐辩得出,那些都是利箭!
“你二人小心躲避。”
御璃骁嘱咐一句,一臂抱住渔嫣的腰,长剑出鞘,身形拔地而起,如猎豹一样往前飞奔。
他们果然不客气,火团流星一般往铁桥上飞来,而这铁链居然立刻燃了起来,整个桥都被火燃包裹住,像悬在半空的一团烈火。
炙热的火,烤得几人喘不过气,桥才过三分之二,前面已经被火拦住了。
“过去。”御璃骁纵身一跃,直接冲向了那团烈火。
渔嫣闭上眼睛,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这样刺|
激的场面,不亚于上回在翡翠谷的山洞中。耳畔不时有热火拂过,那是飞来的利箭。
双脚落在地上,人还有些摇晃的感觉,睁眼一瞧,人已经到了寨门下。若此时箭从头顶万箭齐发,那二人能躲哪里?
渔嫣拍了拍门,声音闷实,这门极厚重,不知小马能不能一拳打碎?
“御璃骁,若他们不开门怎么办?”她拧眉,扭头看御璃骁。
“好办,夫人请啃。”御璃骁抬手叩门。
“还没磨牙呢,不够尖。”渔嫣瞪他一眼。
敲了半天,也没人理地二人。御璃骁让她靠门站着,退了几步,仰头看向寨门上方,大声说:“寨主,巴望的规矩,进寨便交付代价,为何不听我给你们的条件?”
上面终于有人探出头来,火把撑出城墙,在城墙根下照出一团光亮。
“皇帝陛下,我们寨主无意伤你,已经手下留情,我们从不与外人来往,税银一定按时缴纳,陛下请回。”
渔嫣忍不住了,快步跑出来,仰头就说:“一些黑兔草而已,寨主为何不舍?人之所以为人,因为人比畜牲多了几分心思,有七情,有六|欲,知同情,有善心。寨主若能给黑兔草,救百姓黎民于水火之中,我们感激不尽,定会报答寨主。”
上面的人静了一会儿,那人又喊话了。
“黑兔草春季才有,此时都枯了。你们赶紧回吧,明年春季,我们定将黑兔草运下山。”
“明年?明年黄花菜都凉了。”侍卫火了,这样不通情理的人,还是头一次见着。
“寨主的寨子里,莫不是藏了见不得光的东西?怕外人看着?草枯了,根还在吧?我们只来了四人而已,你们有万人千箭,还怕我们四人毁了你们一个寨子不成?巴望人不是这么没胆识吧?再者,我们是客,你们是主,这样黑漆漆的,你赶我们下山,等客之道在何处?敢问你们,你们每回三次下山采买,我们后青国百姓可有驱赶你们,可有不许你们进城,可有用弓箭对付你们?若我们也把这山围起来,你们是不是永久不下来了?”
上面静了许久,箭慢慢收进去,城墙下重新回到黑暗笼罩之中,不过城门上方却打开了一个小窗,有人对着外面说:
“只许进来一人说话。”
“四个都进,我们即同来,便不分开,生死不分。未必你们巴望人,遇到事的时候可以丢下同伴不管?”渔嫣立刻说。
“这丫头着实牙尖嘴利,是何人?”有把苍老的声音从门里传出,不喜不怒。
御璃骁立刻把渔嫣拉到身后,怕门里的人发怒,伤到她。
渔嫣躲在他的背后,脑袋又探出来,冲着那人说:“小女渔嫣,曾为京中状师,这是靠嘴皮子吃饭的活,牙不尖,会饿死。所以有冒犯之处,敬请大叔包涵,确实情态紧急,百姓正处危难之中,我主不惜冒险亲自上寨求药,还望寨主大人大量,赐下黑兔草,救我百姓。”
“你是后青国王后?”老人家犹豫了一下,低声问。
“正是我的妻子,我二人一同前来,诚心求药,有什么条件,寨主尽管提,若是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一定办到。”御璃骁向老人抱抱拳。
“条件……请稍等。”老人家关上小窗,进去与人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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