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给皇额娘,给太妃请安。百度搜索百度搜索”早就得到博古尔和太妃在慈宁宫的消息,所以福临表现的很是淡然。
“快起来——”
“使不得,福临赶快起来-”
两人同时出声,布木布泰挑眉看向娜木钟。却见娜木钟直接起身,向下去扶给她们俩弯身行礼的福临。
“啧啧,这出去打猎是放松还是要命啊。福临你这才出去多久啊,怎么瞅着就又单薄清减了啊。”
娜木钟满脸心疼的模上了福临的脸颊,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母亲也就这个女人一直对他这样。所以福临倒也没有过多排斥,只是轻轻道:“劳太妃担心了,其实福临一直都这样。这次围猎出去一趟,不但没有清减,还壮士了不少呢。其实围猎很有意思的,下次太妃不妨跟我们一道出去玩一下,没准心情就会明朗不少呢?”
呵呵笑了两声,娜木钟夸张道:“要我去那种地方还不要我了老婆子的命啊,那些地方是你们年轻人该去的地方,我啊——”
太妃还在说话,福临不动声色的看向了站在自己额娘身边,样子看起来很是乖巧终于恢复平静的博古尔。
对上他的眼神,刚才还能乖巧的博古尔却微微侧过了头。
察觉到博古尔的改变,福临一愣,但布木布泰却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来。
“博古尔还愣在上面干嘛?”见说了半天,见福临一直都心不在焉的。有些不悦,娜木钟突然大声道:“还不赶快下来给你哥哥磕头认错,瞧瞧你哥哥这一脸的土色,肯定是被你小子气的。”
微微一愣,但是等对上娜木钟焦急的眼神后。心中暗暗叹口气,博古尔缓缓向下。
走到离福临一丈远的地方,看着面无表情的福临。博古尔的胸膛缓缓的起伏一下,然后立马向下跪去:“今日博古尔失礼了,还请——”
双膝刚刚触到地面,站在太妃身后的福临立马伸手挡掉娜木钟的手。♀急急忙忙饶上去扶住了已经跪下,正要弯腰伏地的博古尔:“都是自家兄弟,为兄也只是被季开生气糊涂了才那样说话,博古尔何须当真。”
“不是,是我被鳌拜气傻了,忘了兄长还是一国之君不该如此没大没小——”
不甚在意的将面前的博古尔用力拉了起来,福临笑道:“我知道,你的性子我一直都知道。也是我糊涂了,忘了你还小。我已经帮你教训鳌拜了,叔王说你还小不应该现在上朝站班我也帮你挡住了。”
听到福临提到济尔哈朗,布木布泰脸上笑意越发明显,而娜木钟却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太后。
“皇兄,你这样反驳叔王。会不会很为难,毕竟以前——”
博古尔一脸感动,但是听到他的提醒一下子想起彼叔王多尔衮来。福临脸色有点难看立即道:“我已经亲政三年了,这点主还是能做的。”
可能是感觉到自己说话声音有点大,福临立即拉着博古尔坐在一侧兴奋道:“对了博古尔昨天你是第一次真正跟人打架吧?对手还是我们满洲的第一巴图鲁,感觉怎么样?当时怕不怕?”
知道福临一直都对这些打打杀杀不感兴趣,此刻见他摆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博古尔心中微沉但依旧兴奋道:“那感觉自然跟平时不一样,不过不怕皇兄你笑话。刚开始看鳌拜那凶巴巴的模样确实有点怯的慌,但是等几招过后,我就完全忘记害怕了。”
“是吗"
福临和博古尔凑在一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两人越来越兴奋。
见他们当真好像是忘记了场合,当真仿佛兄弟情深。
有一丝意外,也有一点不知名的莫名情绪。站在大厅中央的娜木钟轻轻笑了一下,然后缓缓向前坐到了布木布泰身侧,定定的看向了那两个挨得越来越近的脑袋。
“姐姐,看样子你我好像是多余了。”不知过了多久,见两人还说个不停,娜木钟缓缓看向布木布泰。
“是啊——”眼神越来越黑,但布木布泰却依旧笑得附和道:“看他们兄弟感情这么好,我这一直挂的高高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下了。就是不知妹妹是否也安下了心?”
斜的身子,再次将一颗蜜饯塞到嘴里。看了看那边兴高采烈的两兄弟,又转身看向一直看着她的布木布泰。娜木钟点头笑脸弯弯道:“那是自然,豪格没了,叶布舒,常舒,高塞,韬塞都是庶妃的儿子。算起来如今先帝的嫡子也就只剩下福临和博古尔了。朝堂上下还有宗亲们,全部都盯着他们兄弟俩。要是他们真的不和睦,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先帝和宗亲交待呢?是吧姐姐?”
盯着他们两兄弟看了很久,想起刚才福临说叔王建议福临罢了博古尔上朝资格的提议。
知道济尔哈朗尽管表现的不明显,但肯定是护着博古尔来了一个欲擒故纵,布木布泰点头幽幽道:“是啊,妹妹说的极是。为了先帝为了不让朝堂上下说闲话,为了你那来自察哈尔的真宗蒙古吃食。姐姐我也希望他们兄弟能好好的,毕竟是亲兄弟。闹得太过吃亏的永远都会是弟弟,希望妹妹永远都记得这句话明白这个理。"
没有出声,娜木钟只是看着堂下兄弟两人。
“姐姐今日天气这么好,不如叫几个戏子过来。给咱们俩唱上一出,好不好?也省的你我说的口干。”
娜木钟转头提议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出,布木布泰笑着连忙道:“还是你点子多会享受。难得他们兄弟都在这里,我这就叫人安排一下,我们一家人今天好好同乐一番。”
“那敢情好,要知道平日里他们兄弟俩一个在宫外,一个恨不得天天都泡在乾清宫。这样可以陪咱们的机会可是甚少,今日可不许他们提早逃掉。一定要让他们俩,好好的陪我们完完整整的看完一出戏。“
布木布泰和娜木钟开开心心的合计起该听一出什么戏,但是还没等她们俩想出,坤宁宫那边突然来的消息却让她们俩彻底的没了兴致。
“你说什么?”
布木布泰靠在宝椅上还未出声,刚才还在跟博古尔说说笑笑的福临却第一个冲了上来:“那么多人伺候花束子一个,她怎么会突然晕倒。还有要是她月复中孩子有个万一,看我怎么处置你们这些刁奴。”
被他抓住的小太监是内务府刚刚分给花束子的,没想到第一次担当大任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连忙颤声道:“奴才也不清楚,奴才前脚刚给谨贵人端了太医院准备的安胎药。但是转眼就见主子喊疼给晕倒了,奴才吓得不轻这才想到来找太后的。”
“哎呀,这可不得了啊。这是福临的第一个孩子吧?姐姐你还愣着干嘛?赶快去过看看啊。"几十年的姐妹知道布木布泰其实最看重出生,娜木钟又道:“不管那花束子以前是什么身份,可如今没准怀了我们大清国的第一位皇子,我们可千万不能马虎啊?”
“对,对,对!!我要去看看。”福临没有注意到布木布泰发黑的脸颊,立马率先冲了出去。
轻轻笑了一下,见布木布泰终于起身。没有再说话,娜木钟连忙悄身拉着博古尔跟了上去。
以前的福临在这时候已经有三个儿子了,突然又从自己额娘口中听到了一点不同,博古尔非常淡定的跟了上去。
坤宁宫
站在正殿门口,看着在侧殿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太监宫女,孟古青的心情越发的不好起来。
她不知道现在福临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把那个花束子给尽快迁出坤宁宫一定要放在她的面前。
如今见那里吵吵闹闹的,孟古青只觉得越发的烦躁起来。转头看着身后的侍女,孟古青吩咐道“你去给我告诉那屋里那个女人,让她管好自己的奴才。要是我再发现这坤宁宫吵吵闹闹的,我就把她和她的那些侍从全扔出去。“
“嗻——”侍女是她从蒙古带出来的,知道她的脾气,所以也不敢多劝连忙向另一头的侧殿跑去。
侧殿发生什么事情她自然知道,但是几年主仆她自然向着自家主子。现在见花束子才怀孕一个多月就开始出意外,巧心其实心里甚喜怎么会想到提醒自己主子。
一步一步穿过人群,迈过侧殿大门,真巧看见伺候花束子的小太监跑了出来。
上前一步,巧心连忙示意身后宫女将他拦住。
“原——原来是巧心姐姐,姐姐来侧殿可是有什么吩咐。”忙的快要疯掉的小鲁子连忙挂上笑容凑了上前。
四周刚才闹哄哄的环境一下子稍微的好转了一些,看了一眼四周忙活的众人,巧心懒洋洋道:“听说谨贵人身子有了问题?”
不知她到底想干什么,小鲁子连忙道:“太医刚刚来看过,说只是坐胎药有点味道太重主子身子虚所以一时没有适应,多谢姐姐关心。”
没有听到好消息,巧心自然没了耐心,直接道:"那就好,既然没事小鲁子就劳烦你转告了。告诉谨贵人,我家主子说了让她管住自己的嘴和自己的奴才。”
四周宫人全部静悄悄下来,见小鲁子脸色也变了。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巧心继续大声道:“不就是一个贵人吗,我家皇后可是说了。要是再吵到她,小心她一怒之下不念旧情,把她还有你们全部赶出坤宁宫。”
“她当真这么说?”没想到才来坤宁宫就听到这样的消息,福临一张脸黑的可怕。
“皇——皇——”没想到已经快一年没来坤宁宫的福临会突然闯了进来,并且还没有让人通报。想起刚才的话,巧心面色一白连忙跪下。
“说这话——”
“是我说的,皇上来找我就好,何必拿我的侍女出气。”听到门口侍卫来报说福临来了。没想到匆匆出来迎接碰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局面,孟古青也一下子心情不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