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比赛三组还剩四人,也就是说无论无何苏卿卿都是注定要和凌动一战,苏卿卿和木易说明自己想要和凌动进行最终决战,所以两人的决斗在各自一战后才开始。
苏卿卿难得的穿着一袭黑衣,黑衣上用金线绣着清荷的图案,原本俗气的颜色配着黑色倒也有些清雅了起来,苏卿卿嘴角始终含笑,似乎是将那凌动看的很是透彻一般。
凌动始终是背着一把大剑,目光冷峻的看着苏卿卿,他的眉头微皱,对于眼前这个人他始终都看不透,对方那个一切了然的神色让他很是不舒服。
“就算你看透了我的招数,你也破不了的。”凌动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其实他也有些没底气,自己的招呼会不会真的被看透了呢?
“是吗,那今天我就来破你的招式。”苏卿卿说话间从袖中拿出一条同样绣着金色清荷的手绢,然后做了一个让全场震惊的动作。
她用手绢绑住了自己的眼睛。
看着苏卿卿的动作,凌动眉角的青筋微微一突,他的心从未有过的紧张,伸手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大剑。
“这家伙又玩什么?怎么每次都弄的像是在玩床笫间的玩意儿啊。”木易看着苏卿卿蒙着眼睛的样子,又是忍不住乱想了起来,他身旁的美女皆是了然的娇笑了起来。
“爷,你真坏。”
“师姐这是在做什么?”重兰看着苏卿卿的样子,心中很是疑惑,却是很有信心,她相信苏卿卿的所作所为一定都是有她的道理的。
蒙好眼睛,苏卿卿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浓郁,一甩手,长鞭再次出现。
“看不到你,便能够听得更加的清楚,用声音来看你,你便无处遁逃。♀”
苏卿卿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如同来自地狱幽冥一般深深的刺进了凌动的心中。
凌动身形微微一颤,他知道苏卿卿是真的看穿了他的招数,而且已经找出了破解的方法。
“那就试试看吧。”凌动咬牙,即使是一场明知必败的战斗,他也要一战,不战而降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凌动的身形飞速的闪动,在跃起的瞬间便是消失不见了。
苏卿卿身形不动,手中的灵力缓缓运转,耳朵微微一动,伸手向着左边挥出一鞭子,只听一声撞击之声响起,在她鞭子的末端凌动的身影微微一山,然后再次消失。
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每一次苏卿卿甩出鞭子都会打到凌动,她挥出鞭子的速度越来越快,那凌动的身影出现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
虽然每次都只是一闪,但是不难看出,凌动的脸色已经非常苍白,嘴角已经有了一丝鲜血。
“够了。”苏卿卿默念一声,手中挥动鞭子的力气大了一些,然后凌动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的巨剑有了一丝裂缝。
“你输了。”苏卿卿收回剑,很是从容的将脸上的手帕解开,目中带着一丝狡黠之色,若是仔细的看,苏卿卿的双脚从来没有离开过原地。
凌动又吐出了一口血来,脸色难看的看着手中的巨剑,伸手抚模着剑上的裂缝,眼中有心疼之色。
沉默了一会儿,一声声欢呼响起,苏卿卿这压倒性的胜利显然是点燃了观看者的热情。
“隐匿身形并不是只要看不到就可以,要让人听到,感觉不到,让自己彻底的消失。♀”苏卿卿看着凌动,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
凌动微微一愣,抬头看向苏卿卿,咬着牙,有些艰难的说道:“你很强,但是我并不认输,有机会我一定会战胜你。”
说完,凌动背起大剑向着台下走去,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带着一丝没落。
苏卿卿低声叹息一声,同样的走下台。
这第三组的战斗关注的人很多,那几个木家的长老全都是如有所思的看着苏卿卿,好一会儿有一个老者便是叹息了一声。
“可惜了一个好苗子,是个人品不端之辈啊。若不是那木易一类之人,那是个可塑之才,可惜啊可惜。”
“只是木易身边有这样之人,只怕对大爷,”那个长老的话并没有说完,但话中的一丝不言而喻。
这些长老都是木易的大哥木然的人,自然便是担心木易会影响到木然在木家的地位。
“哼,垮裤之辈如何同大爷比,你们的担忧未免有些多余了。”一个有着两撇八字胡的一个长老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显然对于木易非常的鄙夷,根本就不觉得他能够搅动出什么风浪来。
“无论如何等到结束后还是要观察一段时间看看才行,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担忧。
木家一间密室之内,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双眼之中隐有火焰,随着他眼睛的睁开那团火焰缓缓的隐匿消失不见。
男人长舒了一口气,动了动身体,体内发出骨节啪啪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动过了,一动之下浑身发出骨骼碎裂之声。
那男人伸手在身上连点了几下,低声轻叹了一口气。
“灵寂期果然不是那么好冲击的,这次可真是有些凶险啊。好在,我成功度过了。”
说完,这男人便是迈步出了密室。
刚走出密室的一刹那已经有好几个老者等在了外面,见到来人皆是攻击的略微低头。
“参见大少爷。”几个人皆是恭敬的说道。
此人正是木家大少爷,木然!
木然抬眼看了几个老者一眼,脸上看不出喜悲,早一旁坐下,端起刚泡好的热茶喝了一口,轻声问道:“这次的外族子弟选拔之中可有什么突出的人物。”
听闻木易的问题,几个老者相互看了两眼,其中一人向前一步说道:“有一个叫苏狂的很是惹眼,第一关十星,第二关的时候夺了三组第一,完胜。”
老者说到这里的时候木然的眼中露出了动容之色,他略一沉吟刚准备开口,那老者却是继续说道。
“可惜了,这般天资之人乃是同木二爷一路之人,他比赛完之后便是和二爷勾肩搭背的离去了,两人的关系似乎很是不错,此人还有个师弟,倒也是个很不错的人。”
“是二弟的人吗?”原本动容的神情,一下子便是变得深沉了起来,声音中听不出喜怒,但却是明显的低沉了一些。
那老者赶忙再次说道:“老夫定然会好生监视的,定然不让他搅动出什么风浪来。”
“我二弟,是一个我看不透的人,监视只怕无用,但只靠一人恐怕起不到什么作用。监视便监视吧,浪费时间罢了。”
木然摇了摇头,便是转身离去了,转身的一瞬间,他的眼中完全的充斥着阴霾,前所未有的阴霾。
“二弟,你要忍不住了吗?我期待这一天倒是很久很久了。”木然轻声叹息了一声,他从来不认为木易是个垮裤子弟,或许应该说从那一次之后他便不再觉得他是个垮裤子弟,而且深深的感觉到了木易是个可怕的人。
那是木易十八岁的那一年,也是他恶名昭著的一年,那是他的生日,父亲给他办了宴会,可他却是消失不见,木然吃过饭便是无聊的向外走出,许是无聊,他不自觉的便是走到了后山。
在后山,他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木易在结婴。
当时木然刚刚突破了金丹中期达到了金丹后期,隐约的能够触碰到元婴期的边缘。所以一眼便是看出了木易正在结婴。
记忆中木易只是个贪图享乐的人,从小便是不喜修炼,而且喜好,身子几乎都被掏空了,怎么也没想到,他眼中的无用之人居然已经比他先一步结婴。
木然比木易大十岁,修炼的时间自然也多了整整十年,两人的修为只差一步,却并不只是表面上相差的那么多而已。
当时木然的心中十分的正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的资质是这样的优秀,更没想到木易的心机是这样的深沉,成天风花雪月让人忽视了太多的东西,忽视了他的优秀,这是一种张扬的隐匿。
用恶名昭著隐藏掉自己的优秀,他为何这样做,木然自然知晓,因为若是木易太优秀,定然在这木家有太多的人想要杀他。
木然震惊却是没有说出去,而是在心中将木易当作了自己的对手,从此他便是更加努力的修炼,努力的扩展自己的人脉,在木家使劲的扎根。
只是木易仿佛真的只是一个跨裤子弟一般,成天风花雪月,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心机,可越是这样,木然的心中便是更加的沉重,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木易就会爆发,一下子进行一场他无法对抗的反击。
思绪回归,木易轻声叹息,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木易如此,但他知道定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否则谁都不会愿意这样的隐匿自己,让这世人全都只知道他的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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