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胸口那个东西,我有办法让它永远消失。♀要是你肯把这次的机会让给我……我就告诉你,嗯?”
女人的声音很轻,就像羽毛那样,搔在江枫心上。他能感到心口被从里向外撞了一下,然后心跳便猛地剧烈起来,每一下都狠狠敲击着他的胸腔。
有那么五六秒钟的时间,双方谁都没有说话。女人用极为撩人的动作自上而下抚过江枫的手臂,把一张纸条塞进他的手里。江枫虽然面上不动声色,肢体的接触却明显暴露了他的僵硬。
“呀呀……帅哥,你紧张什么?”女人又微笑起来,声音甜美动人。
江枫闭了闭眼,冷冷地推开女人几乎挂到他身上的娇躯。“美女,你站得离我这么近,万一被你那个哥哥看见了……会不太好办吧?”
他抛下这样一句话,转身大步离开,再压不住全身的颤抖,右手紧紧攥住那张纸条,几乎像要把它揉烂。
贺景临一早到了车里,正开着车窗静静地吸烟。江枫心里揣着事,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带闭目养神。
如果说江枫有什么倾尽一生都想要达成的夙愿,说到底,水龙的事情是排第一位的。前世他整整半辈子都在寻找解除水龙的方法,无数次的尝试和失败之后,那仿佛已经成了刻印在他灵魂上最深的执念。
但那时他最先想到的,并不是这次机会和根除水龙比起来,哪一个更为重要。也不是吴欣所谓的能让水龙永远消失究竟是真是假。而是——她为什么会知道他胸口有个东西?
江枫重生的事情原本就没人知道。至于那条跟了他两辈子的水龙,更是超出正常人类的认知范围。别说他从没跟任何人提过,就算明明白白告诉别人他血管里养了条怪物,恐怕都会被人当成是异想天开。
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
人间既然有他这种人魔混血,再多几个知道魔界存在、通晓魔力的人并不奇怪。而且自古魔道相通,修习道家术法到一定境界,大概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魔气。
这个吴欣,显然两种都不是,既非魔界追兵,异非人间的卫道者。可她身上一点根基都没有,现在只见过两次面,却能对他的来历和弱点了如指掌,到底是什么身份,是敌是友,实在不好判断。
——你胸口那个东西,我有办法让它永远消失。
吴欣甜美的声音在江枫耳边反复回荡着,如同一段勾人魂魄的魔咒。江枫无法否认这句话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何况为此需要付出的代价,并不伤及他的生命、尊严、人格——只是一次锦上添花的机会。
江枫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竟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敲打着车窗玻璃,在路灯的映衬下闪着一片晶莹的光芒。
他有些费力地摊开一直紧攥着的拳头,慢慢把那张被捏得皱皱巴巴、又被汗水洇湿的纸条展平,借着路灯的光去看上面写了什么。
一个怪异的符号,和一串数字,大概是电话号码。
他还没来得及细看,贺景临便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抬手抢走了那张纸条。江枫这才注意到,这并不是送他回家的路,两人正停在贺景临别墅所在的那条路上。
“这上面画的是什么?”贺景临拈着那张纸条,紧皱着眉看了半天,阴沉地问道。
“先秦金文,是一个‘涉’字。什么意思我也还不清楚。”江枫摊摊手,如实回答。
“哼……”贺景临停顿了一下,发出一声颇带讥诮的冷哼,诡异的气氛让江枫身体微微一凛。
“下面这一串我认识,是手机号嘛……”贺景临转过头来,探身到离江枫很近的地方逼视着他,脸色极度难看。“我在这边尽心尽力给你争取机会,你动作倒快,刚第二次见面就跟那女的勾搭上了……还是说,你们本来就串通好了要看我跟声宇的笑话?”
“呃……”江枫已经往后退到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车门上,贺景临身体整个朝他压过来,他勉强用手撑着对方的胸膛,想把让人推开,无奈空间狭窄姿势扭曲,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
贺景临英俊的脸庞就在他面前极近的位置,此时因为浓浓的怒意而完全冷了下来。剑眉紧紧蹙起,漆黑的眼瞳边缘被路灯的光镀上了一抹金色,就像那眸中有团火焰在燃烧。
“……你都看到了?”江枫想了半天所谓的勾搭该从何说起,最后觉得似乎就只有这一个解释。他和吴欣当时的姿势确实极为暧昧,如果从贺景临的角度看过来,甚至可能会以为两人是在接吻。而上车以来他一直在想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贺景临那边的低气压,这种一言不发的态度更是容易加深误解。
“你误会我了,她出来找我是想说……”
“是想说什么?”贺景临死死盯着江枫,眼神极其迫切,似乎急着想听江枫给他一个解释。那样的眼神甚至让江枫觉得,只要他现在说一句话,只要照实说出事情的真相,无论如何,贺景临都会原谅他。
然而江枫沉默了一会,最终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合上了嘴巴。
他没办法解释。
该怎么说呢?说贺景临一腔热血为他争取机会,这边他转手就想把这机会卖给别人,去换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秘方?说他有病,他身体里有条怪物,他会愿意跟贺景临在一起,是因为贺景临当年吞了能镇住这条怪物的法宝?
……他误会他了,可他没办法解释。
贺景临等了很久,眼中那种迫切的期待一点一点地熄灭下去,化为更深的错愕和失落。他低下头伏在江枫胸口,深吸了两口气。
安全带缠住双腕之后因为自动的回缩而收紧,粗糙锋利的边缘摩擦过皮肤,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江枫压低声音闷哼了一声,随即衬衫衣襟被一把扯开,布帛撕裂和扣子噼里啪啦掉落的声音还没结束,胸前的一点便被含入口中。舌尖富于技巧的舌忝_弄让红豆很快挺立起来,而后——
狠狠地咬了一口。
“唔——”贺景临咬得一点没留情,锐利的剧痛从胸前刺穿脊背。江枫看着男人抬起头来,舌忝去唇角的一点血迹,素来沉静的双眼因为怒火和*烧得通红。
这样的贺景临让他觉得害怕,他开始挣扎起来,但绕过手腕几圈缠紧的安全带很难挣开,双腿也在混乱的踢动之中被扯去长裤压在身体两侧,手指探入窄处粗略地搅动了几下,而后炽热的昂扬便抵上了他。
“这样大概能让你记住……自己是谁的人……”贺景临压低嗓音嘶吼道。
“不……”江枫望着男人的视线几乎带着哀求,然而下一秒,撕裂般的痛楚仍是不由分说地贯穿了知觉。扩张和润滑都不足够,何况缺了前戏,他根本没有兴奋起来,身体还完全僵硬着。这样的性_爱对他来说简直等同于刑罚,他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因为疼痛而弓起身体,全身都止不住发抖。
男人偏执地在他身上制造出一个个细小的伤口,再将血珠一一舌忝去。肉刃在体内的冲撞让江枫紧咬着下唇,泪水充盈了眼眶。反复摩擦过体内的腺体仍能给他带来快感,甚至铃口不断渗出的爱_液已经沾湿了他的小月复,然而巨大的痛楚让他一直紧绷着身体,双腿间的*始终安静地瑟缩着。
直到贺景临释放在他体内深处,江枫都仍是软的,分_身可怜地歪向一边,显然没有从这场欢爱中得到任何快乐。
“放开我……”江枫强忍住疼痛,咬着牙说道。
极致的满足让贺景临之前被醋意烧坏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些,看着江枫胸前渗着血珠的伤口和下_身一片狼藉,才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分了,连忙帮江枫解开手腕的束缚。
得到自由的第一秒钟,江枫用尽全身力气,一记直拳狠狠打在贺景临下巴上。
“我在你眼里是那种人吗?啊?!”他大声喊道,之前被疼痛逼得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泪水终于滚落下来。
不等贺景临说话,江枫已经胡乱穿上裤子,推开车门下车了。下_身严重撕裂,身体的重量落在双脚的瞬间,他因为激痛猛地抽了一口气。
而后车门被用力摔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