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西第一次被“美救英雄”,但他自我感觉还不赖。
“那个……”他另一只自由的手往前伸,触到了她软滑的头发。
她侧了半面,他看到了一张清秀纤弱的脸,咦,为什么无端端觉得有点眼熟。
“累……”美女的声音也很好听。
“死老子了。”!男人的声音,陆言西震惊的手下一抓,好像攥住了什么东西,“头,头发……”
擦,整个头发被他抓下来了好么,这不科学!
他不敢置信的抬头,玻璃心瞬间碎了一地,居然是一个平头!
刘仪气喘吁吁的停下,再回头张望,“没人追上来,幸好幸好。”
一边找了休息椅整个瘫倒。
他踢掉鞋子,月兑下了黑色连裤丝袜,露出了略微茂盛的腿毛,他跷着腿,便看得到里面穿了一条大四角裤。
坐着喘了几口气,又觉得连衣裙勒得很,便把一只手伸到背后,一拉到底,像剥笋一样露出了里面白洁的皮肤。
“陆言西,记得请我吃饭哦。”刘仪光着上半身,穿一条沙滩大裤衩,一副抠脚大汉的模样,陆言西脑内尚在循环,“皮肤好白,腿好细,手好凉……”
妈蛋!陆言西一把提起了刘仪,“把我初恋还给我啊啊啊!”……莫名其妙的刘仪一脸问号,“啥?”
玻璃心因为你碎成渣渣了好吗!陆言西正要开揍,却听到了后面有人正在靠近。
陆言西僵硬的转过头,却看到凌波绫以一身乞丐服加泡面头大镜框惊悚亮相。
“……噗,哈哈哈哈!”他和刘仪同时喷笑,指着凌波绫笑得捧月复,根本就停不下来。
等等啊,总觉得哪里不对,“你们为什么会集体出现在这里”
凌波绫抓下头套,露出剪的很碎的短发,轻咳了一声,捏起嗓子喊了一把,“杀人啦!”
“是你喊的!”陆言西疑惑不解,“该不会打人的也是你吧?”
“猜对了也没有奖品。”凌波绫摊手,“今天运气真不错,酒吧的儿子的女朋友的妹妹的中学同桌是我朋友,刚好酒吧老板说那个壮汉好几天赊账看他不顺眼的说,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啦。”
两个男生齐齐黑线,这种关系也搭的上真是有够神奇。
不过,凌波绫原来的身材有这么好么?居然穿着乞丐服都前凸后翘。
刘仪啧啧两声,“看不出来,你居然也是璞玉,被我们宽大的校服遮住了这么完美的身材。”
凌波绫顺着两人的眼光向下,“看起来很大对不对,而且又软又q又好吃哦,要不要捏一下?”
卧槽!陆言西深感自己的节操正在破碎,爆红着脸,脚软的跌坐到刘仪旁边。♀而刘仪也红着脸垂下眼睛,连连摆手不敢直视,“喂!不要说这么下流的话啊!”
凌波绫解开衣服扭扣,两个圆圆的面包滚了下来,她抚着下巴,一脸深意的望着这两个人,“你们两个真猥琐。”
不,他们都是正常的少年好么,不正常的是她好么!
凌波绫月兑下了乞丐服,只穿了件短袖白t,胸前真的没多少肉。眼看她解开皮带,陆言西刷的站起来,“喂,你是女孩子不要当众月兑裤子啊!”
“唉?”手快的凌波绫已经剥下了肥大的裤子,里面是和刘仪如出一辙的沙滩四脚裤。
“怎么样,路上经过超市10块一件买的,真是价廉物美!”凌波绫拍拍自己的短裤,一脸得意。
陆言西捂脸,卧槽,她绝逼不是女人……
“陆童鞋,放心好了,我们已经替你请过假了。”凌波绫呵呵的笑起来,“而我和刘仪则是因为出来看望被摔伤的你哦。”
“切,真是说谎也不打草稿,我可没有摔伤。”陆言西一脸无语,“不要告诉我好学生连骗个人都不会。”
凌波绫摇摇头,“谁说我是骗人的,呐,作为不良就要有被捉到的觉悟,没有摔伤也要有被人为摔伤的觉悟。”
这种觉悟谁要啊,妈蛋,这家伙该不会是要……
凌波绫带着危险的笑意一步步逼近陆言西,“我说过的吧,不要逃课不要早退,陆童鞋真是太不听话了。”
刘仪一脸“我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什么都不知情”的表情,陆言西拿手肘狂点他,“她要对我下毒手了,兄弟快救我!”
刘仪刷的站起,直直迎向凌波绫,就在陆言西一脸“goon,好感动”的表情里,刘仪的身体抖了一下,“我好像有点冷,我先回去了。”
卧槽,这家伙一有事溜得比谁都快。
陆言西一脸绝望的望向凌波绫,视死如归状,“你动手能轻点吗?”
就在他以主凌波绫要对他干啥啥而他丝毫反抗不了的时候,“噗!”凌波绫拍拍他的肩,“骗你的。其实我跟老师说的是要出来拉艺术周的赞助。”
“擦!”陆言西从椅子上弹起,“太过份了你!”
“相信我,绝对没有你过份。”凌波绫坐到他旁边,“喝酒抽烟好玩吗?”陆言西垂下眼帘,没有搭话。
她从月兑下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然后凑到自己的嘴里,却被陆言西夺去,“女孩子抽烟不好。”
凌波绫又夺回来,狠狠的踩灭。
“大道理你都懂,所以你到底在叛逆个什么劲啊。”
陆言西茫然的望向她,“我只是,觉得很讨厌……”
好像有一天醒来,忽然就觉得这世界整个颠覆。
他自觉成为一个**的个体,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听话,他不再是一具牵线木偶,他开始形成自己的思想,不想处处被父亲管束。
强烈的自我表现欲,让他想成为人群中最出众的那一个,他想被人仰望,被人赞叹,被人拥护。
但心底又升起了恐惧感,他变得害怕竞争。
明知弱肉强食,却还是对“物竞天择”感到由衷的恐惧。
好讨厌,这个世界。
不,或者这个世界并没有错,有错的是,对这世界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自己。
除了消耗粮食和水,他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存在意义。
莫名其妙便开始了逃避和破坏,绕过问题,似乎问题就会自己解决。
他只是,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而已。
“陆言西,生而为人,你不觉得对不起吗?”
“哎?”
“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只要我们作为人类生活下去,每天因为我们而死去的动物和植物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很多人想着‘活下去真没有意思’,但我们活着的每一天,就是一个血淋淋的等价交换。
觉得对不起这些食物,对不起别人的期待,对不起自己,自己过得像件垃圾,人生也变得好像生无可恋。
但这都是可以改变的事嘛,觉得对不起的话,道个歉重新来过,让自己找到闪光点,就可以变废为宝,反正人生长得很,这么快选择自暴自弃,把自己人道销毁实在是太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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