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赞还在郁闷的时候,司徒歌脚步不停路经他们身侧,留下一句犹如晴天霹雳的话后,身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风迎面吹来,将他的衣袂徐徐吹起!
留下目瞪口呆的两人,须臾,司徒咏向来冷静自持脑子突然觉得不灵光了,貌似产生了丝幻听,为了确定手往一旁的司徒赞袖子一拽,揪着眉头询问:“方才……小弟是不是说了什么?”
看人待物以明锐细腻著称的司徒赞,面色虽仍在惊愕当中,被他一扯瞬间回神,瞥了眼司徒咏那张不敢相信的脸孔,将自己袖子一拽,道:“你没听错,小弟确实说向九公主求亲了,让爹看着办!”
司徒咏的手僵在半空,欲收未收间突地握紧双拳:“简直是胡闹!”
“小弟不是小孩子,既然这是他思前想后所作的决定,做兄弟没理由不支持!”司徒赞笑着拍了下司徒咏的肩,示意他别钻牛角尖。
“支持他误人误己?婚姻大事岂可如此轻率!”
“那你觉得当如何?”司徒赞疑惑顿生,对司徒咏这种毫无缘由的反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司徒咏面色越渐难看,视线往司徒赞看了一眼撇下了他大跨步推开司徒歌房门,之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将紧追而来的司徒赞挡在门外:“大哥,我有事跟小弟谈!”
房门外的司徒赞眉头皱了皱,稍顿后离开。
司徒咏回头看向一手拿书靠在床头的司徒歌,曾几何时,这个昔日见书如见娘脚底抹油的人也有了这个癖好,书不离手。
见司徒咏进来仍旧毫无动静,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手里的手。
上前几步,司徒咏果断将他手里的书一抽,那双低垂的眸子方抬头看向他,顷刻,司徒咏被他眼里透出的平静以及平静下的疯狂怔的不知该说什么指责的话。
兄弟二人就这样诡异的看着对方,谁也没开口。
半晌后,司徒咏方无奈的叹口气:“如果这是你深思熟虑后所作的决定,二哥……不会为难你,前提是你将来不会后悔!”
司徒歌收回视线,脸埋向膝盖,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司徒咏看穿,却只能沉默以对。
能说什么?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单相思,一份永远也等不到的回应?埋在膝盖上的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意,笑弯了眼同时笑出了两行热泪泪,谁说男儿有泪不轻淌?只是还未到时候!
这次……权当是最后的祭奠,至此,收了这份情动成全做兄弟的情谊!
只一刻,泪染锦被晕染出朵朵水莲。
司徒咏静静的站了会,眼底划过各种情绪,心疼,不甘,手掌越握越紧最后只能化为一句无奈的叹息,轻带上了门走了出去。
出来时,才发现自己颊上的湿润,回头看向房门,怅然一地流光,看去……已碎成片片,无法拾起无法忘却!
一些东西注定不能拥有,那就用自己看来最美好的方式相送,世人千千万,不是相守才是最好的守护,原以为司徒歌的一时迷恋,实际已成长为可以超月兑一切的爱意,无需表达无需回报,以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做了最对也是最好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