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月高扬着头颅,青丝如瀑随风飘扬,眼里是不可撼动的认真。
曲凰一见,视线在缎月与星宿脸上来去扫视,半晌咬牙扔出两字:“疯子!”
缎月歪着头一笑,眼下的卧蚕勾勒万种风情,看向气的咬牙的曲凰,淡淡的道:“不遑多让,我们也是彼此彼此!”
他承认自己是疯子,他以为他就正常?
“你的行为更像是疯子中的败犬,逮人就咬!”
缎月挑眉下了一个中肯的鉴定,之后挑衅的看向曲凰。
“哼……不知所谓!”曲凰阴柔的脸上布满怒意,眼神在二人身上一瞥,突地笑了出来:“时辰可是不早了,就算本尊不出手,她离开不了混沌荒天,你们还是白忙一场!”说着哼哼笑着,看的前方的缎月手痒的想上前扇他几个巴掌,果然这嘴贱的人即使几百年后照样嘴贱,只不过从普通的嘴贱成长成嘴贱的鼻祖,更加讨厌。
“这是我们的事,我们死了可还有不少人惦记着我们,那就是还活着”缎月望向曲凰,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至于你嘛……等你哪天死于非命时,估计更多的人拿着鞭炮喜糖的庆祝一二,欢庆你识时务的下了地狱!”
“光会耍嘴皮子!”曲凰一笑,对缎月这番暗骂不以为意。
“你不耍嘴皮子,倒是来杀我们啊,如今我们二人跟你的关系可是我为鱼肉你为刀俎,但是……你敢杀吗?”缎月眉毛轻挑,一丝丝挑衅的目光望向寒着脸的曲凰,照样颠倒众生!
曲凰冷哼,一瞬间倒真想不管不顾的跟这两个人来个鱼死网破。
一吸气,曲凰勒令自己冷静,看缎月那状态根本就活不了多久,不能为了逞一时之气,而打破几界的规矩。
就如他们五百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最后仍然让他逃月兑一样,这是他们世界必须遵守的定律,即使他们二人后来纷纷丢弃自己的身份,但只要他们仍然活着,他就不能杀他们,不然等着他的就是天罚。
天罚一下,元神俱灭,没人例外!
双方僵持,皆是奈何对方不得,更别论,此时缎月根本就受不住曲凰的一掌,若是一不小心杀了缎月反而要遭受天罚之罪,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哼……阴险!
缎月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当一个人身份低时,自然可以为一件事不管不顾,但身份一高,反而诸多框架或者自己的私欲禁锢了自己的言行,会不断衡量得与失,正如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眼前的曲凰而言,他的身份让他每做一件事之前,率先要先保住自己现在拥有的。
所以一直以来对他们恨之入骨,却只能暗地里耍耍阴谋,想借别人的手除去他们的原因。
他……根本就不敢!
但这会子他们却得利用他这个心理,与之周旋从而让不渝得到喘息修炼的时间。
时间在双方不动声色中缓缓推进,距离辰时已经没有多少时间。
背后火光隐又有加强的趋势,二人只感觉到一种煅烤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