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渝方想着计策,就见一旁的缎月扔来一物,口中说道:“诺……这个给你!”闻声,猛不丁的接住,只见一个巴掌大外观沉黑褐色的小盒子,打开,里头静静的躺着一颗色泽圆润透着温色的珠子,刚欲碰就被缎月眼明手快的盖上了盒子。接着就见缎月不赞同似的目光瞪着她:“别碰,小心你的手指僵断掉!”不渝怔然,有些不可置信的指着手里的盒子:“这是北海千年蚌珠?”随着缎月点头,不渝难掩惊色再次打开盒子,看了半晌,方抬头疑惑的望向缎月,皱眉:“你怎么会有这东西?”缎月听了淡淡一笑,半真半假的说道:“从我知道百日蚀开始便苦心积虑的找它,你信吗?”不渝不说话了,深深的望着缎月。半晌后,缎月方轻吐口气极快的在不渝额头一弹,笑道:“开玩笑的,这颗珠子是为师专门为一故人所寻,后来.与其放在角落蒙尘不如先拿给你用,俗语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算是功德一件的事,怎么?难道你不想要?”瞪了眼嬉皮笑脸的缎月,不渝再度深望了缎月,回答他的是快速的将蚌珠一收,挑衅的看向缎月。缎月看的一阵窃笑,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过了片刻,不渝方有些斟酌的向缎月问道:“这颗蚌珠与手札,是不是出自与一个人?”缎月低垂着眼睑沉默,不渝视线所及是他长睫下的剪影,以及,顿在嘴边的茶杯僵硬的手指。不渝同样沉默了下来,回头看着自己所住的小屋,揣测着是不是同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之后缎月便一直保持着沉默,不渝问一句,他才笑着答上一句,知道这是自己那句太具杀伤里的问题所致,也就由着他去。总之,缎月也是有问必答,没有了之前的嬉闹,很快她便将一些想知道,一一问了出来。临了,见缎月仍是神色悠悠的望着远处,不渝不由扶额轻叹,这样伤春悲秋的缎月,她还真是看不大惯,恰逢单出来找,不渝便下逐客令了。十分配合的起身,衣袂翩舞的身影缓缓沿着水桥走远,背影所透出的难掩寂寥之感,看的她心里一阵负罪袭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扇开启不得的门,机关重重刻意忽视,就怕一日开启,回忆席卷而至,七苦凄苦!叹了口气,不渝面有自责。“宫主.宫主?”单出一连叫了几声,见不渝不搭话,只是在那唉声叹气,拍了拍后脑勺直勾勾望着不渝,有点丈二模不着头脑。终于,在不知叫了多少声后,这位大神总算回过神了。轻呼口气,单出再次说道:“九道宫临近的几位道主先后已经到了风霜城,宫主可是要见见?”不渝眨了下眼,快速敛神,下一刻已朝着单出淡笑道:“见见吧!”再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九道宫的宫主,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好!请宫主随属下来!”单出点了下头,身影便往水桥走去。不渝起身紧跟其后,路过缎月的屋侧,只见里头漆黑一片再看院前,一道人影悠悠的凭栏远眺,神色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