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年正色带有一丝忿忿不平,这还是包括衣攀宏在内第一次见到衣年如此气愤,而眼里却是有些欣赏,从他这个最引以为傲的二儿子回来之后,他便觉得自己儿子太过温吞,但现在的衣年却让他更加以这个儿子为荣,不是温吞,不是谦善而是变得内敛,为此,他感到欣慰!衣攀宏的表情尽落孙氏眼,手上的帕子被她扭成了麻花还不够她解气的,明明自己的儿子才是长子,论才华聪慧相貌,哪一点不如衣年?可在衣攀宏的眼中,只有前一任的正妻所生的儿子,才是他属意的下一任昙城城主,就连衣翩翩,无论在外做了什么荒唐事,永远都是他最喜爱的女儿之一,再看她生的女儿,无论怎么刻苦学习在他眼中从不曾跃过衣翩翩的疼爱。想到此,孙氏心里更是火烧火燎极度不适。对莫江几人而言,衣年的话却是两年来他们听到的最解气的话,是啊,若没有衣府内的人为祸,他们莫家又怎会被欺至此。当日他们发觉不对劲时便找过衣府,那时的衣家是如何的趾高气扬,正主不曾见到,倒被下人们狠狠奚落一顿,一连半月,他们莫家每日在衣府大门前等,日日如此,在昙城,唯一可以为他们做主的人闭门不出,甚至有可能参与了一脚,这要他们如何?再加上当时莫少黎的病,几人也只得压下愤怒,继续寻求名医,这一找便是两年,他们手中一没人,二没钱,又有莫老四从中作梗,这般穷困潦倒的生活一过便是七百个日头,最让他们不甘的还是当初纵容莫老四的衣家,若不是他们这莫老四怎么可能轻易就将原属于他们的家产合了法度?“少……少城主,你血口喷人,我莫老四拿的就是祖上传下的基业,是莫江一家一直占为己有在先,我们只是要回原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有什么不可以?”莫老四肥硕的身影跳了出来为自己辩驳。“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财产是属于你们祖上?”衣年说着,从袖内拿出一本泛黄的蓝皮本子,于手中高扬,对着众人说道:“这是衣年从昙城历年的人文变迁里找到的其中一本,里头清清楚楚的记载你莫老四祖上的明家先人如何与莫爷爷祖上的那位月兑离关系,痛失青梅竹马又被你明家祖上赶出家门,在当时,那位明家祖上做的倒是漂亮。于是那位被赶出明家的男子便改姓为莫净身出户于城外,娶妻生子,清苦一生。而你们明家那位祖先在昙城内则是夜夜笙歌,锦衣玉食,可惜好景不长,到了下一代时,因为长期荒yin无度又不事生产,你们明家便开始逐渐败落。而这一本.”衣年说着又拿出了另外一本较新的蓝皮本子:“这是这百年来所记录的,其中同样记下了你们莫家的一些事。伯父祖辈后期,那时的莫家已颇具家产,因为受不了潦倒的生活,是你们明家自改为莫姓主动与莫家攀起了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