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楚汉背部的肌肉都因为快感而兴奋紧绷,一颗颗小疙瘩不受控制的往外冒,她这种主动的诱惑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强烈的致幻剂,刺激得他几欲疯狂,张口就想答应她的要求。♀话到了嘴边,十几年历经残酷训练培养出来的自控能力到底还是压住本能带来的冲动:“有任务,这不行。”
一直表现得对她垂涎欲滴的男人,到真正□□的时候,竟然不能成功,真让人有种啼笑皆非的羞恼。袁岁安的手指慢慢地从他脸侧滑下,一寸寸的抚模着他战栗的肌肤,忽然抬头一笑,眸中幽光流转,刹那间一股颠倒迷离,欲海波生的艳媚奔腾流泻,汹涌的向他扑来。
程楚汉摇了摇头,猛然闭上眼睛,不敢看她这种专门针对他的诱惑景色,大颗的汗水顺着下巴和脖颈的线条滑下,滴在她身上,他咬牙压住她做怪的手,颤声道:“真不行!这时候你别逗我!”
袁岁安感受到他那种被她逼到了极致的紧绷,心一颤,突然有些心软,叹了口气松手道:“这么好的机会,只有一次,你竟然放弃了,我都不知道你犯什么傻!”
程楚汉感觉到那种既痛苦又快乐的引诱终于结束了,既庆幸又失落,长长的松了口气,趴在她身上喃道:“有一就有二,好东西慢慢吃,我不着急,不着急……”
这绝对是句大假话,他们在外面执行任务时,有时候出于潜伏需要,很长时间都得不到正常的补给,只能野外生存,一贯都是有好东西就立即入嘴为强,以免出现意外情况什么都捞不着。好东西慢慢吃,那是吃不到嘴时安慰自己的空话。
袁岁安推开他将衬衫重新扣上,转头看了他隐忍坚毅的脸庞一眼,焦躁的皱眉道:“程楚汉,正在进行中的疗养程序突然中断,对你的影响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正面的,你就完全不考虑自己以后吗?”
程楚汉深呼吸几次,压下心头的躁动,微微摇头,道:“安安,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我不能在国家需要我的时候推辞任务。”
袁岁安略带讥讽的一笑,没有说话。程楚汉睁开眼睛看着她,慢慢地说:“安安,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以权压人,把你留在身边,但我其实并没有觉得做错了。♀因为我不是仗着家世欺压良善,而是在享受国家酬功给予我的权力。同样的,国家给予了我这样的特权,我就该报以绝对的忠诚,在任何情况下都以守护国家利益为先,响应国家的征召,绝无推诿。”
袁岁安哑然,她只享受过钱财带来的势,却没有掌握过公权力,自然更不会明白程楚汉他们这种人的思维,有些茫然的道:“这世间很多享受特权的人,都并没有承担相应的义务……”
程楚汉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轻声道:“这样的人有,但绝不会出自于程家!我祖父那一辈兄弟、堂兄弟姊妹八人,为了国家的解放四死三残;我父亲那一辈兄弟、堂兄弟十四人,在国家的边境战争中六死二残;到我这一辈血脉凋零,只我一人从军,正因为如此,我更应该加倍奋进,传承家族的荣光,回报国家的厚待。这不是义务,而是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
袁岁安沉默不语,程楚汉用力将她搂进怀里,用下巴上的青皮用力的蹭了蹭她的脖颈,叹道:“我确实想留下来,可是真的不能!”
袁岁安焦躁起来,一把将他推开,怒道:“走走走,快点走!你不是赶时间吗?”
程楚汉挨了她一下,却不止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时候跟她前所未有的贴近,心情说不出的愉快:“好,我马上就走,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怎样?”
袁岁安白了他一眼,嗤道:“你想得不要太美,实在点吧!”
程楚汉哈哈一笑,响亮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媳妇,等着我回来!”
袁岁安看他收拾东西准备出门,试探着道:“我想回家。”
程楚汉一愣,这套公寓是他临急从南振那里弄来的,酒店式管理方便是方便,但到底少了点儿日常生活的气息,平时他和袁岁安两人一起住着还不明显,但他一出门,仅袁岁安一人确实就显得空旷冷清,缺少人味。
可袁岁安这句要回家,明显不止是“回家”这么简单,而是想恢复她受制于他之前的自由生活。
程楚汉只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她:“可以。♀”
袁岁安惊疑不定,程楚汉一笑,道:“但是有条件。”
这也是预料中的事,袁岁安警惕的问:“什么条件?”
程楚汉敛了笑容,眉眼中透出一种锋利的严肃来,沉声道:“第一,不许和常宾联系;第二,别去沾红门的事。”
袁岁安点了点头,程楚汉直直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安安,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但是这两条线,你不能踩!明白吗?”
她一直想从他这里获得平等的地位和信任,这两样东西在他来说是最难付出的,他肯开口,就意味着他确实是让步。袁岁安沉默了一下,道:“我会注意的。”
程楚汉模了模她的短发,轻声低语:“这不是要注意的事,而是必须要做到。安安,你要做到!我不想我们以后成为怨偶!”
袁岁安一瞬间有些胆寒,强笑道:“你想太多了。”
程楚汉凝视着她,微微摇头:“我希望你能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但即使你不甘愿,你也只能嫁给我!安安,在这样的大事上,我从来不说空话!”
袁岁安沉默不语,程楚汉重重的抱了她一下,又说了一声:“等我回来。”
袁岁安目送他离去,半晌低头在揉了揉眉心,苦笑一声,喃道:“真麻烦了!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一开始就答应他做□□。”
她一直就没想过程楚汉会是真心的想娶她,他表现得再认真,她也没当一回事,但他现在连放松对她的控制也肯了,却偏偏放不下常宾。这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往她原来不相信的方向滑,完全月兑离了她的掌控,由不得她不正视。
程楚汉离开公寓后,立即给吕警监打了个电话,问他有关袁岁安被悬赏的事有没有后续。自从他推动全城严打之后,吕警监忙得焦头烂额,接到他的电话,真是心中发苦:“三哥,这次严打把听了风声乱动的几个帮派都拨了,但发布悬赏的事主是真还没有找到,据说对方根本还没有入境,就把赏格提高了。”
广城人口上千万,流动人口基数过大,哪怕是发动全城警力追索,急切间想把一两个原来没在本城留过根底的抓住,也属于小概率事件。何况事态也没有紧急到需要这样处理的阶段,吕警监能动用有限的力量借机把有异动的帮派打掉,已经是尽了力。
程楚汉双眉一立,转念间又道:“既然外围太广,那就把人撤进来,仔细的在安安身边布控。”
吕警监倒是想过在袁岁安身边布控,由内而外,只是因为她和程楚汉同居。万一在她身边布控,窥探到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东西,那就麻烦了。现在程楚汉肯主动让人员内撤,他求之不得,赶紧答应:“好的,我保证只要有不怀好意的人出现在袁医师身边,就立即把他拿下。”
程楚汉嗯了一声:“除此之外,你也要防止她主动与这些接触!”
吕警监一愣,迟疑不决的问:“三哥的意思是?”
程楚汉坐进驾驶室,慢慢地说:“我的意思是,如果她有主动与红门势力联系的迹象,你也要立即把她拿下!”
吕警监愕然,半晌才道:“可是,三哥……把袁医师拿下,总要有个原因,这案子……怎么记录?”
程楚汉轻声一笑,道:“你只是请她协助调查,哪里用得着留什么案底?如果她不肯跟你走,那我就给你一个原因——她是家传的医术,没有经过正规的医学教程和考试,手里只有袁老先生在世时给她办的执业医师助理资格,认真来说不具备**行医的资格。”
吕警监沉默了一下,问:“那我是以非法行医的名义直接拿人,还是按举报程序请她配合调查?”
“你按情况随机应变,但有一点,绝不能有案底。”程楚汉眯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公寓,道:“我的妻子可以什么都没有,但必须出身清白,你照这一条处理,那就是帮我的大忙。”
吕警监只觉得左右为难:“可是把人拿下后,要安排在哪里呢?”
程楚汉深吸了口气,轻声道:“送到c4区,交给岳舟,借内二间用到我回来再说。”
吕警监倒抽了一口凉气,道:“三哥,那是重犯看守所的特级囚室,用来安置袁医师,不行吧?”
程楚汉冷然一笑,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我远比你更了解她。不要因为她是女人就掉以轻心,如果她有反抗的意图,那你就要用压制我失控时的慎重去面对她。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必须,老吕,事关重大,你明白吗?”
吕警监苦笑道:“我明白了,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一定直到你回来,才把她完整的交到你手里。”
程楚汉叮嘱再三,确定没有遗漏,才挂了电话,驱车一路风驰电掣的前往军区机场,老田比他早到,但司令员的飞机却还没到,两人只能在候机大厅里等着。老田拿出烟弹出一根递到程楚汉面前,问他:“老三,你说实话,你现在究竟怎么个情况?”
程楚汉接过烟笑问:“我这段时间吃得好睡得好,你觉得我怎么样?”
吃得好对他来说不稀奇,但要像普通人那样睡得“好”,对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来说,却有些稀奇。老田看到他满面红光的模样,松了口气。程楚汉掏出打火机点上烟,反过来问他:“突发事件的具体情况传回来了吗?”
老田摇头道:“具体情况要等司令回来才清楚,我这里只知道大概,据传接手夜隼的x分队在行动失利,全队连同他们的护送对象都陷进了吉安诸岛的地方火并乱局中,目前下落不明。西南军区的特种兵大队长指责我们交接不利,导致情报有误,司令员因此大发雷霆,当场拍桌子怒骂对方,声称要取消原来的夜隼轮防计划。我估计召你归队不是帮人擦,就是给人扇耳光。”
程楚汉听到西南军区眉头就皱了起来,问:“老田,我让你留意周大的动向,他最近什么情况?”
老田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道:“周久方回京以后一直陪着周老爷子,据说正在活动往中央军区调动。你怀疑周大针对夜隼搞鬼?这不能吧?这是一个带着任务的特种兵分队,可不比夜隼在国外养的炮灰,而是几十名优中选优的兵王,西南军区就舍得付出这么大代价来帮着他挖坑?他的手能伸这么长?”
程楚汉摇头冷笑:“老田你舍不得,不代表周家舍不得,几十条性命算什么?在周家那经过血战的老不死眼里,就是整团整师的精锐,他可以当炮灰用。虽然周大这些年一直在西北军区发展,但实际上西南军区才是老周家的传统势力所在,抬抬手就可以把事办了。”
他凝神想了会儿,道:“何况下落不明这个情况,可以做多种解释,如果周大早有预谋,从中弄鬼,报个假军情出来,那简直是再简单不过了。老田,这事我们就得多个心眼,松懈不得。”
两人说话间机场上方嗡嗡的低鸣响起,司令员的专机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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