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太阳升到了正中,一束束灼热的光线照射进树林里,驱散了迷雾森林阴湿的潮气。
秦旨尧的意识渐渐复苏,眼球滚动了一圈。
秦旨尧还没睁开眼,只觉得身体好沉,一动也动不了,费了很大的力才动了动手指。秦旨尧发现指月复抵着热烘烘的毛发。
一定是大瞎子吧!秦旨尧心中暗想,终于撑开了眼皮。
秦旨尧本以为是在晚上,可是一睁眼才发现视线昏暗,但能看见一丝丝强光,很刺眼,像是黑暗的房间里门缝透进来的日光。
看来是白天,可他现在这是在哪里呢?秦旨尧思绪有些混沌,一时想不起发生了什么,身体又不能动弹,张了张嘴连声音都封在喉咙里,只好就这么躺着。
几分钟后秦旨尧身体才恢复了些,慢慢想起了事情的经过。他中了药效极强麻醉针,然后坐着大瞎子飞走了。
这药后劲真大,身体又酸又软,隐隐还有些发疼,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了。♀幸好大瞎子还在,不然他这么躺着一定会被野兽吃掉。
“啊~”秦旨尧想叫大瞎子,张嘴却只发出了一声最简单的音节。
严泽身体一抖,顿时从沉睡中惊醒。
严泽偏头对着秦旨尧的方向,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耳尖直直竖起。刚刚好像听到小雌性的声音了,是做梦吧。
严泽虽然如此想,但脸还是对着秦旨尧的方向,用翅膀抱紧秦旨尧舌忝了舌忝他的脸。
“嗯~”
严泽刚好舌忝在秦旨尧口鼻位置,秦旨尧无力地轻吟了一声,一口微弱的热气扑打进了严泽嘴里。
“嗷呜。”严泽顿时僵住,连声音都突兀地停顿。
“大……大瞎子~”秦旨尧刚才清了几声嗓子这才说出了话,声音轻到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
严泽突然身体一弹,猛地坐起,堆在身上的土就这么被破开,盖在头上的树枝树叶也被掀翻。♀
秦旨尧眼前的光线顿时强烈了,身上的沉重也突然轻了很多,然后身上又堆上了一些凉凉的东西,身体顿时又沉重了。
秦旨尧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会儿才睁开眼,一睁眼就看见狮虎兽傻愣愣地坐在他旁边,他身上满是泥土,头顶还有几片绿树叶,模样有些呆傻,却也挺萌,秦旨尧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在乎,心里暖融融地道,自己昏迷那么就大瞎子很担心吧。
严泽呆坐着,小心翼翼伸出爪子挠了挠秦旨尧的身体。
秦旨尧被狮虎兽爪子抓到皮肤感觉自己好像没穿衣服。秦旨尧看了眼自己身体,原来他竟然埋在土里,身上凉凉的就着泥土。
秦旨尧极度震惊,动了动身体没能坐起来,就这么平躺着眼睛360度转动打量身处的环境。
四周都是泥土,他躺在一个坑里,能看见自己胸前堆上了泥土,额头上还有一抹绿色,估计坐起来了跟大瞎子的造型差不多。
秦旨尧如致雷击,震惊地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狮虎兽。
“大瞎子、你……”你不会是,以为我死了,要陪我一起死吧?
秦旨尧嘴唇动了动嘴唇,虚弱地说出了几个字。
“吼!”严泽这次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嘶声咆哮了一声,连忙用前爪刨土,把秦旨尧拖了出来。
“嗯~疼~”秦旨尧皱起眉头,急促地道。
秦旨尧躺着时只觉得没力,被严泽搬才发现身体疼得厉害,每一块肌肉都是酸软的,又像是被淋了胶水黏住了,让他动动手指都困难。
这麻药的后劲真大,可是为什么也会疼呢?真是奇怪。还有为什么他没穿衣服呢?一定是大瞎子见他昏迷所以月兑掉了他的衣服吧,上次就是这样。
严泽挖出秦旨尧就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秦旨尧靠坐在严泽胸前,挨着地面才感觉到不寻常的肿痛。
“嗷呜~”严泽一边呜咽一边狂舌忝秦旨尧的脸,毛茸茸的头大力地在秦旨尧脸上蹭动。
“笨、笨蛋~”秦旨尧被严泽从疑惑的思绪中拉出,看着狮虎兽的样子很是心疼。没想到大瞎子竟然把他看得这么重,甚至为他殉葬,为什么会这样?
秦旨尧被严泽的举动震惊,心里也感动不已。他想温柔地抚模它的脑袋却无力抬手,只好安抚道:“乖~我没事了,别伤心。”
“嗷呜~”严泽头埋在秦旨尧耳边,抬起头时眼睛已经湿润发红,眼下的毛发都被打湿。
秦旨尧心底又是一震,不禁眼眶发热。在他二十三年的生命里还没人能这么在乎他,他想就算是父母也不可能为儿女做到这个地步。
大瞎子,你真的好傻,我不就救了你一命吗?值得你为我白搭上性命吗?
“嗷呜~”
“傻~”在严泽的呜咽声中秦旨尧又累了,意识渐渐混沌。
“吼!”严泽一惊,害怕地摇了摇秦旨尧的身体。
“啊~水……”秦旨尧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眯着眼到严泽朦胧的身影,喃喃地道。说完秦旨尧就又陷入昏睡,这次呼吸有粗重,听在严泽耳力很是放心。
“嗷呜~”还活着,真好。严泽舒了口气,亲昵地舌忝了舌忝秦旨尧的鼻子。他喜欢舌忝这里,因为能感觉到雌性的呼吸。
严泽明白水的意思,于是把秦旨尧驮在背上,正要往河边走,突然感觉少了点什么。严泽鼻子嗅了嗅,从草堆咬出了秦旨尧的背包,一低头用脖子勾住了背包袋子,包袱款款地往河边走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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