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少年走上前来,拦住花翻两人的去路。♀三个少年长的都唇红齿白,一副小少爷模样。
站在中间的白衣少年向花翻道:“我叫白爷,这两位是舍弟,长爷和黄爷叫长爷的少年身材高挑出众,竹竿一般。叫黄爷的少年则是一身黄色长衫。
花翻被这三个稀奇古怪的名字雷得外焦里女敕。
“家父有令,今日外人不得上山三位少年恭恭敬敬地向花翻二人行礼。“两位小姐还是暂且请回吧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花翻看看那三个少年,干脆什么都不辩解,拉了烟寒暮的袖子,把他们当空气,继续上山。
奇怪的是,三个人并不阻止,反而立即让道。
“好狗不挡路花翻嘟囔。
然而,向前攀登了不久,前方杜鹃花丛掩映中又出现一块巨石,三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坐在巨石上谈笑风生,一个高个儿,一个黄衣,一个青衫……
花翻揉揉眼睛。♀“你没看错,还是他们身后的烟寒暮道,“看来不是什么善茬
话音未落,三个少年便又站在了二人面前。“家父有令,今日外人不得上山
花翻一心想着上官锦年,并不想招惹麻烦。心道:“谁知你们老子是谁,你们老子又不是我老子,凭什么管着我了?”嘴上却是另一番说辞:“三位小哥,我们二人与家父并无瓜葛,今日是真的遇上急事了,还麻烦三位放个行
三个少年没有一点阻止的意思,像刚才一样乖乖给花翻让道。
“……”
花翻又不是傻子,岂能不知走几步他们又会堵在前面。看来今天是无论如何逃不过了。
花翻刚要给这三位“爷”一个下马威,烟寒暮却是早就忍不住了,冷笑道:“哼,真不知道令尊是哪位大老爷活神仙,竟然能管得了别人走路?敢不敢报个名出来,让晚辈们领教一下“不敢当,不敢当,家父只是这座山的小神而已,先帝御赐名号名号天齐仁圣帝,母亲赐名天仙玉女碧霞元君原来是这座山的主神。♀
烟寒暮道:“哼,那就麻烦告诉你老子一声,跟上官持盈掺合,他是不想活了吧
花翻心中一震,看来烟寒暮和自己猜测的一样,这三个是上官持盈的人。如果上官持盈也知道上官锦年会遭到神谴……
“轰——”少年身后的大片杜鹃化为火海,血红的花朵搅合着火焰,不到半刻就变成光秃秃的焦土。
花翻不想恋战,只想吓吓他们,尽快离开。
烟寒暮就更加干脆,拔剑出鞘,冲着中间那个白衣少年就刺过去。
眼看剑锋就要触到他的喉咙,三个少年却消失不见,只剩一片黑梭梭的土地。花,烟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耳后一阵阴寒袭来,花翻一把拽了烟寒暮。
成千上万的钢针从两个人的背后雨点一样扫过来。花翻拉了烟寒暮趴在地上,耳边风声作响,眼看着那些手指般粗细,筷子般长短的钢针噼里啪啦尽数刺进面前的土地里,一层一层,眨眼功夫堆了小腿高。
“针风”一过,花翻一跃而起。喘着气向烟寒暮道:“差点就成刺……”一句话没说完,眼就瞪成了鸡蛋。
那不就是一个刺猬么!
原先身后的位置,是一只比野牛都大的刺猬,刺猬通身银白,背上全是铁针。他旁边盘着一条小树一样粗的大蟒蛇,蛇信子吐出尺把长。
花翻明白了,这两个家伙,刺猬是“白爷”,蛇是“长爷”。他们是山神之子,原型都是这山中的野物。
看着“白爷”没有击中,“长爷”甩开柔韧的蛇身,像一根粗铁链般直扑花翻。不等他扑到,花翻放火就烧。可这巨蟒看似身形笨重,实际上活动起来却十分灵巧。一看火焰袭来,蛇身打着螺旋转着,避开花翻的火,又是一个闪身,夺走了烟寒暮的剑。
烟寒暮冷不防被夺了剑,心中一怒,眼瞳泛出金色,身后展开九条毛绒绒的狐尾。花翻心道,九尾狐什么的果然更适合女子,烟寒暮的尾巴,不知比烟红泪那一丛狗尾巴草美丽了多少。
还没等她对比完,只觉耳侧阴风又起。“白爷”目露凶光,身上的钢针银光闪闪,蓄势待发,眼看又是一阵“针风”。眼看烟寒暮还雷打不动地站在你那里,顾不得许多,捉了一只尾巴,死命往后拉,拉的狐狸毛都掉了,烟寒暮还是没有一点躲避的意思。
她的眼睛凶巴巴地盯着“长爷”卷着的那把剑,眼神要杀人一般。花翻这才注意到,那剑与烟红泪那把宝石长剑很是相似。
“喂!不要命了!”花翻冲着她嚎。
“呼——”白晃晃的一片钢针兜头泼过来,花翻赶紧跳到身后的巨石之后。“乒乒乓乓”一阵乱响,身旁散落了一地在巨石上撞弯的钢针。花翻这才想起九尾狐的穿金石术,原本就是刀枪不入,并不用逃开。回头一看,烟寒暮果然毫发无损。
想到自己一厢情愿地拖着她又是卧倒又是拔毛,花翻不好意思地冲她笑笑。一转头,冲着“白爷”,放火就烧。烟寒暮会意,迅速欺身到那蟒蛇身侧去夺自己的剑。
巨蟒吐着蛇信,蛇尾卷着宝石剑,前后盘旋着,蛇身如铁链,如长鞭,身形矫捷。奈何烟寒暮也并不弱,身轻如燕地避开,几次三番都差点将宝石剑夺回长爷“战况告急,“白爷”一心想去救援,奈何花翻的火一刻都不消停,他一身钢针,虽然烧不得,却也只能蜷起身来护住前心。
“嘿嘿,你看那个刺球,多好玩……”花翻还不忘朝烟寒暮开玩笑。干脆展开了双翅,振翅出火,火焰铺天盖地,一道烤刺猬就要上桌……
(